狂后倾天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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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极快地倾下身子在她唇上一点,在她的拳头挥过来之前又极快地收回并退开一步,修长的手指抚着自己的嘴唇,挑眉得意地看着她:“现在可想起来了?”
楚清欢木然,这就是他所谓的肌肤之亲?
“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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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半夜,楚清欢正要回房,清河端着个托盘追了上来。
“姑娘,回去啊。”
“有事?”她扫了眼盘子里的瓷盅,脚步未停。
“没什么事。”清河呵呵地笑,“晚上主子没吃饭,我现在给他送点宵夜去。”
楚清欢不置一词,不吃饭是他自己的事,送什么点心。
“哎哟!”清河忽地叫了一声,痛苦地弯了腰,“姑娘,帮我端一下。”
不等她发话,他已将托盘往她手里一塞,捂着肚子边跑边回头:“姑娘,我肚子不舒服,得去趟茅房,这宵夜就麻烦您帮我送一下……主子没在御书房,他已经回去了……麻烦姑娘了……”
楚清欢看一眼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已经没了影的清河,直接将他硬塞过来的托盘往地上一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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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退了迎上来伺候的宫女,夏侯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楚清欢住的本就是个不起眼的小院,他为了与她住的近一些,也挑了个相邻的院子,将那些富丽堂皇的宫殿都弃在一边,就这一点,也让朝廷宫里的人有了无尽的猜想。
房间不大,没有亮灯,他心中不爽利,也懒得去点,直接脱了衣服就上床。
被子里很暖和,平时宫女们都会用暖炉熨过,即使光着身子躺进去也不冷,他舒适地伸展了长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一拉便觉得有些不对。
以前被子里熏的都是龙涎香,他嫌味道浓,命她们什么香都不要放,可今晚这被子里却有股淡淡的花粉气,哪来的?
念头这么一转间,他便觉察出不对,利眸紧凝着黑暗中的床内侧,蓦然出手成爪往被子里一抓,入手处却是温热软腻的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娇呼。
眼眸一沉,他立即放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身上一热,一具不着寸缕的身子灵巧地扑了过来,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腰,那最柔软的部分就紧贴着他未穿上衣的后背。
“放手!”他冷了声。
身后的女子却更紧地贴向了他,双唇在他身上轻轻游走,灵活地点着火。
他眼眸微眯,冷硬的手掌毫不怜惜地抓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身后的人便因疼痛而“啊”了一声。
“再不放开,我就掐断你的手。”
“今日就算你断了我的手,我也不放!”叶兰雅咬着牙,死死地抱着他的腰。
他一声冷哼,双手抓着她往两边一分,她的手就被轻而易举地分了开来,他倏然起身,抓过一旁的里衣穿上,还未及系带,莹白的人影又扑了过来,他一闪,她便扑了个空,跌倒在地。
叶兰雅一声冷笑,从冰冷的地上爬起,不顾身上的疼痛,发了狠地再次朝他扑去,竟让她抓住了衣角。
他心下微愠,沉声道:“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我偏不!”叶兰雅趁势抓着他的衣角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吐气若兰,“夏侯,别推开我,我会难过……”
他气息冷硬如铁,不去推她,却只冷冷地道:“你的自尊,你的骄傲,都到哪里去了?”
“我的骄傲,我的自尊,早在遇到你的时候就没有了。”她轻笑了一下,喃喃地道,“如今见了你,更是彻底地被我抛弃……你不要我,我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你不要,我却不能任你如此作贱自己。”
“作贱?你说我是在作贱?”她的声音里有了分受伤,“对,我就是在作贱……不这样作贱自己,恐怕这一辈子我都无法这样抱着你。”
他皱了下眉,反手擒住她的两只手腕,将她推远了些,转过身去:“穿上衣服走吧,我不想惊动别人。”
“你是在乎我,不想让别人发现,还是有别的担心?”她的赤足踩着地面,走到他面前,姣好的身段在微弱的光线里轮廓朦胧,她挺直了身子仰望着他,隐在黑暗的眼里有了脆弱,“夏侯,接受我就这么难?如果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你还会如此对我么?”
“娘娘,今日在亭子里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夏侯渊走到一边,凝视着窗缝里漏进来的那一线光,“由始至终,我都没有对你产生过男女之情,从看到你第一眼起,至今已过去十六年,如果我喜欢你,会等这么久?这么些年我都没有喜欢过你,又如何接受你?”
“你就不能为我试试?”叶兰雅抢上一步握住他的手,“就当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试试好不好?”
他拧着眉:“怎么试?”
“一年为限。”她的手微微颤抖,话语坚决,“给我一年时间,如果一年之后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我就离开。”
他回头,在一线灯光中看着她的脸:“对于一个认识十六年都没有喜欢上的人,再多一年,你觉得有何意义?”
她有些急切:“可终归,要试试不是?”
他便无法认同地摇了摇头,沉着声道:“夏侯昱等了你那么多年,那么多宠爱,把整颗心都给了你,你可有接受他?”
“那不一样的!”她断然否决。
“哪里不一样?”
“我……”她一时语塞,怔怔地看着他,只茫然道,“那不一样的,不一样……”
夏侯昱……夏侯昱……
眼前浮现出那个永远对她百依百顺,永远都对她痴痴微笑,永远都为她敞开怀抱的夏侯昱……
她肩膀一垂,整个人的力气都似乎一瞬间被抽走,只低低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不一样,不一样……”
夏侯渊沉默不语,那个比他年长一岁的皇侄,本是个性子温润的男子,偏偏爱上了一个性烈如火的女子,从此,误了终生。
而这个性烈如火的女子,却偏偏执着于冰山寒铁,试图以燃烧的烈焰将之融化,却不知反灼伤了自己。
“哐!”房门突然大敞,廊上的灯光顿时铺泻进来,如瀑的光亮中,一人背光而立,手端托盘,正缓缓收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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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你看,没有吧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处于黑暗中的两人皆下意识地闭眼,然而叶兰雅反应极快,在光亮投射进来的一刹,便扑入夏侯渊怀里,双臂紧箍住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胸膛,做好这一连串的动作,夏侯渊的眼睛才刚刚再次睁开。
立于门口的人身形纤长,双腿修长笔直,因背着光,看不清她的脸容,但他依旧一眼就认了出来。
“阿欢?”太过意外之下,他微微一愣,竟忘了推开眼前的人。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楚清欢轻轻一瞥“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清河肚子疼,拜托我把宵夜给你送来,现在我已完成所托,这就回去了,你们继续。”
说罢,将手中托盘放在门口,转身就走。
“阿欢,你听我说!”夏侯渊将叶兰雅一推就要追,不料她抱得极紧,一推竟然没推动。
气息一沉,他蓦地用力将她往外一推,叶兰雅顿时往后倒跌出去,砰地撞在后面的挂衣架上,衣架轰然倒下,她重重摔在架子上,眼泪一下子就被摔了出来,但她硬忍着半声都没有吭,只是哀伤地无法置信地望着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追了出去的男人。
“阿欢!”夏侯渊几个大步追上楚清欢,在后面扯住她的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是不是那样,跟我又有何关系?”楚清欢回过身来,唇边噙着一抹浅讽,“你无需跟我解释。”
夏侯渊气息骤起波动,沉沉地盯着她,眼梢瞥到从远处厢房里奔出来的候值宫女,顿时暴喝一声,“都给我滚回去!”
那些宫女见她们未来的帝王衣衫不整不着鞋袜地站在台阶下,正惊讶地不知道该不该过来,闻言立即都缩了回去,再也不敢出来。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淮南王发怒的模样,更是第一次见他这般只着里衣衣襟大敞的模样,心下震惊可想而知。
“美人还在里面等你,你忍心让她久等?”楚清欢抬头看着屋檐上的那层白霜,清清淡淡地道,“大冷的天,快进去吧,着凉了可不好。”
“我不冷。”他固执地紧扣着她的手腕不放。
“你不冷,美人会冷。”她低头看向他光裸的胸前,轻轻一扯唇角,“如果我没看错,她可没穿衣服,还等着你去送暖。”
“你!”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焦躁,“你该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知道。”她回应得轻描淡写,“我该知道么?”
“你!”他再次被她堵得气息翻涌,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地盯住她的脸,眸子里怒火炽烈,象是要把她的那种不在意给炽成灰,化成空气。
“夏侯,”门口处软软一声娇唤,“宵夜快凉了,过来吃吧,莫要让楚姑娘白送一趟。”
夏侯渊动都未动。
楚清欢眸光一扬,廊下灯光下,娇艳的美人只着一袭单薄衣裙,衣襟松垮,一路开到腰线处,胸前的圆弧若隐若现,风一吹,整个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就显现出来。
已近年底的冬夜,这两位的抗寒能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别让美人久等。”楚清欢唇角微挑。
夏侯渊突然拉着她往回走,她被拽得往前一踉,顿时眸底一沉,一脚抵住台阶边缘,身子往下一坠,他便再也拽她不动。
“叶兰雅,”夏侯渊也不勉强,只站在阶下,眸色沉冷,第一次叫了叶兰雅的名字,“若是之前我说的话你还不明白,我再清楚地告诉你一次。我跟你之间不可能再有机会,你不要再存侥幸之心。皇宫你必须离开,我本来还想给你几日收拾的时间,看来不必了,明日一早,我便会派人到凤仪宫接你。”
“夏侯!”叶兰雅脸色一变,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明日一早?你不要太过无情。”
“你若嫌我无情,我也可以送你去别宫。”夏侯渊的态度毫无回旋之地,“或许,你更喜欢与你姑姑作伴。”
“你!”叶兰雅牙一咬,几乎把一口银雅咬碎。
“我本不想如此,只是你今日太过分……”
“可是你刚才已经要了我,你还能把我们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叶兰雅迅速截断他的话头,冷笑道,“果然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么?你刚刚怎么说的,你说只要我不讲究名分,就可以把我留在宫里,也绝不会忘了我。怎么,她一来,你说过的话就全不算数了?”
夏侯渊眯起眼眯,眸中透出危险之色:“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也是这些话。”叶兰雅高傲地仰着头,朝楚清欢道,“楚姑娘,要不要进去检查一下床褥?那上面的痕迹可作不了假。或者……”
她缓缓扯开衣襟,将整个前胸都暴露在空气之中:“我身上的这些,也可以说明一些事情。”
灯光不算很明亮,但足可以将周围的景物,要照清楚一个人更不是问题,那片裸露的丰满莹润上,遍布着点点紫红色的淤痕,明眼人一看能知道这副身体之前发生过什么。
夏侯渊的气息倏地森然。
叶兰雅傲然一笑:“怎么,不说话了?”
夏侯渊沉默许久,才缓缓说了一句:“不要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