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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黄门女痞-第55章

小说: 黄门女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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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为了耗时间,耗得他不耐烦,自动自发的滚蛋。可谁知楚天歌的耐性竟是出奇的好,一直笑呵呵地陪着她,半点没有不耐。甚至比她挑的还凶,在首饰铺子和布铺里翻来翻去,拿着只蝴蝶钗子,或包着匹大红衣料跟伙计问半天,“这什么材质做的?”“多少银子?”“算便宜点行吗?”

弄到后来,每家店铺的掌柜伙计都对他们侧目,大骂他们是神经病。如此逛了一个来时辰,除了收到无数个白眼外,倒真是一无所获。最后反倒她忍不住了,疑声问:“楚天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楚天歌挑眉,伸手竟似要解腰带,“是不是男人,你要试试吗?”

试个屁啊。李浅瞪他一眼,“男人逛街不都是嫌烦吗?怎么你倒逛出乐趣来了?”

“跟心爱的女人逛街,一辈子也不会觉得累。”

这甜言蜜语甜的人牙疼,李浅捂着腮帮子,心里直淌泪。暗道,他莫不是在江州被自己欺负狠了,跑到京都找场子来了?早知这样,她宁可被齐曦炎操累死,也不出来这趟啊。

又逛了几家店铺,两手空空的走出来,忽觉有点肚饿,便在他的提议下进了一个茶楼。要上一壶碧螺春绿茶,两碟酥皮点心,吃得喷喷香。

楚天歌坐在她对面,一面摇着扇子,一面对她笑,那怡然自得的样子,仿若在欣赏的是某幅名家所绘的画卷。他把她从头看到脚,看着她端着茶杯牛饮,看她把点心渣子喷了满桌,有几片还溅在他的茶杯里。

此时他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是件很神奇的事,你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那么美好的,即使她的动作故作粗鲁,甚至有气人之嫌,可他硬是能从其中,读出几分可爱来。

他们所在的这座茶楼后面是一个湖,从窗户里可见湖水清澈,烟波荡漾,偶有游船画舫经过,荡起一**的水纹,煞是好看。李浅也不看他,侧脸去看那湖,只盼望着能有阵龙卷风,把一艘大船卷上岸来,卷进茶楼,顺道再把他撞出去。这才叫眼不见为净。

当然,这一切只不过是做梦,不可能刮风,更不可能会有哪只船倒霉到被吹进茶楼,所以,她只能喝着茶水,吃着点心,顺耳还得听着他胡扯。

“你会凫水吗?”他忽然问。

李浅瞬间打了个激灵,惊叫:“你不会现在要凫水吧?”

认识一段时间,多少对他有几分了解,以他不着边的性子,她能想象,回答“会”,被拉起凫水,回答“不会”,就教我凫水,总之都大大不妙。

“有何不可。”楚天歌扬起一抹微笑,突然抱住她,伸手推开窗户,就这样直愣愣从二楼雅间跳下。根本不管这一跳,会不小心落在岸边崴了脚,还是掉进湖里湿个透心凉。

李浅本来加着小心呢,可谁知他真的想一出是一出。被他紧紧抱住,一时挣不开,只能随着他一起飞下,“扑通”掉入湖水。

水花飞溅中,还听到头顶上,茶楼的伙计在那儿大喊:“抓住那两人,他们不给钱就跑了。”随后耳边响起楚天歌莫可奈何地声音,“其实吧,本侯是没带钱。”

李浅好险没气昏过去,他没带钱,她带了啊,没事跳什么湖啊?心情极度抑郁,再加上喝了两口水,真是想掐杀他的心都有了。可她不会凫水,还得依赖他,一时也发作不得。若眼神能杀人,这会儿他早死八百遍了。

楚天歌一手抱着她,另一手在水面划来划去。他很会凫水,一会儿把她置在身上仰泳,一会儿把她抱在身下,他们靠的很近,他的气息混着她的气息,可以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昙花香。这么暧昧的姿势,这么煽情的气氛,炙得她的脸滚烫滚烫的。

忽然一阵水花翻动,她被翻转过来,胳膊被紧紧禁锢在他的前胸,手掌正对下身。她莫名的觉得心情烦躁,伸手去推,却碰触到一个坚硬火热的东西,不由羞愤无比。在水里都能性/欲旺盛,该说他异于常人强吗?

或许感受到她的碰触,他低低一笑,声音低哑带着浓浓地暧昧,“相信吗?我会令你自在快活……”

李浅顿时骇然,看看茶楼上不断攒动的人影,那里看热闹的早围聚一团。

“这里不行。”她尖叫。她可没有当众表演的爱好,更何况还是在水里。

“好,那咱们去找行的地方。”他发出低低笑声,充满蛊惑之意,话中的意思更是引人遐思。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李浅气急攻心,饶是她心脏承受力极强,也受不住这种打击,干脆双眼一闭,处于半昏厥状态。

茶楼那边的湖岸是不能去,那儿还有人等着要钱呢。可湖面这么大,想游到对岸谈何容易?于是楚天歌开始想辙了,他的法子很简单,只需提一口气,张开嘴,对着天空大喊一句,“救命啊——。”

李浅本有点假昏的意思,一听这个,便真的昏了。因为太丢人了。

她终于知道,大燕朝居然有人的脸皮厚过齐曦澜,他的名字就是:楚天歌。

   第八十四章 裸身相见

昏迷的时间很短,再醒来时已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旁边坐着一个衣冠楚楚的人正卖力的扒着她的衣服。或者不是扒,而是穿,只是这人似乎不太知道男人衣服和女人衣服有多大区别,脱了又穿,穿了又脱,折腾的很是卖力。

李浅瞥一眼这满头是汗的男人,恨声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楚天歌抹了一把汗,对她邪魅一笑,“你醒了?我在给穿衣服,不过好像不行,肚兜的带子总系不上。”

李浅这才发觉自己基本处于半裸状态,下身只着亵裤,至于上身,那肚兜半开半合,露出大片酥胸,跟没穿也没多大区别。她不由气得暴喝:“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这般行为猥琐可是君子所为?”

楚天歌一脸“实非所愿”又“理所当然”道:“难不成你想叫别人知道你是女人?本侯这样的英俊人物肯委屈点看你两眼,摸你两把,那还是你占便宜了。”

李浅恨得牙根开始痒痒,她毕竟是个女人,在发现自己被非礼了应该做点什么呢?大叫流氓?还是高声斥责并要他负责?可惜呀,这些都是流氓最喜闻乐见的。

不知谁说过,女人越叫的声大,男人就越兴奋,此情此景还是少刺激他点为妙。所以她很平静,平静的扯过肚兜系好,又披上放在床头的女装一件件穿着。或许,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干脆打死他。

“这里都是女人衣服吗?”她皱皱眉问。

“不是啊,一套男装,一套女装,现在男装被本侯穿了。只能委屈你穿女装,不过你要不乐意穿女装也可以,本侯现在就把身上这套脱下来给你。”楚天歌说着,竟真的在解衣带。

“不用。”李浅惊声制止,看到他脸上露出的得逞笑容,忽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

这个色痞。磨了磨牙。冷声问:“这是哪儿?”

“船上啊。”

“有人救咱们?”

“错。”楚天歌摇了摇手指。一副‘你猜错了’的臭屁样,“这是本侯的船。”

李浅顿时知道自己被暗算了,看见他的那一刻开始,这家伙就憋着坏主意呢。从跟着她逛街。到跳入湖水,每一步都是有预谋的。对了,就连她说要吃点东西。也是他提议上这个茶楼的。

“你究竟想怎样?”难道只是想占她便宜这么简单?

楚天歌叹气,“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女人。”

他的表情是一副‘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坏?’的委屈样。让李浅更为气结,他上次都亲手摸过了,难不成还嫌确定的不够?

楚天歌表情大有‘尚嫌不够’之嫌,却还要强装正经道:“婚姻大事,总不能儿戏?成亲前的女人就像未拆封的礼盒,总要打开看看合不合心意,而且你平时又没半点像女人。谁知道你这女人是真是假,万一半真半假。半男不女,以后生不出孩子来,那本侯不久亏大了,所以自然要从头到脚看个仔细,一寸也不放过……。”

李浅听得一呆,“什么婚姻大事。”

他眨眨眼,“当然是咱俩的婚姻大事,难道本侯没告诉你,本侯要娶你吗?”

告诉个屁。

她愤怒之余,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佩服,无耻到他这种地步也算一朵奇葩了。在江州时她就知道这是个任性狂狷,肆无忌惮的主儿,可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也太夸张了吧?

吸气再吸气,强忍着要把他碎尸万段的冲动,愤声道:“管你要娶谁,总之不会是我,从今以后你离我远远的,凡我出入的地方十丈以内不得靠近,否则黄门编制里肯定有你一个。”

楚天歌似被她的威胁骇了一跳,接着做出一副完全为她着想好的“好心”样,诺诺道:“那你浑身上下都被本侯看光,已经是本侯的人了,不嫁本侯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李浅只觉头上青筋一根根地蹦着,她的愤怒已到顶点,一个纵跳扑过去,对着他那张俊脸就是几拳,打完,愤恨地转身出门。管他现在是在哪儿,总之一刻也不愿跟他待在一起。

上次他陪她一起挨打,又善心地劝解她,她还觉得他不错,这会儿看来整个就一人渣。他想娶她就要把她检查个遍,那她想嫁哪个男人,是不是也可以捋过来扒光了,看得满意了再下订单?

看着她愤愤而走,楚天歌捧着一张猪头脸却没露出半点痛苦,嘴角微扬,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她恼了他,这是一定的,不过他一点也不介意,他看上的人自然要先盖个印记的,宣誓一下所有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要确定她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他有信心,这个女人是他的,必然是他的。



十日之后候选的新人们规矩也学的差不多了,集中起来由画师开始画像。

李浅最近以选妃为借口推了许多事,紫衣卫的差事都交给一直强调自己是顾盼宜的李我,至于那什么黄门侍郎,就她那笔烂字,怕她写出来,齐曦炎都不敢拿去用。太丢大燕朝颜面啊!

黄门侍郎的活其实一直有人代干,齐曦炎有好几个谋士都兼任此职,只是有什么事不好决断时,他才会找她,当然这种机会基本约等于零。

万事皆无之下,最近一段时期,她竟闲得有些发慌,就连画师画像时也只坐在一旁瞪眼看着。顺便比对一下,这些真人和画像有什么区别。

要说这画师的技艺真的是超群,再丑的丑人在他笔下都能荣登美人榜首,而再美的人经他修饰之下,也能丑的令人厌恶。李浅看得啧啧称奇, 不由赞道:“李大师,您这哪是画师啊,整个一神仙嘛。”

“惭愧,惭愧。”李画师难得老脸一红,小声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

李浅会意,她也没少拿钱,自然知道其中的关窍。有钱好办事,宫里人皆是如此,你不同流合污,都觉不正常了。而且对齐曦炎来说,女人多漂亮一点,少漂亮一点没多大差别,选谁不是谁啊,只要平衡朝堂势力就行了,身下压的人是哪个,倒不是很重要了。反正女人吹了灯,都那么回事。

事实证明,齐曦炎果然是抱定这样的想法。李浅抱着一堆画好的卷轴,放到他书案上,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道:“把必选的那几个选出来,其余的你看着来吧。”

李浅有些心虚,必选的都是后宫那些女人定好的,剩下的是根据谁给钱多按顺序排的。也不知他是不是知道内情,却还是装腔作势地一笑,“皇上,您都不关心一下和您睡觉的人是谁吗?”

他们从小的情意,四周无人时也会互相调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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