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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黄门女痞-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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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摇头,这丫头真够狠的。

两人说着话,不知怎么话题有绕回到出游的事上,齐曦澜觉得她该出去散散心,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向皇上说项,带她一同去。

李浅不置可否·出不出游,她不感兴趣,虽然出气透透气也是好的,但问题是和谁出去。

他们说话的时候小夏子回来了,问他事办得如何,他一脸憋屈地拼命叹气,“奴才问了小路子,他反问奴才说的什么意思。奴才只好大着胆子求见皇上,这回皇上倒是肯见了,可听完之后,只说他知道了,然后就把奴才赶回来了。”

就说他主子脑子不好使吧,没事非让他问这么一句,弄得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

李浅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只要齐曦炎知道就行。这件事要么真与他有关,就是无关,该查的他也会去查。

齐曦澜问她说的什么意思,李浅却不肯告诉他。他心中里面定有秘密,也也不好再问下去。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他突然一拍脑袋站起来,“呀,本王差点忘了,皇上还招我觐见呢。”

看他慌忙往外跑,李浅不禁好笑,皇上下旨召见他居然都能忘,也太没记性了。不过这说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皇上还高吗?



没想到齐曦澜的面子会这么大,他居然真的跟皇上求来,三日后的出游让她伴驾。同去的嫔妃有荣妃、宁嫔和她皇后娘娘因为身体不适,也没摸着前往。

看着两个风头正健的人,李浅不免心中疑惑,她一个待罪的贵妃,和她们同往,这是要翻身了吗?只是齐曦炎的心思从来不能用常理来推测,她不愿多想,想多了容易头疼。让秀姑和小夏子给准备行装,至于去了之后会怎样,那就等去了之后再说吧。

荣妃新近封妃,正是得意之时,不过皇上把执掌后宫的权力却交给了一个黄毛丫头,让她颇为气恼。正巧皇上下旨出游,便借着这由头向司衣司司宝司要了许多衣服首饰。宁嫔眼眨都没眨,全准了。

李浅原本等着看场好戏呢,结果最后以荣妃全胜而收场,让她颇觉无趣。

出发的一日,一大早宫人就起来收拾。

入宫后的嫔妃很少有能出宫游玩的机会,被憋了月余,临出门前李浅也有些兴奋。

宁嫔执掌后宫,让人给送来一套外出的短衫,那是一件澹澹色轻便薄罗短衫,看着虽漂亮清爽,却不符合贵妃的仪制。或者一个高等宫女,最低的九品女官等穿这样一身还差不多。

小夏子瞟了一眼,恨道:“这宁嫔刚掌了权,就来寒碜咱们吗?”

李浅倒不怎么在意,一件衣服而已,她乞丐服都穿过,还会在乎这短衫吗?

让宫女伺候她穿上,在衣襟两侧有束带,松松地在胸前打了个结,余下双带随意垂下,迎风而舞。

她的发线被秀姑挽成三转小盘鬓,微向右倾,上面插着一支镂空雕花水晶钗,鬓下饰两多蔷薇,鬓边两缕散发似不经意垂下,薄如蝉翼。

秀姑甚是满意,笑道:“娘娘,你现在似乎越来越有韵味儿了,一点也不像生过孩子的。”

李浅对镜自怜,也觉自己很漂亮,尤其这短衫让她妩媚中还多了两分英气。

也就是这一个月狠憋,让她顿悟了以前齐曦澜说过的话。

他说,就算再美好的女子,在宫中待长了,也会变得婉转幽怨,她的感情必会在重重宫闱里如樱花般摧残绽放,又如樱花般颓然败落。

李浅觉得他说的对极了,现在她就如这樱花一般处于被摧残中,绽放还没看出来,就已有些颓然之势了。

不过她一向不是会对命运低头的人,从哪儿跌倒的,还会从哪儿爬起来……让那些嘲笑过她的人,都知道她李浅不是个善茬。而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齐曦炎。



西鲁王说喜欢安山美景,齐曦炎顺从皇叔的意思,游玩之地便定在了这里。

正是春光明媚,草木吐绿,百花盛开的时节,春风拂面、花草摇曳、空气清新、再配以女子们的环佩叮当裙飞扬,实在是一副美不胜收的图景。

当然,这是男人们的想法,李浅却认为五月份的天气,偏热了些,而今天偏巧是个艳阳天,站在太阳地下照得人头皮生疼。

小夏子还算知趣,给她打了把遮阳伞,可还是觉得身上热热的难受。她便站到树荫下,眼看着男男女女们在游戏玩乐。

东边凉棚里,几位王爷陪着皇上坐在那儿,品茗休憩,谈笑风生

今天陪同出来的女眷也有不少,西鲁王带了一个名叫秀桃的侍妾,东鲁王和启王也带着各自府里妾室,说起来也就刚成亲的安王把自己的王妃带出来,其余的竟没一个正室。

当然,那也得齐曦澜和齐曦鹏成亲了才行,他们俩再加上付言明,现在并列为京都四公子,似乎誓要把单身贵族的身份用到底。

一群女人聚在一起,难免是是非非多些。宁嫔今天穿了一件翠绿荷花百褶裙,鬓发高挽如雾,戴一朵露水欲滴的牡丹花,看着雍容华贵,娇艳无比。她本就漂亮,比她这件短衫装扮多了几分娇媚。荣妃更是把宫里的宝贝倒腾出来,戴了一个赤金的凤冠,那可是皇后或者皇贵妃才能用的仪制,往那儿一坐,晃瞎人的眼睛。

几个女人身份低下,都没进过宫,不知道贵妃娘娘长什么样,还以为李浅只不过是皇上的一个侍寝宫女,没品没级的,谁也不会对她多加眷顾。

宁嫔也不揭破,只看着她被人讪笑,时而还跟几个女子轻谈几句。

李浅觉得很是气闷,就一个人躲到树荫底下,偷得片刻宁静。

其实站在这里也很有好处,最起码可以把这些人或美或丑的姿态尽收眼底。顺便猜猜他们在想什么。

   第三百一十五章 倾城绝色

她可以看出,西鲁王的侍妾与宁嫔很是交好,两人坐在处时而轻笑,时而细谈,其余几个侍妾也随声附和着,所说的应该是春光大好,阖家欢乐的美词。荣妃身边也围了几个女子,两边对立而坐,倒是泾渭分明。

李浅看得有趣,这个宁嫔和荣妃似乎都是西鲁王的人。

她该说齐曦炎用得好计吗?一个“执掌后宫之权”就把两人的矛盾给挑拨出来。或者西鲁王犯的最大错误,就是不该往一个位置同时安排两个人。他,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啊。

转过头去看对面的主棚,那里几位王爷拉着皇上也开始对诗了。站在这儿能很清楚地看到他们摇头晃脑的酸腐样,还能隐约听到那如魔音穿耳般的吟诗声。

小夏子轻声道:“娘娘,咱们要不要过去瞧瞧。”

李浅拼命摇头,和诗有关的事她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这些皇族也真够无聊的,好容易出来,不去满山跑跑,非坐在这儿做什么诗?真是扫兴之至。

“走吧,咱们去别处转转,今日难得出宫,去骑马吧。”李浅笑着搓了搓手,刚才她就注意到关在马厩里的马,手心甚是痒痒呢。

小夏子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小路子匆匆忙忙跑来。

离老远就喊:“贵妃娘娘,皇上传旨…······几位爷在对诗,让所有女眷前去伺候。”

李浅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死催?这就叫死催······

圣旨下下去,不一会儿所有聊天嬉阄的女眷都被召到御驾前。

难得春夏之日,女子们穿得格外鲜艳,往面前一站,每一个都是妍丽无比。

齐曦澜摇着扇子满脸笑意地瞧着每个女子,最后停在李浅脸上,附送了她一个大大媚眼。

李浅表情一僵,他这么明目张胆不是给齐曦炎上眼药吗?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齐曦炎脸色果然很难看,冷哼道:“启王既然提议把她们都召来做什么,也该说了吧。”

齐曦澜似混没看见他的冷脸,依旧灿笑“皇上,男人干巴巴的对诗没意思,不如咱们玩个乐了。”

齐曦鹏好奇,忙问,“什么乐子?”

“咱们对诗,若谁输了,就叫他的女人唱歌跳舞以娱宾。”

他刚说完就被李浅狠狠瞪了一眼,这是把女人当猴耍吗?

齐曦澜当没看见,依旧嘻嘻笑着,“听说皇叔这位侍妾舞艺极佳,希望王爷别赢得太厉害,也好让咱们能饱饱眼福。”

西鲁王捋须一笑,“那本王一会儿放放手就是了。”

齐曦鹏也笑,“皇叔你都三局拔了头筹了,也该让让位了。”

西鲁王被捧的大为喜悦,“是啊是该上位了。”

齐曦炎淡笑。让位?这话有点意思啊。

几个大男人继续对诗,由齐曦炎开始,一人一句往下接,西鲁王这回果然有退让之意,诗做的并不十分精彩。而众人似乎都打算看侍妾的歌舞,第一局刚毕就嚷嚷着说西鲁王输了。

西鲁王也不推辞,点手命侍妾起舞。

他这位侍妾果然是倾城绝色,难怪会千里迢迢的从凉州带来京都。也算是恩宠有加了。

这侍妾身形瘦削,穿着一袭白色的纱衣,迎风而立衣带飘飘宛如要随风而去。

乐师奏乐,随着铃响弦鸣,她眼神瞬间清冽如泉,明亮如星。片刻间已动了,脚步连转,衣展如莲花影过如旋风。最后是鼓动,鼓声清脆,她的手臂张如鸿鹄,表面看着甚是柔美,但每一动作变幻却又力蕴其中。随着歌声唱起,身形腾起,腰肢如风中劲竹,未绾的黑发如瀑飞扬。在座的男人见此无不惊起,赞叹纷纷!

尤其是齐曦澜,毫不吝啬地连声大赞,“好人,好舞,好歌,皇叔真是好福气啊。”

连着四个“好”,西鲁王听得哈哈大笑,脸上也不禁现出几分得色。

这个姬妾可是她花费许多功夫寻到的,自然胜人一头的。

舞毕,对诗继续进行。

这一次是齐曦澜输了,他的侍妾清歌一首也博了个满堂彩。再接下来是齐曦鹏,他好像故意似地,也非得输一局才甘心。再往后是安王,女人们或歌或舞,都表演了一回,每一个是极为精彩。

这些皇亲里,七皇子文采最好,他还未成年,也没娶妻,输赢与他无半分干系,那么接下来就剩皇上一人了····`·

齐曦炎也深知这一点,轻笑道:“看来下一回该是朕要输了。”

齐曦澜凑趣道:“皇上输一回也应该,咱们也想听听三位娘娘的歌声呢。”

齐曦炎淡笑,到了最后一局,竟真的认输

他双眸在李浅、宁嫔、荣妃脸上看了许久,最后停在李浅身上,问道:“你们三人谁愿为朕而歌?”

宁嫔躬身行礼,“臣妾愿为。”

荣妃也道:“臣妾愿为。”

李浅却是一脸“我不愿”,她又不是猴,难不成还得让他们耍吗?

齐曦炎仿若无意识地又看了三人许久,随手一点,“就你吧。”

这一点无论李浅怎么想躲都没躲过。不是说让他们各自的女人表演吗?他的女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她······

李浅被他满不在乎的表情气得恼怒,可这会儿众目睽睽下敢不遵圣旨,朝堂上有的是人会寻她话柄,到时又兴起一阵废妃风波可就糟了。虽然姑奶奶她确实不想干了。

深知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只能假笑道:“臣妾遵旨。”想看猴子耍吗?那就让你们瞧瞧猴子是怎么唱歌的。

她寻了一个高处,双手叉腰,亮开嗓子开始高歌: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好一首杀伐之歌,完全符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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