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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黄门女痞-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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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有食欲。

李浅呼噜几口就把一碗吃完了,而齐曦炎则非常优雅的一口一口吃着,就好像所坐的是高堂大厅,即便吃着廉价食物也贵气十足。

她一见,不禁暗暗吐了吐舌头。修养这东西真不是一时一刻就能学得会的,不过她貌似还没有改变修养的自觉性。

吃完汤圆,眼巴巴的瞅着他的碗。齐曦炎被她看得吃不下去了,直接把剩下的一颗连碗一起递过去。

李浅含笑接过,一口吞下,满足地眯起眼。能从他嘴里抢食吃,让她感觉无比光荣。

两人吃完汤圆,站起来就要走,摊老板连忙点头哈腰的过来道:“两位还没给汤圆钱呢,一共六个大钱,谢您照顾。”

齐曦炎在身上摸了摸,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难得看他这副窘样,李浅嘻嘻一笑,摊开两只手,还指望她穿这身破衣服会带钱吗?

他横她一眼,从腰上摘下他的蟠龙玉佩,放在桌上,“此物用来抵饭资吧。”

这是太祖皇帝当年所赠,是皇族象征,按照原定计划,他要在某一个场合展示一下,只是向这般被人逼着拿出来,又怎么可能甘愿?

可偏还遇上个不识货的。

摊老板拿起来放在嘴里咬了咬,颇不屑道:“别欺负老汉不懂,拿块假玉就想蒙骗我。”

   第二百八十九章 元宵陷阱

真难得一向淡然的齐曦炎脸都气绿了,他就说今天不出来吧看这人丢的,真是把皇宫的脸丢到这儿来了。而这都要怪李浅这臭丫头,不让她出来非得出来,口信传了一次又一次。一会儿说太闷想去街上散散心,一会儿说想他了,要见他。还三番两次的用些情话勾搭他,真真是折磨死人。

心里发着恨,却又真不好跟一个老头计较。

他拂袖要走,却被老头拦住,嘴里哭喊着叫着:“这可缺了德了,有钱人吃霸王餐,连小老儿的钱也骗啊。”

他的衣角被老头抓住,眼看着身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有不少看热闹的都对着他指指点点,讥笑他好好一个人,穿的也贵气,竟然这般无良?还有的猜测,这莫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与穷人的丫头私奔,躲到今日都没钱了。

齐曦炎吧耐烦被人观看,去掰老头的手,手劲儿极大,竟然挣脱不开。

他暗叫一声“不好”,努力挣扎,那老头突然电闪般抽出一把匕首向他前胸捅去,顿时血流如注。

齐曦炎惨叫一声栽倒在地,老头见得了手,迅速向后疾退,一个雄鹰展翅从众人头顶跃出。与此同时,躲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中有一个戴着黑色风帽的,一点点向李浅挪去。

李浅眼瞅着齐曦炎倒地,连动也没动,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就在这时,黑风帽动手了,明晃晃的一把匕首捅向李浅,与刺杀齐曦炎那个老头所用手法一般无二。就在要刺进她肌肤的一霎那,李浅忽然大笑起来,探手叼住那人手腕。

那人一惊,想要撤手,却发现手腕上缠住一根金丝,紧紧勒入皮肉围绕着金线左右,几滴血珠隐隐滚着。

他知道着了道,可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身后一人过来点住他的穴道,顿时身子半点动弹不得。

那个已经飞跃出去的老头脚尖还没沾地,就觉耳边刮动风声,几根金针向他射来。他人在半空,正是刚第一口气用尽,第二口气还没提上来的时候,这一耽搁,小腿连中三针。只觉身子一麻便从半空掉落下来。

周围人吓得一阵躲闪,正闪出一块青石。他结结实实的摔在上面,再想爬起来可就难了。

李浅摸了摸手上金环,得意一笑,没想到这两个刺客都栽在她手上呢。看来齐曦炎白找了,许多高手护卫了。

暗卫们都撑起斗篷,围成一圈,一时间外围的人也看不出这里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原本倒在血泊中的齐曦炎突然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土,一脸冷峻。

李浅走过去对他笑道:“你瞧瞧,还是听我的有好处吧,这般痛快的就抓到刺客了。”

齐曦炎瞪她,真想干脆掐死她得了,省得为她糟心,闹心,担心。若不是她死乞白赖的求,他真不会让她冒这个险。挺着大肚子还这么不安生的人,天底下除了她,再没旁人了。

刚才有多险啊他好怕那把匕首刺进去,红出来的是血。他身上穿着宝衣,不怕刀剑,又因为胸口带着两个血囊,才会被刀轻轻一刺就见红,否则还真不好装出失血而亡的惨相。

这件宝衣本来想让她穿的可她肚子大,无论如何也套不进去。害得他这一路都揪着一颗心,生怕出点事。

李浅笑了笑,从身上出一块铁板。

“放心,我是有准备的。”

这破棉袄也有破的好处,最起码足够宽大,把铁板塞进破损的棉絮里,也看不出来。

这时候后面跟随的人赶来两辆马车,扶着齐曦炎上了前面那辆。齐曦炎还记得他的玉佩,嘱咐她拿了才肯走。

暗卫们把两个刺客推上后面那辆。

他们穴道被点,一时也不怕服毒自杀,自然要弄回去好好审问的。

次日,宫中就传出消息,说当今皇上元宵节观灯遇刺,已经生命垂危。

李浅听到消息后,很是哭了一场,太傅夫人来看她,不停地劝着:“娘子勿着急,皇上吉人天相,说不一定过几日就好了。”

“那就借夫人吉言了。”李浅又哭了几声,怕动了胎气,赶紧招宫中御医来给她把脉。

耿直在宫里照顾皇上的伤势,这回来的是太医院掌院,这个老头七十多,走起路来双腿都发颤,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她问起皇上伤情,那老太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就好像皇上已经命不久矣。

李浅咧了咧嘴,有些怀疑齐曦炎,难道又要弄一出诈死的好戏,来唱一唱?可惜这一回观众未必买账呢。

秀姑被关起来了,消息还能传出去,可见奸细的名头不适合她的。昨晚她故意把要和皇上一起去街上微服赏灯的消息,说给几个丫鬟听,并让紫衣卫监视每个人的行踪,果然见到两个人和外人有过接触。

一个是小鱼,一个是月灵。

她让人把她们叫进来,问她们昨天都见过谁了。

小鱼神色有些慌张,被紫衣卫踢了两脚才招认说,那是自己的一个娘家表哥,过元宵节给自己送花灯来了。

宫女私交外男乃是死罪,这里虽然不是皇宫,但她的身份是宫女,就一辈子守宫规。

小鱼拿出一盏莲花灯,纱织的花瓣,花蕊心里有一只燃了半截的蜡烛,与昨晚齐曦炎非要给李浅买的那盏一模一样。让李浅不禁想起,昨晚他给妫‘买灯时那别扭的脸。

男欢女爱本就是人间至理,奈何有些人终其一生都得不到。

她幽幽一叹,又问月灵,“你又做什么了?”

月灵一直站在一边,表情极为平静,她虽半垂着头,依然能感觉到她的面容极为姣好。此刻她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回道:“禀娘子,奴婢死罪,昨晚偷偷见了见家里人。”

李浅挑眉,“你见了哪个?”

“是奴婢娘家的舅舅。”

“表的不行的那种?”

这话本是带着刺的,月灵猛一抬头看了李浅一样,随即忙又垂下,低低地声音道:“确实是表舅。”

可能先入为主的缘故,李浅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她挥了挥手,让人把昨晚抓住的人带进来。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长得挺精神的,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两撇小胡子,眼神不停闪烁着。他们身上都带着点伤,显然经过了拷问。

小鱼看见年轻人,惊叫一声,立刻垂下泪来。她对李浅不住磕头,“娘子,都是小鱼的错,与他无关的,求娘子开恩放了他。”

月灵的表情却依然平静如初,仿若根本没看见两人。

看过他们招认的证词,年轻的一个说是家里让带点东西给表妹,却绝口不提两人之间有感情。中年人则说表姐让给表侄女捎个口信,让她别惦记家里。

李浅在宫中惯了的,学得最通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自是能瞧出谁是真情谁是假意。这点小鱼明显比月灵情真,她肯说出自己心意,也足见大胆。

可惜不管谁真谁假,都不是她能管的。她们是宫里人,自然也要交到宫里。

叫人都退出去,接下来的事该由紫衣卫去做,重点是审问那个中年男子,他应该是个关键人物。被他们抓住的也有几个,总该能问出点什么,至于小鱼,要怨就怨她倒霉,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若要求情,也只能等哪天进了宫再说。

此事暂时可以不管,她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月月,也不知那丫头在那儿混的怎么样?

月月混的怎么样?总之一句话:如鱼得水。

有了皇上旨意,凤城侯府的人也不敢招惹她,试问一个二六不懂的疯丫头,谁敢惹啊。至于侯夫人,她倒是想教她点规矩,可跟笨人说话费死劲,你说一,她永远不懂,你说二,她狗屁不知,时间一久她也懒得费那功夫,任她在府里为所欲为了。

她这一大撒手,府里可就llL了套了,那些男的家丁,男的护院,男的少爷们,没有一个没被她荼毒过,大伙深受其害,视她为毒蛇猛兽。到了后来,远远的听见她的声音都吓得抱头鼠窜。

这些人中最惨的是凤城侯,他长相是偏于粗犷的那种,很合月月的心意。

月月一见他就大胆追求,完全把侯夫人当空气。最后硬是把那么注重仪表的人给追疯了。

为了躲过她,他头发也不梳,脸也不洗,每日趿拉着一双鞋,只要听见有人走路的声音就跑。还有侯府好夫人,一听说此事,惊得背过气去三回。

李浅听到紫衣卫的汇报,兴奋地连连抚着肚子大笑,这真是什么仇都替她报了。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到现在那个奸夫都没露面。

她琢磨着死等着肯定不行,说不得要再加一把火。他们只抓住一些小虾米,剩下的大鱼没捞出来,总是不能安心。

但是现在她的身体已容不得她到处乱跑,甚至连过多用心思都不行。齐曦炎瞩她不许再管这事。身体不给力,就算她想管也不行。

第二百九十章 啥都看见了

齐曦炎的伤势时好时坏,有精神就去上上朝,没精神就干脆闷在被窝里睡大觉。满朝文武谁也闹不清他哪天有精神,哪天没精神,每日都过得惊心胆战的,暗自猜测皇上是不是中了邪了。

李浅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虽晓得他装蒜的可能性很大,可还是有些担心,每次太医来诊脉都会问上几遍。不过多半情况下老掌院都会自说自词,哭嚎一阵大燕不幸,出了这样的惨事。

再过十来日就是产期,那一走路就颤的老太医几乎天天住在太傅府,还有几个稳婆也随时侯着,一应用具全部准备好了。

宫里特意给选的四个奶娘,四个嬷嬷,宫女十二人,也到了府里。都是按大皇子的规制送来的。孩子没出生就已如此,可见皇上对这孩子的宠爱。只是太过喧阄了,让人不舒服,而且一时间她这院子根本住不下,要再僻一座院子给她们住。

本朝之中,皇子或公主在宫外的从没未有过,她这也算是开天辟地第一次了。太傅夫人担心的不得了,生怕出点篓子,每日里府里的第一大要紧事就是看好她,让她吃好,睡好,不到处乱跑。

李浅也安心待产。终于挨到日子,从子时就出了血,一个时辰后开始腹痛,来一阵走一阵,时间间隔越来越紧,到后来痛得她几乎昏厥过去。只这样折腾了几个时辰,孩子都没生下来。

她痛昏了两回,又苏醒过来,耳边听见稳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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