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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黄门女痞-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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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曦炎就着她的手吃了,舌头有意无意的在她指甲上一舔,惹得她一阵心颤。今天的他看起来精神大好,看来因为除了几块心病,也恢复了满面红光的样子。

自古说“饱暖思淫欲”,他不会打算这时对她动手吧?暗自嘀咕着,表面却不敢露半分,笑问道:“皇上怎么没去瞧瞧皇后娘娘,听说她被太妃捆绑在皇后殿里,受惊不小。”

齐曦炎淡淡一笑,“她无事,将军之女怎么可能被这点小事吓到,朕已赐了些稀罕玩意给她,太医也去瞧过了,身子倒还好。”

李浅有心引开他的注意力,便又说起花妃,直把她夸成世间少有的美人。

齐曦炎却不答,只望着她笑,就好像她是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他时刻很想扑过来咬一口。

李浅一吓,向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抓住。

“花妃虽美,却也及不上你呢。”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惹得她心乱如麻。她想往后退,腰被他死死扣住,他一手摸着她的脸,温柔地仿若滴水地声音问:“今日都做了什么,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李浅盯他一眼,“担惊受怕了许多日,脸色能好才怪。”

他轻叹,脸上难得有悔过之色,“是朕错了,若早知道你会担心成这样,就把你送出京去了。”

什么嘛?还以为他会说应该提前告诉她事实的,看来“牛牵到京都还是牛”,这话果然不错的。

李浅翻了个白眼,正想问他对齐曦澜的事到底如何看,忽觉耳边风声刮动,她一抬头竟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对着齐曦炎背后刺来。她下意识抱着齐曦炎就地一滚,堪堪避过剑锋。

或许早存了想一亲芳泽的心思,御书房周围也没派暗卫,竟让刺客混了进来。齐曦炎也懊恼不已,对李浅呼道:“你先走,他们的目标是我。”

李浅哪肯听他的,刚要起身另一把剑也刺了过来,此时她才发觉,刺客有三个。一把刺向她,另两把却是对着齐曦炎。

齐曦炎武功平平,还没等站起来,两柄剑就已经刺过来。此时要救哪还来得及,这么近的距离,金线都不好使,李浅干脆一闭眼,对着那两柄长剑迎了上去。顿时“噗嗤”两声,身上被穿了两个血窟窿。

她以为上次挨的板子是平生最痛,现在才知道原来双剑穿心的感觉更甚十倍。

齐曦炎立刻冲过来揽住她下倒的身体,咆哮道:“李浅……,你个……傻蛋。”

李浅抬了抬眼皮,竟看见右边那刺客的手也在颤抖。

很熟悉的动作,顾相宜拿剑的姿势就是这样,小手指微微上翘,她曾讥笑过他拿剑的时候像个娘们。没想到今天自己竟是被他所伤,看来菩萨说的对,好人做不得啊。

刺客一击不成,惊动侍卫,再想成功已不可能,他们打了个唿哨齐齐退去。还没出大殿,就被闻声赶来的暗卫拦住,一阵兵器撞击的声后,有人呼喊着捉拿刺客。

齐曦炎的脸疼得都几乎扭曲了,能感觉到他抱着她的手格外用力,就好像受伤的是他而不是她。李浅暗叹一声,受了这两剑,欠他的一切也该算还清了吧。

“李浅,你个笨蛋……,你个笨蛋……。”

在这连声怒骂声中,李浅终于昏倒了。昏倒前隐约还记得他那张脸上的表情,这恐怕是他第一次表情这么生动吧,扭曲、狰狞、哀怨、悲伤……。只可惜她这回假死药也不用吃了,直接可以跟阎王会面去了。



醒来时也不知是几天之后,身上剧痛无比。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房里,眼前坐着的正是耿直耿太医。

“太医,我没死啊。”

“暂时死不了。”耿直冷哼一声,开始给她准备伤药。一边配药,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你也是的,没事作什么死啊,用人去撞剑,要是双剑再偏半分,你的小命就玩完了。”

李浅咧嘴,她又不是想死的不得了,若非情势紧急,谁要受这罪。看了一下身上,衣服是新换的,胸口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还缠着白绷带,一看就是有人给她换上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李浅悲催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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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急,忙问:“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耿太医冷嗤,“当然是皇上了,老夫才没那闲心。”

他手指在她鼻前点来点去,“你也够有福的,皇上照顾了你一天一夜,你们家祖坟上冒什么烟了,能得皇上亲自照顾,换药换衣都是他亲手所为,看得老夫都眼热。”

李浅这才放了心,好歹没被这老头占了便宜去。

“皇上去哪儿?”她问。

耿直向门口努努嘴,“刚才一个小太监过来说有急事,这才刚走不久。”

李浅叹口气,问了他几句这两日所发生的事,他却不肯说,只在那里不停地数落她,“你个丫头也是,扮什么太监,怨不得老夫每次要把脉你都不让,原来是个假男人……。”

他絮絮叨叨地似埋怨又似牢骚,从她小时候做过的事开始,直数落到那一天为皇上挡剑。总归是在“夸”她,实在没个女人样。

李浅听得哭笑不得,暗道,连耿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看来自己这个太监也做不了几天了。

耿直给她备好药,还没来得及上,小路子突然进来,说皇上有要事相商。他忙放下东西出去,临走嘱咐小路子给李浅喂药。

小路子应一声,在桌上翻找了一通,却发现瓷瓶甚多,便问:“总管,哪一个是你的药?”

李浅刚醒,哪知道都要吃什么,想了想道:“你看哪个掀开盖子便是哪个了。”按她的想法,耿直刚离开,又把捣弄了半天药,自然来不及盖盖子的。

小路子挑挑拣拣的拿了一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又端了水给她送下。

李浅服药后,本想再眯一会儿,等养好精神好跟齐曦炎讨论一下日后的事。既然都已经到了现在,再想装太监过一辈子似乎不太可能了。而首先要弄明白的是他会如何安置她。

刚躺下,忽觉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一个大力士在拼命压她的心肺,压的她喘不过来。

这根本不是伤药的反应。她急问。“你给我服的什么?”

“就是这个了。”小路子举起药瓶,颇似诧异,“不过这药很奇怪,里面只有一丸,也不知用什么做的,味道倒很好闻。”

李浅一看那药瓶,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居然是那瓶假死药。她走时忘在桌上,没想到竟会误打误撞服了下去。

她是想借死遁,可现在不是时候啊,她还没安排后路,倾国也没跟他说一声,还有沈致,若没她在一旁帮着,也不知皇上会不会真的下手杀他……她那辛辛苦苦攒下的两万两……还有知道她死了,他会不会伤心……。

这会儿意识已经有点不清,只觉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受伤的地方除了疼还多了几分麻痒。她暗筹。这会不会是毒药,李我故意要毒死她的吧?

想到此。不由叹口气,果然她是个不得省心的,就算死也要想这么多……

小路子也看出她不对劲,忙大叫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耿太医就被拉来了,后面急匆匆跟着的还有齐曦炎。他跑的很急,连朝服也没换,就奔跑了进来。隐隐能感觉到他的腿都是抖的。

他扑到床边去看李浅,发现她脸已是死灰之色。心不由一颤,厉声喝问小路子,“怎么回事?”

小路子急得直掉金豆,哭道:“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医说要喂药,奴才就拿了桌上的药喂了,可吃过之后总管脸色就开始不对,直喊胸闷。”

耿直忙拿过那只空药瓶,只看一眼立刻满心惊骇,这……根本就不是伤药。

他临走时忽然发现桌上有个瓶子,便拿起来看看是什么,刚打开盖子,就见小路子进来,他走得急,瓶子也没盖,谁想到会被李浅误服下去。而现在药也没了,只凭闻瓶子里的味道,根本无从辨别她吃的是什么。

齐曦炎牵起李浅的手,使劲晃悠了几下,急道:“你怎么样?到底哪儿不舒服?”

李浅勉强睁开眼,见他那张亮如秋月的脸上全是惨白,不由心中一痛。她挤出一抹笑,尽量用轻松地语气道:“皇上,你以后再不用担心会被我气死了。”

“你胡说什么?你做过什么,朕都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好好起来,朕什么都不管了,朕封你做皇后,跟朕一辈子在一起。”

李浅又笑了笑,果然不愧为皇上,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恐怕他也知道李我和齐曦澜是她放走的了。但……要做他的皇后,这还不如死了呢。

她的头越发沉重,双眼再也睁不开,只模糊中听他嘶声吼着:“李浅,你个臭丫头,你哪点有个女人的样子,女人不都应该躲在男人身后吗?你跑出来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开心了,你若死了,让我如何独活,如何独活……?

“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若敢死,我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他真的气急了,痛急了,连“朕”都不用了,一口一个“你”,一个“我”,说到后来双手用力晃着她,直想把她晃散架。

两滴清泪从他脸颊滑出,落在她脸上,湿湿的,暖暖的,有些烫人。

还没见过他哭呢,好想看……这泪是为她留的呢……

露出一抹浅笑,她终于深深睡过去。脑中隐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路子从没见过皇上哭,还哭得这么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说实话,无论哪个大男人哭都是很难看的,没有雨打梨花的艳丽,也没有嘤嘤之声惹人怜惜,可是他的哭,却让人痛,深深的感受到他的悲哀。

李浅是他最敬重的人。没有她,也没有他的今日。而现在小路子的心也像皇上一样悲哀,不仅为她,也是为了他自己。因为那药是他拿给总管的,要是皇上拿他泄愤,他该怎么办?

想到此,竟是嚎啕大哭。比任何一人都哭得惨。

耿太医把完脉,摇了摇头,表示没救了。心脉都没生气了,人要不死都有鬼了。按说李浅受伤虽重却不至于没命,可现在却死了,真追究起来,他也逃不了干系。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危。只能硬着头皮向皇上禀报,“这是失血过多,李大人本来身体就弱,医药无效,撑不住也是必然的。”

齐曦炎的脸和床上的死人一样没有生气,他等了许久,盼了许久,终于盼到她是女人,本以为可以就此在一起,本以为可解相思之苦。现在却要守着她的尸体……。

他是主宰天下的人。却主宰不了生死。这个天下,若没有她的陪伴。坐起来还有何意味儿?

“顾相宜,此生不杀你,朕誓不为人。”他嘶吼,终于扑在她身上。



崇章二年元月,紫衣卫首领、内廷总管李浅不禄。

皇上悲痛过度,缠绵病榻几日都不上朝。

花容上奏,要领回李浅尸身葬入花家祖坟。却被皇上拒绝了。

齐曦炎下旨空棺以待,先把李浅葬入皇陵,只等他大行之后一起封陵。

古往今来,和皇帝同葬的除了皇后没有人有这资格。就算皇后也只是同葬一陵墓,共用一棺的,可从未有过。

李浅不过一内监黄门,却要享此殊荣,满朝文武议论纷纷,联本上奏此事万不可行。

齐曦炎也没说什么,只当着众臣的面把所有上奏的折子都烧了。他似铁了心要做,朝臣们无奈,只好自我安慰,就当死太监是皇上的陪葬吧。

对此事冀皇后心里也不舒服,在皇上的心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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