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有杏 -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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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跑，经常被炸的满脸灰尘。我却笑的满地打滚。
随着年龄的长大，城市的节奏也开始加快。人人都疲于生计，也越来越没有了年味。城市里开始禁放烟花，单元楼里也鲜有人贴对联，顶多就是贴一个“福”字。过年最期盼的压岁钱已经没有了，新衣服已经不用等到过年时候买和穿，大饭也不见的比平常丰盛多少，年过的也一年比一年没意思。
或许只有这种淳朴山村，还保留着数千年的风俗，过年还是人们最盛大的节日。
晓玲熟门熟路的领着我走进一户人家，推开门叫了一声：“奶奶，我来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从正屋走出来，笑着喊道：“她爷爷，玲子来了，快出来！”
想不到晓玲的奶奶这么年轻！晓玲低声解释道：“我奶奶十九岁就有了我爸，我爸给我妈结婚的时候还不到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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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理解，农村人结婚一般都比较早，十七八当妈妈一点也不稀奇。
晓玲的爷爷显得比较苍老，佝偻着腰，抽着烟一边咳嗽一边对我说道：“来就来吧，拿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家里都有！”
奶奶指着我问道：“玲子，这是？”
晓玲红着脸瞥了我一眼，对奶奶说道：“这是我姐夫！”
奶奶赶紧招呼：“快进屋！”
爷爷要过来帮我拿东西，我赶紧说道：“不重，我拿进去就行。”
晓玲在一旁提醒我：“我爷爷耳背，听不清楚，你讲话要大声点。”
我点了点头。
已是下午，还不到吃饭的时候，晓玲拉着我的胳膊对奶奶说道：“奶奶，我去后山上玩，晚上住在这，明天就回去。”
奶奶喊道：“不多住几天？”
晓玲摇头说道：“不了！明天都二十八了，回去跟我妈过年！”
说完拉着我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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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家族病
羊角山并不是高山峻岭，只是一座小小的石山，不过周围都是比它还矮石丘，就显得特别雄伟。羊角村靠海，从羊角山顶可以看到远处的大海，看日出确是很理想的胜地。
此时已快到晚上，晓玲拉着我上了山，说是要看日落。两人爬了半个小时的山，站在山顶上，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大海，和海上的一轮红日，晓玲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好美啊！”
我找了一块大石坐了下来，晓玲也挨着我坐下。两人谁也不说话，都静静的看着天边的景色，享受着最后的余晖。
“其实我不愿来看爷爷奶奶。”
晓玲幽幽说道。我皱了皱眉头，扭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为什么？他们可是你的爷爷奶奶，我看出他们很疼你的。就算你爸爸不在了，你也应该经常来。”
晓玲眼圈一红，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怕想起我爸。你知道吗？我爷爷的爸爸是脑溢血死的，我爷爷的弟弟也是得这病死的，我爷爷也得过，幸亏我爸在身边，抢救及时，后来我爸也是脑溢血，却来不及抢救了…”
晓玲的声音低了下去，隐隐有了哽咽。
我赶紧将她拥入怀里，安慰道：“过去那么多年了，别想了。”
晓玲摇着头说道：“这不是我最难受的。我难受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得这种病，这是遗传！”
我板着脸说道：“别胡说！这是巧合，从没听说过脑溢血会遗传的！何况你现在有了白血病…”
话一出口，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我没是提这岔干什么！
晓玲楞了一下，继而却笑了起来，小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就是！我担心这个干嘛，反正都是死，什么病还不是一样？”
我红着眼睛骂道：“不许说死！无论要花多大的代价，我都要你好好的活着！现在科技这么达，什么病都没什么了不起，都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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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玲温顺的趴在我的怀里，轻声说道：“嗯，我相信你，姐夫。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看着天边的落日。在这一刻，我真愿时间就此停止，永不流逝。因为我虽然不愿提起晓玲的病，却不能不担心，我真怕有一天，她真的会离我而去，我明白自己对她的这种不舍，跟我的其他女人一样，这就是爱情。我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小姨子！可是我不觉得好笑，因为晓玲也爱我，更可怕的是，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羊角村是临海着名的花椒产地。而这个季节，正是给花椒播种的时期。山间石隙，有很多劳作的乡民，此刻太阳西下，他们也6陆续续的收了工，扛着锄头下山去。我抱着晓玲也站了起来，准备下山。
山腰上出现了几个人，打眼一看就不像村里人的打扮，看样子本来是想登山的，看到这么多人下山，也犹豫了，一人对着同伴摇了摇头，三四个人又转身往山下走去。看着其中一人的背影，我突然觉得很熟悉，却又看不到他的模样，心中暗暗有些奇怪，这里的人除了晓玲，我一个都不认得，怎么会有熟人？
其实也算不上熟人，只是感觉那背影我从哪里见过。我这个人记忆力说好不好，说差不差。见过的人都能记住个大概，可是要我说出从哪里见过的，我就记不清了。摇了摇头，不去想它。可能是自己看错了也不一定。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老人已将饭菜做好，虽然不算丰盛，但是却也有鸡有鱼。农村从不缺这些东西，所以我也没客气，喝着爷爷打来的散酒，温馨的吃了一餐饭。
村里既没有电视，更没有电脑，也没有可以消遣的去处。唯一解闷的事情就是聊天。听说家里来了客人，左邻右舍的都跑过来看人。大多是晓玲的亲戚，小丫头嘴甜，一个一个的叫人。而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放到了我的身上，个个表情笑眯眯的，像是在看一个上门女婿。
我虽然承认对晓玲有感情，可没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来，我可是她的姐夫。对于亲戚们的盘问，我只好硬着头皮去解释，也不好不理人家，毕竟大家都是善意的，并没有故意让我难堪。
晓玲这丫头却真的是故意让我出丑了，根本一句都不帮我说，只是在一旁咯咯的笑着，看我急的抓耳挠腮。我本想偷偷报复她几下，可是看到她开心的笑容，又实在不忍。只要她开开心心的，就算自己受点委屈，又能如何？何况现在也不是受了委屈，只是被别人误会了而已。
好不容易等到人群散了，我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像刚刚谈完了一场艰难的谈判，浑身轻松。可是当奶奶把我和晓玲带到厢房的时候，我却愣住了。
两个老人的家，本就不算宽敞。两人睡在主屋里面，厢房倒是有两间，大的一间是晓玲的爸爸小时候住的，小的一间是晓玲的姑姑小时候住的。两间厢房其实就是一间，中间只有一层薄薄的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布。而且根本不能完全挡住，拉到头的这边就能看到脚，拉到脚的这边就能露出头。
晓玲却是无所谓，自己跑到姑姑原来的床上，鞋子一脱，躺在了床上。我也只好脱鞋上床，拉着被子盖在了身上。我这人喜欢裸睡，小时候家里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一到冬天，脱的光溜溜的一咕噜钻进被子，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别提多舒服了！可是现在，我却不能脱光了，毕竟这是在乡下，而且晓玲还在旁边。可不脱光自己又睡不着，最后一咬牙，干脆在被子里面把衣服全脱了！
刚脱完，晓玲就在那边问道：“姐夫，你睡着没有？”
我笑了一下，裹紧被子说道：“哪有这么快！”
晓玲说道：“我也睡不着。姐夫，咱们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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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声，道：“想说些什么？”
晓玲想了一会，对我说道：“姐夫，跟我说说你和我姐是怎么认识的吧？我想听听你们以前的事。”
我楞了一下，这丫头怎么对我和诗雅的恋爱史感兴趣了？不过这也算是个话题，我就顺着她的意思说道：“其实我和你姐是别人介绍认识的，那时候你姐还没毕业…”
“哇！你勾引未成年！”
晓玲叫了一声。幸亏主屋跟偏房隔了一道木门，不然这丫头一惊一乍的非要把两位老人吵醒了不可。我没好气的笑着说道：“那时候你姐在读研究生，比你现在的年龄还要大呢！”
第371章 姐夫，我冷
晓玲“哦”了一声，问道：“谁帮你们介绍的？是不是紫烟姐姐？”
我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晓玲得意的说道：“我今天听我姐说过！我姐说，没有紫烟，就没有她现在的幸福！”
我听了一阵内疚，诗雅真的这样说过么？她真的幸福么？她从不计较我给她的伤害，哪怕身在牢狱，依然对我情深意重，这种老婆，我以后再不好好珍惜，纯粹就是瞎了眼，蒙了心！
我对晓玲问道：“你们今天都谈论什么了？为什么会提起紫烟？”
晓玲哼了一声，道：“我说你花心，一大堆女人！一个一个的帮你数了个遍，我姐就说，紫烟姐姐不算，她是我姐的恩人！”
我沉默了。 我跟紫烟虽然只有过一次，可能诗雅不会知道。但是我对紫烟的感情，是每一个女人都能看出来的，诗雅当然也不会不知道，她却表现出如此宽容，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我突然现，我的老婆我根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的喜好，她的胸怀，我都不清楚。结婚这么多年，等她离开了，我才现自己却已经深爱上她了！这是我的悲哀，相信也是很多丈夫共同的悲哀！
我苦笑着对晓玲说道：“我其实很对不起你姐…”
晓玲“呸”了一声，翻身隔着布帘瞪着我说道：“你现在才知道？”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早就明白了。所以等你姐出来，我会好好的对她，弥补以前我犯下的错。”
晓玲白了我一眼，道：“那还差不多！可是，你会放弃娟姐姐她们吗？”
我摇摇头，道：“不会！我对她们，跟对你姐一样好。我不会再让我的女人为我受苦了！”
晓玲撅了撅嘴，幽幽说道：“那我呢？你会不会对我好？”
我一时无言，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晓玲叹息了一声，对我说道：“姐夫，你睡这头嘛，我都看不到你！”
我现在浑身光的连一只袜子都没有，怎么能调头过去睡？伸手干脆把灯一关，嘿嘿笑道：“看什么看？睡觉了还亮着灯！”
晓玲气得坐起来骂道：“你讨厌！”
我嘎嘎笑着，道：“说话又不用开灯，你还找不到自己的嘴在哪啊？”
晓玲哼了一声，道：“那我要跟姐夫睡一张床！”
我吓的赶紧裹紧被子说道：“别胡闹！给你爷爷奶奶看到，我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晓玲嘟囔道：“他们才不管我哩！”
我摇头说道：“那也不行！我…你不怕我晚上欺负你啊！”
晓玲咯咯笑道：“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何况我相信你，在医院那晚你都老老实实的抱着我睡，我想让姐夫抱着我睡觉，踏实！”
我也有些动摇了，可是自己光着屁股，抱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姨子，不出事才怪！狠着心说道：“听话，乖乖睡，等回去了，我再抱着你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