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悍妃-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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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东绕西转想甩了嵇禄,这会儿怎么又和这人搅和到一起了?还有……你主子她和小世子人呢?”
立于原地的上官沫鹰眸亦划过一抹不能置信的精芒,约摸是没有料到南宫龙泽会放过自己,上一次深山围剿时恐怕就想取他性命,不想此刻剑抵到了喉咙却又收了回去,着实令人感到不解。
受到质问的风灵,刚才还兴致盎然,眨眼的功夫整个人便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蔫了下来,吱吱唔唔出声:“王妃只是担心这么晚回将军府会让将军和夫人担心,所以带着奴婢瞎乱转悠着到了酒楼跟前,不想正巧遇上了上官公子,俩人之前有点儿交情,所以王妃小饮了几口,现在……现在喝醉了……”
风灵说到这里,几乎想拔腿就逃,在男人凌厉森寒的目光注视下,莫名感觉到更冷了,刚才喝的那几口酒压根儿没起到半点效果。
虽然是吱吱唔唔,风灵的小脑袋瓜还是不忘灵活转动,为了避免南宫龙泽一会儿再和上官沫起冲突,耷拉着脑袋轻言道:“上官公子劝王妃别饮,可是王妃今儿心情不好,说……说……”
“说什么?”南宫龙泽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丫头结结巴巴的着实令人心情烦躁。
“说今儿不醉不归。”风灵依然耷拉着脑袋,水眸闪过一抹狡黠精光,希望王爷自个儿能够好好斟酌一下这番话,不留痕迹的将罪魁祸首推给了眼前的男人。
南宫龙泽黑瞳微微一缩,狭眸紧眯着凝盯着风灵,这丫头似乎是话里有话呀。风灵站在原地,依然耷拉着脑袋,不再说知,静静地感受着来自于男人的凌厉视线。
缓缓,男人的眸光凝向前方酒楼雕刻精细的栋梁,问了一句:“那她现在在哪里?”
“回禀王爷,王妃和小世子都已经在旁边的土屋里歇下了……”风灵一副怯怯模样,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应道。
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底闪过一道精光,突然侧眸望向上官沫:“你就住在这土屋里?”
男人目中幽深的光芒带着几分打量,似对上官沫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感到怀疑。
“虎落平阳被犬欺,我上官沫不过一介江湖草寇,老巢也被你剿了,能找到这样一间破土屋住已经不错了。”上官沫淡淡应道,面色平静如水,不卑不亢。
南宫龙泽冷吐了口气,低沉道:“你能有自知自明就最好不过了,不过……本王念在你也算条汉子,只要你肯诚心归顺朝廷,本王就将你收入麾下,日后跟着本王一起为朝廷效力,你以为如何?”
这话一出,上官沫还真是愣住了,南宫龙泽竟然有心将他收入麾下,这个消息确实太令他震惊了,且不说他,就连站在一旁的皇甫羽晴也吓了一跳。
微微皱眉,几乎连想也未想,上官沫直接回绝掉了对方的好意:“在下行走江湖自由惯了,怕是不能习惯军中的束缚,平南王的美意在下心领了。”
“你可以不必急着回答本王,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等你想好了再回答。”南宫龙泽眼底深深一沉:“今晚的事……算本王欠下你一个人情。”
上官沫微微一怔,狭眸缓缓半眯,揣摩着南宫龙泽所指,薄唇微微抽搐,他原本是想告诉男人,他之所以帮助皇甫羽晴母子二人,与眼前的男人没有半丝关联,可是稍稍犹豫数秒,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青龙宫人兄弟如今正受皇甫羽晴之命在这片动工挖地下暗道,若是惹下麻烦将此事暴露出来,损失必然是更大的。
见上官沫没有反应,南宫龙泽便也就当他是默应了,镌刻的下鄂微扬,低沉丢下一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说完,视线睨向土屋的方向,醇厚磁性的嗓音更多了几分沙哑:“人本王就带走了……”
一边说,男人修长的腿同时朝着土屋迈去,上官沫立于原地一动未动,落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眸底划过一道默然,似乎在思量什么。
土屋里的烛火更暗,男人如鹰枭般锐利的眸却是依然能够将女人和孩子看得清楚,微弱烛火下女人那张泛着异样红潮的小脸,如绝谷峭悬崖上红艳艳的茶花,似是撷取了山川之灵气,临渊怒放,招展多姿。
虽是在睡梦中,女人似睡得不太安稳,秀眉时而微蹙,樱红小嘴喃喃自语的念叨嘀咕着什么,南宫龙泽眸底划过一抹疑色,俊颜凑近几分。
“南宫龙泽……”
女人嘴里似念着他的名讳,闻声男人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连睡梦中念的也是他的名字,那一声仿若尖刀刺上他的心口,生生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你这头蠢驴,浑蛋……”醉梦中的女人红唇依然咿呀的嘀咕着,秀眉此刻蹙拧得更紧,莫名又是令男人一阵揪心。
冷战了这么些天,没想到最终还是他放不下,当女人带着孩子离开王爷的瞬间,他顿时觉得四野空寂,一颗心轻怅空落。之前在女人面前嘴硬的威风此刻全都柔软成一滩温水,没有半丝冰冷戾气,再看看女人身侧纷嫩漂亮的婴儿,这一大一小的两张面孔,瞬间填充满了内心的空虚,莫道不逍魂,相思甚处已成痴。
此时此刻,南宫龙泽似更能体会到自己内心的感觉,有妻儿如此,夫复何求?哪怕是提缰立马战沙场,指点江山意气飞扬,也无法比拭与他们母子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满足感。
男人的大手不知不觉抚上女人微薰的脸颊,她秀美精致的五官在眼前是如此清晰真实,触手可及,令男人深邃的瞳仁愈加幽暗,如同幽幽千年深潭,最深底处一纹一波不休不止的漓漓晕漾开来。
男人拇指宽大的七彩碧玺指环散发着华丽幽光,玲珑剔透下映照出女人清丽的模样,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不得不承自己也未能逃脱。
…………素 素 华 丽 分 割 线…………
睡梦中,皇甫羽晴似躺进一道温暖的怀抱,熟悉的俊颜唇角掠过一丝明淡的微笑,带着温柔的暖意侵入心扉,在女人心田融化成泥。
突然,一阵骤风袭卷而来,男人的俊颜突然在眼前淡去,只能远远看见那道欣长背影消失在远处,突然睡梦中的女人一声尖叫,皇甫羽晴倏地睁开眼睛,正好撞入男人那双深邃似潭的鹰眸,男人深邃的眸光深处,仿若隐藏着两块巨大磁铁,不由自主的令人深陷其中。
“晴儿--”熟悉低沉的嗓音传来,看见女人醒来,南宫龙泽只觉得莫名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涨满了胸口,苦涩酸甜,恍惚间竟叫人有种不顾一切的激狂,一把紧紧的搂住她。
皇甫羽晴此刻才回过神来,先是一惊,脑子里零星闪过昨夜的画面,她记得自己饮醉了,上官沫扶着她进了昏暗低矮的土屋,可是现在……
眼下她明明躺在平南王府熟悉的房间里,此刻紧紧抱着她不放的那个男人……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皇甫羽晴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用力推开了男人,杏眸怒瞪向他,冷喝出声:“我怎么会在这儿?”
眼底猛的波动,南宫龙泽眉心骤紧,征战沙场进退朝堂,还从来没有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令他闹心过,女人眸光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漠然,让他萌生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觉。
PS:今天总算把六千字爬出来了……最近体力不支呀,偶真的老了么?
第二百三十三章 男人的道歉
南宫龙泽深邃的鹰眸仿若无底深潭,幽然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轻哑:“昨晚你喝醉了,是本王带你回府的。言睍莼璩”
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复杂,看来昨夜她和风灵并没有甩掉嵇禄,南宫龙泽如果去了那儿,想必应该和上官沫也打了照面。
似是看出了女人的心思,南宫龙泽醇厚低沉的嗓音再度逸出:“本王问你,上一次围剿青龙宫时,你可曾故意帮他们骗了本王?”
闻言,皇甫羽晴沉默片许,接着缓缓抬眸凝对上男人的眼睛,清冷的唇角上扬,漾起一抹自嘲冷笑:“没错,当初是我骗了王爷,那王爷现在是打算秋后算帐么?”
“不,这件事情本王并不打算再追究。”男人几乎连想也未想,皇甫羽晴下一秒便听见了他的回答,水眸闪过一抹不能置信的精光,不明白男人此刻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
四目空气中交织,皇甫羽晴对视着男人的鹰眸,水眸清澈澄净,毫无半点回避躲闪,缓缓,再度低沉道:“话可是王爷自己说的,日后别翻旧帐就是了……”
女人平静如水的声音淡淡的,清冷唇角的笑意犹豫在,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一字一句深深敲进男人心湖,南宫龙泽如墨的深邃瞳仁似是收敛了无垠明光,轻柔如星波流转,突然抬起手,粗粝的指腹落上女人脸颊:“本王在你眼里……”
男人温柔的低沉嗓音缓缓逸出,只是话还未说话,便被女人撇头不留痕迹的将他修长的手指从脸颊甩落,紧接着皇甫羽晴便掀开被褥起床,同时清冷出声:“王爷在我眼里,仅仅只是王爷而已……”
抬手拿起挂在屏风上的狐狸毛长氅,男人的长臂却从身后勾来,皇甫羽晴微斜的身子还没站稳,整个人已经落入男人温暖的怀抱中,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透着激狂力道,令她一动也动 不了,紧紧钳制的感觉几乎令她窒息。
“王爷放开我。”皇甫羽晴秀眉微蹙,嗓音不大,却能够让人感受到其间的倔强。
“不放。”男人低沉吐出的两个字间,同样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仿若他一松手,她便会从自己眼前消失似的。
皇甫羽晴挣扎不得,又气又恼,无处发泄,扭头便往男人的手臂狠狠咬下,只闻头顶上方逸来一声低沉闷哼,女人这一口下去力道还走真不小,似要将他那块肉咬掉。
“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痛快点,你就咬吧!”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似隐忍着痛楚,面色平静如水,眉头也皱也未皱一下。
这一口重重的咬下去,按理说是应该能够泄愤,可是此刻皇甫羽晴的心情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舒缓,水眸莫名蒙上一层淡淡雾气,贝齿缓缓松开,撇开脸不看男人一眼。
手臂上的痛意还未散去,南宫龙泽却完全无暇顾及到那儿,凝盯着女人的侧面轮廓,牵扯在心底的淡淡涟漪扩散来开,泛着层层怜惜温柔。
过些时候,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再度低声逸出:“气消了?”
皇甫羽晴不言不语,没有说话,直至男人的手指沿着她温凉的秀发滑下,女人清冷的嗓音再度冷冷逸出:“臣妾以为,和王爷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的好,大家都冷静的思考一下,究竟是否合适继续生活在一起……”
“晴儿……”南宫龙泽深邃的鹰眸划过一抹异色,面露能色,欲言又止,停顿了会儿,终于说了几个字:“晴儿……是本王误会你在先,让你受委屈了,对……对不起!”
屋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寂静下来,男人性感薄唇逸出的白色热气,仿若浅翠轻碧云笼烟峰,迷离了女人的双眸,向来冷傲自负的男人,竟能从他嘴里听到那三个字,确实令皇甫羽晴水眸微怔,闪过一抹惊色,可对于她这样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检察官而言,脑子更多的时候是用理智在分析问题,今天他能低声下气的对她道歉确实不易,可是她想要的却绝不仅仅只是道歉而已,人的心很小,她不能接受他的心里还装着别人。
“王爷不必道歉,你先松开我……”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缓缓柔软下来,水眸凝望男人的眼睛,寥寥几字像细细密密的网,瞬间令男人迷失了方向,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