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出血的红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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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扎,但在伊朴看来,更似把洁白的肉体迎向他一样,他很自然地以腿压住她胡乱踢动的脚,唇舌在她几乎半裸的上身肆虐,吮出一枚枚比先前都更要深刻的印记。
她本是奋力抗拒的,但身体却违背了她的理智,可耻地屈服于侵略者。颈、肩这些敏感部位传来的微妙感觉,可怕,却又有种噬人的狂热。
纪文没注意到,自己挣扎的力道减弱了。
忽然,一只不算厚实、甚至带点嫩滑的掌溜入她的内衣,覆住她的||乳峰,细细地揉搓起来。掌心有意无意的压到那便感的顶端,一点点微细的闷热逐渐在她体内深处升起,使纪文不由得闷哼一声。
「不要…再做下去了…!」纪文用尽全身力气恕吼,然而这种无力的软弱娇斥,听起来不但毫无威力,反有点欲拒还迎之意。
伊朴没有理会她的抗拒,还迳自解开了那件小胸衣,让那带点青涩的身子暴露在他眼前。被那分水嫩诱惑,他俯下身,以舌挑弄那惹人品尝的艳红。
「嗯…啊!我、不想这样…」纪文的身子直觉退后,反而令伊朴顺势把她的身子压在墙上…纪文就如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任他宰割。
她闭上眼睛,用力咬着唇,她的自尊不容许她如一个淫妇般呻吟。
明明是被逼,却也仍有快感,她还真是随便呢…纪文可悲地想着。
「别忍着,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吧。」伊朴含糊低喃,出其不意地轻咬她的敏感,突然而来的刺痛使她不禁弓起身子,可痛过后,竟是更大的刺激及磨人的麻痒。
「嗯啊…」
当第一声轻吟逸出唇后,她就再无能耐忍下去了。
少年的手沿着她美好的曲线,抚过她纤细的腰,那种微凉使她战栗,又使她羞惭得发热。他的手滑到她的大腿,向上抚摸,直接滑入她的裙子内。捏出血的红花…31(上)
『推开他…!』
纪文的脑袋发出了这样的指令,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子又麻又热,哪有力气推开他?
而且,她也不想推开他。可耻啊,第一次的性事是她勾引少年,而第二次则是被少年强逼…被强逼还能有快感,她的身体还能下贱到什么地步?
她竟然渴望他的抚慰、疼爱,尽管现在的伊朴只是宣泄怒气,但她还在骗自己,他大概是因为喜爱自己才这样做。
但现在没时间让纪文悲伤。
少年的长指窜仕她的内裤中,碰触她最私密敏感的地方。他的指不甚温柔地揉搓那细嫩的花瓣,惹得她吃痛不已,但又有种疯狂的刺激感,使她难受、皱眉、低喘。
伊朴看着纪文染上情欲的容颜…不再清冷遥远,而是引人摧残的羞惭、娇艳欲滴的粉色,可亲多了。他心中的怒火是下了不少,欲望却高涨不已。
「很舒服吗?」伊朴有种报复的快感,感觉到手中的细嫩开始有点湿意。长指不小心划过隐密的花心,怀中少女的身子就明显一颤,原来搭在伊朴肩上的手把他的肩抓得更紧。
男性的直觉使他隐约知道,那是少女最不欲别人碰触、却也最敏感的地方。长指恶作剧地挤入那花瓣,在她的敏感点上打圈。
一阵紧似一阵的电流快感,立时在纪文体内窜动,腿间渗出无可阻挡的热流,脚也有点发软了,她只能无奈地贴在伊朴胸前,以免自己因站不稳而跌倒。
伊朴顺势搂住纪文发热抖震的身体,没停止手上的挑弄,在她耳边轻喃耳语:「你不是很喜欢我吗?」
「你…可恶!」
纪文又羞又气地斥骂他,但听起来却似撒娇。她其实也不过是第二次尝到欢爱的滋味,当然受不住他的蓄意挑逗。
而她也知道,在这情形下,已没可能再停下来。
少年知道她已预备好了,便撤出沾满热情湿液的手指,让纪文的背贴着墙壁,然后又让她的腿缠绕着他的腰,使少女的身子腾空起来,她一怕,就紧攀着伊朴的肩,以免自己摔下来,两人的上身几乎完全紧贴。
仍在生气的伊朴特意没有预先说一声,便抵着她的水嫩,狠狠侵入纪文体内,那种极端紧窄而销魂的滋味,使秀丽的少年满足地轻叹一声。
而另一方的纪文,却是感到一种近似破身的撕裂。虽已经过充分的润滑,但她还只是初经人事,不习惯那昂扬,再加上他又是毫不温柔地进入,就使她更痛了。
「嗯…很、很痛!!」
她忍不住呢喃,绵密的痛楚使她的额沁出一层薄汗,脸上的红晕更深,染上一种浓浓的粉Se情欲。
捏出血的红花…31(下)
伊朴没有言语,很快便律动起来。一下了完全撤离纪文的身子,然后又再次狠狠地进入她,好像不断以利刃刺入她脆弱的身体般,没有什么怜惜。
而且纪文的模样彻底勾起他的破坏欲,就想恶意地欺负她,撞散那张平淡小脸上的冷漠之色,使她难受、低泣,那种脆弱的美态犹如雨中的鲜丽红花,引人欣赏之馀,又想一把摧毁它。
少年每次撤出,她体内就一阵空虚,紧窄的甬道一收缩,他就觉得自己的欲望被包得更紧。不知不觉间,抽插的动作变得愈来愈快,力道也不断加重,简直要把纪文撞垮。
她只能虚弱地轻吟:「我…我不行了,停、你快停…嗯…」
她一时无力,手松了松,使身子突然向下一沉,让少年更深入她体内,那种充实得可怕的感觉使她不自觉尖叫。
暧昧淫乱的肉体拍击声在空旷的天台回荡着,无时无刻提醒着她被侵犯的事实。一种羞耻难堪由然而生…最可耻的是,即使不愿意,身体也有如此强烈的感觉,甚至因为是在天台,随时会被人发现,更有种偷偷摸摸的刺激快感。
她还要堕落地什么地步?
伊朴正享受着美妙的快感,忽然感到肩膀传来一阵湿意,以及些微呜咽的声音。
含着情欲的水眸流露淡淡的怜爱,他开口,声音出奇低哑。
「文…你在哭吗?」
抽动的速度稍缓,少年把她冷冷香香的身子拥得更紧。
纪文颤了颤,声音闷闷的,是在硬生生压抑着体内的情欲:「我…嗯…我恨你!」
「你恨我?」
这句话应该由他说吧。
一种前所未有的怒意涌上胸中,他又猛烈抽动起来,比刚才还要凶暴。但她已习惯他的存在,所以感到快感大于酸痛。
纪文细细啜泣,益发淫靡的低吟逸出微肿的薄唇,甜得发腻,却又夹有沙哑,无疑是一种催|情剂。
达到高潮的那刻,纪文咬住伊朴的颈侧,以免自己的声音会招到人来。那种极大的刺激使她流泪,凤眼夹了一丝浓郁的媚色,艳红一片的脸蛋有着浅浅的泪痕,梨花带雨,红通通的鼻子更添几分可爱。
然而,伊朴还不太想停下来…他也快搞不清,自己是为了惩罚纪文,或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做这种事。
「你…快停啦!」
「再一会吧…」
「你这…嗯啊!!」
直至纪文投降似的哀泣,伊朴才不情不愿地结束这场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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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无可忽视的情潮气息,两个刚享受过情欲的人仍被激|情的馀韵震住,没有移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打破沉默。
「放开。」
原本仍有点迷糊的秀美少年一震…被那前所未有的冷冽震住。
伊朴以为纪文会甩他一巴掌,可她没有,她只是一言不发地瞅住他:一片浓黑委屈地红起来,却直勾勾地望着他,无一丝狼狈脆弱,反有一种审视的意味,教他心一寒。
他错了。
纪文没打算掴他…什么嘛,又不是烂俗的爱情小说。就是Zuo爱而已吧,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分别呢?反正对象是同一个人。
但为何她会觉得如此屈辱?
那种微肿的暧昧红唇吐出最冷淡的话:「这一次…」
「就算我还你的。」
捏出血的红花…32(上)
『这一次,就算我还你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脑中到底想着什么?
这一次,就算是还他的…还什么?还他的感情吗?还他的时间吗?
真要算起来,她应该还他的,又岂只这些。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被喜欢的人愚弄、第一次接吻、第一次Zuo爱…她知道要还他多少次吗?
但他并无向她苛索。
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她要还什么给自己,才能使自己好过起来。
但他们之间真的完了吗?她明明说过喜欢他的,而且一个女人会把珍贵的第一次奉献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吗?
这么说,她理应是喜欢自己的…既然喜欢,何以又要百般戏弄他?为什么…为什么…
对伊朴来说,纪文这女人就是一道精妙的数学题。乍看下去,解法应是不复杂的,但动手解题时,层出不穷小问题不断冒出来,解得他头昏脑胀。他原以为这些小问题是不难的,只要用心就能解开,但每当他以为自己快将解开时,就会发现自己抓错问题的着眼点,又变回原地踏步。
这道题目已缠上了一个个小小的死结,而伊朴还在殷勤地解着,没有发觉那些细丝已悄悄卷住他的足踝…
他还有抽身的可能吗?
「小伊!你够了没有!!你还要行尸走肉到什么时候?」
一道熟悉的女声忽然在小息时的教室响起,如雷贯耳,任伊朴想装作听不见也不可能。
伏在桌面的他这才懒懒掀开眼皮,仍不愿坐起身来,半死不会地斜视身旁怒气十足的女生。
「卿卿,你找我有事吗?」
秦桂卿气呼呼的绕过桌子,刷一声拉开伊朴旁边的椅子就坐下来,还气得用力一拍桌面,中气十足地:「你还敢问!我问你,你最近到底是干什么!整天不是睡觉、发白日梦,就是浑浑噩噩的,那模样就好似灵魂出窍似的,我都看不下去啦!」
伊朴无奈地塞塞耳朵:「卿卿,你小声一点好吗?我快聋了。」
「啊,好啊,你还有力气嫌我说话大声,至少证明你不是幽灵!」
「唉,卿卿…」
他突然感慨万千。秦桂卿只是自己的朋友,也会关心自己的事,但她呢?她好歹跟他接过吻,做过那种亲密的事,却几天不见影纵。
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呢…
「卿卿,如果…嗯,如果你喜欢一个人,那你会怎样对那个人啊?」
「喜、喜欢?」秦桂卿被一个简单的问题吼住了,手足无措起来,刚才那大刺刺的粗鲁个性顿时隐去,一张小脸冒出一抹红,有几分少女的娇羞。
「你、你、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啊…」她抓耳挠腮起来,不敢望向伊朴,结结巴巴地说:「喜欢啊…当然是不希望他伤心啦,还有关心他的事,想…想跟他见面、接触,还有…」
是啊,喜欢一个人,自然是会想那个人快乐,但她却…
「卿卿…」伊朴侧过头来,一向秀美的脸庞染上一分忧郁,他微笑,看起来更具勾人心魂的力量:「我想,你将来的情人一定会很幸福的。」
秦桂卿羞得快速别开脸,身子几乎热得冒烟:「这…喂!为什么话题会牵到这里的!不是在问你的事吗?」
这时,很久以前看见的画面忽然窜入她脑海之中:伊朴羞怯的模样,以及另一名女生,那个微丝细眼,冷然沉默的女生…她叫什么来着?好像也是领袖生…
「小伊,你是不是…和那个女生发什么事?」
「哪个女生啊?什么女生,这学校有那么多女生。」伊朴还想逃避,却只是加强秦桂卿的臆测。
「那个有一双凤眼,很冷漠的领袖生长。」
伊朴身子一震,那双墨黑的水眸无言地瞅着她,带点哀怨、可惜。然后,那双悲伤美丽的圆眸合上,伊朴幽幽叹道:「卿卿,你别问吧。」
「我怎能不问!我一定会帮你的,只要你肯跟我说,只要…」
她眼中的活力精光渐渐黯淡下来,独自咽下口中的苦涩。
怎可能不理会他?
只要他愿意当自己是朋友,只要他快乐,那纵是为他舍命,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