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四)-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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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习海涛的“*门事件”,梁市长的意见是生活作风问题很难将习海涛置于死地,还是要在经济问题上做文章,让我和齐胖子好好商量一下,要抓紧时间。挂断电话后,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正陷在某种命运的罗网中。果不其然,就在善缘晚会结束的当天晚上,我突然接到我老婆从悉尼打来的电话,开口就骂我是丧尽天良的陈世美,她边哭边控诉道:“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乌龟王八蛋,我说怎么连哄带骗非要让我到悉尼陪女儿,原来是为了包二奶,怕我在国内碍你的眼,你让那个叫杨妮儿的小表子把那个令人作呕的照片发给我,不就是想逼我和你离婚吗,我成全你,丁则成,像你这种畜生也只配和臭不要脸的表子在一起,不过,你别得意,这些照片我会寄给梁宇宙,我量他这个一市之长也不敢置之不理!”
驻京办主任(四) 十一(2)
无论我怎么解释,我老婆都听不进去,看来杨妮儿发给她的那些照片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刺激,我苦苦哀求我老婆,看在女儿的分上,千万别和我离婚,我老婆痛斥我,说我不配提我女儿,不配做我女儿的父亲,总而言之,铁定了要和我离婚,还声称已经委托北京天平律师事务所全权代理她的离婚事宜,看在夫妻一场的分上,她发到我邮箱里一封信,该说的话都在信中。我赶紧回宿舍打开电脑,想不到杨妮儿也发给我一个邮件,我点开一看,是这么写的:“亲爱的,想来想去都觉得应该跟你老婆谈一谈,因此就背着你把我们相爱的事写了一封信发给了她,并附上了我们相爱和我已经怀孕的照片,我说过我的孩子不能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则成,你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你老婆长期不在你身边,根本谈不上尽妻子的责任,只有我最适合你,我的怀抱才是你温暖的港湾。”
看完信后,我赶紧点开附件一,正是杨妮儿给我老婆的那封信:
大姐,你好!我叫杨妮儿,是则成的心上人!我们相爱很久了,我很爱则成,他也很爱我,不瞒你说,我们已经有了相爱的结晶,也就是说,我已经怀了则成的孩子,孩子不能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因此,我决定和你谈一谈。大姐,请不要难为则成,这是我们两个女人之间的事。大姐,别看你们结婚已经二十年了,但是我觉得你并不爱则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你虽然是则成的妻子,但是并不理解他,根本不懂得做驻京办主任的难处,做一个女人不在身边的驻京办主任不仅难,而且苦。你可能以为则成这个驻京办主任当得挺风光,但是风光背后藏着多少良心上的不安,你大概从来没替他分担过,则成身边需要的不仅仅是女人,而是妻子,但是你根本没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我尽到了,老天爷把我安排到他的身边,就是让我来爱他、照顾他、疼他的,大姐,没有爱情的婚姻不仅是痛苦的,而且是不道德的,还是和则成离婚吧。我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也是最适合他的妻子!对了,顺便告诉你,我们的孩子已经有名字了,是我给孩子起的,叫丁驻京,从名字看,你就知道我有多么爱则成,多么理解则成,多么理解和支持他的事业!大姐,为我们祝福吧!祝你在澳洲一切顺利!
小妹
杨妮儿
难怪我老婆跟我发那么大的火,决意要和我离婚,哪个妻子看了这封信都会毅然决然地和丈夫离婚的。我又迫不及待地点开了附件二,也就是我老婆说的那些令人作呕的照片,我点开第一张,既没有头,也没有腿,只是一个圆圆的大肚子,肚脐眼往下还有一条古铜色的妊娠纹,看肚皮鼓起来的程度,应该有六七个月了,这怎么可能呢?杨妮儿怀孕还不到三个月,肚子根本没显呢,这不可能是杨妮儿怀孕的照片,再说,皮肤的颜色也不对,杨妮儿腹部的皮肤是白而细腻的,犹如夕阳照耀下的大漠,那蛊惑人心的肚脐眼就像大漠中的一个美丽泉眼。而照片中的皮肤颜色发黄,肚脐眼像荒地里的一个坟包。杨妮儿的小腹我太熟悉了,我在梦中不知感受了多少次她小腹的柔软、温暖和曲线,越往下方越能感觉到诱人的体温和舒适的手感。而照片中的圆肚皮不能激发我床上一点点想象空间。这显然是杨妮儿从哪儿借用来的照片,是用来专门刺激我老婆跟我离婚的,死丫头心地够毒的。我接着点开了其它照片,有在九谷口拍的,但没有一张风光照,全是在帐篷里暧昧的照片;也有她过生日那天拍的,但没有一张是在饭桌上拍的,全是在我宿舍的卧室里的床上拍的。无论是九谷口帐篷里的照片,还是她过生日那天在我床上拍的照片,我向毛主席保证,我根本不知道拍过这么多照片,因为不论是在帐篷里,还是在我的床上,我都烂醉如泥,我怎么可能知道?再说,如果我是清醒的,我不可能让杨妮儿拍这么不检点的照片,我的身份根本不允许我拍这么不检点的照片。这些照片很显然不是杨妮儿拍的,因为有些角度的照片根本无法*,特别是在帐篷里拍的那些卿卿我我的照片,只有第三者才能拍下来,这么一想,我顿时紧张起来,在帐篷里拍的那些照片,还好解释,因为那天在藤萝谷不仅有小尉、小吴和小贺,还有他们仨的女朋友,这些人都可能充当拍照片的人。但是那天杨妮儿过生日,在我的卧室里只有我们俩,那么多床上的照片是怎么拍的?我说过有些角度的照片不可能通过*完成,难道在我烂醉如泥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别人进入了我的房间?这怎么可能呢?我早晨醒来时,明明杨妮儿躺在我身边,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像我没想到杨妮儿会吹笛子一样,难道杨妮儿在摄影方面技高一筹?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前几天,有两位专案组领导,找我谈话,听到我谈这一段时,他们都情不自禁地笑了,我知道,他们是在嘲笑我,其实男人越聪明,在美女面前可能变得越傻,驻京办主任个个都又精又灵的,无不是男人中顶尖聪明的,我又是驻京办主任中的佼佼者,见了美女可能会变的更傻。这是有科学根据的。我曾经在网上看过一条科技信息,荷兰心理学家做过一项科学实验,实验结果显示,与美女交谈会在短时间内令男人大脑功能减弱。这位心理学家发现,一名同事在与陌生美女交谈时,总想如何引起对方注意,结果对方问起地址时,他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想起自己住在哪里。于是决定作一项实验,招募了四十名非同性恋男性大学生做志愿者,心理学家让志愿者以最快速度阅读并默记一串字母,接受记忆测试。接下来,志愿者与研究组美女成员交谈七分钟,然后再一次接受记忆测试。结果显示,与美女交谈后,志愿者在测试中背诵字母的速度减慢,精确度下降,而且越想引起美女注意,测试分数越低。对一组女性志愿者的测试显示,无论交谈对象是异性还是同性,女性志愿者的测试结果不受影响。因此得出结论,男性的认知能力在与美丽女*谈后可能会降低。其原因是男人遇到美女会变成我们常说的“繁殖动物”。女性与男*往也会寻找自己感兴趣的特质,如财富、青春和仁慈。但这些无法一眼看出,所以仅看外表不会使女性产生同样的效果。也就是说,对男性而言,看到异性的满足感在相当大程度上受到异性外表魅力的影响;对女性而言,外表魅力的影响很小,甚至没有。既然女性可以使男人变得弱智,你们就不应该嘲笑我越来越不像驻京办主任,因为杨妮儿不是普通的魅力女性,她是仙女下凡,浑身上下散发着仙性。在我的宝贝儿面前,我的智商难免变得有些迟钝。这种迟钝其实是一种*,坦率地说,我满脑子都是蠕动的欲念,怎么占有并奴役一个仙性美女,这是一种相当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调动我的全部智商蠢蠢欲动,但是我仍然不能达到我们向往的幸福状态,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对付的不是仙女,而是鬼魂,一个可爱的*的令人寝食难安的小鬼魂,这可真是痛并快乐的体验,这种体验让我陷入一种痴迷状态以至于让杨妮儿牵着我的鼻子走到了我将离婚的地步。我一脸惆怅地删掉杨妮儿发来的照片。一边删一边侥幸地想,多亏我老婆没将这些照片寄给夏书记,而是寄给了梁市长,要是寄给了夏书记,我头上的乌纱帽一准保不住了。由于杨厚德一案,夏书记正拉着架子找我毛病呢,这些照片要是到了夏书记手里,他非指示市纪委成立调查组调查我不可,真要是动真格的调查,我那些烂*子事哪一件也藏不住,到时候就不是保乌纱帽的问题了,弄不好就得被“双规”。一想到“双规”两个字,我的神经就十分紧张。我惴惴不安地打开老婆发来的信,读着读着,心都快碎了。信里从我们谈恋爱时说起,整整回顾了我们二十年婚姻走过的历程,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该说的都说了,但是最后我老婆痛苦地说:“则成,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喜新厌旧、忘恩负义的陈世美,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家里全部财产必须归我,你净身出户,否则你别想拿到离婚协议书,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女儿,女儿得知你和杨妮儿的丑闻后,对你这个父亲的所作所为十分痛心,丁则成,你有什么脸面再见女儿?”
应该说,我是怀着极大的勇气读完我老婆的信的,我坐在电脑前凝固得像一尊雕像,屋子里死一样的沉寂,我感到自己痛苦扭动的心不仅遭到我老婆的弃绝,而且还受到嘲弄和羞辱。二十年的相濡以沫一夜之间化作了无情的报复,我感到浑身发冷,尽管窗外华灯闪烁,但我却冷得直恶心,我觉得自己坐在椅子上像一只高贵的畜生,正等待着命运这个刽子手屠宰。我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次与老婆*的情景,一次次*的高峰全都化作一个个荒凉的坟包,满目萧瑟。我喃喃地冲着真空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说这话时,我发现自己的心脏像一只老鼠活蹦乱跳起来,仿佛在告诉我:“傻瓜,你已经心想事成了,干吗沮丧得像个木乃伊似的!”我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一颗早已被蛀空的牙上熟悉的小洞,心想,对呀,不是还有杨妮儿吗,我历尽千辛万苦落得妻离子散的地步,为了什么?不就是从我老婆那衰老的怀抱投向杨妮儿那青春的怀抱吗?应该承认,杨妮儿逼我老婆和我离婚这招儿够毒,但毒中有美,毒中有爱。想到这儿,我的心既感动,又惶恐,就像自己刚刚由鬼魂又变成了人一样。
驻京办主任(四) 十二
没过几天,有一位自称是律师的穿得西装革履的男人找到了我。这年头,律师跟公务员没什么两样,而且给我的感觉律师还是比较低一些的公务员,我感觉律师远没有驻京办主任受宠,你们可能不同意我的观点,认为律师不属于公务员系列,在我看来,有椅子坐的人都是公务员。谁又不是万里长城上的一块砖?正因为如此,律师的模样没什么两样,就像法官的模样没什么两样一样,因此,我对这位西装革履的律师印象并不深。因为一切我都深思熟虑了,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只是与律师分手时,他说了一句:“丁先生,祝你好运!”这句话虽然很平常,却让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我迈着矫健的步履找到杨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