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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绣里乾坤-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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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只是希望天下有情人皆能终成眷属。

虽然这从来都只是个奢望,但想来历朝历代都有无数人会发此宏愿吧!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次日清晨,花有重起的倒早。在前厅用了饭后,便偕姜煜桓直奔霓裳。因为霓裳他全权交给了姜煜桓打理,故而对他这个老板来说,还是第一次进自己的店门。

此刻从一楼直看到三楼,饶是他惯做生意,八方跑遍,却仍不由的在三楼仔细的逡巡了一回,赞不绝口。

姜煜桓见他神情,不由暗自骄傲,笑道:“要说现在这样,其实你倒是该好好谢谢你那位师父。若不是他慧眼识英雌,霓裳也不能在这短短时日内,便在晋京有了这么好的开局!”

“这话说的不错,改**也做一套小人偶,再配上几件衣裳,等我去送了给我师父。”花有重呵呵大笑,想起远在别处的沈别宴,便顺水推舟道:“我想着,以他的性子,必是极喜欢的!”

“你倒会做顺水人情!”姜煜桓睨了他一眼,道。

“既有顺水人情。我自该顺势而为!难不成倒要溯流而上,做那逆水人情!”花有重倚在桌边,笑着调侃道。

顿了顿,戏谑的望了姜煜桓一眼,他又若有所指的继续道:“本来诗经有云:所谓佳人,在水一方。因为有佳人在水一方,这才有人溯游而上,求其踪迹。”

说着,他叹了口气,装腔作势道:“可怜我如今也看不到佳人,却还费那力气作甚!”

姜煜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见他又如此调笑,不免失笑得摇了摇头,也并不主动开言。二人转了一圈,便从三楼下来,到铺子后头的雅间里头坐了一回。因天气热,花有重也便不能免俗的拿了把折扇,只是扇着。

姜煜桓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探身向前问道:“你不回去看看?”

“回去看什么?”花有重懒懒一挑眉,仿佛不明白姜煜桓在说什么,只问了一句。

“你昨儿不是还劝官闻景回去,那不过是他本家,也还算不得如何亲近。”姜煜桓自然知道他那泼皮性子,便又劝了句:“你这里,可是你的亲爹,你都不回去?”

他不这样说倒好。偏说了“亲爹”二字。话音方落,那边花有重便是冷笑了一声道:“我那亲爹,不提也还罢了,提了可莫要让人笑掉了满口的牙!”

姜煜桓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花有重一口打断:“得,你也别光我说,你有几年没回去过了?前几年说你爹病重,险些没送了讣闻过来,你还不是一样不动如山!”

被花有重在于贸然提起他的家事来,姜煜桓不由怔了一下,不觉苦苦失笑道:“这么说来,你我可真真算是难兄难弟了!”

花有重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扬了扬眉回道:“放心,等我待几天,一定是会回去的。”

说到这里,他眸光渐冷,露出深然的寒意:“我既回来了,又怎么忍心不去看看我那母亲?想必她老人家也挂念我得紧,否则也不致年初的时候派人拿了刀去拜望我!”

听他这样说,姜煜桓不觉眯了下眼。这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今年年初,花有重曾遭人劫杀,右臂还受了伤。因那刀上淬了毒,他那右臂险些就此没了。

若不是沈别宴与杜骞私交甚好,曾从杜骞那里得了一瓶辟毒之药转交了给爱徒,否则花有重还真是危险了。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姜煜桓沉默了一下,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叹气的说了一句。

花有重轻嗤了一声,随即恢复到以往自在散漫的神色,拿眼望了他勾唇一笑道:“听说你家那边已争得快头破血流了,你居然也不回去看看?好歹你也是嫡出,怎么也该先紧着你的!”

“其他的若先紧着我也就罢了,”姜煜桓咳了一声,摆手回道:“至于死,那还是先紧着别人吧!我如今不愁吃穿,也实在不想为了那点东西送了命!”

此言一落,二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却均是苦笑。

要说他们二人,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却都为家世所累。外面看着甚是光鲜亮堂,内地里,却都是苦不堪言。

“说起来,还是小官有福气……”半晌,花有重才淡淡的笑了一下。

“你是在说笑吧?”姜煜桓摇头道:“他若有福气,又何至千里迢迢的跑来京城,巴巴的求着晋懋帮他救妹妹……”

二人互相看看,忍不住又都苦笑了起来。

只能说。各自有各自的活法!

这边二人提到了官闻景,那边的官闻景可不正同他们一样苦烦着!

要说官闻景直到天光大亮,才从妩月楼出来。默不作声的坐在晋家的车内,他的脸色可实在算不得好。

盈朝已全没了旧日的记忆,见了他,也只是睁着双眸,怯怯的说了一句:“这位公子好生眼熟……”

车内此刻只有晋懋与他,晋宁毕竟是女子,便再大胆,再蔑视礼法,也不好在妩月楼过夜。因此子时才过,晋懋便逼着她回家去了。

见官闻景默不出声,晋懋上前关心的问了一句:“官兄,你还好吧?”

话虽只有问,但他亦知眼下这状况是哪里好得了的?

官闻景勉强的笑了一下,他赶了这么些天的路,虽说昨夜睡了个踏实觉,但一时半会的,哪里就能养足了精神。

此时又一夜没睡,立时就在面上显出了痕迹来,加之妹妹不认识他,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心理压力,面上便更觉憔悴。

“我没事的。找到盈朝就好!她如今只是一时碰了头,将来必能想起来的!”

他口中说着,心中却忽然想起,初七幼时落水,也是失了记忆。此后自己也曾问过几回,她却从来都是摇头,只说不记得了,无论怎么提醒,总也不顶事,心中不觉一寒。

想着盈朝若是也如初七一般,那可怎么好?初七不记得当年的事。也就罢了,毕竟她那时还小,本就没到记事的时候,可是盈朝……

他怔怔想着,一时不觉痴了。

晋懋见他神情古怪,忍不住叫道:“官兄、官兄……”

被他唤得一惊,官闻景忙抬头看他,歉然道:“抱歉,我失神了!”

“不妨事!”晋懋摆摆手,知他心下苦烦,问道:“我正是要问你在想什么,你那脸色可实在并不好看!”

听他这样问,官闻景苦笑着摇了摇头回道:“只是忽然想起了小七小时候……”

“哦,是那个虞初七么?”晋懋听他提起初七,倒是有些兴趣:“那丫头颇有些趣得,只是不知她小时侯是什么样子?”

“小七呀……”官闻景有些恍惚的歪在车壁上,沉默了一下,低声缓缓道:“她小时候很是可爱,圆圆胖胖的,很爱笑,笑起来声音清清脆脆的,一点不知人间疾苦,让人看着就高兴……”

她是不记得了,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初七四岁那年,邻居杜家娶媳妇儿,一家子热热闹闹,敲锣打鼓的,好不喜庆。

她窝在自己身边,好奇的立在角门边上,张着眼睛看,然后转头看他,软软的问着:“媳妇儿是什么呀?娶回来又是做什么的?”

那时其实他也不懂,可他就是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于是犟着脖子,想了好一会,才很认真的答:“媳妇就是要陪着过一辈子的,娶回来……就是同床睡觉,同桌吃饭……”

她于是歪着头。想了一想,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小大人样的说道:“那我陪你过一辈子,同床睡觉,同桌吃饭,可好不好?”

…………

往事犹且历历在目,仿如昨天,只是自己与她,似乎已是渐行渐远了……

晋懋听得倒是有些愕然,这个形象,似乎与现在相差的也太大了些吧!

“她五岁那年为了救盈朝不慎落水,醒来后,就把从前的事儿都给忘记了。连我,她也都忘了……”

官闻景的声音缓缓低了下来,有些淡淡的失落。如今想起来,自她五岁失了记忆后,虽然对自己还是很好,但却不像小时候那么喜欢粘着他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她对自己的态度,几乎有些像是姐姐对弟弟,看她老气横秋的样子,他会忍不住想笑。

原来,他与她,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们了,他怅然的想着。

这边官闻景心神不属的回想着,全没注意到一旁晋懋带着兴味的神情。

落水、失忆,这主仆二人倒是有趣,都是一落了水就失忆,这可真是有趣得紧啦……

晋懋想着,忍不住饶富兴味的笑了起来。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断情

第一百一十三章 断情

家中虽多了两个人,但初七的日子却还是照常的过着。她那日应了晋宁要给她绣一幅插屏出来,这一日便都在临摹那字帖,待觉得深得其中意趣之后,便取了绣绷,绣了起来。

练了好一会子的字,这刻再绣了起来,便不觉生涩,纤指飞扬之下,不多时,已绣了几个字出来。自己又细细看了一回,只觉比前些日子的绣件要精致了不少,不禁暗自得意。

这一天,她就没有出门。午后,靖易便拿了几张图纸来给她看,说是铺子里招的师傅设计出的。她忙停了自己手中的活,翻开仔细的看了一回。

看的出来姜煜桓所请之人,确是有些本事的。那几张图绘得都颇精致,虽说没什么新意,但也精致大气,颇合大家闺秀之风。初七拿了笔,想了一会,在一些细节处略改了改。又给添了几种颜色,使得那衣裳在精致大气之外,又多了几分玲珑可喜。

改完之后,她自己看看倒还觉得满意,便让三翠拿了去依旧送与靖易。

晚饭后,她自己想了想,想到昨儿毕竟还有几句话没对花有重说。便叫三翠过来问了几句,知道花有重此刻正在院子里,她便起了身,又往西院去。

等到了西院,一眼便见老槐树下,正有一人背对着她坐着,看那衣着依稀是花有重。

她也没在意,便走过去,叫了一声:“虫子……”

那人惊了一下,骤然回头。初七不觉轻轻一怔,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原来那人竟是官闻景。

官闻景原是听声音便知道来人正是初七了的,他也知初七因为绣娘的事一直在嫉恨着自己,故而这几日一直是躲着自己的,甚而连盈朝那边也没去过。

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官闻景叹了口气,才慢慢问道:“你找有重有事?”

“恩。”初七点了点头,看着他叹气的样子,她只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有锉刀一下一下的磨着,磨得人又是难受又是折磨。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低头绞着衣摆又缓缓道:“阳阳如今在西岭山,我想拜托虫子,时不时的帮我过去看看阳阳,多捎些消息来!你也知道,阳阳他身子不好,逢着天气不好,我就总有些担心他!”

这倒是初七第一回同他说了这么些子话!官闻景又惊又喜,一下子竟是连双手都不知该如何摆放了。

见她提起阳阳,又不禁皱了下眉,连连关切的问道:“西岭山,那地方可有些远,他却怎么去了那里?他打小身子就弱,正该住在城里头,若有事,也好随时请了大夫过来!”

初七见他关心阳阳,却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只得解释道:“他去西岭山原是沈先生介绍的,因杜骞杜御医如今却正归隐在那里!”

听她这样解释,官闻景这才恍然道:“我道怎么回事,原是是因为这个!杜御医的医术整个金晋也是数一数二的,阳阳如今在他那里,想来大有希望痊愈,你别太担心!”

“恩。”初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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