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之玛丽小姐-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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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根女伯爵急切地回答道:“哦,除了矢口否认,他才无能为力呢。可是那个罗宾逊女士手中握着王储的一打亲笔书信,她威胁要把这些信卖给伦敦的各大报馆。最后是国王派自己的私人牧师出面,跟那位女士交涉,花了五千英镑才堵住了她的嘴,据说那位女士还得到了一笔可观的年金,来抚养她的儿子长大。”
卡尔根女伯爵提到国王的私人牧师的时候,屏住了呼吸,玛丽不禁怀疑起女伯爵是否对年轻的牧师先生怀有什么特别的情意。她怀疑得很有道理,当她们穿过走廊,走进礼拜堂的时候,弥撒台前里斯本牧师正在做最后的检查,玛丽发觉,一见到他,卡尔根女伯爵那白皙的皮肤,就因为兴奋而微呈粉红的色泽。
里斯本牧师回过头来,玛丽脸上的笑容变淡了,看到玛丽,里斯本有些意外,但是他含笑注视着她,眼中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仿佛之前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他依旧穿着他黑色的法袍,也许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服装比牧师的黑袍更性感的了,他无疑是很英俊的,然而英俊二字还不足以描摹他,在英王的宫廷里,英俊的男人非常多,可是具有他这种非凡吸引力的人却不多见,也许玛丽不像别的女人那样被他迷得发痴,但是不管她心中存着怎样的芥蒂,面对他的笑容的时候依然很难心生怨怼,他对女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诱惑力,而他本人无疑是深知自己的魅力的,并且在可能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使用了起来。
现在也许是他的魅力起了作用,也许是玛丽想要息事宁人,她伸出自己的手去,说道:“再次见到你是多么令人高兴呀,里斯本先生。”
里斯本先生优雅地低头吻了吻玛丽的手背,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的长长的睫毛和湖水般的明眸,他喟叹似的说道:“玛丽,很高兴你能原谅我,我原本担心你再也不愿意跟我说话了。”
玛丽已经能熟练使用宫廷的社交手腕来化解尴尬了,她故作惊惶地说道:“我可不记得曾经与国王陛下的私人牧师有过过节,倘若真的发生过,也请大人你忘了吧。”这才叫相逢一笑泯恩仇,卡尔根女伯爵好奇地询问里斯本牧师为什么事得罪过列斯特伯爵夫人,玛丽调皮地一笑,说道:“说来话长,还是由里斯本牧师跟您解释吧。”她把皮球踢给了里斯本,并且相信他一定有本事自圆其说,果然卡尔根女伯爵听得兴致盎然,不时咯咯直笑。
玛丽便走到窗口去,观赏国王驾临的场面,国王和王后走下马车进入大门的时候,簇拥在门前的人群分开,让玛丽联想到摩西用手杖分开红海的情景,她想自己果然还只是一个容易被浮华虚荣的表面所蒙蔽的普通女子呀。
☆、第77章 威尔士王妃
里斯本先生在达成与玛丽的初步和解之后,并没有得寸进尺地继续想要讨得她的欢心,他在礼拜堂的大部分时间用在了与卡尔根女伯爵优雅地调情上了,充分利用自己的男性魅力,是他在宫廷中快速站稳脚跟的利器,也符合王宫中的生态法则,他从未因为这些无伤大雅的风流韵事而受到非议,相反大家都称赞他风度翩翩,不同于以往那些神职人员的刻板无趣。
但是他眼角的余光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玛丽的动静,他发现玛丽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单纯本性,只是更加会随和变通了,且会在宫廷生活中找到自己的乐趣。他不能不承认这些都是列斯特伯爵的呵护和包容才能做到的,为此他的心中又燃起了一股幽暗的火苗。
这个时候玛丽的脸上突然闪过一阵喜悦,她看到列斯特伯爵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便快速地小跑着去迎接他,今天早上,伯爵告诉她,他们俩的座位斜对着王储夫妇,可以很好地观赏那对新婚夫妇的互动。她轻盈地跑开了,甚至忘记了招呼卡尔根女伯爵,不过女伯爵正在神魂颠倒,对她识趣的离开只感到庆幸,谁知里斯本牧师的脸色却变得阴沉下来,仿佛卡尔根女伯爵的漂亮脸蛋连同那八万英镑的嫁妆随着宣布午宴开始的一声号角而顿失魅力,他只是简洁客套地将手臂伸向女伯爵,请她给自己这个荣幸,能陪同她出席午宴。
这是玛丽第一次见到未来的威尔士王妃,不幸的是,这同样是威尔士亲王与自己妻子的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为什么,国王从自己的婚姻中得出经验,认为婚前的不了解是婚后幸福的保障,所以他固执地随着自己的心意摆弄了儿子的终身大事,并坚信给了儿子最好的。
玛丽在入座之前,轻轻对列斯特伯爵说道:“我刚刚想到,整个英国的青年男女在婚事上都有权利自己做主,偏偏最尊贵的王储却享受不到这种权利,岂非咄咄怪事?”伯爵轻轻笑道:“亲爱的,这就是权力的代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呀!”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说到午餐,方才王后陛下跟我提了一句,想请你担任威尔士王妃的侍从女官,哦,我没有立刻给你推辞,你可以考虑一下,短时期的宫廷生活也未为不可。”
玛丽微微颔首,用餐巾遮挡着自己的嘴唇,说道:“王后陛下真是太看重我了,让我受宠若惊。她是发现了我身上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才能,还是想借重一下你的力量来加强王储的地位?”伯爵笑了,他凑到玛丽的耳边用暧昧的语气说道:“我想在王后的心目中这两者并无区别,亲爱的。”这种姿态倘若是在浪搏恩的舞会上可是要不得,会被邻居们嘲笑好多年,但是在英国宫廷的正是宴会上,反而所有人都处之泰然,但是玛丽依旧轻轻推开了他,因为她看到里斯本牧师正向这边张望,不免猜疑伯爵正是为了做给他看才故意如此的。
不过其实她也无需担心什么,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新婚夫妇身上,倘若说打扮得艳丽无匹的王储像一棵亮晶晶的圣诞树,还有可以观瞻之处的话(因为他毕竟很是俊美),那么他旁边的新娘就像是一盘圣诞蛋糕,并且是正在融化状态的。(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新娘蒙着面纱,所以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每个人都看清了她的身段,她周身都被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所缠绕,可惜却毫无玲珑的曲线,有些轻佻刻薄之徒已经在私下打赌,猜测威尔士王妃的体重了。当大家全都落座,国王致辞完毕之后,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到了,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在等待新娘掀起她的面纱,露出她的真容。
相信王储本人对他的新娘的容貌也有所期待,正所谓期待越强烈,失望就越有杀伤力,当王妃在众目睽睽之下略显娇羞地掀起面纱的时候,离她最近的王储就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跌倒在椅子上,他脱口而出:“天哪!”接着就连连作呕。
王储的反应实在是太夸张了,在玛丽看来,威尔士王妃除了有些过于肥胖之外,还不算太难看,再说了,王储本人也不见得比他的新娘苗条多少,但是王储做为一个资深的颜控显然饱受打击,他手抚着胸口,像是要喘不过来气一样地叫道:“天哪,我不舒服,快给我一杯白兰地!”侍从给他斟了满满一杯白兰地,他一饮而尽之后,又要了一杯。
王储不留情面的言行引起了阵阵窃笑,国王的脸都青了,王后在频频安抚他,而这个时候那位出身高贵的卡洛琳王妃则满不在乎地环顾全场,尤其是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丈夫。最后她朝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玛丽点了点头,说道:“列斯特伯爵夫人,我想您就是我的侍从女官之一,王后陛下已经跟我说了。”
玛丽当然不会当众让王妃没有面子,所以她温存地回答道:“那是我的荣幸,殿下。”卡洛琳王妃拿起了刀叉,她一边切割着自己面前的牛仔骨,一边毫无忌惮地向玛丽评论道:“您看我未来的丈夫怎样?我觉得他太胖了,没有别人给我看的他的肖像画那样漂亮。”玛丽谨慎地应答道:“大家都认为威尔士亲王殿下很是英俊。”然而卡洛琳王妃只是毫无仪态地耸了耸肩,又要了一份主菜。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位王妃不仅长相丑陋,而且吃相难看,言行举止粗鲁庸俗,她绝不是一位理想的威尔士王妃。与王妃的好胃口相对应的是,王储本人一口食物也吃不下,他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往自己的喉咙里灌酒。
这场婚宴以王储烂醉如泥而告终,侍从们七手八脚地将新郎抬进了洞房,而王妃像一只硕大无比的奶油蛋糕一般跟在后面,不时地打着饱嗝,这场景太有穿透力了,给在场的贵族们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让玛丽正正经经地思考了一番自己进宫服侍这位王妃的可能性。
不过虽然她认为与这位王妃很难相处,可是有鉴于王妃本人在婚宴上已经降尊纡贵地跟她打过招呼了,贸然逃走也是失礼的行为,于是玛丽决定进宫去陪伴这位王妃两周然后再辞去职务,并且她对于这对夫妇的婚姻生活也存着几分好奇心。
事实上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灾难,卡洛琳王妃并不难伺候,玛丽等侍从女官们发现,只要给她端上足够多同时足够美味的食物,殿下就什么都好商量,在正餐之外,她总是感到饿,需要吃大量的蜜饯、杏仁饼、姜汁面包和糖心松饼,另外倘若侍从女官能从自家厨房给她带点儿美味的茶点,她也会感到非常喜悦,玛丽正是因此深受王妃的青睐,因为列斯特府上有全英国最好的厨子。而王妃这样一意孤行的结果是让她的丈夫越发感到她不堪入目了。
至于王储,在议会拨款让他还清旧债之后,他又开始大肆装修自己的圣詹姆士宫,另外他喜爱一切新奇的建筑和内部装修样式,也喜爱名马和美酒,这就越发的花钱,据说他光花在整修宫里马厩上的钱就有三万镑,所以玛丽预想他很快就又会负债累累,从而让债务问题没完没了地在议会里讨论下去,并成为心怀叵测之徒制衡王室的手段。
天知道他们的洞房之夜是如何度过的,总之在新婚十天之后,这对夫妇就爆发了一次冲突,起因是王妃听到有人向她汇报说,王储花费了六千英镑订制了一条钻石项链做为和解的礼物送给远在意大利的费兹赫伯特夫人。她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大发脾气,那天她穿着一条红白相间的裙子,缀满了榛子大小的珍珠,像朝露一样熠熠生光,她本来可以端庄地坐在她的专属会客室里,派侍从女官去请王储过来,但是她烈火一样的脾气却怎么也压制不住,于是她暴躁异常地亲自去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找王储,打算跟他算账。
玛丽等侍从女官跟在她的身后,不免有些担心,却也无计可施,只见王妃每走进一间有人的屋子,也不管屋里的人惊讶的表情,只用狂怒的目光搜寻一顿,没有王储的身影,她便拂袖而去,可是在她离开前总有那么个倒霉蛋被她找茬骂得狗血淋头。
然后她终于在弹子房里堵到了王储,两个人的吼声可以掀翻圣詹姆士宫的屋顶。只听卡洛琳王妃在控诉王储不肯跟她上床,却送贵重的礼物给一个身份低贱的演员,而王储则大吼着让她住口,他用中气十足的嗓门喊道:“倘若你不是吃得那么多的话,我本来可以勉强自己让国王有机会看到自己的下一代继承人,可是天知道,每天晚上要对着那么一大堆肥肉是什么感觉,翻越它简直比翻越阿尔卑斯山还要艰难……”
玛丽她们早已经狼狈不堪地退出房间,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