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事件簿-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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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利犹豫了一下,看到赛拉黯淡了神色后,连忙说:“别乱想,只是下次见面可能要等很久……偷溜毕竟不能太勤快了,逼得那些老家伙跳脚可不是什么好事。”
“——赛拉·莫里斯!!!”
压抑的低吼声让还没有露出喜悦神色的赛拉瑟缩了一下,匆匆对扎克利道别后,便朝德拉科跑去。
德拉科沉着脸,不耐烦地拽住赛拉的胳膊,大步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扎克利悠闲地喝了一口啤酒,这才露出无奈的神色,呢喃道:“没良心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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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粗鲁地拽着赛拉的胳膊大步前行,赛拉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他的速度。周围不时有路人投来好奇或者戏谑的目光,可两个人都没有去在乎这些——一个人正在极力压抑怒气,一个人除了集中精神跑路根本没办法去注意别的。
不用跑到前面去看他的脸色,赛拉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被攥住的那一支胳膊早就泛起尖锐的疼痛,他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狰狞地暴露出来。
也难怪他这么生气。赛拉想,虽然她和扎克利之间并没有什么,但因为自己撒谎瞒着德拉科和他见面,怎么看也透露着一股偷、情的味道。自知理亏,所以赛拉表现地格外老实温顺。
直到远离了人群,赛拉这才小声说:“我胳膊很疼……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像这样动用暴力?”
德拉科倏地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来,阴霾的脸色毫不保留地表达出一种暴戾的气息,嘴唇紧抿着,微微有些泛白——在赛拉的印象里,这是第一次见到德拉科如此愤怒的样子。
在松开手的那一刻,德拉科狠狠地把一大袋子糖摔在了地上,五颜六色的糖果袋顿时散落一地,有些许糖果还从破裂的袋子里面滚落了出来,这让原本单调的石子路顿时变地五彩斑斓起来——不过现在谁都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些。
德拉科狠狠瞪着赛拉,紧咬着腮帮子,伸出右手来朝赛拉的脑门上用力戳了戳,一时居然没有说话。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鼻翼也在时不时地扇动,几乎错觉会从里面喷出活来。
赛拉猜测他可能正在组织语言,于是趁着这个机会,露出可怜兮兮地表情,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诚恳地说:“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德拉科瞬间一副被噎住的表情,苍白的脸蛋变地无比绯红,在深吸了一口气后,他蓦然扯着嗓门,咆哮大喊:“——赛拉·莫里斯!!!你给我适可而止!!!!”
赛拉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一股莫名的风吹地飘了起来,她默默地扒拉一下发丝,等耳朵里的嗡嗡声褪去后,淡定地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哦。”
如此敷衍的态度让德拉科气得几乎要抓狂,右手五指紧紧地绷着,他颤抖着声线,低声说:“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戏弄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撕了你!!!”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赛拉头痛地叹了一口气,她恋恋不舍地把兔娃娃放到地上,然后握住德拉科的爪子,扑拉地摸着他的手背,用顺毛的口吻道:“冷静点,德拉科,能听我好好解释吗?”
德拉科绷紧腮帮子,牙齿依旧咬地咯吱作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无比杂乱的思绪渐渐褪去,德拉科缓缓冷静下来,他眨了几下眼睛,几乎要把人戳穿的视线这才有所缓和。他这才发现赛拉的动作,猛地收回手,嫌弃似地在衣服上擦了几下,讽刺地说:“解释?需要解释什么?”
察觉到顺毛成功,赛拉悄悄松了口气,重新挂上乖巧温顺地表情,诚恳地说:“喏……我知道我说谎不对,可是我和扎克利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总要叙叙旧不行吗?”
一提到“说谎”这个词,德拉科再次炸毛了,“你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耳朵?我告诉你很多遍,不要和他来往!”
“我知道我知道。”赛拉好声好气地说,“我不明白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总不能牵扯我身上啊,夹在中间很为难,朋友和恋人……这么庸俗的选择题难道你参与体会一把?”
“所以你就可以戏弄我?”德拉科似乎一门心思就钻在这个问题上,冷嘲热讽地说,“身体不舒服?要呆在寝室休息?什么时候你的寝室变成了三把扫帚酒吧?”
“梅林作证,我这次真的是诚心悔过!”赛拉指着天说,“你就不要总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说谎是我不对,可我要是说扎克利约了我今天出来见面,你会答应吗?”
“——做梦!”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
“这不就对了?”赛拉说。
“少在我面前使些小聪明。”德拉科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不就是为下次见面做好铺垫?”看到赛拉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他的脸又黑了下来,“你想都不要想!有本事你就好好瞒着,没本事的话就不要撩拨我的底线!再让我发现一次,信不信我马上撕了你?!”
“不要说地这么严重……真搞不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同为贵族应该会好好相处才对,这样才能给家族带来更多利益。”赛拉莫名其妙地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蓦然呆滞了一下,直到察觉到德拉科不耐烦的目光后,才呆呆地说,“喂……不会是我想的那么狗血吧……你该不是以为扎克利对我……”
德拉科愣了愣,厌恶地撇撇嘴巴,极尽鄙夷地将赛拉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少往脸上贴金,你以为谁都像我这样瞎了眼一样看上你?还争风吃醋?疯了吧你?瞧你干扁的身子,要什么没什么,前平后扁,脸蛋都还没张开,谁给你的自信?”
每一次每一句都砸在了赛拉自认幼小的心灵上,她的脸从红到青,再从青到黑,碧绿色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活来。赛拉怒不可遏地低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戳瞎你的眼?!”
看到她生气,德拉科的心情这才由阴转晴,有些得意地挑起眉角,装模作样地砸吧了一下嘴巴,发出一个音节——“嘁。”
赛拉凶狠地做出一个戳眼的动作,最后,她决定不和这个混账东西一般见识,装模作样地扬起自己的下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逃避什么?”
德拉科白了她一眼,然后不冷不热地说:“马尔福和布雷恩的地位不相上下,可马尔福家是经过几百年的洗礼,一点一点累积才有今天的地位。而布雷恩家却是在短短一百年就崛起,他们家是出了名的卑鄙阴险,从祖父辈开始,就一直在明里暗里地使些手段,私下做些肮脏龌龊的交易。尤其是老布雷恩,他的手段可不是一般地狠辣,布雷恩有今天他可是出了一大半的功劳。我就不相信了——这样的一个家族会培养出一个温润无害的赫奇帕奇。”
听了这番话,赛拉皱了皱眉头,一时沉默不语,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总之离他远点不会有害处的。”德拉科说。
赛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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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这才松了口气,她能听进去劝告总是好的,至于行动方面,以后看得紧一些也不会有机会耍什么花招。他看了看满地的糖果袋子,头疼地揉了揉眉角,“走吧,该回学校了。”
赛拉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然后蹲□子,拾取地上五颜六色的袋子。
“你干什么?”德拉科惊讶极了。
赛拉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收拾啊,快来帮忙,站着做什么?”
德拉科不可思议地说:“都掉地上了!”
“是袋子掉地上了——别露出那么嫌弃的表情,谁要你之前耍帅。”赛拉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再说了,这是你专门给我买的吧,浪费人家心意是可耻的!”
德拉科瞪了她好半响,最终认命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面拿出手巾扎成袋子的形状,挥动着魔杖对着它念了句咒语,然后放到赛拉面前,“扔进去……这么多你没办法都捧回去。”
赛拉开心地笑了笑,一边扔一边说:“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这个?”
“你不是‘生病’了吗?我以为你会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德拉科说,“总要些东西来缓和下苦味。”
哪壶不开提哪壶。赛拉干巴巴地笑了笑,虽然没有看出他有哪里不对劲,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转移话题,“哦……我是说这个兔娃娃,可爱极了。”
德拉科有些不自在地瞄了那东西一眼,像是无法忍受一般,瞬间就收回了视线,假装淡定地说:“哦……路过的时候碰巧看到的,就顺手了。”
赛拉挑起眉角,“这么大一个东西……你能有多顺手?”
德拉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闭嘴!”
赛拉吐了吐舌尖,讨好地笑了笑,然后掳起袖子,看着胳膊上一圈淤青,抱怨地说:“你这次可真的有点过分了,下次这么粗鲁的话,我可就反击了。”
德拉科看着淤青,皱了皱眉头,懊恼的神色一闪而逝,但很快便不在意地撇撇嘴,“我真后悔没有掐在你的脖子上。”
赛拉龇牙咧嘴地说:“你走着瞧,我说到做到。”
他们将没有破裂的糖果袋子收拾好后,德拉科将手巾随意地放在口袋里,两个人正准备走的时候,赛拉又说:“背我回去吧。”
“少得寸进尺。”德拉科冷哼。
赛拉挑起眉角,没有说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站了好半响,德拉科愤愤地哼了哼,背过身去蹲下来。
赛拉得意地笑了笑,刚想扑上去,看着身边的兔娃娃又迟疑了,德拉科正露出不耐烦地神情,她便说:“娃娃怎么办?”
“——扔了!”德拉科没好气地说。
赛拉没理他,思量了一会便想出了个好主意——她背着娃娃扑到了德拉科的背上,将兔子耳朵绕在了德拉科的脖子前系了一个结,开心地说:“好了!”
德拉科呆滞了一下,整张脸变得五颜六色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等会要是被人看见你就死定了!”
话音落地,他便倏地站起身来,埋着头拐进了一个林荫小道。而她笑地开心极了。
于是德拉科背着赛拉,赛拉背着兔子,在寂静的小路上迅速前行。
快到霍格沃兹的时候,德拉科就迫不及待地把赛拉扔了下来,那表情就像是嫌弃一个害虫一样,赛拉无所谓地撇撇嘴,抱着兔子往学校里面走去——德拉科是誓死绝对不再碰那玩意一下。虽然他一直臭着脸,但还是耐着性子将赛拉送到了寝室门口,把装这糖果的手巾递给她,赛拉踮起脚在他的嘴角亲了亲,发现他脸色稍稍缓和了后,这才道别关门。
赛拉把那兔娃娃放在了床上,顺了顺它的耳朵——由于她之前的行为,兔耳朵显得有些皱皱的。德拉科说这是没有施加魔法效果的娃娃,所以不用担心它会突然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来吓人。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赛拉扑倒兔娃娃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开心地傻笑着,紧接着,她又惊呼一声,连忙从口袋里面摸出了金加隆——冷却的温度让赛拉有些失望,带着忐忑的心情将东西握在手心。
“……希望不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才好。”赛拉自言自语地呢喃。
——瞬间!!!
右手突然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赛拉冷不防地发出一声哀嚎,吃痛地把袖子挽了起来——赤金色的纹路在手臂上不断地流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细看才发现那些都是古老的魔咒。就像开了个口子,剧痛突然源源不断地从魔咒的地方涌了出来,似乎有个铁榔头正在不断地锤击,又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从手臂里面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