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剑孤灯-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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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脉象,知道毒已消解。甘雪甜见萧寒独自立于眼前,疲惫地说:
“好累。”
萧寒:“觉得如何?”
“累。”
“你先休息。”
他出了房门,将门掩上,甘雪甜觉得困乏,就闭目养神。
萧寒示意雷电与善正来到偏室内,对善正道:“以后与善兄还得多联系,就请让在下解掉您的梅花扣骨针。”
善正拱手道:“萧将军果然有信。”
萧寒自他腹部推过一掌,三枚银针从身后飞出,钉在墙上。善正告辞。雷电自墙上拔下针来,收入囊内,与萧寒相视而微笑颌首。
第二日清晨,甘雪甜早早起床,洗漱完毕。英涛已经自宫廷厨房端来饭粥小菜,她独坐桌边用完,但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她见萧寒还在沉睡,就静静地坐在窗前,对镜梳妆。萧寒醒来,见妻子已更换少女时的妆束,留海梳起,露出明净前额,青丝挽作堕马髻,蓬松脑后,髻上银钗步摇闪烁,唯有左耳前留了条小辫儿,绕着旧时的水晶花坠。萧寒走到她身后,抚她双肩,失而复得,甚觉感慨。甘雪甜皱眉道:“我就奇怪,那个害我的婢女为什么阻止我拜堂呢?不是武文超我就纳闷了。”
“不是他。”萧寒把一朵红花插上她的鬓边,“你真傻,不拜堂你我也是夫妻,又何必舍命求一虚礼?”
甘雪甜皱鼻一笑:“就要拜堂!就算我死了,你再娶亲也是续弦。”
萧寒:“真是最毒妇人心。”
甘雪甜“格勒”一笑。
萧寒饭毕,二人一起去甘府看望甘化生和戚婆。戚婆抱着甘雪甜痛哭一番,甘化生对女婿感激不尽。
飞天涯与武文超上午来到萧府,英涛出来迎接。二人进房见白茧不在,大惊失色,英涛道:“两位将军请宽心,萧夫人身体已经康复。”
这两位立刻被惊得合不上嘴,不晓得一晚上的变化会这样大。武文超甩甩头,然后掐掐自己的手臂,知道不是做梦。这时雷电已经进房,对他们二人揖道:“是在下找到的解药。”
飞天涯诧异:“你怎么找到的?是什么药?”
雷电不卑不亢:“无可奉告。”
飞天涯尴尬僵住,无以应答。武文超忙笑道:“英涛快上茶来,大家喝茶。”
三人围桌坐下。飞天涯心中本就厌恶雷电,如今见他诚心隐瞒,更是憎恶。
萧寒夫妻回府,见这么多人来访,便围桌而坐。众人细叙近日险历给甘雪甜听,她听得唏嘘不已。飞天涯问萧寒:“贤弟怎么觅得解药的?”
雷电嘴角冷笑一下,一脸不屑的神色,飞天涯看到,顿觉尴尬。萧寒表现的心直气爽,道:“这个我也不晓得,解药是雷弟寻觅来的。”
无人再问。甘雪甜疑惑地对大家说:“我就是奇怪谁想害我。”
武文超:“你既然和那个婢女交过手,你该认得她,不如去我府上相认。”
甘雪甜:“那天的婢女不是你家的吗?”
武文超:“本来派去的婢女都说没有去,没法详查。”
甘雪甜欲言又止。萧寒道:“怎能去武府查,那样惊扰了武叔父,弄得一发不可收拾。以后小心即是,过去的就不必追究了。”
甘雪甜:“我想去谢谢魔血教主,延续了我的生命。还有增增,给我做茧。”
萧寒温和地笑着对妻子说:“等你身体完全康复,我陪你去。”
甘雪甜高兴地点点头。
萧寒要求设宴款待众人,武文超本觉不好意思,但见萧寒诚意挽留,就不再推辞。萧寒吩咐英涛去宫廷厨房点下酒菜。他见甘雪甜面有倦意,知道她不愿在酒席上听众人喧闹,便说:“内人病体还弱,就让她去卧房早些歇息吧。再说我没有老婆碍手碍脚,才能痛饮。”
众人大笑。甘雪甜起身道:“我想去看看花姐姐。”
萧寒道:“刚刚病好,还是别去了。先休息吧,明天我陪你去。”
甘雪甜点头,回房休息。
甘雪甜不拜访花月倩,倒也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她那个偷腥的大师兄英无敌,总是藏头缩尾的混在飞府。花月倩整天担心会被飞天涯撞个正着,吓得失魂落魄;又整日泡着红树花水,担心就此不育;想不泡吧,飞天涯与她清白无染,得了身孕怎么解释?这个如花似玉的人儿,如今忧心忡忡,坐卧不宁,满面憔悴。她对镜整理着蓬松的发髻,对英无敌说:“殿下身边有侍寝的花龄少女,为何非要来小女子这儿呢?”
英无敌不悦,沉下脸道:“此话休要再提。”
花月倩不敢多言,长叹一声道:“这样太多不便,我还是搬回我原来的院子吧。”
英无敌狂喜。
正文 二十六章 冷将军沙场无敌手
二十六章冷将军沙场无敌手
铁野择好良辰吉日,安排妥当。英无敌祭拜天地祖先,正式称王,号为“英王”。遵照铁野的意思,他使铁野为军师,甘化生、武殿录为辅国大将军,萧寒、飞天涯、武文超等为将军。英才倍现,宛若满天星斗璀璨于英氏阵容。
英王带诸将到演武场。他整点军队,取了兵器,关支粮草。却见兵士个个精神抖擞如蛟龙猛虎,兵器明晃晃如银山照眼,一时踌躇满志。
英无敌接受萧寒的建议,传令军中:严禁烧杀掳掠,违者格杀勿论。鼓震锣鸣,英氏大旗扬起,浩浩荡荡东征。快马加鞭,尘烟滚滚,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复国大战。
大军前行数日,哨马来报:“石母城快到了!”
石母城是竹山国西部咽喉,他位居石母山口,地势险要,有摩氏勇将乔甲驻守,猛将众多,兵精粮足,是难过之关。但一朝拿下,西方诸城便可长驱直入。英无敌询问萧寒对策,然后下令停军,安营扎寨。
英兵几番叫阵,城门大开,一骑昂首前来,他胯下高大黑马,生得膀阔腰圆,面若黑炭,络腮短须,仿佛一头健壮黑熊,手执朝天戟,腰缠九节鞭,凶神恶煞。英氏先锋官迎上,问:“你是何人?”
“石母城大将张北重。你是何人?”
“英王先锋官胡苍。”
胡苍说罢,催马冲上,二人交战。几个回合后,张北重一戟戳来,胡苍带马躲过,说时迟那时快,张北重“哗啦”抽出九节鞭砸下,胡苍未曾料及,登时脑浆迸裂。英无敌深觉晦气,暴跳如雷。军师铁野道:“大王息怒。张北重原来是朱温手下有名的猛将,只因朱温性情狂躁,才迫他投在摩氏,他自是本领非凡。依我看,甘将军谨慎多谋,就让他出战吧。”
英无敌忿忿挥挥手,以示同意。甘化生手持长剑,催马上前。互相通报后,他剑若白电,“刷”地劈过,张北重举戟一架,“当啷”一声,震得甘化生虎口发麻,心中不由一凛,更是谨慎应付,不敢与敌硬拼蛮力。几十个回合,张北重大喝一声,九节鞭缠卷过来,甘化生一侧身,朝天戟已带风戳过,他惊喝一声,失身落马。张北重跟过一戟,眼看甘化生就要命丧。却听“当”的一声,一条长矛架住朝天戟就势一推,把他推得马退一步。张北重惊道:“好大的力气!”
来人趁机挟起甘化生,飞速退去,却是着一身银甲、骑高头白马、英姿飒爽的萧寒。甘化生落马,又被女婿挟回,深觉尴尬,恨不得土地生缝钻进。英无敌见状大怒,二话不说,拖起长矛,闪电般飞了出去,铁野大惊失色,一旁的萧寒劝道:“恩师不必担忧,大王智勇双全,吉人天相,定当无恙。”
铁野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萧寒不再多言,若无其事地重新观战。英无敌乃“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通报,挺矛直刺。张北重不慌不忙架住,矛戟相撞,张北重也惊叹英无敌力大无穷。几十个回合后,张北重虚晃一戟,佯装败阵,英无敌大喜,催马猛追,张北重瞅准时机,“噼”地一鞭正缠在英无敌腰间,“倏”地把他卷下马去,探身一抓,擒在手里,向回驰去。英将见状,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张北重正前行间,突听一声断喝:“贼将停步!”
眼前流星般拦过一骑。却见来人骑匹油光锃亮的高头黑马,头束黑巾,乌发飘扬,面皮黝黑,浓眉亮目,高鼻阔口,神采飞扬,黑盔黑甲,手中钢刀闪闪。
张北重道:“来者何人?”
“英王旗下将军飞天涯。”
飞天涯说着持刀来砍,张北重连连躲闪,终是吃力,无奈放开英无敌。飞天涯虚晃一刀,一探身抓住英无敌,飞马驰去,把英王救出了虎口。英王盔斜甲歪,满面狼狈,惊魂未定,连连下令收兵。
铁野连连赞赏飞天涯,英无敌神色不悦,抽身离去。
英无敌遣王波召萧寒进帐共进晚餐。他长叹道:“师弟,朕今天心情极差,出兵即败,好象上天不助。更可恨的是,小老儿指手划脚,俨然他是大王。”
“师父只是对您过于关心而已。”
“哼!”英无敌气愤地将整杯酒一饮而下,“居然叫帝王亲征,旅途奔波,不怕朕生病也罢,居然不怕朕前阵丢了性命,今天朕徘徊鬼门关,吓得灵魂出窍。朕看他是借朕旗号起兵,然后觊觎王位蓄意谋害朕!”他恨恨地,“他素喜飞天涯,多次与甘师叔举荐,扰朕意图,实在可恶。”他的拳头狠狠捏在一起,“终有一天,朕取得机会,会让这个小老儿解甲归田!”
萧寒无言以对,举杯相邀,二人一饮而尽。
英无敌道:“朕素喜师弟饮酒之爽快,不似他人半推半就,一番忸怩,妇人之态!”
“以酒相交,方得知己。”
英无敌脸上漾出笑意,低声道:“师弟如今婚配,可知妇人之妙?朕自从叶妮侍寝尚识妇人,始知汉武之言精辟——可一日无餐,不可一日无妇人哪!”
萧寒微笑不语。英无敌附耳道:“师弟想办法引朕的侍寝宫女玉妮来朕帐中如何?”
萧寒点头。英无敌笑逐颜开。
晚上,萧寒的贴身侍将铁强把化成小僮的玉妮引入英无敌帐中。英无敌得佳人相伴,喜出望外,重赏铁强。
第二天清早,石母城守兵即出门叫阵。张北重又是领先出迎。英无敌昨日吓破了胆,又深觉晦气,就不听铁野安排,派出他最信任的将领萧寒,想一举得胜,扭转运气。萧寒挺矛上阵。张北重端详着身骑白马的萧寒,却见他浓眉入鬓、气宇轩昂、冷静无畏、英俊威猛,心中欣赏,道:“来者何人?”
“英王旗下将军萧寒。”
“萧将军为何投身反贼,玷污自己名节?如若弃暗投明,张某必当引见。”
萧寒拱手道:“谢了。摩贼弑君夺位,老英王沥尽心血所建的国家,他坐享其成,天理不容。英王复位乃顺应天命,希望将军英才择明主而栖。想将军超人之才,却在石母城屈就,实在可惜。如若将军来英王旗下,萧某必当诚心推荐。”
张北重短须一抖,摇了摇头:“既然谈不合,请出招吧。”
萧寒谦恭地道:“请前辈先赐教。”
张北重喜他性谦,不再推辞,催马而上。二人都力大矫健,马上功夫了得,来来往往,直杀得天昏地暗。百合已过,仍无胜负分晓。萧寒套路突变诡秘,矛若飞龙,上下钻将起来。铁野一惊,对英无敌道:“萧寒所用的并非夺命武功。”
英无敌不耐烦地挥挥手:“单纯夺命武功,如果不加变通,我与师弟的武功能至如今这般高强?”
铁野语结,忧心忡忡地继续观战。张北重虚晃一戟,佯作退去,萧寒纵马机警而追,张北重回身一鞭,萧寒早有防范,长矛一旋卷住鞭身,就势一带,张北重失身落马,萧寒马往前抢,猛一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