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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死女-第30章

小说: 不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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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地哭着,很久,很久,直到眼泪都风干了。这时她突然听到了笛声,她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温暖,她喊着:“何喜!出来!”

何喜就真的出现了,这次他是突然在她身后出现的,但她并没有被吓倒。她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

她转过身皱着眉看着何喜说:“我的事你知道了?”

何喜的脸出奇严肃,他说:“嗯,老头死了,被你哥哥杀的。”

小眠默然,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哥哥,是为了保护你才这样做的。你不要怪他。”何喜挠挠头说。

今晚,他虽然依然那样随便,却让小眠觉得他全身充满了安全感。他不仅很成熟,还值得依赖。

“你真的这样想?”她觉得何喜是在安慰她,所以试探着问他的真实想法。

“嗯……”他犹豫了半天后点点头说,“是的。”

“谢谢你。”小眠笑了笑。

“对嘛,你还是笑起来才好看!”

“油嘴滑舌!”小眠皱着眉头,但精神却轻松了很多。跟何喜在一起总是让她无忧无虑的快乐着,让她置身一个飞翔的美梦中,却仿佛悬空着,永远也落不回地面。

“你说他为什么会看到我就跑呢?他还会理我吗?如果他不理我了,我会怎么办?”

“他会的,因为他是你哥哥嘛。又那么疼你。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如果他真的不管我了呢?”

“那就太好了啊!”何喜不等她继续问便说,“他要是不管你,我就带你出去。正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嘛。”

“干嘛说得文绉绉的?”

“就是说娶你做老婆!”

“哦。”小眠突然觉得自己和他说得太多了,于是应付了声。

“要跟我一起走走吗?”他邀请她。

“好。”她答应了。

“去我的小屋吧!”何喜突然提议。

“也好。”小眠也正想去看看那个她从未去过的小屋子。菊野地里,那是她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

很快她就被他牵到了那个小屋前。那个小屋是木制的,简简单单的由几块大小不同的木板钉成,虽然简陋,却也精致。何喜高高兴兴地推开木门。笑着拉着小眠走进去。

点燃蜡烛,立即在烛芯的周围氤起一层薄薄的光晕,光晕弥漫开,整个小屋子便也亮堂起来。何喜想为小眠找一张合适的凳子,却发现自己的屋子里一张凳子也没有。他有些尴尬地指指床说:“坐那吧。”

没想到小眠没有说什么便坐了上去。她嘴角挂着微笑,像是对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感到非常兴奋。她环顾了屋子一周说:“你骗人哦,我没有看见你的大风筝啊,没有它,你怎么能飞出菊野地?”

“我才没有骗你!”何喜说,“我的风筝在我身上,只要我想飞,就能像翅膀一样载我升空。”

“那有时间飞给我看。”

“好。”何喜答得很快,却在这一句话之后找不到其他话题,两人暂时陷入沉默。语言像是被融化在那片朦胧的光晕里。

“笛子……”小眠先开口打破僵局说,“你的笛子吹得挺好,是谁教你吹的?”

“是你父亲。”

“我父亲?他?”

“对,就是那个老头。”何喜认真地点点头说,“他其实每隔几个月会来看我一次,然后每一次来便教我一首曲子。”

“他说了些什么?”小眠急忙问。

“什么也没说,只是吹了曲子便走了。我记忆力很好,他吹过的曲子我听一遍就会了。”

“真的?”

“真的。”

“那你现在教我吧。”小眠期待地看着说,“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更多父亲的事。”

“嗯,好。”何喜便从怀里拿出笛子送到了嘴边。

悠扬的笛声响起,与屋子里昏黄的光晕奇妙地揉合在一起,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散布蔓延。小眠不敢想像那样优美的曲子竟是父亲的,她从未听过父亲吹奏过笛子。自从她懂事以来,父亲总是可以疏远他们。

何喜演奏完时,小眠的眼又有些湿润。她问,“能给我看看那些乐谱吗?”

“好的!”何喜爽快地答应了,他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木匣子,打开它,拿出一叠纸。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符号。小眠惊喜地接过来,看着父亲的字迹。那些符号应该就是父亲从未教过她和哥哥的音乐吧。他竟然会把这些教给何喜。

忽然小眠从一大叠纸张里找出一张密密麻麻字迹的一张,那明显不是乐谱,而是一封信。“这是什么?”

“不知道。”何喜天真地眨眨眼睛说。

第十六章 刺(下)

“你不识字?”小眠惊讶地问。

“嗯。你父亲没教我。”何喜说,“他只教我识曲谱和笛子而已。”

“这么奇怪……”小眠没有再多问,立即去看那封信的内容。

信是这样写的:



如果你能看懂这封信,就说明你已经站在菊野地以外了。只有离开我,你才可能识字。只有离开菊野地,我才允许你看这封信。

我无法想像我们相认时尴尬的情形。自卑的我,不敢期待活着遇到那一天。尽管我如同每个父亲一样,在看着你时,在心里默默地喊你:“儿子”,但我终究不会喊出来,除非我死。

小菊、小眠中的一个将会杀死我,然后离开这里。而你,我的儿子。那一天到来时,你也会离开,回到那无限美好的世界里。

我没有教你识字,或许是害怕你看穿我吧?我没有教你剑术则是因为要保护你。在外面的世界里你会发现,其实音乐比剑更能保护你。所以我教你音乐,希望你过着无忧的生活。

我是个怎样的人?或许在别人眼里我是很厉害的人吧,他们恐惧地称我为妖魔。但在那个女人面前,我则只是个奴隶罢了。由于我向那女人要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所以作为交换条件,我答应为她照顾她的两个守护者的后代――也就是小菊和小眠。

但这些都与你无关。我不需要你为我报仇去杀死小菊和小眠,因为是我让他们杀死我的。

永远不要问我你母亲的事!即使是在我死后,也不许你在心里问。你没有母亲,你甚至没有我这个父亲。这些你都应该早习惯了,那么多年,你不都是一个人活过来的吗?我的儿子。

如果我不写这封信,或许你能更安然地活下去。我喜欢看你的脸,你随和的性格下隐藏着细致的心,你善良、勇敢。拥有几乎我全部的梦想。

这个世界,有你就够了。

儿子,永别了。



看完信,小眠心里有了说不出的滋味,像是被什么狠狠揣了一脚。她忽然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对她和哥哥那样冷淡,她发现自己和哥哥只是被安排上杀父命运的可怜鬼。一切都是虚无的,难怪父亲那样疏远他们。

她的表情惊坏了何喜,何喜关心地问:“你还好吧?怎么了?”

小眠看着他,想起了那句“你随和的性格下隐藏着细致的心,你善良、勇敢。拥有几乎我全部的梦想。”那就是父亲对自己真正孩子的赞美吧,那就是爱吧?父亲从没有这样赞美他过她。他总是极力地教她高深的剑术,她不爱学,他就转而教哥哥而冷落她。

“我没有教你剑术则是因为要保护你。”这句话也随之跃入她的脑子,她想这句话换句话说就是:“父亲”根本就不想保护她和哥哥,从未把自己当成女儿,把哥哥当成儿子。

她因此恨起何喜来,她别过头不去看何喜说:“别过来,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怎么了?是不是那老头在信里说我什么坏话了?我也没有做什么事啊?他到底在信里说了我什么坏话啊?”

小眠还是不理他。

何喜急了起来,大喊:“这个老头真是的!临死还搬弄是非,我非得骂他三天三夜,让他把肠子都悔青了不可!

小眠走过去狠狠给了他一个嘴巴说:“不许你这么说他!他是你的……是……”

“嗯?”何喜捂着脸,不解地看着她。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

何喜立即嬉皮笑脸地凑过来说:“那,小眠,你不生我气了哦?”

看着他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小眠想想刚刚打他厚厚脸皮确实也让她消了大半的气,就原谅他吧。她摇摇头说:“除非你以后不再骂他。”

“不骂了,你的父亲不就是我的吗?”他笑嘻嘻地说着。

“可惜他死了,我也没了父亲。”小眠痴痴地说着。

“没事的,我从来就没有父亲。”何喜忽然说了句。

虽然这句话很不中听,但小眠确实感到了安慰。她发现,跟她和哥哥比起来,现在仍蒙在鼓里的何喜更加可怜。他不知道亲生父亲近在咫尺,他不知道父亲已经死了,他甚至连怎样因为没有父亲而难过也不会。

他并没有欠她和哥哥什么,反而是她和哥哥欠他,欠他一个活着的父亲。

想着想着她的眼眶便又红了。何喜苦着说:“你别老哭啊!你要什么?我给你!”

“我要哥哥。”小眠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何喜却豁然长身而起,说:“走,我带你去找他。”他说完便拉着小眠的手走出了屋子。

何喜的举动让小眠很感动,果然还是他对她好。她想自己怎么就不喜欢他呢?要是那样该有多快乐啊?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他呢?

何喜拉着她的手在菊野地柔软的山坡上飞速地奔跑。他跃动时很有男子气概,握她的手既温暖又柔软。她想,他与哥哥到底有什么不同呢?如果他是哥哥……唯一的不同就是哥哥一定会背着她奔跑吧?而不是牵着手。

“你能找到他吗?”小眠问。

“只要他还在菊野地,我就一定能找到他。”何喜自信地说。

“嗯!”小眠重重地点点头。

但他们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小菊。他依然在靠近悬崖的练剑场,骸依旧和他在一起。但这一次小眠看到的画面更具冲击力。她看到哥哥竟然在疯狂地吻着骸,骸轻柔地勾住哥哥的脖子,让他肆意地吻着。

“不行!”小眠想大叫出来,却忍住了。

何喜难过地看着她――她现在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难过。他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看到了吧,你哥哥没有离开菊野地,他不会丢下你的,我们走吧……”

还没等他安慰完,小眠就扑到他怀里,大力地咬在他的肩膀。

他张大嘴想叫,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只能忍着,他不想让小菊看到小眠,现在的小眠不能再禁受哪怕一点点的刺激。所以,他只能忍受着那深深刺痛的疼。

小眠耗尽了全身力气咬他,终于咬累了后,她转身便跑走了。何喜立即追了过去,她的步伐很不稳,何喜在她身后担心地看着她。在她一个趔趄,即将倒地时,他适时地扶住了她。她又扑到了他怀里。

他以为自己又要被她的牙齿给刺伤,可是却没有。她换作将头沉沉地贴在他的胸口上,大声地呜咽起来。何喜深深吸了一口气,仰头将气息吐出来,这时他看到菊野地的上空上的一弯新月。他想:小眠真像那一弯新月啊,虽然残缺得只剩一点点,却仍然那么美,至少在他心中,她就是生命中的一切。

刚想到这时,小眠便抬起头神经质地看着他说:“何喜!何喜!”

“啊!我在,我在听!”他跟着她慌乱起来。

“何喜!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小眠的双眼被泪遮住,她揪住何喜衣服的两只手上露出细细的青筋,在月色下显得无力和苍白。

“好的!好的!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你!”何喜毫无抵抗力地答应下来。

小眠这才稍微地放松下来,重新将脸埋在他怀里,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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