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婚姻当爱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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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价值真的让他不知所然,他是一个男人,却不能给一个女人一份心满意足的答复,他愧对一个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人间戏子,他称夏宁为戏子……
他愧对一个戏子。
小爱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原本她并不想回家,可是心情乱七八糟,无法释怀,又不想让父母担心,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家蹿,地铁里的人不多,都一个个无精打采的靠在座椅上,像刚加完夜班一样。
小爱靠在座椅上,回想着那个毕业就结婚的梦,她真的有些茫然了,婚结了,可是她却发现,现在的她和当时陈孜铭娶的吴小爱却不再是一个人了。
而陈孜铭……
结婚和要一个女人,是截然不同的理念;
虽然他们在一个房子里住,心却各一方,不必勉强什么。
小爱并不知道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赤脚在地板上跑来跑去,挡在眼前的陈孜铭像不明物体一样的从她耳根一滑而过,陈孜铭伸手想抓住她,却只抓住了一阵风,一阵冷落人心的风。
徘徊在十字街头的陈孜铭,第一次流泪,他觉得他愧对的人太多了,哪怕是大马路上穷要饭的,他都会觉得是自己欠了他的,刚往家打个电话,当爹的又劈头盖来一顿训斥:
连个女人都娶不正。
挂掉电话,陈孜铭觉得身体沉沉的,他不想回家,只得再回办公室。
原本以为在阳光下的白天,会给人多一些勇气和张狂,那宣泄一时的愤恨让他听到爹的训斥却无颜面对。
小爱、夏宁;夏宁、小爱;
小三自杀了……(5)
夏宁走的时候没留下任何音讯,哪怕一张白纸上写几个零乱不一的字体,在上海那个房子里,她吝啬到不留痕迹,难道她就是想让陈孜铭一直生活在被动中吗?
小爱写的那篇有关“试管婴儿”的报道,他看了,每一个字都足以把他的心戳伤,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把话说清楚。”
陈孜铭前脚刚踏进家门,小爱突然“狮吼”一声。
“说什么?”陈孜铭一头雾水。
“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乱七八糟的?”陈孜铭猛得抬起头来,用一种不祥的眼光盯着她。“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以至于你这个态度。”
“那天你在你们楼下抱着的女人是谁?”话刚冲出嘴边,小爱眼泪“哗”得流了下来。
“哪天?”他皱着眉头,鼻子上的汗冒了出来。
“就前天下午。”
“老婆,事情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别那小题大做好不好?我说呢,那天晚上怎么是爸给我打的电话,生气了吗?”
陈孜铭伸手去拦小爱那硬生生的身体,小爱不依不饶的推搪着。
“对面来了一辆车,你让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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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英雄救美了,满大街的人,怎么就你能。”小爱不吃那套。
“呵呵,可是就我离她最近。”
“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救她?”小爱嘴一抿,“我今天还真不吃你这套。”
“我哪套了?我哪套了?”陈孜铭趁小爱不注意强吻了上去,那个吻是甜的,代表着他们的冷战暂时结束。
有人说,Xing爱能环抱人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不足,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缓解气氛和心情的调情器。
小爱妥协,是因为陈孜铭的主动,女人被自己的男人进入到身体后,多少有一些愉悦的心情在里面,接受他,是他的福份,小爱对安悦说这件事的同时也是在表明所谓男人的能力。
小三自杀了……(6)
小爱并没有问安悦现在的生活,她认为她会过得很好。
通常讲,人如果过得不好,心里多半会想着朋友,而她没有,几乎半年没来电话骚扰小爱。
“男人,在我这里好比一只烂苹果,烂一半扔一半,他能有什么能力。”
安悦这句话刚落下,小爱愣住了,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却换了话题,“我辞职了。”
“为什么?”小爱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辞职与否,只在一念之间,其实真正的原因并不在于一份工作。”
安悦吸了一下鼻子,“而是在于工作是否给自己的心情带来压抑的心态。”
“是什么让你压抑了?”
“爱情、婚姻、生活还有欺骗。”
“听不懂。”
按道理安悦的男友对她应该算是可以了,钱也给了,也天天见面,还有什么好压抑的?
“他根本就是结婚了。”
安悦的声音开始沙哑起来,“他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想逃避那种沉重的生活,他是离不了婚的。
他只是说马上办,就根本他妈的办不下来。从一开始他就是骗我的,只是玩玩而已,包二奶罢了。”
安悦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在学校的时候,安悦特别爱吃苹果,她曾经说过她要捡一个“苹果”,一个最甜的苹果;可她一路都在捡“烂苹果”一个姓:李;一个姓:江;
陈孜铭下班回来,小爱已经做好一个紫菜蛋花汤了,他喝了两碗说:这个味道好熟悉;
在上海的时候夏宁给他做过几次,而他却不懂这个汤只要在水开后放进泡好的紫菜、然后再把搅好的鸡蛋放进去,再加鸡精和盐就可以了;
味道当然差不多,都是女人做的。
他已经不只一次怀念夏宁了,有一句话:曾经,不忘曾经的美好。
曾经是什么样子?
小三自杀了……(7)
没有爱的美好,简单没有目的的美好,可是他却辱骂过她,他当她是戏子,而她却想入嫁从良,只不过他不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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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如果不能生孩子,不能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她活着便没了感觉,每天过着心疼、泪流的日子,不美好却死守着……
“好吃吗?”小爱把一块红烧肉递到陈孜铭嘴里,乐呵呵地问。
“好吃。”陈孜铭的面无表情很失情调。
“怎么有气无力的。哼!”
“好好吃饭行不行,别没事找事干。”
“谁没事找谁干了?”
“你说呢?”陈孜铭放下筷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们对人不对事好不好?”
“你什么意思?不就吃顿饭吗?你至于搞得鸡犬不宁的吗?”
他本不想发火,可是小爱那蛮不讲理的表情和眼神逼得他没了办法,他压不下火,声调涨了些。
“我说你,是不是闭着眼睛说瞎话?这是一顿饭的问题吗?最近你一直心不在焉,我又不是瞎子。”
小爱第一次扔东西,扔的是一双筷子。
“我没事。”他用一副冷酷而倔强的眼睛看着她。
“你没事,好,你没事。你没事你去医院干什么?你没事你往公安局打电话干什么?明说吧,陈孜铭,别偷偷摸摸的,实在点行不行?”
“你还没完了你。吃错药了吧。”陈孜铭气得手都发抖,“你跟踪我。”
“给你看……”
电视打开了,陈孜铭在医院里狂跑着,抓着医生就问,虽然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可是作为妻子,在办公室看到记者无意拍到的这个情景,她能安心吗?
“跟踪”的记者本是无意拍到的,可是却在她心里产生了疑问,亲戚朋友没有任何人生病,而且即使有人生病了,他会发疯的去找什么?
小三自杀了……(8)
女人的直觉并不是没用的东西,更何况那是有事实依据的。
“说说吧。”
“我肚子疼。疼得厉害。”
陈孜铭抓了一把头发,“我那天就是发疯了,疼疯了。”
就算他有了情人,她都不会说什么,一比一,平了;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嘴不饶人。
“挣了点钱烧得吧,有情人了吧?”小爱哼哼着,让人摸不着北。
“情人?就我那点钱还包情人,谁跟,谁他妈的跟我?”
陈孜铭摔门而去后,自知理亏,又不想再吵下去,独自在马路上飘游着。
天空黑黑的,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月亮,小雨飘飘然,撒在脸上很舒服;
前些日子他是像着了魔一样的四处打听夏宁的墓地,最后没找到便不了了之了,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欠她一份情,一份债;
说白了就是情债,欠一个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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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欠女人,无论什么,都是造孽。
陈孜铭不止一次回忆夏宁,她妖艳的表面,声音中带着夸张的张力感,她习惯在异常情况下展现自己的暧昧,喜欢光天化日下在浴室展示自己的裸体。
有时,她就像一个变色狂,今天狂爱白色内衣,明天狂喜粉色内裤,夜里突然起床换衣服,这种暧昧似乎显得她异常忙碌,陈孜铭曾经有心无心的劝她不要太过做作,那样的生活很没劲。
什么样的生活有劲?
夏宁反问他的时候带有挑逗,把陈孜铭问愣了,他只能用自己的吻去堵住她的嘴,他们四肢缠绕在一起,在灯光照耀下更显暧昧。
夏宁曾经告诉陈孜铭,情感有三个重要的音符,亲情、爱情、感情都是维系音符变音的重点,她那自如惬意的声音曾多次打动过他,但是,他从未承认过喜欢她。
陈孜铭原本以为,离开上海的时候没有跟她告别,以后便可老死不相往来,从此各过各的。
男人亏欠女人,这一辈子在心里都会留下一个可怕的烙印,一辈子,可能待自己老死的那一刻,他都会记得她……
陈孜铭就是过了那个心槛,心情也会随着情绪来回的波动。
小三自杀了……(9)
有时候,也会因情绪烦燥而对吴小爱不理不睬。
夜里,几次被恶梦惊醒,他梦到的不是夏宁,而是那个透明的红色试管,这个梦从回北京后总不时的缠绕着他,而今刚刚要消停下来了,小爱又开始闹了,她认为他外面有人了。
女人的知觉,有时,的确会让男人害怕,只是因为太准了。
陈孜铭心里明白,自己亏对小爱,可是他还是倔强着不承认,他只是不想打草惊蛇,不想再伤到小爱……
他欠夏宁的只是情,他欠小爱的归咎起来罪名可就大了,在雨里他想着自己应得的罪名苦笑起来,最主要的,还得给爹娘生孙子……
人这一辈子,想的多了麻烦,不想想太多,也就是犯贱;
还好,夏宁不会出现了,情债只欠在心里,但让情债彻底完蛋的却是丈母娘从香山给他求的符,自知心虚的他一直把它带在身上,以至于到现在晚上都睡得很好。
接到陈懂的电话,陈孜铭刚掏出家门钥匙,苗燕生了个女儿,六斤半;
钥匙还没插进去一半,门,开了,小爱那红肿的眼睛让他心疼,他亲昵地揽过她的腰,对陈懂说:“有空带着闺女老婆来北京玩,管吃管住。”
“生了?”小爱撅着嘴轻轻地问。
“恩,可能是太急了,把闺女给挤出来了,小懂不行,看来光宗耀祖的使命得放在我肩上了。”
陈孜铭亲了一下小爱。
“我又不能生。”
“不可能,是女人都得生孩子,你怎么就不能生了,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陈孜铭身上那件湿透的衬衣被小爱生脱脱的拽了下来。
“对了,你不是说对事不对人吗?一晚上的都是对我这个人……”
“好了,身体好点了吗?肚子疼吗?”
小爱明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她也不想总是这么吵起来没完没了的,“以后吃饭的时候,我不讲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