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向日葵啊-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她这么说,明塔也只是点了点头,放慢了脚步,一点也没露出惊讶的表情。
林苗匆匆跟着她站到了外边,感觉自在了很多,这才笑着跟她说话:“明塔,你找冥王大人有事吗?”
明塔虽然不很亲热,但是态度也算不错:“是冥府的一些事务。”
“很着急吗?”林苗隐约觉得和她昨天提起的事有关,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把冥王大人叫起来呢?”
“在冥府没有比保证哈迪斯大人的睡眠更重要的事了!”明塔斩钉截铁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必须以哈迪斯大人为优先!”
“是吗?”林苗干笑了两声,觉得她的语气有点奇怪,“真的不需要我去把他叫起来吗?”
“如果你想被他从里面扔出来的话就去吧。”明塔用看烈士一般的眼光看着她。
“没有这么可怕吧……”林苗在她的目光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突然预想到了某一天被哈迪斯凶残扔出来的未来,顿时浑身一个激灵,“那我可不可以……换个房间啊?”
“你和哈迪斯大人一间房?”明塔终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从她的头看到了脚,又从她的脚看到了头。
林苗终于也意识到了不对,弱弱地道:“我是不是应该换一间?”
“不,完全不用。”明塔面不改色道,“冥王的侍女本来就应该住在这里。”
……骗人!你刚刚脸上的表情绝对不是这么说的!
林苗默默含着小眼泪扭过了头,决定自我治愈一下。
“你和哈迪斯大人早就见过了是吗?”明塔在毫无压力地转换话题上跟哈迪斯如出一辙,她完全无视了林苗纠结郁闷的心理,直接干净利落地发问。
说是发问,她的脸上也早就写满了肯定,在林苗说话之前,她就好像已经有了十成的把握,确定自己话里的正确性。
“是……是的。”她的目光实在有点摄人,不知怎的,让林苗有点心虚。
“哦。”
她的表情实在太过富于深意,让林苗想装看不见都不行:“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明塔的面色还是一样冷凝,但是林苗却从她的语气里隐隐的听出了一丝高兴,“很久没有见过不害怕哈迪斯大人的女仙了,感觉真是新奇。”
不要把我说得好像珍稀动物一样啊!林苗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哈迪斯大人醒了。”明塔的脸色倏忽一变,站直了身子,恭谨的低下了头。
她话音刚落,林苗就看到一身黑的哈迪斯身姿秀挺的走了出来。
“哈迪斯大人,”明塔行了一礼,见哈迪斯轻轻颔首之后,她才站直了身子,开始向他汇报,“塔纳托斯和西西弗斯已经带回来了。”
“叫他们过来吧。”
明塔微微俯身,阖上了眼,等她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林苗的身边就又多了两个人。
再次见到大变活人的时候,林苗已经木然地没有反应了,事实上,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其中一个人大大的翅膀上。
她给自己准备的早餐……还没来得及吃呢。
作者有话要说:萌王大人爱赖床,还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嘤嘤嘤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正文 第27章 原来这是新生活
林苗还在这边想这些不着边的事;那边被押着的老者已经殷勤地向哈迪斯献起了媚:“全知全能的冥王大人;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就是你绑架了塔纳托斯?”哈迪斯对这种程度的狗腿一点也不感冒;完全没有跟他客套的意思;直接切入主题。
老者的面容非常安然祥和,完全看不出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有魄力绑架死神:“您恐怕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和死神打了个赌;作为输了的惩罚;他是自愿留在凡间的。”
“恐怕不是吧。”哈迪斯冷然睃了他一眼,站在高处俯视着他;眸中冷意重重;“泄露宙斯的秘密,诱骗河神的河川,西西弗斯,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就算是被冥王这么打量着,西西弗斯也没有丝毫的恐惧,面色依然温厚,他深深向哈迪斯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西西弗斯清楚自己将要得到的惩罚,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一听。”
林苗实在有些佩服他的胆色了,到了冥府居然还敢跟人家讨价还价,这个西西弗斯真的这么有把握,觉得哈迪斯不会把他怎么样吗?
哈迪斯确实没对他怎么样,就算西西弗斯再怎么智计百出,到了冥府也依然只能乖乖听话,所以他可有可无地点了头,并未阻止西西弗斯说话。
西西弗斯谢过了他的恩赐,目光中流露出感伤:“我以为就算是死人,也应该得到应有的荣耀,虽然我曾犯下罪恶,但是我的尸体还未曾安葬,我的心绪实难平复,在我入土之前,实在是没有办法安心地留在这里,请允许我回到地上,告诉我的妻子,让她将我埋入土中,重新回归地母的怀抱。”
他的要求并不过分。
西西弗斯是人间最足智多谋的人,他建造了恢弘的科林斯,还是一个公正严明的国王。那里的人尊重他、敬爱他,他有一百万个理由要求自己得到应有的风光的葬礼。
“这只是你的诡计!”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无法平息冥神们被戏耍的恼怒。明塔忍不住出口驳斥他,“难道你以为冥王大人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吗?”
这确实是一个拙劣的把戏,哈迪斯轻轻凑紧了眉头,但是却并不无理。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冥王大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西西弗斯侃侃而谈,舌灿莲花,“只不过是去告诉我的妻子,只要她将我安葬,我马上就会回来。”
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一个敢绑架死神的人,恐怕并不普通。
哈迪斯在思考究竟是否有必要将他强留下来。虽然有些难看,但是神的权威……本来就是不容反抗的。
明塔的样子也并不好看。虽然她嘴上说的强硬,但是凡间有关亡者的礼仪,她还是清楚的。
只有站在后边的林苗面色古怪,她听西西弗斯说得这么开心,终于听不下去了,站出来疑惑地问道:“你非要自己去吗……难道不可以让别人替你去吗?”
难道冥府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有空代替他走一趟吗?林苗非常困惑。
西西弗斯的长篇大论一瞬间被她堵在了嗓子眼,顿时结巴了。
明塔忍不住嗤笑出声,嘲讽的看了一眼霎时变色的西西弗斯,低头向哈迪斯道:“我愿意替西西弗斯去凡间,向他的妻子转达他的心愿。”
见到麻烦完满地得到了解决,下属又如此上道,哈迪斯满意地点头准了,重新将目光投到了西西弗斯身上:“既然如此,现在就来说说你的惩罚吧。”
他的目光寒冽如铁,沉凝如冰,俊美的容颜凝结成霜雪,喻示着将要到来的残酷的审判:“你将承担无穷无尽的苦难。你要将一块巨石推至山顶,然后看着它重新滚落山地,日复一日,进行着永无止息的劳作,西西弗斯,这就是你妄想蒙蔽神的惩罚。”
林苗看着西西弗斯面如死灰瘫软下来,被旁边的死神带了下去,一时竟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只是看到哈迪斯要进屋了,她才放下自己那点小小的同情心,小跑着跟着哈迪斯进了屋:“冥王大人,您用过早饭了吗?”
“嗯。”哈迪斯轻轻应了一声,却让林苗心情飞扬了起来。
她喜滋滋的望着哈迪斯的背影,兴奋地问道:“您觉得怎么样?”
“还好。”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林苗还是开心的无以言表:“那明天也一样……”
她的话断到半截,然后在发现桌子上那盘动都没有动过的水果时惊恐地变了调:“您没有吃吗?”
哈迪斯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终于落在了那盘水果上:“……水果可以当早饭吗”
水果为什么不能当早餐!不要歧视它们啊!草莓香蕉哈密瓜会哭的!
哈迪斯看了看明显蔫下来的林苗,微微意动,给她递了一个苹果。
“谢谢。”虽然这没让她的心情得到彻底地拯救,但是也稍微让她不那么低落了
她把苹果捧在手里,苦着脸对哈迪斯道:“对不起,没能做出让您满意的早饭,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做这些。”哈迪斯伸出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冰冰凉凉地触感让她有点心惊,“跟我一起去巡视吧。”
林苗呆呆地摸着被哈迪斯敲过的地方,顿时又雀跃了起来:“好、好的!”
冥王大人真是个温柔的人!
小跑着跟在了哈迪斯后边,林苗正看着他一一给那四匹马套鞍,非常用心的样子。那四匹黑马在他的手下,温驯的就好像哈士奇一样,惬意地低着脖子任他抚摸,看到冥王大人这么有爱心的一面,林苗一激动差点把袖子撕了。
“上来吧。”哈迪斯身形一动,就已经站在了马车上。
“嗯嗯!”林苗欢乐地跑了过去,准备像跳鞍马一样敏捷地蹦到马车上。她毫无压力地吸气、收腹、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摁着马车边蹭的一下就……滚了进去。
惯性太大刹不住闸啊!
她的头狠狠磕在了马车另一边上,痛得几乎掉眼泪……这马车难道是用金子打的吗?怎么这么硬?!
她愤愤伸手,狠狠一捏……竟然真的是金子打得!!!
她哀怨地站了起来,放弃了跟它继续相爱相杀的打算,她的脑袋还不一定比这一车金子值钱呢……
等她晕乎乎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哈迪斯似乎一直还在等着她起来,准备出发。
她顿时清醒起来,马上做好准备,精神百倍地站直了身子,元气十足的向哈迪斯微笑起来:“冥王大人我已经好了!”
“嗯。”哈迪斯右手一扬,宽大的袖子如同晕开的水墨一般盈在风中,连他的黑发也被带得飞动起来,吹拂在他的耳边。他无暇的容颜如同三千尺高山上的雪莲,依然是那么不染凡俗。
美美美美美!
太美了!
林苗小羞涩地红了脸,然后继续毫无廉耻的欣赏冥王大人的美貌。
冥王大人真是太完美了。林苗用赞叹的眼光再次把哈迪斯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幸福地捧起了脸。
“牙疼?”哈迪斯甩着鞭子,抽空看了一眼林苗,眸光攒紧了些。
林苗被当场抓了包,有点不好意思:“没有牙疼……只是觉得冥府的大家真是太好了。”
哈迪斯收回了目光,忍了许久终于把“缺心眼”这三个字憋回了肚子里,继续赶自己的车。
林苗在马车副驾驶上看了半天,除了黑漆漆黑呼呼黑压压以外,没有看到其他东西,终于疑惑的开了口:“冥王大人……我们不是来巡视的吗?”
“嗯。”
“可是这里除了一片黑以外什么都没有啊?”林苗敲了敲下巴,心里非常纳闷。
哈迪斯驾着马驶过一个转角,这才不紧不慢道:“就是要一片黑才行。”
“冥府不能有任何阳光。”
林苗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来意,原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检查有没有漏进来的阳光的。
“有一寸阳光都不可以吗?”林苗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种事,懵懵懂懂地开了口。
哈迪斯手微微一动:“不可以。如果有阳光射进来,那么那些本来已经沉眠的亡者也会不安分起来,会给我们添很多麻烦。”
林苗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心里更加好奇了。不过看哈迪斯不想多说的样子,她还是知趣地没有问下去,只不过她还没沉默多久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大哭的声音。
这声音太过凄厉,太过哀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