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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玄黄图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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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文很长,沈言昭足足念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段咒文是她拿到神识之树一重变化时自动浮现在脑海里的,她说不出由来,但看到苍蓝火焰的时候,心中便明白是用的时候了。

中年道士越听这段咒文越是心惊,他将苍蓝火焰引向沈言昭,却被沈言昭身前的树枝放了一道光罩挡住。淡青光罩不仅阻拦住了苍蓝火焰。更是将火焰中的几缕魂魄给抽出,火焰顷刻就失去了着落,消失在了空中。

“太上天魂,速速归位!”沈言昭爆喝一声,结束了这段亢长的咒文。

神识之树上面系着的红线之结松开。铃铛落到地上,清脆的响声传遍整个琉湖镇。

中年道士的眼中看到千万条青丝从铃铛中飞出,缠上他身体的每一处,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掉。忽然,他手臂处的青丝松开,他歇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体内存着的魂魄随着青丝松解而抽离了他的身体。白色的雾团跟着青丝的指引,没入了地面。

很快,缠满他身体的青丝迅速抽离,每一根都带走了他身体内的魂魄。一时间,漫天都是白色的雾团,如同下雪一般纷纷落到地面。很快又消失不见。

力量迅速从他的身体中流出去,中年道士再也无法在天空中站稳,直直落到了地上。

半晌,他身上的青丝全部解开,而他这两年来收集的魂魄也一个不剩的离开了地面。中年道士的面色蜡黄。看上去极其虚弱疲惫,沈言昭收回了神识之树,站到他身边,问道:“我有几分本事?”

中年男子咬牙,右手猛地插入青石地面,再出来只是手中抓了两三个灵魂雾团,往自己嘴里一塞,直直吞咽了下去。

灵魂瞬间爆出凄厉的惨叫,叫人耳膜一阵尖锐的疼痛。

中年男子满目戾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身上拍了一张符纸,立刻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沈言昭不知他飞去何处,也无意去追,则是来到王珏身边,先是伸手将他嘴上的符纸撕开,又用自身灵力帮他驱除了体内的苍蓝火焰。

王珏虚弱地朝沈言昭一笑,他虽然对中年道士说他赢不了,可事实上并不知道。他手中的方盘正是他自制的占卜盘,但占卜的准确率却是在五五之间,是没有多大的把握的。如今见沈言昭终于赢了,心神一松,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王珏一睡便是一天一夜,苍蓝火焰燃烧的是灵魂,除了其中烧着的残魂,王珏自身的灵魂也被它伤得不清。伤了根本,又怎么可能好受,最终虽然恢复了过来,但还是十分虚弱。

“王珏,我听到了,你为何说那个道士赢不了?”

王珏喝着稀粥道:“我会一点占卜,自己做了一个卜盘。不过大概是因为用古法做的,用现在的占卜方式占卜不太准。”

王珏把粥碗放下,从束口袋中抽出了一个小小的绿色方盘。

“也可能是因为材料不对,这只是用的寻常的海龟龟壳,古法上写的是要用天奎龟的龟壳,可我查阅了很多资料,也没找到和天奎龟有关的记录。”

“你说天奎龟?!”沈言昭双眼瞪圆,嘴巴都惊得合不拢。

ps:

结束啦结束啦结束啦!真的结束了这一个阶段我简直感动得哭出来!连着好几天感言都说要结束真的是在打脸orz(被自己打脸简直不要太坑爹……么么哒!大家准备准备下章见师父!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君心不似我

沈言昭将数年前在深山中找到天奎龟龟壳的事情说了一遍,王珏虽然疑惑天奎龟是深海动物,尸骸怎么会在南方深山,但一向天虞是如今正道三大派之一,弟子见多识广,说的多半是不会有错了。

如今天下局势如此之乱,若是能够对未来多一分了解,修者阵营战胜魔族也就多一分把握。王珏告诉她按照古法来炼制卜天龟壳十分困难,耗时甚久。沈言昭心想事不宜迟,和王珏商量了一下,决定让王珏前去天虞,而自己则继续待在南方。

然而问题就这么出现了,王珏是个只懂得理论的半吊子风水师,身体里能够动用的还只是灵气,而且数量少得可怜。若让他光靠着两条腿走去天虞,花费时间暂且不说,半路上恐怕就要被最近魔兽妖兽给杀死。

王珏见沈言昭为难灵力问题,便道:“这不是什么难事,琉湖地下的晶矿还有,我们去采一块就行。”

“采一块?”

王珏疑惑:“你不知晶石一类的矿质可储存灵力?”

沈言昭还当真不知,略略心虚。

于是两人边去琉湖挖了半天,弄出来一块两拳相握那么大的晶石。沈言昭慢慢将自己的灵力输进去,发现晶石内本就含着一部分的灵气,被灵力一兑居然相辅相成变得更加精纯。

沈言昭结丹之后体内的灵力比先前多了五六倍,此番输入灵力足足耗去了她体内灵力的三分之一,用来飞行的话,到天虞绝对是绰绰有余了。沈言昭借了王珏腾云,又怕他到了天虞之后守山弟子不放他进山,思之再三,决定把墨行衍给她的传讯玉牌给他,让他到了天虞山脚下再用。

王珏点头,坐上腾云晃晃悠悠地走了。

沈言昭将玉牌给他的一瞬间。就后悔了。距离回天虞之日遥遥无期,没有了师父给自己的那样信物,以后又该怎么办?

沈言昭原地待了一小会,便转身离开了。

无论如何。路还是要走下去。

……

墨行衍坐在亭子里复盘。

桌面上的棋局呈现出一面倒的局势,黑子占据大半江山,白子被逼的只得龟缩在一角,处处能看出白子的漏洞,可见下棋之人的棋力低微。

这一盘,正是沈言昭最初学棋之时和墨行衍下得第一盘棋。

午后正是好睡的时候,铃铛蜷着身子窝在墨行衍的腿上,尾巴一晃一晃。

墨行衍盯着这盘棋已经很久了。原来他是为了平心静气才来下棋,可如今,心未平气未静。手上一落子就一点一点地摆出这局棋来了。

言昭的这一盘下得真是糟糕。

这一两年,他将自己与沈言昭吓得许多盘棋都复原了出来,但他复原得最多的却是这盘与她初次在棋盘上比试的棋。

恐怕都有上百次了。

墨行衍每次想起沈言昭,心中都又是愧疚又是恼怒,最终都会归之于一片柔软的念想。

他已经无法习惯一个人的生活。空荡寂寞的归宗峰上,少了沈言昭之后,于他便只剩无边的冰冷。

为什么要离开?

他其实只是一时气恼,气恼沈言昭不顾师徒之礼。沈言昭还小,又是那样麻烦的年纪,这么多年来她身边接触得最多的便只是自己。她无法分清师徒之情与男女之情,自己可以一点一点教她。可她没给他这个机会,就这么走了。

墨行衍自己也知道,是他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将他们推到如今这个境地的。

忽然,他感到身周有一阵不大的灵力波动。

他立刻伸手去拿自己左手衣袖的墨玉令牌,见上面有一道符文亮起。嗓子竟是一阵干涩。

……言昭。

他缓缓将灵力注入了令牌。

“言昭?”墨行衍的声音有些哑,拼命压抑着心头翻腾的情感,让声音显得平静一些。

半晌,对面才传来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男声:“墨首座吗?我叫王珏,是沈言昭的朋友……”

这一瞬间。墨行衍觉得自己的心沉到了深海,四周只有冰冷和黑暗。

……

今日天虞轮班守山门的是何瑞,他出身天工峰,是万炼大弟子门下的一名小小的弟子,修为一般,但长年炼体长得一副壮实身材,有如天神一般守在了天虞的山门前。

他面前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刚来就嚷嚷着说自己叫王珏,是沈言昭的朋友,要进山门。

开什么玩笑,山门哪里是能随便进的?

再说了,他说自己是沈言昭的朋友。沈言昭他倒是知道,那是归宗峰墨首座门下的唯一弟子,前些年出去历练了,可就凭他一面之辞就想自己放他进去,这可不是做梦吗?

于是何瑞站直了身子,满面冰冷,道:“拿出证据,否则别想进去。”

何瑞没想到的是,那自称王珏的瘦弱年轻人居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从一个奇怪的束口袋里头拿出了一块墨玉令牌,又拿出了一块晶石,一并捧在手上,缩到角落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

……这该不会是闯山门不成就要搬救兵吧?

何瑞心底一片肃然,手上的方戟抓得更紧,一脸戒备。

更让何瑞没想到的是,那年轻人刚把那两样东西收回那个奇怪的束口袋,墨首座就出现在了山门门口。

那可是墨首座!只有在尧光会武开幕是才能见到的墨首座!

平时想见一面墨首座比要见世尊还要难!

何瑞慌慌张张地行礼,墨行衍却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双目中寒冰几乎能戳到人脊梁骨上,他问道:“你就是王珏?”

何瑞想道:感情这厮还真是沈师叔的朋友……

王珏和墨行衍一并来到了归宗峰。

沈言昭对天虞提得不多,只是说了说墨行衍,他和师父也从没来过这样山峰,更没想过能在这种山峰上盖房子,一路上跟乡下人进城一样,什么都新鲜,心道不愧是大门派。

两人落座到万归殿。墨行衍盯着他不说话,他也不敢说,如坐针毡地过了一刻钟。

最终还是墨行衍先开了口:“言昭为什么不回来?”

王珏没想到墨行衍会问这一句话,他还当墨行衍会寒暄上几句。问问他的师门什么的。不过稍微愣怔后,王珏还是如实回了话:“我也不知,大抵还是想在南方多历练些时日吧。”

其实这话,墨行衍不问出口也知道答案。

沈言昭不敢回来,又或许是不想回来。

“你和言昭是怎么认识的?”

王珏将自己和沈言昭在琉湖镇的事情一一说了,直到说到天奎龟龟壳的时候,墨行衍的面色才稍缓,看着王珏的目光里敌意少了七八分。

王珏从墨行衍和沈言昭两人的态度里看出了有些不对,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也不是八卦的人,别人师徒如何他也管不着。他此行的目的。是天奎龟的龟壳。

墨行衍的性子寡淡,也不好啰嗦,在王珏表明了来意之后,没有丝毫停顿就把他送到雁落峰去了。

王珏到了雁落峰,和那厢的柳箜封说了天奎龟的事情和卜天龟壳的炼制方法。柳箜封便立刻确认了那正是卜天龟壳真正的炼制方法。不过他说炼制不急于一时,还需要将材料都准备好,免得半途出了岔子。

王珏便暂时在雁落峰住了下来。

第二日,便有许多人来访,无一例外,全是为了沈言昭的下落。

王珏来天虞就耗时一个多月,按照沈言昭的速度。他哪里能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众人见问不出什么来,又转而问起沈言昭的近况。

等到傍晚,王珏才一一将所有人的问题给回答完了,嘴巴渴得要命,嗓子都快冒烟了,一阵一阵抽着干疼。还是个叫江晗灀的姑娘好心。给他留了一瓶药。

只不过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叫乌拉都的南疆男人总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直像盯着猎物的狼。

晚饭过后,早上来的一群人里头有个和沈言昭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又来到了他房里。

他有印象,那人叫云天。

云天又问了他许多话,其实不外乎就是当时那一大群人来时问的那些。可再度问起来的时候,他对那些原来就那般的回答也没有丝毫不耐,反倒是听得认真。

当听到沈言昭结丹的时候,他的面色明显失落了些。

王珏猜出来些,等全部说完之后,他问道:“你是不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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