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的故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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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挺能喝，不会比两个男人差很多。这段时间同在一个屋檐下，使他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说起话来也随便。

　　“来，流氓兔，本小姐敬你们一下！”不知什么时候燕子叫他俩创意出这般贴切的词语来。她为自己的这个创造有些得意。

　　流氓每次听到燕子这样叫他俩，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就缓慢地拿酒杯和燕子碰了一下。还嘀咕说燕子这样叫得难听，女孩子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兔子倒是乐呵呵的和燕子喝得不亦乐乎，看着流氓说：“燕子是想让你喝到吐了为止，简称流氓吐。”说完笑得十分夸张，把旁边桌上的白眼直接勾引过来。如果兔子在油亮的膀子上刺上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谅那些狗男女也不敢如此轻蔑地向兔子翻白眼。

　　燕子是个开朗的女孩，她不计较流氓的态度，反而笑嘻嘻的故意流氓兔叫个不停，诚心要气死流氓。

　　流氓只是认为燕子这样有些不妥，但也不至于计较到破坏和谐的程度。流氓具备做技术工作的典型性格，凡事喜欢认理较真。

　　流氓要和兔子对喝，说从同学到同事也实属难得，今晚一醉方休。流氓认为自己喝酒还是可以的，估计能压倒兔子，再怎么样人也得各有所长嘛。兔子是个爽快之人，但没估计到流氓的酒量如此之大，十瓶啤酒根本对流氓不起作用，深感流氓四年隐藏之深。兔子最终败下阵来，最后一杯门前酒还是燕子帮他喝的。看到燕子帮兔子喝酒，流氓心里不是滋味。

　　兔子翻江倒海般地狂吐，嚼碎的鸡翅鸡爪怎样吃进去怎样吐了回来。害得旁边的客人纷纷把桌子挪开，唯恐躲避不及。看到兔子如此狼狈，流氓心里竟然产生了令人不齿的幸灾乐祸。同为男人看到他人的强大瞬间变成了弱小心里有些阴暗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

　　这回是流氓和燕子扶着翻白眼的兔子，在路人的注视下高一脚低一脚地回家去了。

　　这时候的咪咪还在上海，说不定被哪个有钱的男人正当成一颗鲜红的草莓摆上了餐桌。


（）
　　兔子每次喝醉都与女人有关。
第五章
兔子在冲凉的时候电话响了，哗哗的水声比铃声大他怎么能听到电话？何况还隔着一扇门。电话在他放在客厅沙发上的上衣内底的口袋里。因为燕子记起有超女的一场比赛，才不顾脸上的润肤霜还没有擦匀就穿一双拖鞋踢踢踏踏走着碎步来到客厅里的电视前，兴奋得连左右脚穿反了都不顾。

　　“兔子，电话。”燕子边用手抹着脸边盯着电视边大声喊。正是她这无意中的伟大实践证实了可以把一心二用提高到三用。

　　见兔子没有回应，心想不会是煤气中毒吧。为了证实兔子的安全，燕子用比刚才高八度的声音再次心不在焉地高喊：“兔子，电话！”

　　兔子没出事，是因为传出了他的声音：“帮我拿过来。”

　　燕子走到沙发边从他衣服的右口袋找到左口袋才拿出了他的手机，并用好奇的眼睛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男人的东西女人好奇，尤其是手机，胡作非为都能在里面找到蛛丝马迹。

　　燕子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人品值得怀疑，因为自己确实想从兔子的手机里发现什么和女人有关的信息。燕子自笑一下转而又大声一句：“我怎么给你？”

　　兔子在说出那句话后就感觉有些不妥，自己一丝不挂燕子怎么给自己送手机进来。但说了就说了，他拿了一条毛巾把自己下身围了围算是没有突破文明的底线。他把门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手叫道：“给我。”

　　燕子把手机放在了兔子的手上，同时往里瞄了一眼。除了兔子伸出的有力大手可以看清，里面白雾迷茫什么也看不清，燕子无意间感到一丝失望。燕子还是补了一句：“是咪咪的。”这下倒觉得自己光明磊落起来。

　　即使一件很坏的事情但做到光明磊落其性质也会变得好起来，就如男人偷看女人洗澡是龌龊下流，而买张门票看女人表演脱衣舞虽说不上高尚但起码与龌龊下流无关。兔子曾经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让大家讨论，说一个男人跑马和打飞机有什么区别？当时休息室十几个和自己并肩作战的CUBA队友，个个样子看起来屌得很，竟没有一个回答得令兔子满意。兔子提这个问题是在中场休息时，结果在上半场领先十八分的情况下这场球输了。教练很不理解，气势汹汹地把队员骂得狗血淋头。教练骂完气呼呼走了之后，轮到队友骂兔子，你他娘的搞什么鬼？害得我们打球的时候满脑子全是关于跑马和打飞机。大家骂完兔子又问兔子，到底有什么区别？兔子说没什么区别，结果都是释放。兔子把装球衣的包背在身上要走的时候回头补了一句，真要钻牛角尖的话，一种是意淫释放可以说出来的，一种是借助辅助工具释放除了不当着女朋友的面也可以说出来的。有区别，但不大。

　　兔子扯淡在球队里是出了名的，往往扯淡水平高的人打球也是最好的。脑子好用，是规律。

　　兔子在卫生间把水关了，把窗户也打开了，是怕水雾把手机给湿得短路了。价值两千多的手机是兔子目前最引以为自豪的财产。

　　“咪咪，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少跟朋友出去吃饭，尤其是有钱人不卫生。”兔子说完这句话差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虚伪得太露骨是一方面，言不达意更致命。于是赶紧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社会太复杂，一般有钱人请女孩子吃饭不是真正的目的，真正的目的是在吃完饭之后…”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一般都和同事一起出去的。”

　　“出去吃饭或玩什么的尽量多几个人，啊，这样不会让人产生误会也无下手的机会。现在的人都狼心狗肺的，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不管是狼是狗都想吃一口。八字方针要牢记：提高警惕，保卫自己。”

　　“不过最近我们老板经常要我和他一起去陪客户吃饭，他说是工作需要，还说一个优秀的员工总得为公司做点贡献。我感到很为难，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要你不把自己这个金蛋磕破出一条缝来，苍蝇自然远离。”

　　“万一我不小心磕破了呢？”咪咪嘻嘻的笑声传到兔子耳朵里让他心里很不爽。

　　“反正不能让第二个男人碰你是总的原则，不然我半夜爬火车也要到上海去把伊卵样子格特！”兔子冒出了小半句上海洋泾浜。

　　“侬帮帮忙好勿啦，侬本来就是老三。”咪咪玩笑起来也很直接露骨。

　　兔子掰着手指一算自己还真是老三。咪咪在高二时就结束了自己少女身份被人拔了头筹，大一时那位教授取得了第二名，交接棒到到自己手上已是季军了。不提无所谓，一提是男人都会装大度实际是伤心难过。

　　“才几个月就满口的上海娘娘腔，俗气！”兔子又一次以不爽的心情说。

　　上海女人说话俗气，尤其是到了中年后，一天二十四小时阿拉罗公拉秧拉秧、阿拉逆子拉秧拉秧的市井指数排中国第一。兔子坚持这样的观点有二十多年了。他外公就是当年从上海支内到内地的，因为上海没什么亲人就留在内地。当然这只是好听一点的借口，真实原因是上海没有房子可以落脚。因此他这个一半血统的上海人对上海从小就仇恨，被抛弃的感觉似乎从他外公那儿传递到他身上，当然仇恨也会遗传。

　　“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咪咪一半惊讶一半莫名其妙。

　　兔子也听到了一声能把他耳膜刺穿的尖叫声，和咪咪从电话里听到得不同的是他在离声源三米远的现场。兔子一手捂着关键处一手拿着电话两腿夹紧赶紧去关窗户。他住的是深圳的农民房，也称握手楼。就是当年深圳刚刚从小渔村开始向大都市跨越式发展时，这里的农渔民先知先觉自家的自留地种得出五分钱一斤的瓜果蔬菜但也能生出满钵金银。于是选择后者铁了心做新时代的地主便把土地利用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及至密密麻麻盖起一栋栋房子出租给内地来的无产阶级穷光蛋。如今社会主义新渔村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最远两米零九，最近五十公分。同楼层A栋的住户如果洗澡用完了沐浴露可以从窗户伸手去B栋人家的卫生间“借”过来先用着再说，前提是只要都开了窗户。站在这栋楼与另一栋楼的人能握到手说的太保守，能亲嘴似乎更实事求是一些。

　　兔子光顾打电话没注意到对楼的一个女孩也刚好打开了卫生间的窗户，可以想象那女孩打开窗户时的心跳，一声惊叫充分证明了她是淑女。

　　“我在冲凉，是洗澡。可能把一个女孩吓了。”兔子怕咪咪听不懂冲凉这个非中原汉语，解释了一下洗澡。

　　“啊，你这样子随便呀！”咪咪六分醋意装成九分。

　　“不是，不是。是无意中，无意。”兔子一贯能说会道总算碰到了说不清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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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果乱来，我就，就把你那，那废了。”

　　“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我全身都是优点就一个缺点，意志不够坚定。还是到深圳来吧，我身边迫切需要一个纪委书记监督我的生活作风，任何人缺少有效监督都会腐败堕落的。”

　　“为了我的白马王子，太难听了。为了我的老公，我考虑考虑，七十二小时等我的决定。”

　　“能不能四十八小时？非要折磨我多二十四小时何苦呢？真是的，文科生不懂人道，理科生不懂妇道。”

　　兔子对着手机肉麻地亲了一下算是二十六分五十九秒通话时间的最终结果。这还是在流氓敲了三次卫生间门的情况下结束的。兔子再坚持煲两分钟的电话粥，流氓准会去对着厨房里的垃圾桶解决掉，尿已经把他憋得到了影响今后生育的地步，内裤里滴湿了鸡蛋大的一小块，冰冰凉的很不舒服。
第六章
兔子和咪咪其实在那场盛况空前的赌局前已有过亲密接触，而且还属于书上描写的那种一见钟情。是那次兔子他们代表学校和另一所学校打一场篮球比赛时候，当时咪咪因为长得漂亮身段也好就被学校的舞蹈队像发现了一块田黄石似的当宝贝收藏进去，说是给学校长长脸，形象代表。两所学校明的是比篮球谁更强大，暗的是比舞蹈队的女生谁更魅力。那所学校以为东道主很了不起，霸道地安排了开赛前和中场休息时间为他们的舞蹈队表演，而第二节和第四节前的球员休息时间是兔子他们学校舞蹈队的表演。显然从时间安排上咪咪她们就先输了。但咪咪她们舞蹈队的队长是个既十分风骚又十二分天才的女人，在她的英明指导下咪咪她们不知使出了什么妖魔鬼怪狐狸精法，硬是把满怀敌对情绪的现场两千多名对方的学生血淋淋地变为了她们的粉丝。尖叫声、口哨声、掌声不绝于耳，100度的热烈气氛把咪咪她们37度的情绪也提升到沸腾的程度，个个像吃了摇头丸似的越跳越起劲。业余舞蹈队要说舞蹈跳得有多出色倒也谈不上，无非就是踢踢腿弯弯腰或拿把扇子一朵纸花在手上摇呀闪的，大的名堂没有。但关键是咪咪她们有创意，那个风骚队长要求咪咪她们一律穿胸口低到极限的服装上场，还规定不准穿胸罩。于是乎八个人十六只Ru房十六个｜｜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明晃晃地随着音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