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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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为皇后,说话就是有艺术,皇帝见皇后想通了,又被她拍一通马屁,自然高兴,龙心大悦之下,对于王锦绣被顾家毁过婚的事儿也就不再介怀了。
“这宫里,也只有皇后与朕一条心。”他感慨万千,看皇后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皇后能想明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王锦绣,朕不但要赐婚给小九,还要大肆操办。召告天下。”
皇后尽管心里仍是有些不满,但多年夫妻,哪会不知道枕边人的性子,是个标准护短的,再来当年还未登基时,也因为不得圣眷而受到多方排挤冷落,见惯了世人踩低爬高的嘴脸,最恨的便是倾炎附势之人,也难怪会看势利的顾丁氏不顺眼,却反而同情起王锦绣来。
皇后暗叹一口气,见皇帝那“贼亮”的眸子,以及不可一世的威风,也知道王锦绣成为九儿的王妃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罢了罢了,既然皇上都满意,她还能说什么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
在大周朝,为医者,在老百姓心目中,却有着极端的地位。
一来医者有着治病的本领,老百姓自然有着敬畏之心。但身为大夫的,却是唯财是命,一般普通老百姓,为给家人治病,通常被大夫弄得家破人亡的,也比比皆是。
所以,大夫这个身份,在老百姓心中,便有着两种极端的地位。
在权贵眼里,他们不差钱,就怕大夫医术不好。医术不好的,自然得被挤到天边去,并受打压。医术好的,自然得拉笼,并且礼遇有加。毕竟这些权贵人物都是惜命的,一旦生了病,自然得靠大夫救命了。在权贵心目中,有本事的大夫自然会受到贵宾般的待遇。
但那也只是表面。
在顶级权贵心目中,他们觉得,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大夫请不到?就算是宫里的太医,见了他们也得恭敬行礼,若是有丝毫马虎,小心人头不保吧。
当然,这也只限于普通的太医或大夫罢了。
像许太医小苏太医之流的顶级太医,自然无人敢怠慢的。尤其人家还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再顶级的勋贵,也得给七分薄面。
顾丁氏自认自己也是顶级勋贵人物,却也不敢对医不好自己儿子的许太医大吼大叫,更别说治人家的罪了。
但是,对于王锦绣,她却可以。
第287章 戚丁氏的威风
婆子好奇地问戚丁氏,“夫人这么有把握?”
戚丁氏撇唇,越发的矜持傲然,“那是自然。她可是我那妹妹未过门的儿媳妇,我可是她未来婆母的嫡亲姐姐,若是怠慢了我,当心我在她婆母面前告她一状,让她嫁不去顾家。”
婆子恍然大悟,“原来二姨奶奶的媳妇便是这位王锦绣呀,只是,咦,不对呀,二姨奶奶的媳妇不是魏国公府的嫡次女吗?”这王锦绣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更何况,二姨奶奶只有顾东临一位嫡子呀。
戚丁氏说:“魏国公府吕四小姐自然是东临的嫡妻了。但这王锦绣却是我那妹夫生前给东临订下的。我妹妹不想忤孽圣旨,又不想违孽我妹夫生前遗愿,是以干脆让吕小姐作嫡妻,王锦绣作平妻得了。”
婆子一脸的惊讶,“唉呀,这世上还有这等子事?表公子也实在幸运,不但有幸娶吕家小姐,还能娶女名动天下的女神医,真真是好福气呀。”
戚丁氏对妹妹顾丁氏也是有些嫉妒的,但她毕竟出嫁多年,又主持戚家中馈多年,自然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是以尽管嫉妒这个庶妹,但表面上仍是与顾丁氏亲亲热热地来往着。
这不,好处便来了。
若非有顾丁氏这层关系,她哪里敢带着儿子来宣府直接就找王锦绣呀。
……
肠痈、腹绞痛、腹内疾病等一直是困扰着太医们的一项绝症,但如今却被王锦绣这位女大夫给攻克下来,这自然是一项历史性的大突破,在杏林界如炸开了锅,消息宛若长了翅膀飞向全国各地。如今各地的大夫都知道肠痈已有了医治之法,但能够医治肠痈的大夫,人却在宣府,是以一些有条件的自然不顾辛劳带着病人一道来到宣府,只为请王锦绣给医治。
戚丁氏也是不例外的,她从京城风赴尘尘地来,自然是冲着锦绣的名号,再则,听妹妹说过,她觉得王锦绣虽然家世差了些,但医术没得说,若是把这样的一个人人尊敬的女神医往外推,那才是真正的损失。
所以王锦绣极有可能嫁入顾家,成为顾东临的平妻。对于一个有着超高名气却家世卑微的平民女子来讲,这已是最好的出路了。
戚丁氏并不认为王锦绣会拒绝,不但不会拒绝,还极有可能巴接她。因为她是她未来婆母的嫡亲姐姐。
于是,在总督医馆碰了丁子后,戚丁氏果断地让人持威国公府以及定国公府的拜贴,投进了总督衙门。
……
冬暖很是讶然地望着两张精美的贴子,“威国公府?那不是新晋级的顾家吗?”她恼怒不已,“顾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攀了高枝还不肯满足,如今又见咱们姑娘还有用得着的时候,又跑来套近乎了,呵,当初干什么去了?”
定国公府的下人戚丁氏的陪嫁婆子面上堆起了笑容,指着桌上的礼物,对冬暖道:“还望姑娘转告王锦绣王大夫,今下午我家夫人要登门拜访王姑娘。请王姑娘务必看在我们家二姨奶奶的面子上,尽量回过话才是。”然后眼眶一眼,“可怜我家世子爷的病情已不能再耽搁了,还请王姑娘发发善心,早早施妙手给治了吧,以解我家夫人燃眉危急。事成之后,我家夫人必有重谢。”
冬暖一脸的迷惑,“请问你家二姨奶奶是什么人,与我家姑娘有何关干?”
婆子笑着道:“姑娘还不知道吧,我们家二姨奶奶便是新晋封的威国公府的当家夫人。顾夫人与我家夫人可是嫡亲的姐妹呢。”
冬暖冷下脸来,“原来是顾夫人的亲戚,失敬失敬。”
婆子以为冬暖总算认出他们来,越发高兴起来,又道:“其实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不是,还望王姑娘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情份上,多加通融通融,待事成之后,一定重重酬谢。”估计王锦绣也会看在二姨奶奶的份上,连酬金都不会收的。这样岂不更好?
冬暖冷笑一声,“什么一家人,什么亲戚?你这婆子可真会胡乱攀关系。我家姑娘除了一个弟弟外,在这世上可没半个亲人。什么威国公定国公,与咱们姑娘有何相干?少拿你鸡毛当令箭穷惹人恶心。快滚,我家姑娘忙,没空见什么捞什子的亲戚。”
也不给这婆子说话的机会,扭头就走。
婆子傻了眼,赶紧上前拉住冬暖,“姑娘这是什么话呢,谁人不知,王锦绣与我们二姨奶奶家的公子也就是威国公爷订下了婚约,二姨奶奶择日便要进宫请皇后娘娘赐婚了。日后王锦绣嫁入成国公府,不也要叫我家夫人一声姨母?这可是实打实的亲戚情份呀,你这小小婢女也好大的胆子,胆敢私自作主陷王姑娘于不仁不义之中,该当何罪?”
冬暖又气又怒,甩手给了婆子一巴掌,冷笑道:“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我家姑娘清清白白的名声,岂能由你破坏?我家姑娘什么时候与威国公府订过婚约?谁人不知威国公府与魏国公家嫡女订下了婚约,那还是圣上赐的婚的呢,你这老婆子居然红口白牙污陷我家姑娘,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冬暖怒气,也气极,手下自是没个轻重,再来回事处的人也特别讨厌这婆子明明一个奴才身份,却大摆架子,这时候自然要帮着冬暖,几个人合着力道,把这婆子给叉了出去。
冬暖站在侧门里,插着腰,一脸的怒火,“给我滚。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撕了你的嘴。”
……
戚丁氏听说自己派去下贴子的婆子被王锦绣身边的丫头给打了出来,气得花枝乱颤,怒不可竭道:“你个蠢货。人都没见着你与一个小丫头置什么气?难道你不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吗?在没见着王锦绣之前,你就不知把身段放软些么?”等见着了王锦绣本人,自然有的是机会报仇。
婆子唯唯喏喏地应了声,又甩了自己两巴掌,哭道:“夫人息怒,是奴婢办事不力。奴婢再去总督府一趟,务必把王锦请来给世子爷看病不可。”
“快去。我儿病情越发严重了,若再敢耽搁,我扒了你的皮。”原以为在向王锦绣下了贴子后,王锦绣会立马亲自登门拜访的戚丁氏愤怒地把早已准备拿来待客的茶水给掀了一地。
“真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小小奴婢,胆子居然这般大,连我身边的人也敢打。”戚丁氏越想越气,暗自发誓,等王锦绣来了后,她一定要她严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
傍晚,锦绣从营里回来,便见门口似有人在拉扯,本来她是不想多管闲事的,但这拉扯的人已挡了她进府的路,不得不上前问道:“怎么回事来着?”
回事处的人连忙恭敬地回道:“禀王大人,这婆子持着威国公府和定国公府的拜贴,非要见王大人您。当时您在不府内,小的谨记着王爷的吩咐,不让任何人持贴进府打扰到您。但这婆子口口声声说是您的亲戚,非要见您不可。小的不敢作主,便回了冬暖姑娘。冬暖姑娘是您的贴身侍婢,也说王大人没有这门亲戚,今儿上午便打发了此人。谁知,这婆子还不肯死心,下午又来了,还口口声声说她家主子是您未来婆母的嫡亲姐姐。可把小的搞糊涂了。”
锦绣先是疑惑,然后听说威国公府四个字时,大怒,目光如箭地射向那闹事的婆子,“你刚才说谁是我婆母,再说一遍。”
婆子见到王锦绣后,还是欣喜来着,但此刻见杀气腾腾,误以为小姑娘年轻面浅,脸皮薄,所以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自己的婚事,于是也就陪笑道:“姑娘息怒,刚才老婆子一时嘴快,胡言乱语了。姑娘,这是威国公府和定国公府的拜贴,想请姑娘前去悦升客栈一趟,我们世子爷得了肠痈,京城的许太医说这天底下,只有王姑娘才能医治,所以我家夫人这才马不停蹄来到宣府,请姑娘看在我们家二姨奶奶也就是成国公老夫人的份上,高抬贵手,救救我们家世子爷吧。老婆子给您叩头。”
锦绣被气乐了,她与顾东临先口头订下了婚约,后来又因顾夫人从中作梗使得她不得不与顾家解除婚约,为了名声着想,这事儿自然声张不得。若真的传扬出去,她的名声受损不说,顾家也要落得个势利名声,所以她倒不担心一向爱面子的顾夫人会四处宣扬她与她儿子曾经有过婚约的事儿。
但如今,半路里冒出了个婆子,口口声声还要她看在顾夫人的面上救她家主子,真真是可笑。顾夫人恶意婚婚在前,她凭什么还要看在她的份上救她的亲戚?当真以为她真是医者仁心,烂好人?
“我是宣府的军医,食朝廷奉禄,自然要为朝廷办事。我的责职便是替边军将士们效力。至于外人,请恕锦绣无能为力。”锦绣冷着声音,打起了官腔。
婆子急了,连忙跪行了两步抓住锦绣的桔黄色绣花鸟镂空纹纱丝帛裙摆,“王姑娘,您这能见死不救呀。我家世子爷可不是外人,那可是威国公府老夫人的亲侄子呀。我们家夫人,与威国公老夫人可是嫡亲姐妹的。王姑娘,您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才是。”
锦绣被气乐了,反问一句:“我与威国公老夫人又不熟,凭什么要看在她的份上给你家世子治病?”
她与顾夫人从来没有对过盘。
这个表现雍容华贵,实则小心眼小鼻子又尖酸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