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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锦绣医缘-第203章

小说: 锦绣医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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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对他是失望的,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自己较满意的对像,她又不愿轻易放弃,于是,她又试着努力一把,“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女人天生就是小心眼。没有哪个女人甘愿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们表面上大度,实则心里恨不得把那抢自己男人的小妾通房给捏死踩死。”

徐子煜双目呆滞,然后摇了摇头,“你说的太偏激了……”

“为什么小妾总是命不长?总会得暴病而亡,或是生产时难产而亡?二公子,你别告诉我,她们只是命薄。”

徐子煜滞住,内宅争斗他不会陌生的,他大哥屋子里就有三房妾室,平时候也是争来斗去,但那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争斗,并没有引起重视罢了。

锦绣又继续给他洗脑,“没有哪个女人会乐意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们表面大度,但背地里却用尽一切手段打压受宠的妾室庶子女。不是她们心狠手辣,也不是一山不容二虎,只是为着各自的利益罢了。妾室无宠要受欺凌,所以她们不得不去争男人的宠,若是受了宠,生了个儿子,有了依仗和凭恃,她们又会有更高更远的想头,而这时候,主母又会担心自己地位受动摇,争斗便是无可避免了。”

徐子煜轻声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他看着锦绣,语气真诚,“在我心里,妻子就是妻子,地位是绝无更改的。妾室就是妾室,再是受宠,又如何能越过主母呢?”

锦绣摇了摇头,“二公子,你说得太简单了。妾室也是人,也会有想法,有野心,她们受了宠,有了儿子,再利用一点子心机与运气,以及形式,便有了与嫡妻较量的本钱,没有哪个人不向往着更好的日子,所以争斗是再所难免的……算了,好端端与你讨论这些做什么?总之,我觉得不管妾室再如何的可怜,但那些把纳妾挂在嘴里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的。”

徐子煜急了,“你怎会这么认为呢?”

锦绣望着他,眼前这个男人,让她有一度的心生憧憬,以为只要她再努力一把,她的剩女生涯就会终结,但显然,她太高估自己了。

“二公子,你们男人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纳妾呢?我真心觉得,当女人真的很可怜。侍奉公婆,生儿育女,操持家秋,应付刁钻严厉的长辈、明里暗里使绊子的妯娌,这些已经够累人了,还要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不但要忍受这种钻心的痛楚,还要替男人看顾妾室,教养庶子女,甚至还要提起十二万分的心提妨妾室反扑和算计,这样的日子,我可不想去偿。这样的男人,家世再好又有什么意义呢?”

锦绣承认,她这话就是说给徐子煜听的。现代女人很苦,但古代的女人更苦。她无法改造像他这样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男人。但让她放弃,又觉得可惜。可若是捡来自己用,到时候左一个妾右一个通房的纳进屋子里,又不甘心。

锦绣淡淡地说:“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就不奉陪了,二公子自便吧。”她朝他施了礼,转身离去,身后徐子煜叫了两声也没有回头。

紧闭的马车隔绝了外头的寒意,也隔绝了徐子煜的面容,锦绣靠坐在车壁上,听着车轱辘压在地面上的声响,她的心却无法平静。不让男人纳妾,是她要求太严苛了,还是她的想法太离奇?

------题外话------

唉呀,忘了与大家说一声新年快乐。

第246章 恐怖的锦绣

“喂,听说,你已经辞了宣府官医的差事?”朱妙云来到锦绣的悠然阁,很是不客气地问。

锦绣抬头看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到医书上,“是,请辞的折子已经上路了。”那天与赵九凌吵完了架,第二天就写好,也寄出去了。

朱妙云瞪她,“那你是不是就要回金陵?”

“是。”

“那,你那个徒弟,叫,叫唐成的,也要跟你一道回金陵?”

“那是自然。”锦绣有些奇怪,放下医书,“朱小姐特意过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朱妙云悻悻地道:“那个,你走后,我的病怎么办?”

朱妙云先前无意中食用了过多的麝香,身体肌理损害严重,锦绣正给她调养,吃了一个月的药,虽然有点成效,但并不明显。古代女人再是身份高贵,若是没了生育能力,日子也就没了盼头,也难怪朱妙云要着急。

锦绣给她把了脉,淡淡地说:“朱小姐的脉相似乎比先前活络不少,证明药还是管用的。许小姐按我的药方继续用药便是了。”

朱妙云下巴微昂,“我过两天就要走了。”

“需要到时候我送朱小姐吗?”

朱妙云瞪眼,“我才不稀罕呢。好端端的,你怎的惹表哥生气?”

“我可没那个胆子惹王爷生气。”明明就是姓赵的被恶鬼附了身。

“你还狡辩,整个总督府都传遍了,说你恃宠生娇,连表哥也敢顶撞。”她又嫉又恨地瞪着锦绣娇好的面容,这王锦绣长得并不是很美,但却非常耐看,明明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民女子,但却是通身的气派,举手投足间,端庄稳重,内敛而沉静,比真正的大家闺秀还要来得气派。也难怪表哥会纵容她的坏脾气。

“我可警告你,别以为表哥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哼,好歹表哥也是堂堂楚王,你再如何的恃宠生骄,也得惦惦自己的斤两。”

锦绣蹙眉,不悦道:“朱小姐这话我可不爱听。我怎么就恃宠生骄了?”

朱妙云摆摆手,“得了,别不承认了。反正我也要走了,也管不到你了。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告诉你,表哥虽然喜欢你,但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恃宠生娇的女人。还有,休要背叛他。”

锦绣啼笑皆非,“我想你误会了。我与王爷跟本什么都没有。”

“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有。”朱妙云原本一心打算嫁给赵九凌的,耐何她身子受了损伤,无法再孕育子嗣,这种灭顶的打击令她心灰意冷,对赵九凌也没有先前那般誓在必得了。

再来那天见识到锦绣春帮手术时残忍冷酷的面容后,对锦绣便有了几分敬畏之心,再也不敢对她熙指气使了。

不再肖想赵九凌后,朱妙云看锦绣也顺眼多了,看在她给自己治病的份上,她觉得有必要提醒锦绣一二。

“我听表姐说,表哥先前在西北的时候,曾喜欢过一个女子,为了她甚至不顾皇上和皇后姑姑的反对,要娶她为妻。耐何那女子后来背叛了她,以至于表哥心灰意冷,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娶妻。”

锦绣说:“许小姐,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就是好心提醒你。表哥曾被女人背叛过一次,所以难免有些,呃,偏激的想法。所以你就多多担待些吧。”朱妙云觉得这王锦绣好虽好,就是脾气太差了,哪能与表哥对着吼呢?这就是恃宠生骄的典型。

锦绣哭笑不得,板着脸道:“我想许小姐误会了。我与王爷真没什么的。”

也不知朱妙云听进去没,心不在焉地摆摆手,说了句:“那个,你真要辞官的话,就不要回金陵,还是去京城吧。”

锦绣敷衍道:“好,我会考虑的。”

朱妙云的离开,在总督衙门并未生起丝毫波澜,对于锦绣来说,更是毫不相干,她依然照常“上班”,军营以及衙门两点一线活动,偶尔出诊,一边数钱一边数着离职的日子。

在这期间,她与赵九凌之间保持着一种讳和的礼貌与客气。在赵九凌面前,锦绣仍是维持着最基本的恭敬,而赵九凌这阵子似乎很忙,早出晚归的,倒也不常打照面。

开春后,宣府这边战事便频繁起来,靼鞑时常纠集着大队人马前来攻城,接二连二进攻了数回,因宣府的防卸异常严谨,在数次大规模的进攻,靼鞑仍然占不到便宜,只得偃旗息鼓。

别然经过接二连三的战役,宣府守城将伤亡颇为严重,但有王锦绣这个女神医在,大多数身受重伤的士兵都能被救下来,军医们的医术突飞猛进,但也累得够呛。

伤兵营里临时增设了数十架手术台,但锦绣的工作似乎并没有减少。

“师父,你还能撑下去吗?”齐玄英是男子,体力自是比女子好一些,但这两天下来,也熬得双眼血红,神色憔悴。

锦绣拿起摄子,说:“能。撑不下去也得撑。”

躺在手术台上的一名中年军官忽然泪花长流,望着锦绣凌乱的发,以及惨白的脸,还有通红的双眼,忽然心中涌起一阵无名的感动。

谁说军医不重要?谁说军医及不上将士的功劳?

他们一样辛苦,一样舍生忘死。为了救人,他们也和将士们一样,几天几夜不曾合眼。

救死扶伤的军医们,更是值得敬佩的。

如果没有他们,他们这些伤兵残将,就只有等死的份。

不知熬了多久,前方响来一阵欢呼,好像援军来了,过了不久,再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靼鞑退了。

锦绣也松了口气,战事结束就好,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赵九凌亲自领着援军出城与靼鞑队伍面对面撕杀起来,不但缓解了城墙上的压力,也使得靼鞑阵形大乱。赵九凌亲自带领的却是宣府最为精良的部队,个个以一挡十,在主将一声声喝令下,变幻出各种阵形,长枪兵,神弩队同时悍然出鞘,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枪雨过后,靼鞑立马倒下数百人。不愧为弓弩营里的精兵,三队人马,轮翻射击,威力硕大,百步穿杨,靼鞑骑兵根本无法靠前,便被击中倒地不起,骑兵阵营大乱,很快靼鞑也察觉不妙,赶紧收兵撤退。

这时候赵九凌乘胜追击,一直把靼鞑追了百十余里方才作罢,靼鞑紧急逃蹿,在逃到葛岭堡时,又迎来从关内奔出来的骑兵的截杀,靼鞑两头夹攻,不敢恋战,拼命地朝西逃蹿,赵九凌哪里肯放过他们,为了能一往打尽这些使得边关数十年不得太平的靼鞑,他可是隐忍了一年有余,今日若不把这些人消灭怠尽,至少也要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们数年不敢进犯边关。

赵九凌领骑兵出关追击,各处关隘战事暂且结束,但军医营里却仍是灯火通明,不时有伤兵被抬进来。那些负责抬人的军医们早已累得直不起腰来,躺在地上就着个破被子就睡得人事不知,所幸有未受伤的士兵负责抬担架,饶是如此,军医营里的压力却是越发增高。

中路宫营参将徐子泰命人统计死亡兵兵人数,目前已伤亡三千余人,受伤六千余人,重伤两千余人,这一堆堆凶猛的数字使得他眼皮直跳,赶紧去了军医营。

伤兵营自古以来便有着人间炼狱的称号,徐子泰这回却发现,今日里伤兵营却异常安静,往日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没了,那扑鼻的血腥味也被药味给取代,印像中凌乱又血腥地场面也不见了,只见伤兵们一个挨一个地睡在草席上,虽然脸上有痛苦之色,却没有大吼大叫,或是指天骂地,也没有遍地打滚的声音,更没有鬼哭狂嚎的惨叫。

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疑问,徐子泰目光在几个帐子里来回行走,有些帐子上写着重伤一级病房,重伤二级三级病房,箭矢伤兵营,刀枪伤兵营,重症监护室等等。他在每个“病房”转了圈,除了重症监护室里躺着上百个没有清醒的将士外,其他重伤病房的将士们个个躺在草席上,虽面色痛苦,但并没有以往的绝望惨叫以及哭嚎。

最后,徐子泰又进入挂有将官病房的账蓬,更是不了得,草席上清一色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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