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尼罗河女儿 ) 奴隶路卡的奇特未来-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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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西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尽管也设想过会是怎样的情形,可这只有圣林中的野花和野鸽野鹅野鸭做祭品的简朴婚礼,却让他觉得异样的庄严。
那两个从踏进来就没有分开紧握着的双手的人也让他觉得异样,王子是认真的,不同于那次在特洛伊的婚礼,他甚至从王子脸上看不到那种长久以来宿愿得偿的欢容,反而有种奇特的肃穆,仿佛承诺要说出去的真是王子的心一般。
而路卡,对路卡太过了解的凯西明白,他对王子的忠诚足以使他追随王子到天地的尽头。
可是,这样做对吗?
这会给赫梯给王室带来什么变化?
尼罗河女儿怎么办?
凯西疑惑地皱起眉头,他自然知道王子要他们在旁边见证的用意,日后总有一天,也许王子将用到他们。
可是,赫梯的王会答应么?那个以暴躁闻名却使部下深悦敬服的王,会同意王子的擅自决定么?
而看似温和实则精明的王后又会有怎样反应呢?
凯西企图向哈扎斯求助,但他的眼神转到哈扎斯时,却发现哈扎斯正看着那一对出神。
于是凯西又把眼睛转回到王子和路卡。
婚礼已经完成了,在这个小神殿,不需要大臣们的赞颂奉承,不需要太多的庆贺仪式,甚至不需要宴席,也没有什么华美的装饰,从中庭小花园里采来的水仙、郁金香和玫瑰装饰着祭台,所摆放的供品除了那几只野鸽子等动物的肉外,就是新鲜的水果,面包,橄榄油和葡萄酒等,祭烟还在燃烧,但那两个刚成了新婚夫妻的人却怔怔的对视。
路卡清楚地看到,王子的唇边渐渐地亮起了微笑,整个圣所都被照满了,那样不可抗拒的,从内心里发出来的欢乐,仿佛闪电一样,让路卡的整个心里充满了宁静的惊异。
路卡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的唇边眼里也同样悄悄地飘起了笑意,灿烂得象浪花上荡漾的星星。
只是因为看见了深爱着的那个人,所以全身都放松了,渗透到骨髓里的喜悦和酥醉让心都呆去了!路卡觉得王子就是那耀眼的闪光,每一次照耀到他,他的心上就越来越明亮。
在天在地,路卡都只爱这个人!以前如此,以后也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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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兹密离他越来越近,近得两个人都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和唇边眼角的笑纹,伊兹密把他抱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和眼里的光相互交融,清光晓露,光彩流波,四肢百骸全都融溶欢畅,不可名状。
哈扎斯终于笑了,低声嘀咕:“有路卡在,王子就不会到处乱跑,为莫名其妙的女人拼命了吧,这样,也好。”凯西没想到他居然出来这么个赞同的理由,不觉头顶一阵恶寒,嘴唇为之一抽。
第 51 章
午餐送上来,在这乡野之地,饮食也是普通,圣林里有一汪神泉,从那里通到幼发拉底河的支流去,里头养着天然的舻鱼,祭司把自酿的淡白葡萄酒端给他们喝,而神妓则下厨房煎了几尾鲈鱼来奉客,而那个小孩子则拿出自编的花冠来给他们戴上表示喜庆,又提了个棕榈枝做的篮子取出新烤的大麦面包来。屋子里最奢侈的东西就是伊兹密刚叫人送来的银器,于是他们拿银杯洒地祝酒感谢神明后,分享着刚才上供后留下的那部分野鹅野鸽和野鸭肉,又掰开甜饼来分吃。
赫梯王家是很重视尊卑的,伊兹密难得有叫侍卫共餐的机会,但今天欢喜之下,却吩咐说:“不必拘泥礼数,你们也坐下吃,算我婚宴的客人。”那两个侍卫才战战兢兢,跟着哈扎斯、凯西一起道了谢坐下来。路卡起初也本能地想站着侍候王子,却被伊兹密一拉,说:“我们的关系现在还不能泄露,等回去了你还是做我的随从,要侍候我有的是机会,今天就好好享用吧。”毫不在乎地把他的小新娘抱在怀里。
路卡每吃一块饼都是王子亲手掰的,他不敢叫“王子”怕泄露了王子的身份,只得小声说“主人,这样不好”,可伊兹密逗着他,欢喜极了,说:“怕什么,哈扎斯他们都不会笑你。”神妓忙补充说:“我们也不会。”可路卡的脸还是红彤彤地直往上燃烧。他从来不敢违抗王子,尽管在王子怀里如坐针毡,难为情得要命,也不敢拒绝。伊兹密反而大大方方对凯西等人说:“路卡向来在我面前维护你们,我知道你们也把他当成小兄弟,但如今他是我的妻子了,你们要敬重他,不准拿他取笑。”凯西等人连声答应,起初看着的确有些别扭,但路卡这十年来在王子甚至王后面前对侍卫们都多有维护,有时王子盛怒起来,路卡还会巧妙地替他们转圜,大家都是并肩战斗出生入死过来的人,对侍卫生涯和做底下人的难处都多有了解,仔细想想,比起那位毫不懂得体恤赫梯侍从的神之女和傲慢自大的格鲁吉亚公主,还是路卡靠得住。
于是这简陋的宴席上气氛就自然多了,久而久之侍卫们也敢大着胆子跟主人祝酒,伊兹密杯来不拒,却不准路卡喝太多,边喝边看着路卡微笑,那眼神跟放电似的,晃得一屋子的人都看傻眼了。伊兹密本就是个能祸国殃民的大帅哥,平日里高深莫测施展帝主心术倒也罢了,这会子毫无顾忌地漾着一脸清纯到发热的微笑,好象白如冰冷如雪的石头雕像陡然活了,电流满屋子乱窜,搞得路卡都不知该看他,还是该专心吃喝了。
伊兹密喝到高兴,索性解了腰刀,一块块地把鲈鱼肉细细切开,小心地挑了刺,拿勺子喂到路卡嘴里,凯西又把眼睛瞪得快突出来了。伊兹密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爱看就看,伊兹密的手灵巧地在路卡的嘴和食物盘子边穿梭,一点也没有往日冷俊到遥远的模样。神妓感叹:“哎呀,这世上的男子要是都象伊兹密这样好,我早就赎身嫁人了。”那小孩子看着这画面,也忘记了啃面包,把大指头放在嘴里吮吸个不停。神妓在他头上一拍:“看什么看,去把糕点和水果拿上来。”小孩子一溜烟去了,过后端回来一大盘自家做的玫瑰糕,还有另一盘油橄榄果。
伊兹密知道他们已是尽力待客了,偶尔吃点这乡下口味倒也新奇,何况那鲈鱼在干净的泉水里养大,肉质细嫩得象化在牙齿间似的,就是哈图沙城里用冰块运来的外地鲈鱼也没这样鲜嫩。伊兹密就着路卡吃鲈鱼的样子,喝了一口酒,笑微微地硬要口对口地给他喂下去,这下把路卡真窘着了,面上通红得比喝了几斤酒还厉害。倒是哈扎斯老到,轻声说:“王子,别把路卡羞坏了。”伊兹密这才停了那暧昧无比的行径,改而把刚喝了一半的酒杯递到路卡口边,路卡乖乖喝下去他才笑吟吟收手。
这顿饭吃得是悠闲无比,到了下午,众人知趣地不去打扰,哈扎斯留下侍卫和凯西侍候王子,自己则匹马返回营地,伊兹密抱着路卡跑进圣林,两人踏进神泉,笑盈盈的互相泼水,喷泉里长满青苔的女神像也被泼得湿漉漉的,银色的水花溅上王子银色的长发,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但王子却偏爱把路卡的鬈发蜷在手指上,轻轻抖开,再卷成一绺绺的小卷儿。看他累了,就用新鲜的无花果叶子替他擦汗。
这林里什么都是清净的,干净得少有人惊扰,泉水滋润着苔藓和树根,有的部分清凉得象雪,有的部分却略带温暖,更有几簇水仙和郁金香等花幽幽地在开在人迹不到处,伊兹密抱了路卡,脱了鞋子,把自己的脚印在水边的泥上,又把路卡的鞋也脱了,让他在自己的脚印上也踩一下。
这本是极可笑的小孩举动,但伊兹密看到两人的脚印重叠在一起,不觉大乐,偎依着路卡的脸挨挨擦擦说:“路卡的脚真小,全被我的脚印套住了。”路卡也轻笑,觉得小时候没能参与王子和公主嬉戏的遗憾全都被弥补了回来,很认真地把自己的脚叠在王子的脚上,示意王子再踩一遍。
两个人边踩边亲边玩耍,后来就在泉水里洗了脚,伊兹密直接拿衣服下摆替路卡擦了,把他拦腰抱起来,带着他四处看风景,还问他:“那里还痛不痛?要不要找个地方躺着?”路卡摇摇头,悄声问:“你手酸么?”伊兹密笑骂:“路卡,你敢小瞧我?我连抱你这点力气都没有么?”路卡却很认真地说:“你不用抱我,我可以走。” 伊兹密便在他腰下一捏,带起他“啊”的一下惊呼,伊兹密又笑他:“被我弄成这样子了,轻轻一碰你就叫了出来,还好意思说自己走?”拿颊边去磨蹭他那只长出软软细茸的脸,笑说:“听话,以后那段时间,我想这样疼你还得避人眼目呢。今天你让我高兴下。”路卡垂了眼,想得一想,又把眼睛扬起来,仔细地瞧着王子,将手抬起来揽着王子的肩,靠在王子怀里再不动了。
两个人后来拣了个地方坐着看风景。傍晚时分,王子跟祭司要了长笛来吹,路卡已有多年没听见王子吹出的乐曲了,这回听来更是异样的感慨。人间何日,今夕何夕,大约就是这类的感受。这个人挨着他的温暖沁到心里来,而夕阳照在树叶上象金雨似的,那乐曲声也似乎盛满了阳光,风吹起王子的银发,像天上银色的云,而那比雕塑更灿烂完美的面孔宛如金色的神像,熠熠生毁。
附近有牧民来圣林边放牧羊群,铃铛声悦耳地在森林中摇响,那穿着棕榈叶编的鞋子的乡下人出现在深草丛中,好奇地瞧着这一对,可能是他们的衣服和相貌把他看傻了,那人就问伊兹密:“您是哪位神明,来看我们女神啦?”
直到晚上,伊兹密都对这件事情笑个不停,由于路卡的身体还需要休息,伊兹密这一晚自然不能动他,也不能赶路,神妓早就准备好了雪白的床单和干净的小屋,两个人就要窝在这样的地方过一夜了。路卡觉得有些委屈了王子,但王子只是笑眯了眼抱紧路卡。
“好路卡,今夜我上不得你,你就拿口替我泄火好么?”伊兹密用甜得腻死人的语气在路卡耳边说,还带起他耳中阵阵的热风。
路卡身子一抖,王子的花样怎么这么多呀?但他还未能细想,王子已利索地解去了他的衣服,又把自身的衣服也脱了。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油灯,月光和灯光在王子身上交辉,仿佛一天的银河都流到地上来了。
路卡想,比起王子的身体,他的身体可难看得多了,有时候都不好意思承受王子的注视和花样繁多的爱抚,可是王子竟然一点也不嫌弃,这倒叫路卡心里惊喜。他羞答答地注视着王子的裸+体,觉得看惯了庸常事物的眼睛又一次被震撼了。而王子对他说出“我爱你”的时候,路卡也觉得是第一次听到一般,心血都朝着脑门逆流了。
“我的小路卡,”王子用薄荷叶细细撩擦着他的眼眉,“你知道我多爱你么?”路卡不敢接腔,但红得甜美的脖子又一次出卖了他的感受。“小路卡,我就爱你这样甜丝丝的表情,还有看着我的眼神,又大又亮又专注,这辈子你可都要看着,好好看着我,不准这样再去看别人。”王子伏在他身上,拿玫瑰叶子在他□上轻而细地拖过去。于是路卡的身体也蔓延开薄荷和花叶的清芬。
这个小家伙,看他时总有这种难以言表的天真与可爱的单纯,那是王子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全心全意容纳着自己的表情。这种光辉比记忆里的更美,比活着的神话更美,仿佛为自己所开放的花蕾那种隐秘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