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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狐狸殿下的人妃-第207章

小说: 狐狸殿下的人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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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绿竹很是干练地应下,复又伸手朝他们说道:“两位公子请跟绿竹来。”

“有劳小兄弟了!”

“公子太客气了。”两人都客套了一番相继走出去,宫千缈也紧张不安地跟在柳亭的后面,白斩月坐在座上看着她充满离去的身影心中的疑惑更加地深重了。这个人好像不简单!眼珠子转了转,嘴边咧起一个笑来。

敢在他堂堂狐仙面前玩花样,这种人几乎还没有。

绿竹带他们进了一个房间,并从里面拿出了换的衣服才走出门去。宫千缈捧着那些干衣眺望着窗外,发起呆来。刚才差点就忍不住地出口了,看来她还是过不去白斩月的这一关。这样来被他看穿是迟早的事情,她必须早作打算才行。

柳亭换好衣服后走过来看她愣在原地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道:“轩弟,你怎么还愣着?”

“大哥,等雨停了我们就要走了么?”若是她还来不及问出女儿是不是在这里雨就停了,那她不是就要离开了吗?宫千缈理了理自己的湿发,双眼朝着外面瞄了一眼道:“大哥,我们受到那位夫人的嘱托一定要帮她找到女儿,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心里实在很担心。”

“那你想怎么样?”柳亭一听就知道她又在跟他打哑谜了,这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夫人还答应帮人家找女儿了?眼睛看过去时发现她朝一边挤了挤眼睛顿时就明白过来了。眼睛的余光朝着外面一扫,果然有个小身子趴在窗台上看他们。

那人想必就是带他们进来的绿竹!也不知道要他这么做的是他自己还是他的主人白斩月,可不论是谁都不能让他们发现宫千缈的真实身份。柳亭这么一想,考虑到她之前在白斩月面前的表现,也是担忧她出了岔子,道:“轩弟,你换好了衣服之后就把那位夫人女儿的模样画下来,咱们好对着一路去寻。”

他一语双关,聪明的她立即就懂了柳亭的用意。点头,走到屏风后去换衣,柳亭则走书案前为她研磨铺纸。

外面的人确实是绿竹,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他心里也起疑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小脑袋瓜子朝里面一望,宫千缈已经从屏风后面换好了衣服出来。她身子看起来极为瘦弱,只是脸色看起来稍微健康些罢了。她走去书案前,把那上号的狼毫笔折成两段,用笔杆的那头在白纸上慢慢地画起来。

第9卷 第874节:若是故人(六)

这个人真是奇怪,竟然会把笔给折成两段!绿竹暗暗地想了想便站直了身子朝着回廊的另一头走去。心里还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报告给白斩月听听,后来又想不过是件小事就没准备去报告了。

房中的两个人听到了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时同一时刻抬起头来,相视互笑。她放下半截笔杆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笑道:“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孩子,你看她是不是很可爱。”上面的白月浅穿着一件很是复古的碎花裙子,头发分成两股扎在头顶上。尖尖的小下巴,一双眼眸子跟她母亲一般晶亮璀璨。

这是她最近的一段时间的一张照片,宫千缈只是简单地画了一部分,能照着图把人给认出来就行了。她心中已经有了想法,无论是不是能证明白月浅在白斩月身边她都要离开这里。给柳亭的承诺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心上,她绝对不能死在他们父女面前。

柳亭仔细地看着画上的小孩儿,叹气道:“果然很像!”若是白斩月看见自己有这么大的女儿,他会不会大吃一惊?他轻轻地一笑,把她手里的画卷了起来,朝她摇摇手。

两人走出去,屋檐上落下的水都变小了不少。他转头看她,瞥见她一脸的惆怅。他一言不发,站在廊下看着天。兴许是因为月落山庄地处山间的缘故,这周围看起来都雾气腾腾的,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白斩月见他们的时候以本尊相见,这里面似有玄机啊。柳亭暗暗地弹出一缕灵识来想要去感知下这里有没有圣天灵珠的气息,手指刚生出来忽然见白斩月竟然从回廊的另一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两位公子换好了衣服怎么不去花厅里坐坐,要是吹着风受了凉岂不是我白某人招呼不周了!”银色飞扬,银裳亦随之翩跹舞动起来。银红的瞳眸掠过柳亭落在宫千缈的身上,他转了步子走上前,不笑自生的妩媚芊芊而流,道:“林公子,你看起来身子像是很不舒服呢。”

他这样不明意味的靠近着实让宫千缈吓了一跳,面对着他的笑时双眸中已经蕴出了水帘来。他的温柔是那样熟悉而她却要视而不见,这能行么?心里有个声音惊慌地问自己为什么命运会做出这样的安排,脸上只能僵硬地笑着回复他:“多谢庄主关心,墨轩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她埋着头尽量低不去看白斩月的眼睛,她深深地明白只要落入他眼瞳的温柔里就会沦陷下去,在没有找到白月浅之前她不准许自己在他面前暴露了身份。她不是怕死,是怕又一次地死在他面前。

“庄主,在下想跟庄主打听一个人。”柳亭乘机走上前来,不做痕迹地在他们中间挡了一下,亮出手中卷着的画卷道:“庄主可认识这话中的小女孩儿?”

眼眸下移,落在那画中人上时白斩月的脸色微微一变,道:“为什么这么问?”这不是他女儿的画像么,为什么会在他手中?

第9卷 第875节:若是故人(七)

“是这样的,我们在不久前在河边发现了一位生病溺水的夫人,她说自己久病缠身已经不行了央求我们帮她寻找失落的女儿,若是找不到也可以去寻孩子的父亲。那位夫人跟我们形容过那小姑娘的样子,墨轩熟记于心才能将她画下来。至于那孩子的父亲嘛……”宫千缈故意地顿了下,道:“那位夫人只说叫白斩月,至于其他的来不及说人就咽气了。”

袖中的手指弯曲成团,指骨轻响了一片。白斩月的脸色蓦地变得难看起来,道:“你倒是说说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征?”

缈缈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平静的心湖中宛如被投下了一块大石顿时激起了千层浪子来。白斩月双眸一沉顶住了她,吓得宫千缈心里蹦蹦乱跳。柳亭也在一旁替她暗暗操心,净说些瞎话,她什么时候死了嘛!现在可好,面对着白斩月的逼问他倒是好奇宫千缈要怎么应答。

“那位夫人长得还漂亮……”她眼光闪烁,有意地避开白斩月小声简单地叙述了一下自己落水后的狼狈样子。白斩月听着她的话,眸色越沉,最后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们。

她脸上路出窘迫来,柳亭便上前为她解围,道:“庄主,我看雨差不多要停了,我们兄弟二人还要赶路就不打扰庄主了。”言罢转头望了宫千缈下,道:“轩弟,我们走吧。”

“嗯。”她被白斩月盯得很不自在,现在有机会逃开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小心地绕过面前阴沉的白斩月,心也在那一瞬间给放下了。还好,白斩月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

由此来讲,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女儿,想来也没有见过与她同样流落于这个时空的白月浅。宫千缈暗暗地想着,突然手腕被人很大力地抓紧了。她受惊地回头看去,竟然是白斩月。

“你……你要干什么?”他的突然之举在两个人的意料之外,宫千缈被吓到柳亭也跟着皱紧了眉头。这个人想要做什么?难不成因为没有把他夫人救成要杀了他们么?

“呵呵,吓到两位真是不好意思。”白斩月瞧见两人的脸色,蓦地地放开了她的手,脸上也跟着绽起了微笑,道:“我看着雨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两位不妨在这里暂住一晚,等到明早天气好转再走也不迟。”像是怕他们有疑心,白斩月故意地转开身看着外面,说道:“两位不知道,我久居山中对这一带的环境极为熟悉,这雨不到明天是停不了的。”

老天好像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话刚说完又破里啪啦地下起了一场大雨来。雨中的天气雾气层层的,就像深山中的气候一般。

宫千缈和柳亭对望一秒,看来今天是必须要留下来了。一场难打的硬仗马上就来了,快得让人没有一点准备。她垂下了眼眸,道:“如此只好打搅了,庄主若是不介意的话墨轩就借你的地方休息一下,方才淋雨之后头还真的有些疼呢。”

“那……”

“庄主,我家小弟他淋不得雨,现在他头疼了我看我还是先送他回房再去向庄主你致谢吧。”柳亭极快地抢过了白斩月的话,也不待他答应就扶着宫千缈去他们之前换衣服的房间。

第9卷 第876节:卿若天边月(一)

“他发现了。”柳亭扶她躺在□□的时,俯身之际在她耳畔落下了四个字。宫千缈脸色苍白瞪大了眼看着他,只见得衣袂翻动房门轻响人已然飘然离去。

她颓然地躺着,闭上眼满心都是酸涩和痛苦。她的孩子不在白斩月的身边,现在白斩月又对他们的身份起了疑心,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好像什么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怎么办怎么办?她满心忧虑,惶惶不安地盯着头顶上的纱幔陷入了焦虑中。

白月浅不在他身边那会流露到什么地方去呢?她说不清,但又不敢贸然地向白斩月询问些什么。她其实在想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连柳亭最先都是抱着不去管的态度来劝她让白月浅在这个世界自生自灭。若白斩月知道了她的事情,他又会怎么处理呢?

无论别人怎么看,在一个母亲的心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需要保护的。宫千缈明白那种被大众认为是邪魔的滋味,更加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默默地念着白月浅的名字,迷迷糊糊地就给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觉得好像有人在身边看着她一般,感觉很不好地睁开一条缝,看见了坐在床头的白斩月。她下意识地喊出口“月……”,没喊完又想起自己是易容而来,便装作恍惚的样子来,道:“我好像看见了月亮。”

白斩月额头三道黑线,敲过她的头道:“缈缈,你说什么呢?这大白天的哪儿来的月亮。你是不是太想孩子了才会产生幻觉?放心吧,待会儿沉香就会把咱们的儿子带回来让你好好看看。”

“儿……儿子?”宫千缈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斩月,眼睛顺着在周边看了下。咦,她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这不是她怀第一胎的时候跟白斩月一起来隐居的地方么!她还记得也就是在这附近刑天月扮成白斩月的模样杀她和腹中的孩子。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梦?她生的明明是女儿绝对不会是儿子,对,不会是儿子!她撑着手坐直了身子,白斩月一脸好奇地看着她道:“缈缈你怎么了?难道你忘了我们把孩子送去若虚谷求学去了?”

“若虚谷求学?”呵呵,果然,果然是梦啊!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晶亮的眼眸看着坐在身边的白斩月,什么都不说一把就将他给抱住了。那种真实的触摸感让她心里堆积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顿时就是满脸横流的泪水。

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却要装作不认识,我的心就如同被凌迟了一般。月儿,我是缈缈,我是你的妻子宫千缈啊!她没有想到在现实中无法与白斩月相认却在梦中与他相见,还有那个儿子,莫非是因为她从未见过他的缘故这次的梦里才会有他?

不管怎样,她都要感谢上天给了她这么一个机会能这样抱着白斩月。即使是梦,她也心满意足了。

“你瞧你,自从做了孩子的娘之后就那么容易哭泣,害的我这个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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