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殿下的人妃-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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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她心有不安地回答,“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做王叔的对人家公主是不是太坏了。”
“对啊,我是对她坏,所以我们才能做夫妻,不然怎么有天生一对这个说法。”白斩月一点都不否定,很坦然地说着自己的想法。“男人要是对很多女人好那就太滥情了,对我好的人我记着人家的好处。但是,我的生命中只能对一个女人好,不过以后或许是两个或是三个四个……。”
宫千缈眨了眨眼,问道:“为什么以后可能是两个还有什么三个四个?”
“哈哈,要是缈缈你以后生的孩子全都是女儿,那我能不对她们好么?”白斩月捏了她鼻子一把,心情大好地解释着。
她瞬间满脸潮红,支吾道:“谁……谁要给你生孩子啊!”
第6卷 第624节:情复(一)
“当然是你啦。”他笑,一双眸子也变成了动人的银红色。伸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一摸,若有所思道:“我看我们还得努力努力,让它早点鼓起来。”
宫千缈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这个男人的攻势又开始了。她无奈地靠着他,已经无力再做什么事情。摇动的床幔,还有那声声混杂着其他意味的声音无不将这个屋子的旖旎渲染到了极致。
她就知道跟白斩月相处久了之后什么都会改变。这个男人从各方面来说都特别优秀,很多女人见了都想倒贴上去。其实白斩月的条件无论是放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抢手货,她应该庆幸自己能够遇见他还让他为自己倾心。只是她从心底里放不开那日的事情,忘不去他那时候的神情。兴许是来到战王府之后白斩月为她做了许多事情,她开始不太控制得住自己的心了。
也不知道事情会朝着哪一方面发展,但她一直都有一种感觉,有的事情像是已经悄然布置好了。很多人无形中都成了棋子,而执棋落子的人不知是何许人也,与他对弈的那人也是个谜团。很多人都有这样一个特点,过惯了安逸稳定的日子后就容易失去戒心,放松了对周围事物的观察。偏偏她这个时候又心绪不宁,好似预感了什么时候要发生一样。
掬月楼外面的侍卫已经被撤走了,小笠回她话说是王爷要去接战王回来,就让沉香和绿竹保护她就行了。从她说话的语气神态看,她忽然发现这个小丫头每次提起沉香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地脸红,绿竹每次看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捂着嘴笑话着什么。她想小笠大概是少女怀春,看上沉香了。
沉香看起来很沉稳干练,是个不错的少年。而实际上这沉香有多大她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月落山庄的主仆都是些比坟墓里的古董还老的家伙。那次宫千缈被月战衣带出月落山庄后,一路漫无目的地在雪地里行走,后来倒在路边被晚娘给救回了如云阁。她之前也来过清陵城,小笠还帮她撑过船。后来她再见到小笠的时候她成了王姬,而小笠因为船被地痞给烧了差点死在里面,幸亏被河边的人救了。
她见了之后就把小笠带回了如云阁,本来是让她去厨房烧水做饭的,可她偏出了岔子。宫千缈为了保护她,干脆将她留在了身边做了贴身丫鬟。
第6卷 第625节:情复(二)
小笠对她感恩戴德的,一向来都精心服侍,颇得她的欣赏。这个丫头她本无意留太久,要是机会合适就让她遂了心意跟着沉香好了。这沉香是什么意思,她迄今为止都没有看出来过,或许以后能问问白斩月的意思。虽说这些日子有白斩月相伴,每晚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会做着一些奇怪的梦,然后跟着醒来就会想到自己命不久矣,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悲凉。
这样的日子反复多了之后她便也不再纠缠其中,反而是开始享受着白斩月的好。越跟他相处的日子多她心中就会生出一种怨念,为什么自己当时已经不是处子身了,为什么她要那么短命。然而,很多事情都已然注定了,即使是身为狐仙的白斩月也不能改变。
自从那次被请出去之后,白盈盈虽然有些忌惮着她不敢再来掬月楼,却在战王府给住下了。白斩月去接白堂回来,来回也就一天半的时间,要是快马加鞭的话会更快。他走了后,整个掬月楼就显得安静多了,她有些不太适应干脆在楼上看书写字。
房中置着一把古筝,她从未见白斩月弹过只当是一个摆设放在那里。小笠每天打扫的时候都会细细地擦着上面几乎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满脸笑意地端着盆儿去擦其他的东西。她以前是影视学院的,这些东西都有接触,只是她个人学艺不精。她试着拨了几次弦,挑出来的声音不怎么好听就作罢了,一个人倚在窗前发着呆。
“夫人。”绿竹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放在桌上。见她回头了,遂笑着跑过来拉着她道:“夫人,主人说他要送给你礼物,绿竹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夫人你过来我们把它打开好不好?”
他长相本就可爱又一脸的孩子气,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地喜欢上了。宫千缈也是那种喜欢可爱东西的人,禁不住他的请求便走到桌前。她其实也挺好奇的,白斩月第一次送她东西送的会是什么呢?难不成这狐狸也学会了搞浪漫?满心的好奇与喜悦、激动和紧张交织,拿起托盘里的一个木质的匣子打开。里面并没有什么闪着耀眼光芒的珠宝,而是静静地躺着一条银色的手链。
小海豚,碎钻,现代风格的设计,这不是她来江源城时候为了生计而当掉的银手链吗?她还记得当时她抱着还是狐狸的白斩月去的第一个铺子就是一家当铺,她想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会见着这个东西。
白斩月,白斩月,你为何待我这般好?
第6卷 第626节:情复(三)
心里装着满满的感动,看着就不禁泪流满眶了。眼泪啪啦一声落在手上,沾湿了镶着碎钻的海豚眼,似乎它也被感动了一样。白斩月的心意这样明显,她都不知该如何处理。她怕日后白斩月守着她的尸体伤心难过,又觉得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他。在现代她才不会在后者上多做计较,可这里毕竟是有着封建思想的古代,白斩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古人。
可能在古代呆久了她自己也被这里的一些观念给同化了。
他能从心底里接受残破的自己么?这是一个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应该说从白斩月找到她要她做十九王妃的时候起,他就已经接受了那个事实。只是他不曾说出口来她也就继续忐忑着。有时候有的东西不是眼□□明就行的,不亲口说出来就会改变一些东西,他们之间算是这样的吧。
其实她忘记了一件事,在如云阁与白斩月相见的时候他就表明过自己的心意,只不过他说得含糊了。
哎,情这一字难煞多少人,苦了多少人,数不清。
“夫人,你怎么哭了?”绿竹原本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手链上的,瞥见着宫千缈的眼泪后就惊慌失措起来,踮起脚尖来伸手想擦去她的眼泪,可是自己又够不着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夫人不哭,要是不喜欢,绿竹就把它给扔了。”绿竹是个小孩子心性,对宫千缈的好感从第一次在月落山庄遇见就种下了。后来大家相处得很好,他就更加喜欢这个博学有趣的夫人了。那次她失踪后,他还在心里暗暗地责怪过白斩月,怪他不能把这么好的夫人守住。
宫千缈急道:“不要,不要扔。”紧紧地把它攥在手里,不肯放开手去。她哪里是难过,分明是高兴,是太高兴了。看着跟着着急的绿竹,她赶紧地擦了泪,向绿竹解释道:“绿竹,我不是难过,我是高兴,因为白斩月对我用情很深。你别担心,我真的只是高兴才哭的。”
“夫人你骗人,要是你高兴的话你还会跟主人闹别扭吗?”绿竹瘪着嘴,一脸不相信。
“我们……有吗?”她跟白斩月闹别扭连绿竹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都看出来了?难道有那么明显?
绿竹点头,肯定地说道:“嗯,你们一定是闹别扭了,不然怎么跟你们成婚前不一样。绿竹可听过夫人以前都叫主人作月儿的,现在夫人都叫主人王爷啊白斩月的,都不亲热了。”
第6卷 第627节:情复(四)
宫千缈无语,但又耐着性子解释道:“绿竹,一个称谓并不能说明什么的。以前我也是白斩月长白斩月短的叫他,那时候也不见得我们在闹别扭啊。你呀瞎操心了,我们都好好的。”
绿竹可爱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嘟着嘴道:“可是绿竹就是觉得你们闹别扭了。”小孩子的感觉最准了,他可没觉得自己看错了。
“呵呵。”宫千缈傻笑着,扶手坐在琴几前把手里的手链放在一边,手指抚着琴弦说不出的满腔矛盾。窗外早已是日尽阑珊,啼叫了一天的鸟儿都开始歇息了。整个王府沐浴在夕阳斜光中,屋瓴瓦檐处处蒙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双手作枕附于筝上,侧着脸将头放在手臂上看窗外之景。
对白斩月,她该是主动一点去放开她的心结还是继续跟他陌路。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看着如胶似漆一般,哪有陌路的样子。她只是放不下自己不是处子身害怕白斩月心里有疙瘩,不愿意让他带着那样的困扰与她在一起强颜欢笑。
或许她想得太多了,但是否能够让她明确地知道白斩月的心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面对着自己爱的男人,她心硬得了一时又岂能躲过一世的纠结。这个时候她想要一个答案,要是他允了她就再无顾忌了。她其实很愿意,很愿意爱着他永远被他爱着。
日子总是浑浑噩噩地过去,依旧是那样天黑吃饭,饭后沐浴,之后躺在□□睡觉。没有了喜欢叽叽喳喳的狐狸,她都觉得屋子又大又空旷。
黑漆漆的屋中没有点亮一丝灯火,宫千缈也早早地打发小笠去睡觉了,不用在她身边守着夜。她一个人在□□辗转反侧了许久,脑子里挥散不去的就是白斩月的影子。他的嗔痴怒怨闪过脑海,想着想着她竟有一丝想笑的感觉来。
窗外,夜凉如水,繁星似灯。几缕星辉投入屋中,偏生几抹暗淡的雅致。她迷糊睡去,朦胧中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喊道:“月儿,月儿。”
脑子的反应加快,飞速地睁开眼来伸手一抓,捞着几缕银色的发丝,入眼处是双激荡着炫亮色彩的银红眼瞳。她咧嘴一笑,道:“月儿,你回来啦。”
那种语气好似一个妻子等待到了远游的丈夫,安然地做着属于妻子的本分,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应当。
第6卷 第628节:情复(五)
白斩月心中雀喜,手微微地抖了下,不肯定地喊了声:“缈缈。”
难道他出门一天之后发生而来什么事情让她有了变化?她叫他月儿,莫非是她决定原谅自己先前的行为与他重归于好吗?没有灯盏的屋子中他看不清宫千缈的表情,只能用手指顺着她脸部的轮廓来描绘着她此时该有的样子。
“月儿,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她很坦诚,但说到这里眸子里还是忍不住雾气腾腾的。“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可我只想知道你还介意吗?我不要你为了留住我而违心地说自己不在意之类的话,我只要一个真是的答案。”
给他们一个机会,不要在做着伤害彼此的事情。她已经没有多久的日子了,犯不着拿那些宝贵的时间与他置气,他会受伤她也会难过。日间,白斩月让绿竹送来的手链一下触动了太多的回忆,她很管不住自己地心软了。明明就是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