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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冥王大人请自重-第38章

小说: 冥王大人请自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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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能一样。”蛛儿一听就坐不住了,“明晚过了你就是正儿八经的领主了,该收拾的可就要收拾,可不能任谁都爬到你头上!”

“要不你去?”鬼车撤了云水结界,但仍旧警惕地看着蛛儿。蛛儿虽然是最毒的蜘蛛,但却属于那种爱心爆满急需发泄的女人。看见鬼车一身白毛,就忍不住要揉啊搓啊的,鬼车见了她就跟耗子见了猫一般。

“可以啊!”说着一脸期待的望着陈沫,迫不及待要帮陈沫树威信。

“呃……这个……不用急吧,我们不是讨论明晚的仪式的么?”

“大体就按以往的惯例,但是细节上还要需要商议。”在诸妖面前,鬼车特别有领导范儿。

“不等水澜?要不我去看看他?再怎么样这会儿得给点面子吧?”龙湖和水澜本就有渊源,虽然知道水澜做得有点过,但毕竟事出有因,“再说明晚,万一他捣乱怎么办?”

“哼,他给我们面子了?”天莽冷哼出声,“明晚他敢乱动我就让他再也回不去水泊!”

“好了,剑拔弩张干什么!”陈沫郁闷的发话,“明晚虽说是继位礼,但也有三道关卡。第一道我不担心,水澜不是不分轻重缓急的,今天不来是发泄心中怨气,明天他一定会来,而且还会恭恭敬敬的,这一点我有信心,你们和他认识那么久,难道这点信心也没有?”

蛛儿和天莽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出声反驳,因为他们确实找不到理由反驳。龙湖看向陈沫的目光就带有感激了,弄得陈沫小小的尴尬了下,她可只是实话实说。

继位礼有三关,第一关成为驭关。驭者驾驭也,这一关,陈沫需要得到领地内几大妖修和守护神兽的认可。水澜身为青丘第一妖修,如果他反对,陈沫定费不小的周折。

第二关被称为同关,陈沫需要得到至少三位领主的认可,当然,像死神左手或者冥王之眸这样的组织也可以。这一关陈沫不担心,梅凌羽是幽都领主,金昊和李鸣飞代表死神左手,耶律云裳既可以代表冥王之眸又能代表商丘,她已经得到四股势力的认可。

最后一关,称为冥关。听着最困难,实际最简单。冥关需要冥界三大判官其中之一的认可。最初是要三大判官出场提出考验内容的,但三大判官已经有近千年没有出现了,这种考验也就变成祭拜形式而已。

而陈沫对此却有点小担心。诺亚的那样子,分明就是有什么安排。虽然知道他不会为难她,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还有什么不妥吗?”蛛儿几人不知道情况,在他们看来,三关唯一有问题的就是第一关,但是也都相信水澜不会胡来,而且就算胡来,别说他们三人联手,就是一个北冥辰都能让水澜没机会捣乱。

“是这样的……”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自然而然了。陈沫将冥界之行相对详细的说了遍,感慨,“那几个人现在就在各种收拾,可是他说还有安排,我猜,八成就在最后一关上了。”

“他不会捣乱吧。”蛛儿舌头有点弯曲,捋不直。

他们的新领主和冥界高官有一腿,这怎么能不让他们惊讶!

“我觉得,应该不会。”霸气十足的天莽也有些吃不准。

第六十章 得知

   第六十章得知

陈沫叹了口气,“算了,别说这个,你们先回去准备,多带点小妖小鬼,这次被他摆了一道,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哦,对了,我想留几个鬼修,不是留一时,是一直留着,当然,他们如果要走就没办法了。”

青丘有小妖小鬼,自然也有鬼修。但是鬼修和妖修不一样,相对于人间,冥界更适合他们。就算最初几十年会因为舍不得亲人而滞留人间,但随着亲人渐去,鬼修大多回回到冥界,成为冥界十万阴兵的一份子。

这也是青丘几大巨头中没有鬼修的原因所在。

“我可以拒绝吗?”蛛儿哭丧着脸,半认真半开玩笑。

鬼修成长很快,几十年便能化形重塑躯体,妖修们大都不喜欢鬼修。

“不可以。”陈沫笑眯眯摸蛛儿的脸,“如论如何,都是青丘的一份子。”无论是小舞还是穆容,她都要给他们安排好一个出路,接不接受是一回事,她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瞧你出息,一听鬼修就垮了脸,鬼修很了不起?难道我们怕了他?”天莽虽然有担心但不像蛛儿那么明显。鬼修进阶虽然快,但是瓶颈多,闯关也危险,不像他们妖修,平平安安的,就是耗点时间。

“天道本公,各有各的好,蛛儿你何必一山望另山高?”龙湖没有天莽的霸气,说起话来如水波荡漾,舒适极了,尤为难得是他不是娘娘腔,更像儒雅的书生,怎么看怎么顺眼的那种。

“老娘这叫撒娇,撒娇懂不懂!”蛛儿白了两妖一眼,抱了抱陈沫,“我这就回去准备,明天一早就带徒子徒孙过来。”说着要去捉鬼车,被鬼车眼见避了开去。

“撒欢才对。”

“走了你才说,马后炮!”陈沫笑着拧鬼车脸蛋。

“走,我们也好好休息去,明天有的忙。”

“你就这么放心那几个人?小心祸起萧墙。”

“他敢!”这个他,自然不是说干活的几个,而是冥界的某某。

~~~~~~

“真累,我不是说了我的特长的跳舞么,怎么还让我打杂?”白衣嘴里叼着根黄瓜,狠狠咬了口,“味道不错。诶,你这是要做什么?”

“主人,我……”

“不要说话,认真干活。”白衣扔掉黄瓜,拿起一颗红得滴血的番茄,啊呜又是一口。

“这房子挺大的。”三下两下解决了番茄,他打量起屋子,“以前的老屋,木材做工都不做,表层涂了特制的药膏,防蛀防水火。还有阵法,啧啧,七星银月阵,果然是大手笔,不愧是青丘,善阵之家,喂,为什么提到阵法,我就不开心呢?果然对阵法无感么?”

“魑愚昧。”魑低着头,诚惶诚恐样。心里却暗想,不是因为你不会,而是因为某某很擅长。

白衣瞥了魑一眼,又拿起一根黄瓜,张口就咬,吓得魑差点扔了手里的菜刀。

“唉,我去看看其他几个。”说着化作一股风不见了人影。魑悬挂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

白衣化作一股风在陈家大院中四处飘荡,他收敛气息的能力极好,别说鬼车,连北冥辰都只是恍然无觉,只是奇怪今天风向的混乱而已。

他顺着道蹿出大门,又从大门窜进来,穿过外院,过垂花门,穿过甬道,飘过正房,兜兜转转又回到后罩房,在空中化出上身,疑惑的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难道是变成这样性格也跟着受影响?”

也许是真的收到影响,他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顺着小道飘到正房。正房住着陈爸陈妈,还有陈沫,和死皮赖脸的北冥辰。

他顺着门缝进入第一个房间,陈爸陈妈睡得很安详。撇了撇嘴,他兜进第二个,陈老爷子的房间,一切如旧。不作停留地溜进第三个房间,北冥辰呈大字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活该,谁让你不遵守游戏规则的,想不起自己是谁吧,哈哈!”白衣觉得很解气,心里边哼哼唧唧,脚下却不停留,刮倒花瓶,一溜烟闯进第四个房间。

玩得不亦乐乎的白衣突然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破开隔音阵,泥鳅似的滑了进去。

陈沫和耶律云裳都在屋里。两人靠得很近,陈沫坐在床上,耶律云裳站在她身前,俯视着陈沫,脸上带有怒气。陈沫却没有看她,低着头,身体有些微颤抖。

没有人说话,气氛很僵硬。白衣悄悄绕到陈沫身后,那里有一盏闪着幽幽蓝光的八角宫灯,他像蛇一样缠了上去。

“如果你非要这样想的话我无话可说。”陈沫颓然地瘫倒在床上,她眼角含着泪,唇角带着血丝。

耶律云裳冷哼一声:“你在乎我怎么想?你在乎他怎么想?你根本不在乎!你只在乎你自己!如果那个什么方舟没有传影没有派人你还想瞒多久……”耶律云裳越说越气,一把扑上去按她,“现在嫌弃他是普通人当初为什么……”

“他是普通人?”陈沫一把推开耶律云裳,“咻”地跳起来,揪住她的领口,眼神凶狠,语气咄咄逼人,“他是普通人,普通人能制造从不存在的身世从不存在的家庭从不存在的父母亲人并且让所有人相信?所有人!邻居朋友甚至你我!”

“普通人能和我们那么亲密?我们是引渡者,凡人根本入不了我们的眼,根本无法让我们疯狂!想想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拥有阴阳眼,我的母亲是辟邪之身,我的祖母能打开灵视,我们身边没有普通的凡人!你给我醒醒!”

“借口找得真好!”耶律云裳反手制住陈沫的左手,冷笑,“算我看错了,陈沫,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哼,现在看清也不算晚!”

陈沫气得发抖,忍不住咆哮:“你到底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着泪水止不住往外涌,一瞬间淌满整张脸。手上收了力,整个人滑到在地,没有抽泣,也没有大喊大叫,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耶律云裳慌了。陈沫从来没有哭过,从来没有真正哭过。她不锋利,但足够坚韧。就算是哭,她也宁愿陈沫大喊大叫地发疯,而不是现在这样无声无息的淌泪,无止境的泪。

“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陈沫低声说着,虽然眼睛涌着泪水,声音却很平静,平静的可怕。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去幽都,然后遇到梅凌羽。你知道我去了冥界,然后遇到诺亚。你知道我去了苍玉,然后遇到李鸣飞。”陈沫笑着,却比哭还难看,“然后你有危机感了,那么多男的,穆容怎么办?你眼里只有穆容,你有没有想过,穆容身边那么女的,我怎么办。你从来没有想,穆容好就好了,其他的不关你的事……”

“不过我早就知道,你是穆容的朋友,然后才是我的朋友,我不介意。”指甲嵌进肉里,陈沫声音有些嘶哑,“可是你凭什么认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关心他在乎他?你凭什么认为所有人的都背叛他抛弃他?你凭什么站在一个绝对正义绝对崇高的位置然后肆意评价甚至践踏他人的付出?你是耶律云裳,你不是穆容!”

“算了,你总是这样。”顿了顿,陈沫挥挥手,“反正你就这样了,我都了解。”激烈的感情让她有些语无伦次。

“你不是总觉得我隐瞒了什么吗?好,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她掏出胸口的戒指,从口袋里找出曾经承载穆容灵魂,后来被诺亚强化的手链,“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在舟车劳顿又驱赶一晚上的小鬼后巴巴赶去数百里外的幽都,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招来可怕的冥王还被丢到冥界,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跑去苍玉和雁过拔毛的死神左手做交易,为什么又招惹上李鸣飞还拜了个便宜师父,我都告诉你!”

陈沫狠狠擦了一把泪,狠狠盯着床头的聚魂灯,“凭什么都要我一个人承担?既然好心当成驴肝肺那就一起难受好了!看看看,我让你看,等你醒来我就去找尸体,我要鞭尸!”

“你、你、你骗人……”听完陈沫的讲述,耶律云裳脸色惨白,身体止不住颤抖,眼中全是死寂。

“是,我骗人。”陈沫已经恢复过来,也不管她,自己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得到的待遇,不由狠狠刺了句,“你满意了?”

“不、不可能……”耶律云裳满脸泪水,“我不信,我不信……”说着就往外冲。

“事实不会因为你相信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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