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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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疲惫不堪地韩雪和老人聊了很多。聊了九个月以来的生活,聊到在北京找房子,找保姆之类的琐事。
大概这是韩雪孤主无援时第一次有不认识的长辈关注、关心,脆弱的心,一碰就碎,她真想抱着电话大哭一场。可是当眼泪流出的时候,韩雪突然发现电话那头是位未曾谋面的老人,她强忍着没有发出哽咽声。
“远方的爱人,你会体会到我心里地孤独吗?”韩雪默默朝远方的天空呼喊着。九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躲在深夜地被窝里独自流泪,习惯了独自面对,习惯了寄出一份份没有回信的信件,习惯了过一天算一天,习惯了杂乱、繁忙、孤独、空虚与无聊的日子……
谁知道苦苦最求的爱情在现实的生活里能够延续多久,仔细品尝生活的苦楚,韩雪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好累,好累,生活还得继续,而窗外的雨仍在下个不停,韩雪深深看一眼正在给孩子喂奶的韩柔雨,心想也许雨当晚就停了,说不定明天就是艳阳一片!
关在门窗焊死的黑屋子里,一关就是十几个月。
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呆了那么久,除了狱警每天送饭,就再也没有别的人和我接触了,春去冬来,不知寒暑,作为一个人,能有什么感觉?
心情不好,十分的不好,更是没来由的不好。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我很想给自己的失落一个理由,却寻找了很久,也没有答案。想起《围城》里的一句话,说心情郁闷的就像一头关在黑屋里的野兽,不停的撞机,敲打墙壁,却就是找不到出口。
我自己倒不至于是野兽,但怎么也飞不出去,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日复一日,全是看不到阳光的鬼天,这么长的时间,我大概已经适应了这种独居一室的特殊生活。面对孤寂的环境,虽然每天都数着日子,盼着出去,但总觉得太过无聊!每天过得一点意思都没有,感觉松松垮垮的,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多余的时间?就是傻傻的靠在墙上胡思乱想。
每一天浪费着我大好青春,天天的生活多是如此,久了,我早已接受这种无聊的现实,不再大吼大叫,发疯似的发泄。并不是因为我不难受,而是这种特殊环境,锻炼了我的精神力量。经受了这么多暗无天日的日子,有人疯掉了,有人咬舌自尽了,而我要做到的,就是像闪电中奔跑的超人一样,忍耐,忍耐,再忍耐,竟可能迅速使自己强大,从而改变自己对黑屋子的适应。
当然,这种意志力、精神的改造不是凭空而来的,它来自于黑屋中训练出来的坚忍不拔的性格及睿智的头脑。
一年又六个月,当我坐在黑暗里深思时,焊死的牢门被狱警撬开了。
想一想,在这个鬼地方一呆就是18个月。18个月了,对于我来说不算短,不算长,想家里的一切,怀念在家的日子。现在就这个样子,我不知不觉长了一岁。
哎,烦恼充满了整个头脑,重新看见阳光,呼吸到新鲜空气,我没有感到任何兴奋,不快乐的表情仍挂在脸上,我的生活就这样进行着……
理过发,刮掉胡子,检查完身体,我拖着称重的脚链,一步步在监狱走廊上拖着脚步,爸爸妈妈,你们现在在地球的另一边过得怎么样?他们一定很想我吧?
我的爱人,她还过得好吗?在黑屋里的日子,我最想的就是她了,想和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还有韩柔雨,她也不错吧?我的孩子,你长大了吗?
“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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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的声音将我从深思中拉回现实,我这才开始注视周围的新环境。
我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新的牢房里,他大约有8平方米,一个老头背靠着我睡在床上。一年半的黑屋生涯,改变我许多,我决定一定要认识下我的狱友。几步走上前,我发现狱友不是中国人,原来是个老外,当看清对方的面孔时,我才发觉竟然认识这个老外。
“是你?”我脸色未变,试着用英语和他交流。
“年轻人,我还记得你!”一年半未见,以前大牢房的老人显得更老了,他畏畏缩缩的翻过身,伸出右手说道。
“我也是!”看着金发碧眼的外国老头,我又想起远方的亲人。
同一屋檐下,简单的交流,我知道身边的老人叫费勒,瑞士人,至于他为何关在联邦监狱,他则苦笑几声,保持沉默。
估计也是一个有故事人的,我并未坚持这个话题,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在这个睡意朦胧的夜晚,透过冰冷的铁窗,借着点点繁星慰藉着故乡的亲人……
第十五集 第十四章 大结局 五 全书完
一年又一年,转眼在联邦监狱呆了3年。
天地虽大,已无我立足之地,在哪都是压抑的铁栏。我每天说话不多,从来不主动和别人说话,走路的时候即使遇见人,也往往简单的打声招呼。
美国联邦监狱每天规定6点钟起床,起床后必须叠好被子,蹲在床边等待狱警前来检查,检查合格后再回到餐厅吃早饭,而这段,正是大家难得交流的时间。或许许多人不了解联邦监狱是什么地方,在大部分人眼里,坐牢的人肯定是十恶不赦的坏人,都是不可原谅,坏到极点的恶徒。但是和这些人接触时间久了,其实则不尽然,大部分关在联邦监狱的犯人都是美国最底层的阶级。没钱,只能游走在法律边缘,运气不好被警察抓了,又没钱聘请好律师,坐牢已是经注定的事。
读大学,找份好的工作?不用偷,不用抢?
笑话,即孩子考上大学可以向联邦银行申请70的贷款,可穷人的孩子连30的学费也交不起。毕竟美国是世界上平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
当然,除了这些底层阶级的犯人外,联邦监狱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毒品商、人蛇、连环杀人犯、黑社会大哥、黑手党家长……各种身份的人数也数不尽。其中,我的室友费勒,却又是一种遭遇。
经过一年半的朝夕相处,年迈的费勒生活上不免需要我许多帮助,从他口中得知,他这个不起眼的老头竟然是身价过百亿美元的银行家。
原来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德国人把很多从犹太人掠来的财富相当一部分存放于瑞士银行中。二战结束时,美军和苏军查扣了这些财富,究竟有多少财富。对外界来讲,谁也不知道。因此美、苏两国私下就瓜分了这些财产。二战后,犹太人在美国的经济势力逐渐强大起来,在相当程度上已足以影响美国的政策。在经济上地强大必然导致犹太人在政治上获得发言权。
于是很多留美的犹太人提出,要求归还被德国人掠夺地属于犹太人的财产,其中包括在瑞士银行存放的部分。美国国会很多议员代表这个声音,并下令FBI调查瑞士银行的财产问题。大概时过境迁,半个世纪过去了,很多情况难以查清,有多少财宝。谁又拿走了多少,现在很难搞清。
但是神通广大的昭四知道瑞士银行应当知道这个情况的,但瑞士银行拒不配合,FBI便瞄上了我的室友费勒。当时,费勒任瑞士最大银行的股东之一,并且是银行的首脑人员,完全知道内情。FBI先是潜入瑞士。许以重利,要求费勒提供情况。费勒首先并不缺钱,同时老头子具有正义感,不会作此下流勾当,出卖本国利益。FBI无可奈何。
过了一年半载,期间费勒在日本获得一个价值15亿美元地投资理财项目,按照计划这份投资三年内可以给费勒带去20的收益,但项目牵扯到几个美国银行,必须费勒飞去美国亲自处理。谁知,费勒这段时间所有的电话早已被预先录音。而且是FBI事先长好的圈套,故意诱惑费勒费勒去美国逮捕他。
值得庆幸的是。当费勒的私人飞机驶向纽约途中,他接到美国政界高层朋友的提醒,返回了瑞士。FBI经此一事,不得不派特遣小组使在瑞士秘密绑架了费勒,用小型飞机将费勒转辗运到美国,然后FBI何费勒谈交易,要么告诉美国人关于财宝地确切情况,马上放他走。并给他价值财宝2。5的回扣;要么美国将以窜谋伪造(美国)政府文件罪,最高判刑30年。
虽然整个投资计划都是无终须有。FBI捏造出来的,可美国人有充分证据,还有录音带为证,费勒坚决不从,要求打官司。法庭上,费勒首先提出将他从瑞士绑架到美国是非法的,但法官却说,为了美国利益,将他人绑架到美国为合法,并说此事不属审理范围,仅解决检方控告他的罪状问题。后来费勒官司打输了,陪审团定他有罪。他进行上诉,美国政府仍愿和他说交易,他坚决不从。
那时候,费勒大约五十多岁,蓝眼睛,黄头发,精通英、法、德语,他具有瑞士和澳大利亚双重国籍。妻子是澳大利亚人,他给我看照片,他的别墅、妻子、女儿,非常漂亮。可惜个人永远无法和整个国家作对,至今他已关了整整13年,妻子以为丈夫绑架遇害,几个月后病死,了,女儿几年前出车祸也离开了人世,如今他除了用不完的金钱,已是一无所有。
我很同情这个老头,每天和他说说话,学学法语,德语,打发打发日子,同时也把我遭遇告诉他,他将,美国政府很卑鄙,特别是涉及政治的问题,是根本不讲什么法律的,他和我都是受害者,不是法律问题,而是政治问题。
对于这点,我非常赞同。
2004年,9月11日,九一一事件三周年。
就是今天,狱警突然通知中国大使馆的人要见我,问我是否同意?
同意,当然同意!整整等了3年4个月26天,终于有自己人来看我了,我是何等高兴!
来到探望室,一老一少已经坐在那里,一问才知道年长地是中国外交官,驻美国副大使,他们见我手续非常非常麻烦,要不是近几年美国正在对伊拉克动武,需要国际支持,他们很难见到我,即使这样,他们还持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照会来见联邦监狱。见我一面难度可想而知。
“潘同志,你的遭遇我们代表国际爱表示同情。希望你能克服困难……”
30分钟探望时间极其宝贵,那年纪轻地外交官竟然说了一堆虚伪的废话,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问副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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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里呆了四十个月,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们能想像吗?废话不说,我要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个……”对面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脸苦涩。而这时,大概我刚才的声调太高。狱警直接用警棍在铁栏杆上使劲敲了几下。
“sorry,sorry!”副大使首先双手抱拳向狱警连连打过招呼,这才慢悠悠的回到座位上说:“潘同志,你地情况非常特殊,美国人态度强硬,坚持不肯妥协,请你多多忍耐。相信国家相信人民。”
忍耐?忍耐?我忍耐了三年半,还要忍耐多久?
刚才副大使在小小的狱警面前就表现得唯唯诺诺地,已经让我十分不爽,现在还叫我忍耐?
关了这么多年,我也有了脾气,当场拍桌子,指着副大使鼻子,骂了起来:“忍耐?说得好听?我是中国人民共和国的合法公民,美国人有什么权利限制我地自由。你看看你这个副大使,一个美国狱警敲铁栏杆让他敲去。你们凭外交照会来看我,怕他干嘛?你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给一个狱警低头哈腰的实在有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