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魔修-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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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声息的,杀将蓦然张开了下颚,竟然一下子将那石头状地法宝吞下,上下颚搅动之间,片刻吐出一堆石屑来,黝黑深远的眼眶中迸射出两道幽光,吓那凌志踉跄退后几步,却又因为法宝被毁,猛然喷出几口鲜血来。
“你到底是谁?”凌志凄厉的大声叫道。
这一叫,登时唤醒了石台之上的十数只离魂兽兽魂!这些兽魂起初神态惺忪,好似还未睡醒一般,但是一见杜浚三人,登时凄厉嚎叫起来,个个纵身跃向杜浚三人。
凌志吓的大叫一声,快步向裂痕外走去,只是当他刚刚来到杜浚身后之时,却因为伤势,颓然倒在了地上。杜浚并未理会凌志,阳品初阶的法宝一击的威力,杜浚还是知道的,想那凌志的法宝乃是阴品中介,却犹自不及杀将一吞,其余威也够那凌志消遣的了。
待到那些兽魂即将冲到面前之时,杜浚轻喝一声,从杀将之下一跃而下,露出了真容,只是他此刻却恰好背对着凌志,而凌志眼下也只能伏在地上,内伤之下,动弹不得。
杀将蓦然爆发出百丈杀云,面对十数只离魂兽兽魂,丝毫不惧,化作十丈大小,呼啸一声,冲了过去。而杜浚面对十数只离魂兽兽魂,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这些离魂兽兽魂中没有那炼化过游魂的兽魂,不然此战危也。
十数只离魂兽兽魂腾扑挪动,却是如何也脱离不了杀将的杀云的笼罩,其实这杀将最为珍贵的便是其上的杀戮之气,若是先前杀将还未由杜浚炼化之时,恐怕这些离魂兽面对其上的杀戮之气,连动弹的胆量都没有。
杜浚控制着杀将对战十数只离魂兽,精力明显有些不足,毕竟他只是沉田后期而已。而就在这时,耳旁忽有风声传来,杜浚来不及闪躲,便被大物撞在了胸膛之上。
这一撞极为重,一下子将杜浚撞飞了出去,跌落在了一旁,杀将也是脱离了战场,悬飞到了杜浚的头上。
“你!”杜浚望着少女,眼中满是杀机,怒道:“伤了我,你就不怕这些离魂兽么?”
少女浅笑,不理杜浚,面对冲来的离魂兽兽魂,口中飞快的念动了几句道决。这道决一出,登时让那些狰狞的离魂兽兽魂昏昏欲睡,匍匐在了原地。
这时,少女依旧笑吟吟的来到杜浚的面前,轻声说道:“你颇有城府,以为有这离魂兽兽魂的危险,我便不敢暗算你,却又如何料到我自由对付它们的办法?”
少女忍不住得意的一笑,又道:“你现在可还有精力驱使那丑陋的头骨?”
杜浚冷笑一声:“人毕竟是人,又怎能算得过天?”
少女一怔。就在此刻,杜浚忽而大叫一声:“元气不灭,我生机便不灭,莲花长开,我生机长在!”
话语中,杜浚双臂一抖,丹田之中的元气漩涡蓦然分出了数十道,沿着双臂的经脉宣泄而出。暴漏在空气中的元气并不散去,反而如蛇一般,一缩,一弹,循着少女的鼻息进入了少女的体内。
杜浚更是飞身挑起,点出一指,按在了少女的额头之上。
第二十七章邪魔
第二十七章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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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除非修为达到了巩基,不然丹田之中的元气一旦外泄,便会消而去,重新化为灵气,散布在天地之间。但是杜浚不同,经过那大峡谷中阵法的生机所滋养,他的元气早已经和生机息息相关了,这纽带便是那莲花台了。
所以,只要莲花台不毁,他生机、元气便不灭。
此刻,他元气进入了那少女的体内,本想是,以自己的元气拨乱那少女的元气,才好逃命,谁曾想,那少女体内的元气非但没有被他的元气所拨乱,反而像鱼儿见到了水一般,融合了进来。
少女脸上渐渐的出现了一抹痛苦,眼中更是惊恐的望着杜浚,不多时,随着杜浚的元气在她内体游走,周身竟然冒起了‘嗤嗤’的白气。
白气中,但见她的身躯急速干苍了下来,好似全身的精血血肉都被吸纳一空了一般。
如此的一副景象,不说那少女,便是杜浚也是又惊又是骇然,心念之下,便想将元气收回,却又是骇然发现,那些元气非但没有回到他的体内,更是在眼前的少女体内加快的游走的速度,眼前少女的身体干瘪的速度也越发的快了。
同时,杜浚分明感到一阵阵精纯之气随着那元气的游动,回馈到了他的身躯中,转瞬之间,便弥补了他的精血,愈合了他的伤势,非但如此,他的修为居然也随之递增。
“这分明是在吸纳这少女的精气神,还有全身的修为。”杜浚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在这魔宗之中,虽然抛却了中原的压抑,但是这邪魔一般的行径还是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忽而,少女绝境中,又是艰难的念动了几句道决,随着这几声道决的念出,一旁的石台之上,中央,那骨灰坛莫名的颤动了几下,只是等了片刻,再无动静,少女绝望了。
她张张嘴,干涩的呼喊着:“曲……师伯,救我。”
这一句呼救,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不多时,少女已然如同干尸一般,骨骼突出,双眼凸出,好不狰狞,其身上的白气,也渐渐消失。
少女瞪大的双眼中写满了惊恐,张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是片语未吐,双眼并暗淡无神,黑色的眼眸也渐渐变成死鱼眼一般。
阵风拂来,她的身躯砰然崩塌,化作漫天飞灰,随风消散。
而随着她身躯的崩溃,杜浚分出的两道元气也缩回了丹田中,这一刻,他的身躯一震,体内的元气漩涡急速旋转了起来,同时一股宛若天魔一般的浓重的煞气从他的体内弥漫而出,更让他此刻看起来,就宛如那从那九幽之下爬出来到魔头一般。
杜浚静默,心中一时间酸甜苦辣,百般不是滋味。就在这时,身后的凌志忽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看到了这一幕。
杜浚缓缓回过身,来到凌志面前,沉默,许久问道:“你可还记得我?”
“你,你,你不要过来。”凌志惊慌失措之下,哪里看得清杜浚的面容,只觉得面前这人好似妖魔一般,能够吸食人的精魄。
“我是杜浚。”杜浚生涩的说道。
“是你!”凌志一怔,旋即叫道:“你没死……你,你,你沉田了?你怎么能够沉田?以你被毁的灵根,怎么可能达到沉田小境?”
这一刻,凌志惊骇若疯,心中怎么也不敢相信,昔日里一个本应该死去多时的人,此刻不但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而且修为大进,这一上一下,端是让他难以接受。
他望着全身戾气激荡的杜浚,但见此刻杜浚衣衫无风自动,其一头黑发更是飘扬而起,双眼之中更是深沉的宛如秋水一般。
只是秋水肃杀!
这哪里是昔日那个灵根被毁的废物,简直就是,就是一个煞星,一个可以随意掌控他生死的煞星。
“你,你是一个邪魔!”凌志癫狂的大叫一声,也不是被吓傻了,亦或是心中的压抑忽然爆发,猛的从地上窜了起来,一头撞向杜浚。
杜浚反手便抓住了凌志的衣领,道:“你毕竟非我一类。”
他叹息一声,先前那少女枯槁的尸首宛如还在眼前,他心中痛惜,是痛惜少女鲜活的生命,还是痛惜自己的坠落?看着凌志,他缓缓的伸出了手,那手在颤抖,好不缓慢。
杀,还是不杀?
此刻,只消他的手掌抚在凌志的天灵之上,凌志一生所孕育的精气神,乃至一身的修为就全都是他的了,但是在杜浚的灵魂深处是什么在呐喊?是什么在试图阻止他?
此时此刻,若是杀,那么杜浚必将开启另一条道路,一条比魔宗还要逆天的邪魔之路。这路,艰辛与否,杜浚不在乎,但是,这路定然很寂寞,很孤独。
那寂寞孤独,好不怕人。
这是一条永远没有回头机会的路,一条只能一直走下去的路。
此刻,在杀于不杀之间,男子深深的犹豫了。
凌志的裤裆湿了,或许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死亡之前的等待,可怕的是如同先前那少女一般的死法,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着:“杜师兄,念在我修为不易,饶我一命。”
男子探出的手掌微微一滞。凌志脑海中立刻想起了他修为不易,每天去奉承那鸣干,借着鸣干喝剩下的汤,才有了今日的修为,他不想死,不想死啊。
此刻见到杜浚稍作迟疑,他立马抬起手,狠狠的抽在脸上,不顾脸上的血痕,只是苦苦哀求:“之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之处,还望杜师兄您大人大量啊。”
杜浚叹息一声,探出的手中停滞了下来,让凌志登时大喜过望,声声赞叹杜浚,却不想就在他话语中,杜浚一叹,而后,手中猛然瞬息见按在了他头顶之上。
凌志身躯一震,一股宛如剥离一般的剧痛传来,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杜浚,在知晓难以活命之后,双眼怨恨的望着杜浚,厉声道:“你这邪魔来日定然不得好死。”
“何妨?”杜浚凄凉一笑,道:“既然不让我入仙道,我便要做邪魔。”
片刻之后,凌志带着惊骇,以及对‘仙道’一词的不解,化为了一堆粉末,其全身的精华传入了杜浚身内,竟然让杜浚一举从初入沉田后期达到了沉田后期巅峰,距离那大圆满之境,也仅差一线了。
这凌志本就是沉田初期,杜浚不但吸收他的精气神,还有他丹田之中的元气种子,再加上之前的少女,这才让他达到了沉田后期,这只不过是一个可遇不可求、天大的机遇。
而杜浚丹田之中的那个漩涡随着他的修为精进,愈发的急锐了起来,而让人惊奇的是,这漩涡在杜浚修为精进之下,非但没有扩大,反而更见的精缩了,好似有了一点的质感。
丹田之中,莲花台托着这漩涡,漩涡之中,骨逆静静树立。
修为大进,杜浚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是深深的悲凉,从中原到此刻,他一生就好似那富家子弟,落魄之后,变成了平日里最瞧不起的强盗,其中的苦涩,有谁能懂?
感怀了一阵,杜浚便将散漫的心绪收拾起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便不会后悔。
此刻,那些离魂兽兽魂好似受到催眠一般,皆是睡眼惺忪的伏在地上。而就在这时,石台中央的那个泥坛的骨灰坛忽而爆出一道刺眼的青色光芒,直插云霄而去,复而又被洞顶之上的那颗夜明珠遮挡住,折射下来,密布这石腹之中。
杜浚一惊,暗道一声:“不好,看这作态,那泥坛之中,分明有什么大邪之物欲要破出。”一念到此,哪里还顾忌许多,纵身后退,暗做决定,暂且避开这大邪之物的锋锐,待到此地平静下来,再来打探。
只是,就在他堪堪退到这石腹的尽头、那隧道口之处的时候,那骨灰坛之中蓦然爆发出一个浓烈的威压,这威压好似能禁锢世间的一切一般,竟然生生将杜浚急退的身形定住了。
一时之间,杜浚感觉好似被镶入了石头之中,动弹不得。这‘石头’便是那威压所凝成的。
而一旁的青光此刻浓烈的简直到了刺眼的地步,入目的一切莫不是被这青光映衬成青色的。就在这青光浓烈的极点的时候,骨灰坛中忽而冒出了股股黑色烟雾。
这些烟雾初始就那么几股,涣散,而不出几息,便忽的一凝,相互凝成一团,悬飞在那泥坛之上,慢慢的形成了一个轮廓。泥坛不断的有黑色烟气飘溢而出,融入这轮廓中,让这轮廓越发的清晰了。
杜浚苦于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