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而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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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却因为太过惊讶而急急忙忙把手缩回去。
“你拥有将圣人逼疯的能力!”段千城低吼了声,再也忍不住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狂烧的热情在转瞬间褪色,不可置信的疼痛让她萌生退缩的念头,原来做这种事那么地痛!她开始推拒他的逼进,只想要他快快离开她体内,以解除那份疼痛。
“别。。。。。。别动,安静一下。。。。”老天,他真的要发疯了,他就算有天大的自制力也无法对抗这种情况。
“好痛!你弄痛我了!”汤羡云含泪指责他的入侵,小小的拳头虚弱地击打他的肩头。她看起来是那么纯真、那么青涩,让他一颗心涨满对她的怜惜。
“再忍耐一下,好不好?我保证等一下就不会这么痛了。”强抑住自身的渴望,他温柔地亲吻她、爱抚她,试着化解她的不安与疼痛。
他又恢复成她所熟悉的段千城了,有如春风般轻柔的吻是她所眷恋的,当他以无比珍爱的方式待她,她觉得自己仿佛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珍宝。是他给了她自信、笑容与活下去的勇气,她真的爱他啊!
虽然身体依旧疼痛着,但她决定以满足他为第一要务。她摆动着身子迎合他,藉由唇舌热烈的吸吮传达出她已经准备好的讯息。
获得她的许可,他开始在她体内轻缓地律动着,原先想就这样过完她的初夜,但是她热情的吟哦却激得他无法自持,远度开始加快、血液也急速地沸腾,床铺随着他们的激|情而摇晃着,他们已经陷入了疯狂!
当激|情燃烧到最高点、爆炸性的快感冲击两人全部的知觉,她的身子泛起一阵阵痉挛与颤抖,并在他身下紧缩,他也在同时释放所有的自己,把生命的种子洒入她体内。
风暴平息后,两人却相拥得更紧,好似除了彼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介入他们之间。
汤羡云倦极地在他怀中安然沉睡,枕着他强壮的臂膀、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觉得好满足。相对于她的恬静,段千城反倒陷入沉思中,紧蹙的眉头没有一刻放松过,她为什么会如此毫无保留地回应他?是不是因为太寂寞而将他当成排遣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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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他会这么想,前一刻她才为另一个男人连命都不想要,下一刻却又对他热情如火,任谁都会怀疑她的动机。
他的心胸并不如自己想像中宽大,爱一个人自然会萌生占有的念头,希望对方除了自己以外没有其他悬念的人。
也许他该离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冷静一下,再来思考如何找出最适当的解决方式。
他必须离开,否则强烈的嫉妒心会蒙蔽理智,他怕会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不但伤害了自己,同时也伤害了她。
没想到做事一向勇往直前的段千城也会成为爱情的逃兵,是她让他没了自信,是她折断了他的双翼,然而他还是爱她、就是爱她、非常的爱她,就像陷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淖中,再也别想抽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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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经人事的汤羡云一早起床后就感到浑身不对劲,整傻人又酸又疼的,还变得懒洋洋。回想起昨夜自己热情的反应、尖声叫喊的疯狂,瞬时红潮布了满脸。她一点都不后悔将自己给他,经过昨夜他们似乎更帖近了一些,与他融为一体的感觉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只是他怎么一大早就跑得不见人影?虽然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他两相属后的第一个早晨,但是醒来之后没看见他还真是教人失望哩!
撑起酸疲的身子,她看见身上欢爱过后的痕迹,也看见床上凌乱的被褥,昨晚真是个疯狂的夜啊!
略微梳洗过后,她走出房间,迫不及待想见他一面并为昨天的事道歉。不论她再怎么生气,都不可以对他说出这么过分的话。虽然不习惯,但是她会开口道歉,她无法忍受他生她的气,更舍不得他陷入悲伤失望的情绪中,因为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啊!
看见他之后除了开口道歉,还要告诉他,她爱他。
然而她找遍组织上上下下,就是没瞧见他的人影,她甚至要黑奴以讯号联络他,却一直没得到回应。他到底是去了哪里、在忙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连一句话都没交代呢?
汤羡云一直等待、不停地等待,然而一个月过去了,段千城始终没出现,就像是突然由这个世界上消失似的。尽管为了找他动员组织里所有的人脉,还是没有他的音讯。
难道他真的不再回来了吗?
他已经不再爱她了吗?他已经厌倦她了吗?还是。。。。。得到她的身体后就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天啊!她该怎么办才好?就在生命刚刚燃起火花还没燃烧旺盛的时候,就要熄减了吗?上天待她果然是残忍的,汤立声的诅咒还是应验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对生命还存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有了希望之后再硬生生被打碎,才是最教人无法忍受的事啊!
从今而后她该如何活下去?当生命没了意义,当她的世界沉入一场不堪的梦魇,当所有、的爱从血液中剥离,当所有梦想转瞬间化成泡影,她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汤羡云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憔悴不堪的面容真的属于她吗?一个念头逐渐在脑海中变得清晰,如果能将所有的记忆全部抹杀,她是不是将不再感到痛苦?应该是吧,既然没了记忆,小时候的磨难以及所有有关段千城的记忆都将不再出来提醒她,她的人生是怎么样的一个错误。
汤羡云专注地盯着镜中自己的双眼,口中唸唸有辞,开始进行催眠术来封锁记忆。
当咒语唸完的时候,她将不再是原来的汤羡云。
看着你,人生是一条崎岖坎坷的路。
看着我,无烦恼无拘束才是真自由。
看着你,记忆的开关是痛苦的源头。
看着我,只要不去想就不再有忧愁。。。。。。****
“不,怎么会有这种事?不可能的,你别骗人了!”段千城扯开喉咙大声咆哮。他离开罪恶之城也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正当他做好准备,想赌一赌她是否愿意接受他的感情,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这些日子以来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羡云简直是发了疯似地到处找你。我以为你是爱她的,你为什么不一直陪着她呢?”白奴的音量也不下于他。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变成那副心神不相属的模样,身为父亲的他看了之后说有多心痛就有多心痛。
“你想想看有没有办法解除催眠术,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她了,拜讬你!”段千城卑微地弯腰恳求,他无法忍受她忘了他。
“如果有办法,我还会放任她这样下去吗?要解开催眠术除非是她自己愿意,否则旁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能为力,尤其是自设的咒语最痳烦,这跟‘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道理’是相同的,我已经试了好多遍,却还是徒劳无功。”这阵子他也因为这件事烦得头发白了一大半,着急的岂止是段千城而已。
“难道没别的法子了吗?如果有请你告诉我,就算再困难我也会想办法做到。”要是今后他都必须面对如稻草人、没有思想感情的汤羡云,那他还回来做什么?
“你也许可以试着给她一些刺激,她只是把记忆封锁,并不是销毁,所以还不是完全没希望。”现下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段千城身上,他已经想不出更好的方法破解。
段千城二话不说冲向她的房间,果然看见汤羡云像个瓷娃娃似地呆坐在窗口,他看了心痛不已,就像有千万柄铁锤同时击在胸口上,疼得他呼吸困难。
听说她是因为找不到他才将自己封锁起来,是怎么样深沉的无助与悲伤,人们才会试图将自已的心灵与世隔绝,变成一个行尸走肉?
一想到自己带给她的痛苦,他的自责有如江海波涛汹涌而上,漫天席卷而下,不断地冲击他的精神,他已经快站不住脚了。
“羡云,求求你醒醒好吗?我已经回来了,我发誓再也不会离开你,求求你认真看着我好吗?”段千城跌跌撞撞冲到她面前,箝住她脆弱的双玻望着她毫无生气的面容、毫无焦距的双眼,撕裂心肺的痛让他整个人几乎麻木。
汤羡云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能由轻轻眨动的眼睫、微微起伏的呼吸看出她仍有生命,但是他不要这样的她,不管她是要对他发脾气,还是对他说出一些伤人的话都无所谓,只求她不要像现在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回答我啊!你应该看得见我、听得到我,为什么就是不回答呢?我都已经告诉你不再离开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醒过来?”他的泪不禁由眼角滑落,却难以说尽他心头千万分之一的痛。
他的泪映入她眼中,她真的如他所说并不是全无感觉的,面对如此亲密、如此熟悉的他,她永远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见她的泪水逐渐在眼眶中凝聚,而后一点一滴流出眼眶,不断地滑落在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上。即使是封锁了记忆,有些感觉仍是淡不掉的,早已深入骨血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若真的能割舍,生命也就不存在了吧?
“你听见我的话了是吗?如果是,开口告诉我好吗?”看见她的泪,段千城激动地拥紧她,下颚靠在她头顶上,欢喜的泪水再度滚滚而下。
然而她却只是流泪,依旧没有一丁点反应,就连被他抱在怀里,身体还是僵直的,段千城眼里的光亮迅速褪了色,他慌乱地拉开距离,眼中所见的她还是刚才的瓷娃娃。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摆脱我,听懂了没?你休想用这种冷淡的态度对我,不想记得以前的事不要紧,我要你从今天开始学会只记得我!”语毕,他强横地覆上自己坚毅的唇瓣。
这辈子他们两是纠缠定了,他不会这么轻易就向现实屈服,在还没听见她亲口承认爱他之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甘心。
走吧!离开这个她视为牢宠的地方,到他为她建构的梦想天堂,一切都会没事,都会没事的。。。。。。终曲在海峡另一边是辽阔的土地,在那里要找出一个符合汤羡云心目中理想的天堂并不是太难的事。
一个半月前,当他离开罪恶之城的时候,就是过海来为她寻找一片能让她自由自在呼吸的天空。
上回出发之前,他存着赌上所有对她的爱,若是这么做还不能感动她,那么他将彻底走出她的生命。如今再度回到这个地方,依然是一个不知道结果的赌注,然而这回赌的,是他的命!
一条命若是还不能唤回她的记忆,那么干脆让他就这样死去吧!与其一辈子看着不言不语的汤羡云,他还不如以死作为了结,也好落个眼不见为净。
“你看见了吗?这幢小屋是清朝时候就有的,以前的主人在宫里头当差,这里是他在江南的小别业,闲暇之余他在这里停留几日以舒缓为公务操劳的身心。”段千城牵着她在小屋里走动,一边为她介绍房子的由来。
接着他带她坐上小舟,在只余几朵残莲的湖面上悠然摆荡,划过小竹桥的时候竽子发出欸乃的声响,像极了采莲的景况。
顺着湖面的轻波抵达另一岸,他带她到一处泉水涌现的伏流取了一整壶冰凉甘美的寒泉,再采上几朵鲜嫩的菊枝供在水晶瓶里,他虔诚地向上天祝祷,祈求汤羡云已逝的母亲庇佑她唯一的女儿。
当夜晚降临的时候,朝边草丛间飞满亮丽的萤火虫,有如点点繁星在周身围绕着,看着她依旧波澜不兴的双眼,他唯一的希望化成了灰,心死了、泪干了、再也激不起一点涟漪。
“你还是不想醒遇来。我已经累了,真的累了,这一场生命的赌注我终究还是赢不了是吗?没关系,我这条命就赔给你吧。”他像是在诉说天气般的容易,毫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