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奇侠传-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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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觉得好笑,一碗白饭充其量也不过三两文钱,十六文钱买得起五碗六碗,而燕与阿儿只吃了三碗。哪知那老鸨却空口开大价:“一碗白饭五两银。两位吃了三碗,总共十五两。”
燕:“你这不是坑人吗?哪有白饭就要五两银一碗。”
老鸨:“你也知道我这里是大官贵人出入的地方,酒菜的价钱自然要迎合客人的身份。你没钱充什么大头鬼,这是你自找的。”
燕觉得气愤:“你是什么道理?明明是你自已硬拉着我进来的。”
老鸨:“我当初哪知你两个这么不厚道?你们进来吃我送你的菜就算了,还白吃我家白饭,你说,这是谁没道理?”
燕这才知上当,紧紧地把阿儿搂在怀里,嘴角含恨说道:“那你们想怎么样?没钱还,难道还要杀了我俩么?”
老鸨招了招手,店上的护院打手就把燕围个水泄不通。老鸨从佣人手中接过一张纸,丢在燕面前:“这是借条,签了它!”
燕拿过纸条,仔细看了上面的字,只见果然是一张规规矩矩的借条,放心不下地问道:“是不是我签了!你就放我们走?”
老鸨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凶恶,回复了一脸虚假的笑容:“这当然!你没钱,我们难道还继续留你在这里白吃白住吗?”
燕小心谨慎地把纸看了个遍,又把纸对着烛火照了照,因为他听父亲说过,有一种墨迹平时骤眼看是看不出来的,一定要用明火照对着看。但毕芷燕始终看不出有什么古怪,在老鸨的连番催促下,终于取过笔墨,在上面签了自已的名字。
老鸨夺过纸签,看燕写的字端庄秀美,赞口道:“字写得不错!原来你叫毕芷燕,也算是个好名字,将来给你取个什么艺名好呢?”老鸨自个想自已的东西,却没有理会燕。
燕急了,问:“你叫你的下人走开呀,我要走了!”
老鸨突然灵机一触:“哦,对了,生财的燕子,自然是财燕,但财燕太俗气,换个金字就不同了,那就叫金燕吧!哈哈,这名字也不赖嘛,不愧是我想的。”
老鸨心计已定,摆摆手道:“春花,阿二,阿三,带金燕上西施房。”二打手和一个老妓,就来拉燕的手臂。燕花容失色:“你们想干嘛?”
老鸨把借条递给了一个帐房先生,帐房先生就拿出另一张写满字的纸,照借条上燕写的笔迹,临摹了起来,这管帐的不仅数口好,而且还擅于模仿别人的字迹。只见他在另外的那张卖身契上,签上了燕的名字。那字迹跟借条上燕的真迹十分神似,燕本人看了后也是大感吃惊。帐房先生写好后,又把卖身契和纸条递了给老鸨,老鸨对了对字迹,忍不住嘻嘻奸笑道:“你这老头真有你的。”
原来老鸨还有这一手,燕大感不妙,挣扎着要走。但老鸨哪会肯让他走,吩咐着他的手下把燕带上房间。原来每个在这里工作的妓女,都有自已的一个雅间。不同的雅间也对应着不同地位,不同身份的妓女,而厘别房间等级的正是房间的名字,譬如菊花只是一种普通的花卉,因此在菊花房居住的只是普通妓女,玫瑰花较菊花高级,所以玫瑰房居住的是较高级的妓女,最高级当然是人间世界的四朵名花,中国四大美人,西施,貂蝉,王昭君,杨贵妃。而老鸨把燕置于西施房,可见燕是艳绝群芳。
老鸨母除了对燕的美貌感兴趣外,根本就没有去留意她身边还拉着一个小孩。等到那两个打手阿二,阿三去拉燕的时候,发现燕的纤手仿佛跟那个衣衫破烂,满身污垢的小乞丐的小手粘死了在一起,才问了老鸨一句:“小妮子带过来的脏小子怎么办?”
老鸨母:“还要怎么办?给我赶出去就是了!”
燕想像得到万一阿儿被人赶出街头,无父无母无亲人的他以后的生活只有一个字形容:惨!
燕自知现在已误闯虎穴,无法脱身,唯今之计只有见步行步,先把阿二的生活照料好:“你想留我,可以!但你要应允我一件事!”
老鸨母:“老娘有你的卖身契,你可以不听我的吗?”
燕:“哼,那你别指望我会乖乖的听你话。”
老鸨母:“臭丫头,你想威胁我?”
燕:“只要你让阿儿跟着我,什么话都好说!如果你连这基本的一点都办不到,我反抗不了,难道还死不成吗?”
出动到以死相逼,老鸨母当也忌惮三分,想到让这小乞丐跟着她,只要这小丐别在客人前面献丑,自已也没有吃亏,于是好没脾气地点点头道:“好吧!不过,你不能让这小叫化子扫我客人的兴。”
燕:“好!”
老鸨母:“现在我答应了你条件,你以后也要乖乖地听我话,知道不?”
燕知道说“不”是不行的了,只有点点头。老鸨母见燕终于肯听话,脸上肥肉也回复了一点笑意:“我知你就是一个好姑娘,放心,只要有我一日,我就一定会给你好日子过的。”这老鸨母的虚情假意让人作呕。燕无奈,只有由得打手把他推拉着上了房间。
燕此时犹如一只热锅中的蚂蚁,在阿儿的面前来回踱步,心里极是不安。
阿儿见着姐姐的表情奇怪,问道:“姐姐,出什么事了?”
燕:“我们大祸临头了。我们没钱付账,给人家关起来了。”
阿儿:“那我们是不是要被抓去坐牢了?”
燕听着外面男子喧闹叫嚣声,知道原来这里就是妓寨:“我们现在的处境已经比坐牢还要惨凄。”
阿儿:“为什么?我觉得这里不错呀!听爷爷说,牢房只是个关人的铁笼子,但这里比我们家好好多了。”阿儿说的家当然是指那个猪圈。
燕也不知怎么跟他解释:“总之,姐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阿儿:“离开?要怎么离开?有人来救我们吗?”
燕听到这一句“有人来救我们吗”,想到如果父亲在死,他一定不会任由外面那些人对他的心肝宝贝如此欺凌。但老父已死,只把保护自已的责任推给一个不那么可靠的傻小子,想到自已身世可怜,掩面而泣。
阿儿见着姐姐伤心,知道事情严重,安慰燕道:“姐姐别哭了。”同时,心里也有一个疑问:“今天的哥哥会来救我们吗?”
燕是怎么也不愿意让魂来救:“今天的哥哥已经走了,他不会来救我们的。”
另一边的魂答道:“你这样想就错了!”
☆、大闹妓院
另一边的魂答道:“你这样想就错了!”
老鸨还是像只哈巴狗一样陪笑道:“官爷,别跟我开玩笑,来这里的客官哪个不是喝酒寻欢的。来来来!客官你今天走大运了,我们这里刚进了位天姿国色的姑娘,保你看了满意。”
魂:“老板娘,你别误会,我是来求职的?”
老鸨呆了眼:“求职?求什么职?”
魂:“我见你这店子什么都齐了,就少了个护院,我是来应征当护院的。”
老鸨开始不好脾气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请保镖了?你这混小子,不来光顾就算了,还浪费老娘的时间。”
魂没有理她脸上表情,只大踏步进了厅堂,冲着一个剽状汉子走来,这个汉子双手抱胸,一脸高傲的神情,正望着人来人往的大堂。魂知道这人就是店子里的打手,只走到他面前,用一双冷峻严肃的眼神死死盯着他。这大汉不知是什么原由,只以为是店里的客人,用手指指了个方向道:“找姑娘请到那边。”
魂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暗中聚劲于掌,突然快掌连发,运起水瀑掌狠狠地往大汉的心口轰了几掌,打得那个大汉脸容扭曲,痛苦呻吟。老鸨大惊失色,以为有人要踢场子了,连忙把店中所有当值的打手叫了出来,重重围住魂。店中的嫖客女妓鸡飞狗走,本来热热闹闹的迎客大厅,立马变得一片空荡荡。
老鸨叉着腰,肥肉横飞的脸上露出了几根愤怒的青筋:“小子,你找死呀!人来!给我把他往死里打”
魂嘴角微微一动,露出轻蔑的笑容,水瀑掌已随势而发。众所周知,沦落到在妓院里当护院的大部分都是附近的地痞流氓,不三不四的小镖局里的落泊镖师,或者是无所事事的江湖败类,这些人虽有点小武艺,但都不成气候。魂有一身上好的功夫,但仍然自贬身价,愿意为妓院老板看场子,本意当然不是为了赚钱,而只是为了保护他的梦中仙子。他暗中跟踪毕芷燕,把事情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知悉得十分清楚。
魂面对环伺群敌,弓字马步扎定,同时双掌在身前似轻波游动,正是其水瀑掌绝学的第一式“水波不扬”,这第一招起手式,正如其名,表面上似是平实无奇,但如果能熟练掌握其中的八手基本掌法,这招入门招式也可以演化出层出不穷的变化。而水瀑掌独步天下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其平易之中见神妙,不变之中有万变。
魂深得掌法精髓,只见他虽以一敌众,但竟然主动进攻,先一个虎步闪身到一个打手身前,平掌上托。那打手双手来拿魂的手掌,刚要接触到魂的手腕的时候,惊觉他的掌法犹如湖水流动,手腕翻动之际,竟已轻松地摆脱了自已双手的纠缠。这大个头还来不及惊慌,下额,胸口已结实地吃了两掌,向一张摆满美酒佳肴的桌子上飞去。大汉下坠的身形重重地把桌子掀翻,那各式佳肴披头盖脸地向大汉脸上铺来。霎时间红红绿绿的菜汁剩汤成了大汉脸上古怪的装饰,其狼狈模样引得众人暗地里发笑。众打手在笑此人不济的时候,也暗暗称赞魂的掌法精妙,殊不知这已经是水瀑掌法中最简单寻常的一掌了。
众人大感惊讶,都不再敢上前合围,却慢慢地退成了一个锥形,竟把他们的主顾让在锥尖。那老鸨吓得面色铁青,两脚发软,竟忘记了躲避。魂本来以为打倒一个后,其余的人就会奋力合击,也想不到这一众护院竟如此窝囊,未战先怯。魂冷眼在周围扫了一圈,竟看不到一个像样一点的,站出来邀战。
魂脸色还是那样孤傲的让人感到可怕:“老板娘,这就是你请的人吗?真没一个出色。”
老板娘颤颤抖抖地答应道:“大爷,小店营的只是小本生意,哪请得起你这样的高人呀?”
魂没有理会她的说话,只无名其妙地问道:“贵店请了多少个看场子的,平均一个薪水能给多少?”
老鸨看魂长着一张俊秀的白脸,想像不到这人行事方式却古怪荒蛮得起,心里怕万一不小心忤了他意,他会搞得店面天翻地履,只得如实地答:“这里总共雇了十七人,一人月薪十五两银。”
魂屈指算了一下:“一个人月薪十五两,一个月算三十日,一人工作一天算是半两银,然后十七个人,那十七人的工钱大概就是八两半。也就是说店家你一天光费在护院工钱上的,就已经要八两半银子了。”
老鸨:“大爷,你数算得真准。你既然都算得出我一天生意赚不了多少,今天为什么还要为难我这个可怜的小妇人呢?”
魂:“好!从今天开始,你店中只有我月追魂一人就够了。我一天只收你七两半工钱,其余张口等吃饭的垃圾给我滚!”
老鸨望望这个傲立场中,英俊威武的高挑小伙,再看看身边那些早已缩作一团的酒囊饭袋,觉得这椿交易自已也确实能或多或少捞到点便宜,只是心里不明白这年轻小伙有这身好武功,却为何还要沦落到在妓院里做护院。
老鸨从众喽罗打手中站了出来,说道:“既然大爷你有这份诚意到敝店中帮忙,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