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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红颜劫--辣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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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么,请告诉我,看完戏了,你接着要做什么呢?”唐或虽不知道什么是奥斯卡奖,不过“戏子”一词,他还是懂得,再看裴晓蕾的样子,琢磨着也不是些什么好话,便笑得更加艳丽了,手中匕首再入肉半分,虽不见血,但是搁在脖子上的冰凉触感,却足够让人感到死亡的恐惧。
  
  裴晓蕾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面色如常,笑得甚没心没肺的道:“回去咯,戏散场,观众自然该回家了,唐家的小世子还等着我回去同他一块吃早饭呢?”
  
  “唐恒?唐恒同你在一起?”脖子上的压迫感松了一下,唐或的脸色缓了缓,望着裴晓蕾半刻,收起匕首,脸色的肃杀之气,散去一大半。
  
  半晌的沉默后,他又问:“他现在怎么样了?”
  
  裴晓蕾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幸好压对了宝。收了收神便慢慢的压□内刚才提起的内力,摊手笑道;“他很好,吃好,睡好,壮了,胖了,武功高强,比以前那个窝囊样,好多了!”
  
  “哦?”声音拔高了半调,又复低低的笑起来,“居然还壮了,胖了!看来他过得很好!”
  
  “那是当然!”她也不客气,继续炫耀。
  
  唐或眯着眼睛微笑,却不再问什么。
  
  裴晓蕾好奇望着面前的这个比女人还要艳丽几分的男人。从方才到现在,他言语中处处透着对唐恒的维护和宠爱,实在很难令人相信,他竟然就是那个,前不久时,还在荒地上冷漠无情的追杀着唐恒的男人。
  
  “小姑娘,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不妨直言!”唐或支着脑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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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药!我来找堰儿的解药!”裴晓蕾收起笑容,望着唐或,直接说明来意。
  
  “堰儿?”唐或一怔,眼里闪过一丝的惊讶,有些迟疑的问道,“难道,你是天下第一庄的人?”
  
  裴晓蕾点点头,应是。
  
  “解药,一共有两粒,其中一颗,你也看到了,刚才我已经吃了!”
  
  “那剩下的那一颗呢?”见竟然还有希望,也没等他说完,裴晓蕾便急急追问。
  
  唐或转过身子,没有看裴晓蕾,眼睛却望向高台,静静的看着软垫上的猩红血迹,半晌才说:“另外一颗,楚文隐吃了。”
  
  裴晓蕾愣了一下,着着的吃惊不少。
  
  唐或转过头来,明白她的疑惑,便淡淡又说:“是他的生母,皇太后-寥氏亲手给他下的毒!”
  
  裴晓蕾又是一愣,心凉了半截。敢情这楚皇室上下,都兴把毒药当补品喂给自己的孩儿吃。
  
  “那堰儿呢,真没救了?”
  
  “不!尚一瓶解药,被当作陪葬品,埋在先帝的皇陵里!”
  
  “楚太宗的皇陵?”
  
  唐或点点头,转身在屋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裴晓蕾,说:“若你要去,把这个带上!”
  
  裴晓蕾接过盒子,随即打开,一阵浓郁的动物腥骚味迎面扑来,令人作呕,她匆匆看了一眼便立即合上。
  
  “你,要不要跟我走?”她再蠢,也看出来这是间华美的宫殿是软禁他的牢狱。


  
  “走?我还能去哪里?”唐或坐在地上,轻轻的笑,无悲无喜。如此艳丽的男人,眼睛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她一默,掏出一瓶药丸丢给他,说:“虽救不了你的命,不过也许可以让你舒服些!” 
  
  唐或抬手稳稳接住,松手一看,抬头望着渐渐远去的裴晓蕾,忽然大声问道:“裴善医和你是什么关系?”
  
  裴晓蕾不答,只往后摆摆手,把他的问话当答谢。想必他也知道,二师兄的药,价值千金,若非至亲至爱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大瓶小瓶的各种药丸带在身上。。
  
  “皇陵里有一道血书,你拿回去天下第一庄交给他,有你好处!”
  
  裴晓蕾脚下一顿,转过身子,望着唐或,眯着眼睛疑惑的问:“血书?”
  
  唐或点点头,说:“裴家太祖立给本朝太祖皇帝的血书!”
  
  “谢谢!”裴晓蕾一听,虽然面上表情依然,心里却是波涛汹涌,向他颔首道谢后,便如风一般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间古怪的屋子。
  
  唐或没有理裴晓蕾,双眼却望着手中的药瓶,“呵呵呵”的闷笑。半刻钟后,忽然敬酒般的举起药瓶,对着空气说:“裴善医,多年前亏欠你的人情,想不到我今日,终于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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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黯淡,暮气浓。天上高挂着的那半轮弯月,倾洒下来的淡淡月光,远不足以用来认路。
  
  裴晓蕾踏在原来进去宫殿的那棵大树上,跃了下来,左右望了望,见周围没人,才站起来拍拍衣袖,掏出怀中的小玉箫,嘴里轻轻一吹,“咻……”的一声,“知路鸟”在丛林中飞出,空中盘旋了半圈后,抖抖翅膀,直直的飞落在裴晓蕾手腕处。
  
  “找楚太宗的皇陵!”随着裴晓蕾的一声令下,“扑”的一下,“知路鸟”又展翅而起,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中。
  
  裴晓蕾已经换回了原来的那一身宫女的装扮,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宫娥,绕着旁边高高耸立的宫墙,东张西望的走走停停了几遍,却也不见周围有半个宫女,太监路过。这个地方还真的够偏僻的,裴晓蕾叹了口气,走回原地,百无聊赖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玩着在路边摘采的小野花,等待着知路鸟的归来。
  
  忽然,一阵冷风刮过,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本已不够明亮的月牙儿,又偷偷的藏入了乌云里,周围显得更加昏暗无光,伴着耳边呼呼响起的风声,周围摇动着的黑影,裴晓蕾心里开始慢慢的,有些微佯。


  
  正在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的时候,忽然,身后的夜色更暗,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身体一僵,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一掌向后打过去,动作快且狠。
  
  来人狼藉的推了几步,仿佛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忽然攻击,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什么,裴晓蕾已经又攻了过来。
  
  来人险险的躲过几下后,便与她拆了几招,越打越顺也越打越退,但是从头到尾却没有半点反击的意思。
  
  倒是裴晓蕾惊吓过后,越打越觉得奇怪,一个跃起,退了几步,望着黑衣人,不确定的小声问了一句:“小师弟?”
  
  黑衣人点点头,一口气才刚刚舒开,又见裴晓蕾身体一歪,整个人向后倒下去,他心里有一惊,闪电般的跃过去,往裴晓蕾腰间一揽,搂着她迅速飞离。
  
  “吓死我了!”裴晓蕾回到平地上,拍着胸脯惊魂不定的说。天啊,她刚才居然是站在池塘边竖起的卵石上,除了她初初站立着那一块,其他的都全身都长满了,那些会摔死人不偿命的绿油油藓苔。
  
  黑衣人把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溶入自己的身体里,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半晌,才低低的说:“你才吓死了我呢!你自己跑来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呃……面对这一大堆的控诉,裴晓蕾愣了一下,才从双重的惊吓中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被搂着太紧了,便是推了推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行文,说:“那个……行文,你先放开我再说,我快喘不过气了!”被这样紧紧的搂着,裴晓蕾除了觉得不舒服,还觉得非常的不太对劲。
  
  行文低头望了望怀中的女子,有些无奈的,松了松手臂的力度给她一点空间,却同时调整了一下姿势,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把她整个人揽入自己的怀抱里圈住。
  
  裴晓蕾挣扎一下,见行文没半点放她自由的意思,也就算了,顺势便枕在他怀里,由着他搂着自己,顺道为自己挡去夜里吹来的凉风。
  
  期间,她借着已经有些明亮的月色,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嗯!脸色虽然说不上难看,但是剑眉纠在一起,担忧之色不少。鼻间有些淡淡的汗味,胸前凉凉的有些濡湿,他应是匆匆忙忙的四处找了她很久吧。
  
  她静下来想想,确然,自己这次也稍稍是过了一些。 
  
  不过……
  
  “我找到血书了!”裴晓蕾抬起头,望着行文,笑着和他分享这个惊喜,打着功过相抵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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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血书?”行文果然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但是表情却是有些不敢相信。
  
  话说,他来楚国为官的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找出那封天下间,唯一可以牵制住天下第一庄,由自己师祖,裴晓蕾的祖父,在年轻时亲自立下的血书。可是,这些年来,他皇宫内院,朝廷大臣,走卒贩夫……派人四处明察暗访,多方打探,也不见半点线索,在他都已经开始怀疑血书是否早就不存于世的时候,晓蕾却忽然丢给他这样一个惊喜。!
  
  “血书在哪里?”行文接着问。
  
  “先帝的皇陵里!”裴晓蕾抬眼,望着已经飞回来,已经在天上盘旋着的“知路鸟”,扯着他的手,回答得相当开心,她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意外收获竟然会如此丰硕。
  
  被她的快乐感染,行文也笑了起来,望着怀里的女人感慨的想,她若能一直如此笑下去就好。
  
  “夜了,我们先回去吧!等改日再做打算!”
  
  “不能等了,现在就得去!”裴晓蕾摇头。
  
  “晓蕾,闯皇陵须谨慎,我们先回去作些准备!”行文一把拉住她的手,准备就算是用强的,也要拉她回去。
  
  “再过四日便是楚国大祭。”裴晓蕾提醒道,根据楚国的风俗,大祭前三天,为了提前做好准备,保障皇家宗室的子孙们祭祖期间的安全,皇陵周围的守陵士兵,人数会临时增加几倍,守卫定然更为森严。作为楚国相辅,行文自然是应该比她更清楚这点。
  
  当然今天的行文却是出乎意料的倔犟,任她说啥都不为所动。裴晓蕾便是接着丢出最后的理由说:“再者,堰儿的解药也在皇陵里,就算血书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但是堰儿呢?他等不得!”
  
  行文依然摇头,双眉紧皱,用力拉着她的手,保证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裴晓蕾不语,抬头定定的望着行文的眼睛,静默了半刻后,才拉开他的手说:“你的办法,就是为了不让我去冒险,先瞒着我,等把我安置好以后,你便自己偷偷去闯吗?”
  
  “我!”行文一怔,张张口,想不到竟然如此直接的被人一语中的。平日在外,总是脑筋灵活,口齿伶俐的他,如今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答才好。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他在她面前,总像是个透明人,嘴巴会变笨,心里想什么,瞒得了任何人,也总瞒不过她。
  
  裴晓蕾脸色此时却是有些冷,她望着他道:“我不喜欢这种形式的保护!血书和解药,我今天势必得拿到!如果你想我回去,便现在打晕我!”
  
  “晓蕾!”行文心里又是一急,却不知道她忽然在生什么气。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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