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以上,再以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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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太专心,以至于被叫了三、四遍以后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男的,个子不高,有点清瘦,穿着白色套头毛衣,毛衣外是一个大背心,更衬得身材单薄。
苏忘眯起眼看了看,他的背心上似乎印了一排什么什么影视公司的红字,心想大概和这次剧组选演员有关。
心想正好,可以问问那人是不是今天结束了,没想到对方比他还激动,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两眼放光,“师兄!”
平均以上,再以上19
苏忘听见他叫“师兄”,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没人啊。
那人手上使劲,“师兄你不认识我了?我蚊子啊!”
苏忘心说我还苍蝇呢,
“师兄你怎麽了?”
苏忘眼皮跳了两下,试着抽手,谁知那人死拽着硬是不放。
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动作太大,苏忘只得把他拉到身边,低声说:“你认错人了吧。”
自称蚊子的人脸上红红,额前冒汗,激动地有些结巴,“怎麽会呢?我是蚊子,文柳啊!你不记得了?以前我们一个社团的,你不记得了?小说爱好协会啊!”
苏忘干笑,“你是说……大学的社团?”
文柳狂点头。
苏忘趁其不备,迅速抽回手,藏在背後,“那你真认错人了,我没念过大学……”
“怎麽会?”文柳抓了抓头发,偏着头把苏忘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一脸不相信,“师兄你跟我开玩笑的吧?你那时老说我长得像你弟弟……”
经他这麽一说,苏忘才发现这人的下巴长得和自己母亲的下巴一样,微微前突,使得整个下颚的线条流畅而漂亮。
而苏忘所见过的第三个长着这种下巴的人,不是谢承阳又是谁?
这才明白过来──师兄,大学,弟弟,原来还是跟那个人有关……
看着眼前人真诚而带着兴奋的表情,苏忘有些苦恼该怎麽解释才好,他假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那个……文,文……”
“叫我蚊子就行了啊,以前你们都这麽叫我。”
“啊,蚊子……先生,我说……”苏忘继续假咳,露出苦笑,“你的确……”
文柳皱了皱眉,打断他,“师兄你怎麽了?干嘛叫我先生?多别扭啊。”
他边说边挨着苏忘坐下去,可屁股刚碰到沙发垫,就被人从後面拖住胳膊拽了起来。
一个硬硬的声音,“你的确认错人了!”
苏忘闻声抬头,看见纪北拉长了脸站在文柳身後,一只手扶着自己的摄影包,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文柳。
文柳从纪北手里挣脱,有些不悦地问道:“你是谁?”
纪北把他扒拉到一边,走到苏忘身边,“我是他同事。你又是谁?”
“我是他大学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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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北笑了,“所以才说你认错人嘛,这家夥啊,”他边说边去拍苏忘的头,“就念了个夜大,我还是他同学呢。”
苏忘连连点头。
文柳愣了愣,“你们……骗我的吧?今天又不是愚人节。”
“骗你是小狗!”纪北说着又拍了苏忘的头一下。
苏忘瞪了他一眼──别想我学狗叫!
纪北立刻抬眼望天。
文柳还不信,想去拉苏忘的手。
纪北挡住他,“拉拉扯扯地干什麽,有话好好说。”
“他明明是师兄啊,我不可能记错的!”
苏忘说:“你师兄是不是叫谢沐阳?”
文柳说是。
“那就对了,”苏忘掏出自己的记者证亮给他看,“你真的认错人了。”
文柳一看到证件上的名字,立刻就傻了,不停地摸脑袋,“但是你们,你们长得……”
纪北抢着说:“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说着拉了拉苏忘,“我们走?”
苏忘站起来,冲文柳笑笑,“不好意思有事先走了,再见。”
文柳还有些呆。
纪北看苏忘对文柳笑了,怎麽看怎麽觉得别扭,肚子里有股说不出的气在乱蹿,拖着他就跑。
而文柳则直到那两人都出了酒店大门才回过神来,“可是……诶?诶诶?他……他为什麽知道我师兄的名字啊?”
纪北和苏忘在一家商务餐厅坐下来,一人点了一套简餐。
本来纪北把苏忘拉出酒店就想遁的,结果被苏忘连拖带绑地拐了来,直到饭都上了桌,他还闷闷不乐地噘着嘴。
苏忘那筷子头敲了敲纪北的餐盘,“趁热吃。”
纪北胡乱塞了一口,自言自语地说:“刚才那人什麽眼神,真是,逮着个人就乱认亲。”
苏忘听见了,无奈地说:“没办法,我跟那个人长得太像。”
纪北哼道:“什麽像啊?压根挨不着边,就算生下来模样一样,但长着长着也会变得不同。”
苏忘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放下筷子,两只手都撑在桌上,脑袋向前靠,“那……哪里不同?”
纪北想了想,“气质啊,眼神啊,不一样的地方多了。那家夥也太不长眼了,还拉拉扯扯地……”说着瞪着苏忘,“你也是,平时不挺能装酷嘛?怎麽一见着那那种模样的就笑得跟风车一样?”
苏忘没明白,“那种模样?”
“你朋友,就是姓丘的那个,和刚才那个人的感觉很像。”
苏忘第一反应是把丘航的形象从脑海里挖出来,再和文柳一比,除了都比较中性纤细以外,没其他地方像啊?
第二反应才是纪北的确是见过丘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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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北还在那里边吃东西边嘟囔,“男人就该有点男人样嘛,一个个长得水嫩水嫩,还穿得白白净净的,跟大老娘们似的……”
苏忘这才明白了,笑容关不住,裂出嘴角,“你吃醋啊?”
纪北一口咬在筷子上,“喀吧”地一声,听得苏忘都觉得牙根发酸。
见他半低头捂着腮帮子又想解释又不知道怎麽解释的着急样,苏忘更高兴了,“我说纪北……”
“嗯?”纪北边揉脸边转过脸,正好看见苏忘很认真的表情。
眼睛对眼睛,而对方的眼睛里还藏着什麽热切的东西,纪北纵然再迟钝也有了些什麽预感。
心里慌,手有点抖,脖子上的血管超额度多扩张了几下,潮红慢慢地爬上了脸。
苏忘装作没发现他的紧张,重新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挑菜吃,“想不想听故事?”
纪北正因为苏忘转移视线而松了一口气,听他这麽说,立刻来了精神,“想啊!”
苏忘似乎很愉快地指了指自己餐盘,“那这顿你请?”
“我请我请!”把晚饭一起请了都行!
苏忘笑笑,“这个故事啊,发生在二十七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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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边吃边说,花了一个小时才把他、谢沐阳和谢承阳的故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包括最初在医院抱错孩子,包括自己和谢家十多年毫无怀疑的生活,包括那年事发,毁了五个人的安静生活,也包括谢承阳离家和谢沐阳的执着。
但他隐瞒了谢家两兄弟变成情人还出柜这一段,只说他们现在生活在一起,关系依然很好。
纪北听完後嘴巴有些合不拢,苏忘发现他的饭菜几乎没怎麽动,全都凉了。
一边问服务员能不能加热,一边拿手在纪北眼前晃,“怎麽了?傻了?”
纪北摇摇头,“不是……是太神奇了。我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电视剧里。”
服务员说可以加热,苏忘就把纪北的餐盘递了出去,然後又对纪北说:“我当时也觉得很不可思异,不过这是事实,就算不相信不接受,它也存在。”
纪北习惯性地摸了摸左耳,“我就说你和你兄弟的姓氏怎麽不一样呢,原来是这样……其实你应该叫谢忘……呃,算了,还是姓苏比较好听。其实你哥哥的那个弟弟啊……”
苏忘打断他,“怎样?觉得谢承阳可怜?”
“啊?”
“养育了他十多年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亲生父母不是失踪就是去世,任谁知道了也会觉得他可怜吧。”
纪北仔细想了一下,“可他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你父母还当他是儿子,而他身边还有个兄弟。”
“那就是觉得我可怜了?我兄弟跟人跑了啊。”苏忘故作心酸状。
纪北又想了一下,问:“你希望别人可怜你?”
“怎麽会。”
“那不就得了。”纪北伸长手拍了拍苏忘的肩,“那个错误虽然让你们都失去了一些,但也得到了别的东西。”
“哦?”
“至少你在前十几年里得到了苏妈妈的全部关注,从这一点来说,谢承阳比你亏。”
苏忘一下就笑了,“亏?亏你说得出来!”
纪北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人不怎麽会说话,不过你肯定明白……你说故事的时候每次说到苏妈妈都是一脸幸福,那麽你肯定不曾後悔和她一起生活过。”
“是没後悔过。”他还恨时间太短。
“事情发生了,过了那麽多年,到现在每个人都健康地活着,我觉得再来说谁可怜谁不可怜,没什麽意义。况且真实的感受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别人也没什麽资格说这些……”纪北边说边观察苏忘的表情,发现他脸色有些变,後面的话就越说越小声,最後吞回了肚子里。
苏忘没接话,纪北连大气都不敢出。
难道得罪他了?
两个人就这麽你玩深沈我玩稳重,气氛僵得能从中折断,老半天苏忘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对了,24号你生日,想要什麽礼物?”
“诶?”纪北呆了,心说话题怎麽转这麽快?
苏忘又说:“只要在我能力之内,想要什麽就说。”
纪北连忙摆手,身体後退,“啊?啊不,不要,什麽都不需要……”
“哦,”苏忘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下巴,刷刷刷地拨着心里那把小算盘,嘴角带笑,“那我自己看着办好了。”
纪北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彻底傻了眼──好诡异……我真的没说错什麽话吧!?
这一年近年末的时候,二扣、粉头和老孟三个人一起去外地参加一个比较权威的新锐美发师选拔比赛,直到圣诞节时都没能赶回来。
於是纪北生日的时候没有选择只能跟苏忘混,两个人在苏忘租的小房子里自己炒菜做饭,弄得一屋子油味。
“鸡蛋炒番茄是先放鸡蛋还是先放番茄?”纪北围着围裙,一手掂锅一手掌勺,虽然动作挺像那回事,但问的问题则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
苏忘端了一张小凳子坐在厨房门口,边翻手上的书边说:“这本书上没写。”
纪北大叫:“那你随便选一样,这锅烧得太烫了!”
苏忘说:“鸡蛋!”
“你确定?”
“番茄!”
“究竟是什麽?”
“一起放吧!”
随着“哧啦”地一声,厨房几乎被油烟包围。
苏忘跳起来去看锅里,看见红白黄三种颜色。
“你鸡蛋没调匀?”苏忘说。
“来不及啊,你又不帮我!”纪北噘起嘴。
“快翻快翻!要糊了!”
纪北连忙开始翻炒,但由於技术太次,弄得锅里到处都是鸡蛋,有几块甚至已经飞到了灶上。
好容易搞定了番茄炒蛋,第二道菜是苏忘负责的文蛤冬瓜汤。
纪北退到苏忘之前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