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传-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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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泰详熟知兵事,做事周全,高阿虎所说他如何不知!却是怒道:“现下,民心背向,此战的主力还得是我们自己的人,这些个外人便是再出力,又得出什么大力!现在打便是得能赢么?一旦我军兵败,转眼间我们高氏一脉再无存活者!岂能如此鲁莽从事!只得除了镇南王,教他群龙无首,这才能得机,便是事败,我们也得从容撤走,非是现在一般的绝路!”
高阿虎苦道:“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呀,便是那些王子领主们耐得,我们的军粮也济不上的!叔爷,这可是四十多万大军,还有骑军大象,每天光是香蕉就得好几千匹马拉呢!我们不但要供我们自己的人,还要伺候丽江王他们这等二流的人物!咱高家从没这般苦楚过!”
高泰详望向高台,恶狠狠道:“不打紧的,只等得几天罢了,不要与我们的皇帝吃食,只与他们一点水就行了,要是镇南王不来救人,便活活饿杀了他,却也不是我们的罪过!”
他传下了令,立时便有嗓门大的士兵骑马到了城下喊声话,叫道:“城上尔等人听着了,皇帝现在在台上,没得吃喝,你们再不来救,他便要饿死啦,是死是活,你们看着办吧!”
他话没得喊完,一支利箭飞射而来,木巴仙放下长弓,眼见着那人张大着嘴巴,一支劲箭穿透了他的嘴,直透了过来,立时横死!
刘志恨回到自己房里,他现在心下一肚子气,他本就不是个大方的人,得了这许多人却是心向了段详兴的,教他如何不恼!索下性子修心练气,却是不再管那旁的事了。
这下众人却是明白了,只是得了刘志恨的恼,他们也不敢再行闯宫,便是这时,严春心却是计上心来,他久于宫中,这些许猜心之事他自是知晓,当下使人点了清茶,到了刘志恨的屋前。他本就是大总管,这等事就由得他管,是以,却是这般地进来了。
刘志恨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仍是闭目养神。
严春心也不急于进言,却是点了焚香,只片刻,从罗浮山上带下来的龙根木香,那放香的鼎,是此之屋中唯一没得得拿去变卖的贵重器物,便就是刘志恨有喜香的毛病才得存的。香烟寥寥,刘志恨的心情这才有所缓转,严春心见机行事,忙伺候上了清茶,这茶虽是普通的凡茶,但却是刘志恨所喜,却不是他爱这凡茶,只是图它的便宜,他目下虽得了王爷之位,却仍是不喜过于的奢糜,刘志恨接过茶泯了一口,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严春心老实地跪下道:“奴婢只是……求主子息怒……”
刘志恨眼皮一翻,放下茶道:“你是说,本王不该怒?还是说……连本王怒不怒的,你也要管了?大总管……你还真是总管了!”
严春心情知这是刘志恨的怒火余波,却也不慌,只是道:“奴婢怎么会管得了王爷,只是王爷……人非草木,敦能无情,段氏一族立三百余年,这是多少先人打下的人心根基,王爷能这么快逼得高老贼走投无路,可不也是得益于此么?现下他们不过是说了两句不知轻重的话,已然后悔的不行,王爷便是可怜他们,再说王爷终还是要用他们的,也不好这般僵硬不是?”
刘志恨心中一动,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你话中未尽,想是还有说得?”
严春心道:“奴婢有一计,定可解王爷现在心中之恶!”
刘志恨笑道:“你也有了主意?且说来听听!”
严春心笑道:“王爷武功高强,一向喜欢以力服人,再以利诱人,是以,除此之两道,余者却是不精。奴婢的意思却是行骗之一道……”
刘志恨心道:“这我也是精通呢!”只是这话终不得宣之于口,便笑道:“怎么个骗法?你且说来听听……”
严春心笑道:“王爷……高老贼行此计不过是想除掉王爷,只是……王爷……想您虽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奴婢看了,那千旗阵的确是千旗蔽日,人一入之,想来必会陷入其中,王爷若是入得其中,定然会中了高老贼的埋伏,到了时候,想是不好的。但王爷……您到了阵里,何以一定要入内?只是立于阵边一阵儿,等时间到了许时,再行回转,做些许样子,旁人于外间如何得知,便是高氏再说什么于王爷不好的话,咱们却也是有了说辞,于王爷的手下众将也有了应对,谁也不能说王爷什么了,王爷尽了力,他们还得说什么,到时,王爷再激他们出战,必能一股作气!战而胜之……”
刘志恨呯然心动,暗道:“是了,我怎么忘了可以这么办!便只是做个样子就是了!”想到了此,他顿时大喜道:“好!便就是这个主意!只是……”
严春心顿时会意,道:“只是今天王爷累了,想了一晚,却是想通了,这闯阵一事,还需得到了明日才好分说。”
刘志恨哈哈大笑道:“便就是此了……”
只是到了第二日,刘志恨说了心意,自然是众人相阻,要知道,皇帝不好出事,刘志恨却是更也出不得事!那刘志恨如何不知机,当下放下狠话,言明次日定要救人。只是,他要真个救人今日便是,何以要再拖得一日!便是拿搪!只是这等心机也就黄蓉等机智绝顶之人才可猜出,常人却是如何得知,却是真个是感动得不行!
终于,到得了第三日。
到了此时,那段祥兴夫妇并着女儿一连已经饿了两天,却已是有气无力了。他自己也得算了,算得上是有一身功夫,虽说段祥兴娇生惯养的,但他终是男人和皇帝,要他向高泰详乞食却是不能!便是他受不得高氏的欺,得知了刘志恨的事,便利用不为人注意的弱智女儿段丝华到天龙寺传下衣带诏,那法明得了此,才立下决心。
只是这一番下来,他那女儿仍是痴痴地,还时不时问上一句:“父皇……我们什么时候用膳!”段祥兴便骗她道:“快了快了,一会就好……”段丝华本就是个傻子,也就信了,便是骗上她千万次她也是不疑有它!
但那皇后却是吃受不了了,一口气便如游丝一般,细语道:“陛下……镇南王他……会来救我们吗……”
段祥兴心道:“他若是来了大理便真个完了……只是他不来,我们也是要完的,只是无论哪样,却都是不得我的好,镇南王弟要是来了,说不准便会为高泰详所害,那自然也不会放过我们一家子了,他得了这个机会,可不正好把所有反对他的人全解决了么!只是镇南王弟不来的话!我们一家却是要生生饿杀了……想不到古时齐桓公公子小白一代英主是饿死的,赵武灵王赵主夫也是饿死的,便得了我这个昏王,也得饿死么?”皇后问了他,他百转千思,却也是没个章程。
便在他饥渴之际,忽然有人大叫:“来了来了……那个杀神来了……”
便见那西城门终于打开了,一队队各色不一的军阵士兵一行行走出,错落有至,章法有度,一一列阵于高泰详的军阵之前,只是高泰详得了这时,却是仍不好定下心来进攻,不到最后一机,他实是不想真打!心道:“他们真是要与我交战?致皇帝于不顾吗?”
第七十九章:还是中计
高泰详得了消息,几乎是以为刘志恨是要来与他决战,而不顾段祥兴的死活了,他心中又惊又怒,却也无奈,却也是不好不管不顾,要是刘志恨一众人点军直接杀来,他岂不是要吃上大亏,只得点了一众军将出得阵中,他这阵中,左为猜巴多王子领着的十万大军,右为罗殿国与同丽江王及各个为他征召来的部族军的十余万大军,中军则是高泰详集合的本部二十多万精兵大军。看上去,黑压压遍山遍野,无以穷尽!好不威风!
在那中军之正前,一座原木搭成的高台挺拔耸立,上竖三支长杆,一一缚着段祥兴的一家三口!三人身后,各自站着一刽子手大汉,手持鬼头大刀!
自那高台之下,堆积着无数干草裂柴,便是一点火星,也可化做冲天之焰!前方左右,则是竖着百千面大旗,旗长且宽,一面面迎风招舞,将高台的一切尽数掩于其中!
高泰详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道:“便是你一发军,我立时斩杀段祥兴一家人,这个罪名却是须得由你来担!”却见对面那军阵中一阵骚动之后,竟是只出来一骑,那人一身青袍,怀抱长剑,却不是刘志恨又是谁?
高泰详心中猜出了八九分,又惊又喜,心道:“他真是个不怕死的,竟是要来硬闯!”
其实刘志恨哪里会硬闯,他自然知道那必是难上加难,只是再得拖下去,段详兴便得正个饿死了,他也不好多次拿搪,只用一次,到了今天,这不就来了么,他既然有了定计,自是不会深入阵中,装装样子而已,何乐不为?想他刘志恨是何等人,既然是做戏,自然要把戏做足,他这番心思要是黄蓉在定然是能看破,旁人却是如何得知,竟是把个众人感动得不行!却是不知,刘志恨暗自里却是笑破了肚皮!这却是不用他多说了,六月于娜一提,众皆附合,顿时,大军排将出来,说不得便是一场血战,只是段祥兴一家是不是会死,却是与刘志恨无得关了,至少于众人眼中他是尽得力了。刘志恨心里自然觉得如此做作实是恶心,但此时的他已然不是那个独行江湖路的人了,而是有家有族的一国之王,所为之事,莫不关系重大,自是不得如意,他心中明白,但要想再如从前一般,诸多事物还需得一件件地慢慢来,急之不得的。
眼见刘志恨真个是一人独骑向千旗大阵中走来,高泰详哈哈大笑,他之武功也算得上是一流好手,真论起来,比之段祥兴也是只高不弱,得了这意,他立时发功大叫道:“镇南王,你果然好大的胆子,真的敢闯我这千旗大阵吗?后事交待了吗?哈哈哈哈……”
刘志恨自是不想与他计较,但等到拿下了这人,再行泡制!但于这万军之间,不放上两句,却没得叫众军士们小瞧了,他立下主意,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他之笑与高泰详之笑却是不同,高泰详是志得意满,刘志恨却是心怀杀机,他杀机既起,却是借着无相音罡弥散开来,直笑得高泰详心头一滞,几欲叫了出来,方才道:“便知你是个找死的,以为这区区小阵便想要本王的性命,你且放心,别的且是不论,于你这高氏一家,本王早已经备好了宫室,就差阁下的人头了。”
高泰详心下一惊,他何尝不知这个北地杀神于永昌城中广聚人头,残忍变态,却是段氏中的另类,便是深山里的老魔洞主,也无他这般心性的,想段氏一族代代礼佛,却是怎么出得个这种另类!却是不由心头一紧。
那法明早就恨高氏入骨,得了此时立声喝道:“高氏狗贼,王爷但有个什么事,我必将你剥皮拆骨,教你受尽千般苦难而死!”他虽是僧人,然却早以杀孽缠身,再不把那慈悲入在眼里,身为出家人,却说了如此狠话。
高泰详却是不怕他道:“你便就狂,本公早以着人灭了天龙寺,寺中百八十口俱是尔等所害!你却是不知,且等着,待这伪王伏了诛,本公再来与你们一一清算吾弟之死之情,必不会放过尔等!”
自他说话间,那刘志恨已然下得马来,丢下那马,步行入阵中,这里大旗飘飘,要是他从上掠过,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高人在下面等着暗算于他,倒还不如这般步行而入。
四周旗面飘动,叫人不辩方向,刘志恨不敢入阵太深,入得旗阵之内,三十余步,便行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