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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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恨笑道:“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以此来断,大理还是有救的,只是这却是不在于各位身上,想现在的大理,国内不靖,杂乱从生,怎么能统合力量力抗外辱!只有一人行独栽之力,一统全局,事还有可为之。“
高晋平道:“当今中国公不行吗?”
刘志恨淡淡道:“他若是行,小姐还会和我说这话了吗?”
高晋平一滞,自宋哲宗绍圣元年,高升泰权柄自擅,以“群臣请立”为口实,废段正明,自立为王,改国号为“大中国”。高升泰篡位后,遭到除高氏以外的白族领主和其它民族部落领主的反对,尤其是靠近高氏领地都阐的“乌蛮”三十七部的强烈反对。他们根本不接受高氏“大中国”的支配。在强大压力下,高升泰在位两年即郁郁病死。
高升泰知道段氏在众人的心目中仍是据有正统的地位,没得奈何,留下遗命,还位于段氏,其子高泰明不得不遵照遗嘱,拥立段正明之弟段正淳为国君,重建大理国,段氏虽然复位,但依旧大权旁落,实权仍操纵在高氏手中。高家世袭“布燮”,被封为“中国公”,赏罚政令皆出其门。段氏王位形同虚设。
段思平开创大理国时重于轻徭役,薄税赋,这种连连的政策得到了国民的爱戴,到了高氏时,初时实是大力振作,做了不少好事实事,但到了高泰隆的手上,族权纷争,私斗不断,国事已然艰难了起来,更要命的是,高泰详不得不加的税赋使高氏不再受人欢迎了,若不是高氏紧握着八府的府兵,大理已然又要变天了。于此情况下,便是高泰详再本事,也没用了。
高晋平怔了会道:“先生微言大义,还请问先生大名!”她见这人见识不凡,不由想引荐给自己的父亲,高光进。
刘志恨笑道:“我姓贾,叫贾明,真真是一个商贾,小姐要是对我们的谈话有兴趣,改天我们再聊,说来,我的确是还要在这里多逗留一些时日,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告辞了……”他人一站起来,丘陵也站了起来。高晋平道:“不是姓王么?”刘志恨道:“小姐想是听误了……”
高晋平知道这次再留是没用的,也只好道:“今天真是有幸,能遇到二位真人,不如我们明天再来这里一叙,如何?”
丘陵看向刘志恨,刘志恨道:“明天不行,我们生意人,时间紧,这样好了,最多五天,我们一定登门拜访,如何?”
高晋平还不知道这是引狼入室道:“真的,这可真好!”
刘志发与丘陵双双一笑,离开席位,于店口提了足够的素包子等食物,这才出门。
刘志恨道:“你什么时候能到勾漏派的地方?”
丘陵道:“王爷放心,快马加鞭,不到一天半,就可,王爷……”
刘志恨道:“怎么了?有事就说!”
丘陵道:“王爷是打算五天后去吗?”
刘志恨道:“五天后你不是说他们有一次操演吗?”
丘陵道:“正是如此……难道……难道……王爷您是要……”
刘志恨笑道:“我便是要在校军场上,杀其人,夺其权,占了他的永昌府!怎么,你觉得本王做不到么?”
丘陵赶紧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只是……王爷,那位高晋平小姐……”
刘志恨淡淡道:“这个女孩很对本王的脾气,但本王不能冒险,还是得劳她去死的好,你下不了手吗?放心,会有人下手的,实在不行,本王亲自出手!”
丘陵只觉浑身打了个冷战,心道:“都说帝王之家无私情,这便是无私情的境界吗?刚才还说得好好的,转过脸来,心里动的却是杀掉对方的传为念头?!”他心中不由害了怕道:“那……属下告退……”刘志恨点点头,丘陵立时飞身远离。
刘志恨暗自摇头,野心是有,只是和魏英功等人比起来就真真是差远了。还是不能得之以大用啊!忽然间,他生出了感应,抬头一看,就见到高晋平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见刘志恨望了过来,高晋平俏皮的吐出香舌,扮了个鬼脸。她也是真个不知人心险恶,虽然她也算得上是个聪明机警的人物,但如何能猜出刘志恨心里盘算的是要杀她!人心险恶,可见于一斑!
第五十三章:千兵下永昌(一)
陈文会上前道:“小姐……来人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高晋平如何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小脸一红,却也是动了别样的心思,道:“莫得乱说,对了,我一个人吃酒闷得紧,你来陪我一会?”
陈文会心下意动道:“这如何使得?”
高晋平道:“我说使得便就使得,你还敢违我的意吗?”她详装一怒,那陈文会哪有不借破下道的!这便坐上了,他本是大宋落地的秀才,家财尽散之后,来到了这永昌,没得奈何,入了这东风楼中打秋风,这文化人就是比一般人好找工作,这里也无人知他的身份,他又是穷苦出身,不是那等手足无力的酸儒,自是放下了身段,得意了起来。
高晋平很是中意于这人的谈吐,便不时与他攀谈一下,他也上了心,暗道:“若是吊上了她,可不就一飞蹬了天么?”顿时拍合上了,不怕文化人,就怕文化人有心机,这一番下来,高晋平对他的大为上心,时不时地便来一下,拿他当了个知己好友。
高晋平吃下两杯热酒,腹中升出一股暖意,笑道:“那丘老板想是这里的常客了?”
陈文会笑道:“自然,这人可是好人,自己俭朴,却对人大方,方才,就是他结得帐,却是他在请人来,想是一桩大买卖……哟,我真是该死,怎么于小姐这里说起这等俗事!”
高晋平淡淡一笑,她一笑便如白百合上泛起了玫瑰红,娇艳得不可方物,直叫陈文会眼睛发呆,他心下一颤,忙低下头来,不敢再看,生怕自己失了态,于佳人面前丢了丑,那就说不过去了。高晋平却是道:“那位贾公子想来不是常客了?”
陈文会道:“自然不是,便是小的,也是初次见……”
回到汉家客栈,刘志恨确定没人跟着,以他目前的武功要是被人吊住了尾巴,而他自己还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也可以找绳子上吊了。
刘志恨把食物往桌子上一放,六个老僧眼睛立时亮了。
刘志恨这才笑着说道:“五日之后,我们就要攻下这永昌城!”
法明一惊,叫道:“什么?”
法相道:“王爷,这般匆忙,可是已有了定计?”
刘志恨道:“五日……这本王还嫌迟了呢,蒙古大军不定就要南下,我不先占大理,如何得行?这五日,便是要这永昌府日月换新天!”
四日深夜,永昌府北门外六里野林中。
一行人赶到这里,这队人足足两百多人,个个都是江湖打扮,领头的一人,一身大氅,颈上挂着一串八九个人头骨做成的骷髅头串,白森森的,这人正是黑道巨臂,一代魔君,白骨神君,他是勾漏派的掌门,一身白骨魔功惊天动地,实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内外均是了得!这且不算,他手下弟子众多,不管良善,不论品德,只要资质好,根性高,便收于门下,不过,门中之人一有成就,却是奈不住性子,下得山去,若是占山为王,或是成了江洋大盗,白骨神君也不管,你留在山上他便容你,你出得山去,他却是不理,便得了此,这勾漏派竟是也与那罗派剑派一般,鲜有人问及。
其实,江湖很大,这池子里的水也很浑,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里面究竟还有多少高手在里面深藏不露,会咬人的狗不叫,能打的蟋蟀不在个头,这个道理,不是一个人知道的。
白骨神君道:“莫不是这里?”
丘陵道:“怎么可能……你且等一下……”这丘陵也是个能人,他寻了白骨神君,将道理一说,白骨神君不由动了心思,他不是没想过借用官家的势力,只是他勾漏一派名声太臭,门中高手也不是一个废物高官便用得了的,偏偏刘志恨的名声也是不好,北地杀神,说是有个神字,但是人都知道那是个恶名,武功高更是不在话下,能于北地闯出杀神之名的,能是小人物?便算他真个不知,也是明白那六脉神剑的威力,这门武功为大理国之最,他的门派居于大理勾漏山,如何有不知道的道理!得了这时机,他自然想把自己的出身洗净洗白,他之所以少于江湖中走动,便就是寻着这个机会,如今,机会来了,他怕怎的,自然是欣然而来,来且不说了,他手下带来足二百好手,他之二百人可非比得一般人,于武功最差也是三流,这二三流的高手也不是说少,但如他这般聚集起来的,却是少了,能使得心齐的,更是难了,这些,都是白骨神君积年攒下的高手,对他最是知心,自然也想借这个机会搏他一个前程,于官军中为官做主,可不是比于江湖中游荡飘泊要强得多么。
丘陵嘬嘴成尖,“叽叽咕咕”地一叫,对面也传来同样回响,一人跳了出来,见丘陵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丘大哥!”这人是丐帮的一名弟子,名叫徐小艺,人虽年轻,却有着灵活的身手,也是净衣派中的一员好手。便是他领着净衣派中的二百丐兵于此。
丘陵道:“人可来了么?”
徐小艺笑道:“便是大哥再迟些,我们便要放箭了……”他说着向后一招手,三个人跳了出来,一个是于万里,他是污衣派的,却是一身将军铠甲,一个是银花甲的女子,却是六月于娜,阿保山女王,虽说她是阿保山女王,但是人都是知道的,是刘志恨捧她出来的。还有一人却是木青萍,她百无聊奈之下,便跑来了这里,说什么也要好好玩一下。那蓝小蝶也是想跑,只是别人跑得她却跑不得,那鸠婆婆并着齐明山,两人的武功虽不是顶尖,却也远在蓝小蝶之上,她虽机灵,奈何实力不够,生生地给抓回了无数次。
于万里道:“这位是……”
丘陵笑道:“正要引见,这是我得了王爷之令从勾漏山中请出的白骨神君,他和手下二百门人弟子全是来投效王爷的,可得王爷重用!”
于万里眼一亮道:“正是好,得神君之助,王爷定能马下永昌城!”他向后比出了一个手势,不一会,四周林里一阵晃动,一排排假林假树倒下去,露出了一个个眼放红光的强兵悍将qi书…奇书…齐书,个个提着刀挂着弓,全是精于战斗的悍民,现下为兵,更是如狼般放出无限杀意,他们一个个身后都提着一只袋子,白骨神君久居大理,自然知道,这是用来装人头的,大理的兵却不会这样,他想想道:“这既然为王爷的兵,何以还带着袋子装人头颅?真真地打仗,不是要误事的么?”
六月于娜却是知道的,当下道:“这是王爷吩咐的,他要收集人头,建成一座人头宫,也好警示后人,不过我们的士兵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你看他们后边的人,有战兵和辅兵,正常情况下战兵是不割人头的,但要是打完了,他们也要参与的,真正割除头的,是后面的人。”
这一番话说得白骨神君心里一阵发毛,心道:“我的乖乖,这个王爷究竟是什么人,这等手段,这等手笔,也就他才做得出,只是他这人头宫一起,就不怕天下人口诛笔伐地骂吗?他虽是王爷,但说不得便是日后的皇帝,这人头宫一起,后世之人不定得怎么样说他!罢了,这是他的事,我操的什么心,便是听命就是,只赚我那一份功名!”
丘陵道:“王爷说得是今日么?”
于万里道:“这不正在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