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雕英雄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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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恨哥哥……我……我好热……”黄蓉一声叫,却又是从床上跳了下来。
刘志恨怔了一下,从梳妆台上的黄铜镜上后瞧,只见黄蓉白花花的身子正自向他走来,一张脸儿瞧不真切,但却是红红的,与那身子一截相比得径渭分明!这是药力在发作了!
刘志恨再也不敢多待,这等时节,便是一个出事,就要不好,他抬腿便要向外冲去,身子方动,却是腰际一紧,一双光滑的玉臂已然自后伸出,将他抱住,就听耳后传来芳香的热气道:“志恨哥哥……我好难受……”
刘志恨闭上眼睛,猛一发功,震开了黄蓉,反手抄住黄蓉,一抛一送,丢回到了床上,两步便出了房门。他随手带上房门,正待要走。一缕月光自头上洒下。
一个人影缓缓行来,那人一头白花的头发,一张脸儿却是白白净净,眼角正带着高傲的笑,好不得意,好不自在。
刘志恨一眼认出来人,道:“是你?你还在这儿?”
那女子呵呵笑道:“是我……怎么样?是不是后悔没杀了我?”
刘志恨摇摇头道:“我从不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只是我不明白……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杀了你?可笑你还敢回来?高晋平!”
那女子摇头道:“你错了,高晋平已然死了,现在于你这面前的,是高晋仇!”
刘志恨冷笑道:“似你这要死之人,也好说仇这个字?你说得起,却报得起么?”
高晋仇道:“我已经报了……你之成事,得了丐帮的助力太多了。黄蓉虽是将我救了出来,我心里却是恨她的……只是她兀自不知,见我心灰意冷,便真正放心,将我留下,为她养花种草,于她看来,这真是对我的一种恩赐了……却也不想想,我本是永昌府将军的女儿,我的生活……本来是多么美好……可你毁了它……你,黄蓉,都有份!我便是回报你们,也是一点错也没有!这一下,我用了你的‘我爱一支柴’,这药我爹也有,是从五仙教手中重金买的,我却是知道……中者,非房事不得解……不然,必是要血脉贲张而亡!”
第九十六章:鸳鸯错
“所以你便引我来,就想着我做下这事?是不是?”刘志恨笑道:“好算计呀!这样一来……我与黄蓉便背上名声的包袱,说不得,便会身败名裂?”
高晋仇笑道:“不错,到时你的义兄必会和你决裂!你的名声也将完了,我知道我怎也是不可能杀了你的,但能做到这一点……我已然很开心啦……”
刘志恨踏前一步道:“只可惜……你却是要死了……”正自这时,那黄蓉到了身后,一推房门。刘志恨心知此时的黄蓉身上仍是赤着,如何能让她出来?她出来之后,再一个喊叫,那便糟了。他忙后退一步,将门抵住。
高晋仇笑道:“怎么样?这药性很强的……让我们猜猜……她还能撑过多久?”
刘志恨冷笑道:“死吧……”手指一屈,便待发剑。高晋平也是露出了解脱的神情,闭目待死!忽然一人自旁抢出,只一掌,便将高晋平拍倒下来。
刘志恨一见,道:“你是……武敦儒?”
武敦儒点点头道:“王爷……家父是……”
刘志恨摇摇手道:“我知道,你是武三通将军的儿子……这是怎么回事,你跟踪她?”
武敦儒道:“弟子发现她鬼鬼崇崇的,便跟了过来,王爷……师母她……就劳王爷的大恩了……这事情……弟子会忘得干干净净的……这人就交给我了,我一定把这事办得个妥妥贴贴的……”
刘志恨冷然道:“你都知道?你知道了什么?”
武敦儒磕了个头道:“我虽然什么都知道了……但我也知道……这事于王爷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师母更是此事的受害者……我……我……我父亲也是王爷麾下的将军,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是王爷帐下的人……所以……武敦儒虽然是蠢笨,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还是明白的……王爷要是不信敦儒能守信,敦儒可立即自戕在此……”
刘志恨感到身后之门越发地急了,他深知药性正在上头,一旦久久不解其毒,那便也不用解了,人便是能得耗过来,也会由得这淫药留在体内过久,而让人变得淫荡不堪!到了那时,这人也就算得上是废了,那时节,这可就真真是天大的笑话。
想到此,刘志恨点点头对武敦儒道:“我信你……你带她下去……找个地方,将她埋了……要活埋!本王要见碑的!”
武敦儒磕头道:“是是是……”他纵起来,打横抱起高晋仇,转身便走。
出后门到了城中,再寻了匹快马到了城外林中,武敦儒这才松了口气,只觉怀中一动,高晋仇已然是醒了。他脸上泛起一丝喜色,但旋即,又转成怒容,手将一推,高晋仇便自跌落到草泥之中。吃了这一跌,身上虽疼,但高晋仇却终是醒了过来。她左右看了看,忽然叫了一声,却是见到了正冷冷看着她的武敦儒。
高晋仇似是猜到了一切,也不说话,只是转过身来。
却听武敦儒道:“怎么?你不敢看我么?”
高晋仇得了这话,身子一颤,终于道:“我知道……我这事只一个对不起你……我是骗了你……我从你处得到刘志恨来的消息……也是我对你师娘做的那事……想来我不说,你也知道了……是不是?”
武敦儒道:“不错,今天晚上,我本想找你……我想对你说……我要去求王爷……求师母,让我和你在一起,我们去大理……你说过的……大理国的美好……你说的一切我都一一记在心上……须臾不敢忘记了……只是我看到的却是你在王爷房前丢石子,又跑到一边摇了一棵大树……引了王爷去了师娘的院落……你竟是做下了这种事情……你……你……”
高晋仇咯咯地笑了起来道:“求王爷?你个不知的,我是对你说了我的家乡的一些事……但我却没说,我的家人俱是死在王爷刘志恨的手中吧!我的一家百多口人,全数死在我的面前,阿爸在我的眼前被杀,亲人们也一一死于屠刀之下……你自己说说,这般的大仇,我是不是该报?我是不是可以这样做?”
武敦儒怒道:“便是王爷对不起你,你对他下手就是了,何以扯上我师母?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是得了师父师母才得以这般长大的……”
高晋仇道:“我是想杀了那个王爷……只是你自己说说,我用什么方法杀他?武功?毒?他是怪物!我杀不了他,我根本杀不了他……我只能用别的办法……话又说回来……我来这里后也是知道了一切事的……他能得以这般顺利地起事,全就是黄蓉在后面倾丐帮的力量在支持他,不然,他不会这般顺利的……我因此怪上黄蓉,没有错!而且,你们这些个没有眼的……看不出来吗?你的师母早就和刘志恨那个妖人情投意合了……哈哈哈哈,我这反而是成全了他们呢……一个有家室之累,一个有虚名所拖,不是我,他们这一生都不能这般地在一起……”
武敦儒一下拔出了剑来怒叫道:“你莫要胡说……师父与师母关系从来都是很好……这些事我们全都看在眼里……你……你已经疯了……什么在你的眼里都是……歪曲的……”他这一发喊,林中竟是惊出了无数鸟儿。
高晋仇怔了怔,忽然道:“杀了我吧……”
武敦儒冷笑道:“你道我不敢么?”
高晋仇笑道:“你定是得了杀我的命令……那还不动手?说这许多算什么?反正我要做的事都做了……旁的我也不怕了……就等着他们两个身败名裂的一天……那时我在九泉之下亦可笑了……”
武敦儒淡淡道:“不会有人知道……这种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高晋仇笑道:“我把你个不知……那种春药非是一般货,乃是精品中的精品,我已然看过,与我阿爸早年用的一模一样……它非旦催情方面有一手……更为可怕的……是它能让人百发百中……你信不信……到了明年,你的师母就要诞下一个小宝宝了……”
武敦儒怒得目眦欲裂!叫道:“你胡说……你胡说……你个蛇蝎女人……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剑尖一斜,便要刺下。
忽然自旁伸来一道银光,一柄细长的银剑只一点,便荡开了武敦儒的这一剑。武敦儒又惊又怒,想也不想,剑尖一颤,挽出四朵剑花分刺过去,只是这四朵剑花中两朵攻向那多出的人是假,刺杀高晋仇的那两剑才是真。
那人轻哼了一声,竟是个女子,就听她道:“这武功也好于我面前出手?”但见她翻过剑脊只一轻压,便将四朵剑花尽数扑灭,压制了下来,道:“去吧!”长剑一挑,一股劲力随着剑处发来,武敦儒一个不稳,竟是打着卷儿倒飞出去,重得地摔在了地上。他身上又疼又痛。却也是没得了奈何。
那人缓步上前,武敦儒只见到一对纤绣的缎子鞋面,长长的裙角上,发出淡淡的龙根木香,这龙根木产自罗浮山,只少数人才得有,武敦儒心道:“这人却是谁?她也是大理的么?”
那人叹了道:“本想一剑杀了你,但你这般的武功……都不配死在我的剑下……嘿嘿……人我带走了……告诉刘志恨……我会一直缠着他的……”但见那双缎子鞋一闪,那人跳上树梢,带着高晋仇,人如风一般地去了。
清晨,晓风送明月,东方发白,一夜过去。
刘志恨已然穿戴一新,此时的他正自坐在黄蓉的身后,双掌抵在她的背上,先天功一遍遍地为她伐体过髓,那种秘药实是太过于霸道,刘志恨也得罢了,消耗体力最多的反是黄蓉。是以,他这才费去这无上的功力,不如此,这一天黄蓉也是无法出门。
待了良久,黄蓉醒来,体内之不适竟是未有留下,若不是先天功的易筋伐髓,安得能如此!只是这事也太过于难言,便是黄蓉也是心中生出欲死之心。
再一看,刘志恨却是起来了,站在窗外,对外而望。
她身上已然披了件薄衣,但却仍是不当人子,忙取过床边新衣换上了,方要开口,刘志恨便道:“我知你心愤欲死,但这事却不能是我的责任!严格说来,是你带走的高晋平惹下的这件事……妹子,你老说我心狠手辣,不心狠手辣,便如你这般,反遭了她的算计……罢了,我也不说这个了,这件事,从今往后……你我谁也不提,便是当这事没有发生,纵然是有人指到了你我的鼻子上,我们也要断然否认此事,现下正值我们事业最紧要处,断断不能出错!你且放心,这件事除我之外,只一个武敦儒知道,不过他却是可以守口的,再说了,便是有人说了这事,你我装一装清白样子,谁又得能信?”
黄蓉先是一气,这可是好,吃干抹尽便不认账了?她正待发怒,转念一想,却不正是如此么?现下静下心来一想,她本就是天下少有的聪明之人,心性也是不比寻常女子,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还能真个死了不成?再说,许是那秘药的作用,昨晚发生的事,她虽得记起,却是模糊的一片,正好得了她的省心,免得过目不忘,只盼自己早忘了这事。想了想,却是奇道:“可我想不明白的是……高晋平是怎么在我茶中下的药?那是我的丫环亲手做好的……这是惯例了……怎么会?”
刘志恨看了看那茶杯道:“你的茶是用壶送来的,但你却是用这里的杯子喝的……她非是下毒在茶中,而是进来后,便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