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妖夫-第1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再将士兵的伤亡数量加加减减的往上呈报,以掩饰自己的失误,这才算是将兵士无故受伤的事情混蒙过关了。至此之后,定州府再无匪患,民众安居乐业,城市也越发的繁荣起来!
这个功劳——咳咳,是知府大人上书朝廷,将太守的光辉事迹吹捧了一番,结果不知怎么的,上面发下来的赏赐,却是知府大人的要多一些,还在任上就又升了一级,爬到了从三品!
——这可是外放文官的最高级别了!
升迁文书下达的时候,气得莫太守差点没吐血!
至于太守家,自然也是有丰厚的赏赐的,只是却没能升级。原因很简单,上司批复的公文中有这么一句话:
“……行事勇猛却嫌鲁莽,兵士损伤偏多,可见平时操练不足,或是不勤力,或是不得法,往汝重而视之,切莫懈怠……”
太守一家暗自内伤的时候,孙知府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对民众也越发和蔼亲切,不但大力发展农业,兴修水利,还鼓励手工作坊推陈出新,减免商品流通税赋,亲民指数蹭蹭蹭上升,愈加得到吏部尚书的赏识。那老头大有过个几年告老还乡的时候,举荐孙安平(白灵他爹的名讳)接任的意图。
而这一切,自然要归功于“端庄文雅贤淑”的知府夫人的非常手段。
“母亲,若是我们都离开了,那爹爹怎么办?”白茯苓很是为自己的父亲担心。虽说她在家中年龄最小,思考的问题却是比白灵这一根筋的更为深刻和全面。全家人都知道,家里能有今天,靠的是什么。爹爹的努力是一部分,更重要的因素却在于母亲的妖术。若是母亲这个时候离开……
兄妹几人犹豫地对视一眼。
白牡丹大喇喇地坐在床头,伸手抓着白灵的大尾巴甩了甩,毫不介意地说道:“不是还有你们的好兄弟在么!”
两人不约而同地朝白灵看去,后者立即委屈地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们。
“我……我也要去!”
“你不是说我不会同意你出门的么?”白牡丹凉凉地看着他。小脸长开些了,肤色红润,面上也长肉了,胳膊腿的貌似也结实了。她在心底暗暗点头。看来,他们将她儿子照顾得不错。男孩子果然不能娇养啊!可是?自己又何尝想娇养……
“我……我又不跟你们去!”白灵皱皱鼻子,一脸坚定地看着她。
“哦?难道我们的小乖想要自个去?”白牡丹笑嘻嘻地看着他,对他的话语不以为意。
“我要跟桃姐姐一块去!”白灵抽回尾巴,翻身坐起,一本正经地说。
白牡丹一愣。“他们也要上京城去?”
白灵点点头,将自己看到的信件内容说了一遍。
这下白牡丹为难了。说实话,她并不打算带白灵去的。
——因为京城不但有大大小小的道观,还有不少名刹古寺!逢年过节的,各家太太奶奶们,最喜欢将道士道姑什么的往家里请!届时满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道士与和尚……
想想就头疼!
不但白狐一家为难,桃丽丝这边也很为难。
大概是白灵说溜了嘴,猫妖跟大鲵和花花闲聊的时候不经意地提了一句,闹得花花如临大敌,紧张兮兮地找上门来了。
“桃桃,瓦们还是巴要去京城了!京城有大法师!”
幼齿狐仙大人抱着脚丫子正在凉席上滚动着玩耍,听花花这么一说,好奇地看了过去。
——大法师?什么大法师?!
【第四卷:街坊市井】第一百四十四章:夜半猫叫
花花扭扭捏捏地将自己所知不多的信息说了一通,大体是京城道士出没较多,其中不乏道行高深者,剩下的话不用她多说,是妖精都会明白其中厉害。
只可惜,她没弄清楚的是:桃丽丝不是妖精。
最后,花花还很好心地提醒她,千万不要为了一棵小草放弃一颗大树,说完,羞红着小脸儿一扭三摆地拖着脚步走了。
桃丽丝与狐狸面面相觑,不解道:
“这话原本不应该是‘不要拣了芝麻丢西瓜’么?”
狐狸白了她一眼。
——你才是西瓜。你全家都是西瓜。
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打哈欠,抻懒腰,一只小胖脚丫子蹬到了桃丽丝腿上。桃丽丝一把接住,轻轻揉了揉,又凑上嘴儿亲了一口。
“或者应该劝我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她为花花不太丰富的语言表达能力忧心。谁知,小狐狸将脚丫子缩了回去,翻身坐起,伸着胖短的手指头指着她怒斥:“森林!?你还想着森林?!你哪来的森林!”脑筋疾速运转着,想着桃丽丝认识的男人除了凌伊兰还有谁。那个阴阳怪调的成风算一个。搞不好凌家请的护卫中也有她看得顺眼的。再不济还有李家大郎——这个女人初来乍到的就跟人家干了一架,没准就在那时迸出火花啥的……
看着对方变幻莫测的脸色,小脸儿满是纠结,桃丽丝一怔,突然弄明白了这些话的意思。在血族当中也有经常游走于花丛中的情场老手说“不会为了一株名贵的花朵就放弃整片花园”,这不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么!
当下不由乐得咯咯咯直笑,抱着小狐狸就啃。
“哎呦,我说你哪来那么多小心眼!这都能给你想歪去!”她的本意只是指出花花的语法错误,并没有想旁的啊!怎么这臭小子心眼凭多!
小狐狸哼了哼,道:“那就不许去!不许去京城!”说实在的,他对人类权力云集的中心没有好感。一个不慎,被人利用就不好了,天知道那些凡人的心眼多着呢!他再修炼个几千年都未必赶得上他们活泛的心思!
赴京的话题到此为止,两人又做起了旁的事。
热火朝天地折腾了一番,桃丽丝带着一身爪印齿痕,困顿地睡去。
狐仙大人站在床头,看着月光映照下安详的睡颜,嫣红的唇瓣微微嘟着,心中不由泛起阵阵涟漪。
他想起了不知何年何月何人,与自己云雨之后也如这般睡去,恬静而美好。
因有事他不得不离开一段时间,临行前留书一封,告知原委,盼其珍重,静待佳音。
因为心系佳人,一向疲懒的他却是提前结束了手头的事情,披星戴月的往回赶,只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却撞破了她与旁人的奸情。
当时他就站在院子中,周遭万籁俱寂,房中传来的娇声淫语一浪接着一浪,惊得他不知所措。不记得是怎么进的门,又怎么靠近的那床,那人,只记得隔着重重纱帐听得真真切切的一句话:
“傻子,我怎么可能为了一株杂草而放弃你这棵大树?我与他,不过露水姻缘,不过看着他有几分姿色,又有些浮财,这才应了他的!你不是心心念念着想要他家的独门配方么?待过几天他回来了,我替你讨要来,可好?届时这方子可是要当做嫁妆陪嫁进你家的!……”
接下来他们说的什么?自己已经是一句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在外游荡了两日,待第三日如约而归的时候,她欢欣愉悦地迎上前,对他嘘寒问暖,那娇笑的容颜,是那么的明艳,妩媚,身段婀娜,妖娆多姿,这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自己在那一世选的女人。
于是,他笑了。
之后不久,自己藏在坑洞里的秘方果然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那位佳人。
那一世的情劫,以他情感的失败告终。那个女人,与她的相好,却是以生意的失败而告终。
他结束的只是一段感情。他们结束的,却是那一世的生命。
他站在街头,冷眼看着他们被抄家,罚没家财,家人被变卖为奴。穿过层层叠叠围观的百姓,她居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他。她了然的惨笑,泪盈于睫,只说了一句话:
“你好狠的心。”
——狠么?
他不知道。
只知道当时自己眼睛很痛,心口很痛,全身哪里都不对劲。
历经这次情劫回归天界的时候,月老对着自己长吁短叹,给自己的考绩评了个良。而后,解开牵连在一起的两个泥娃娃的红绳,将女娃娃复又扔进几个大箩筐中,与那形形**的泥胚混合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将自己那一尊束之高阁,只说待自己再动凡心的时候,再另牵姻缘。
狐仙大人一笑置之。
而后,他故态萌发,历经千辛万苦才修来的仙风仙骨,摇身一变恢复为妖娆多情的狐狸精,四处留情,却也处处无情,弄得仙界鸡飞狗跳,仙女们趋之若鹜,仙人们——咳咳,偶有勾搭,只可惜秉着“断袖是没有前途”的伟大的狐族族训,他一向对同性没有那方面的需求。直到遇到了不怕死的七仙女,他才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她执着得有些不正常。
其实,他对清纯的小女生毫无兴趣。可七仙女是个狠的,纠缠不休不说,还处处制造假象说他们有一腿!谁不知道,她爱的是自己这具皮囊。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打扮得这么骚包!可是?二郎神比自己还骚包啊!七仙女怎么就没看上人家?人家好歹还养了一条拉风的狗,额头还多了一只眼睛!典型的买一赠一啊!
天帝更狠,为了保护**,直接将自己贬下凡,再给小七拉郎配,丢到下界历情劫去了。
其实,他连七仙女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好不好!
死天帝!
狐仙大人忿忿地磨着牙。
想想自己被扔下天界的狼狈,被张氏捡到时的无措,饿肚子时的悲愤,辛苦劳作时的无奈,变成狐狸时的惊慌恐惧,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全都拜那个死老头所赐!
之后——
事情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狐仙大人瞄瞄沉睡的女人,心头思绪万千。
如果没有挖到桃丽丝,自己也许还在靠山村生活,说不准还要在那个穷困的地方活上几十年,待自己寿终正寝回归天界,一切——也许,还是照旧?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失笑着摇头。
不管如何,他现在不是纯粹的凡人了。会不会生老病死不说,起码,他保持了仙气,恢复了灵力,却又具备了妖精的一切特征,这些,算是因祸得福吧?等天上那些损友们想起自己,说不准他已经在别的星星上风花雪月了!
狐仙大人俯下头,在桃丽丝脸上轻轻印下一吻,又定定地盯着那张稍显幼稚的脸蛋看了一会,转身出了门。
刚行至两院围墙打通的那个门口,就看到一个敏捷的黑影跃出了院墙,那长长的尾巴还嚣张地在夜空中甩了一下。
狐仙大人一怔,悄悄跟了过去。
一路都是腥味,他嫌恶地以袖掩着鼻子,几乎就要放弃这无趣的跟踪游戏了。
翻过几户人家的屋顶和不知多少道围墙,那影子终于停了下来,而后,寂静的夜空中多了几声沙哑的猫叫声。
不一会儿,由墙角阴影处慢悠悠地走出一只纯白的猫咪,跟死猫妖耳鬓厮磨了一下下,亲昵地伸出舌头舔舐对方的脖子。猫妖高兴地回舔,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还献宝似的将从家里偷出来的鱼干叼到了白猫面前。
狐仙大人觉得两只小猫的互动很有意思,便静静地呆在一旁看了半饷,想着若是猫妖真的缺个玩伴的话,明天跟桃丽丝商量,看能不能将那只白猫也抱到家里养。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既是理所当然却又出乎他的意料——
死猫妖居然扑到了白猫身上,行那圈圈叉叉之事!
狐仙大人差点没有一头从墙上栽倒下来。
——这死猫!
他趴在墙头,双脚腾空地蹬了蹬,耳边传来猫咪嘶哑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临近的屋子立即有人起夜了,骂骂咧咧地呵斥:
“我擦!这才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