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之恋-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勇,我第一次觉得我是这么喜欢龙城。”我打破沉默,开口说话。
“我在省城读警校的时候,也常常想念龙城,觉得它是最好的城市。但天天生活在这里时,又没感觉了。也许这就是人的心理吧,要失去了才想到它的好。”韩勇答道,声音有些伤感。
“韩勇,到北京以后我会想念你的。”为了安慰他,我说。交往一年来,我对他已经有了一丝依恋。
“你真的会想我吗?”韩勇停下来,盯着我问。
我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慌乱,躲闪着答道:“会的,我们是好朋友嘛。”
“我们是好朋友!海棠,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在不断前进,我也不能原地不动,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把我们的距离缩得短些。”韩勇激动地说。
我被他这几句话弄得有些感动,不禁握住了他伸出来的大手。
这次暑假,晓君把许志军带回来了。不仅带他给父母过目,还带着他出席各种同学聚会。这表示他们的关系已经定下来了,明年毕业分配的目标是设法让两个人分到一个城市工作。
她带许志军来我们家,一进门就对我能带工资去北京上学表示羡慕。
“海棠,你怎么这么命好呀,把我嫉妒死了!去这么好的学校上学,不用交学费还不说,还带着工资去!我和妹妹的学费和生活费让我父母愁死了!”她妹妹小早也考上了大学,同时供两个大学生的确让只是普通工人的父母感到吃力。
“这是命运的安排。你不记得当年我高考落榜的情景,当时连自杀的心都有了。”我说,给他们每人冲了一杯咖啡。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命运会这么安排,所以舍不得死呀?”晓君笑着说。然后朝许志军眨了一下眼睛,许志军也跟着笑起来。
她和许志军进了我家门后,就一直这么甜甜蜜蜜的,到现在两个人还拉着手舍不得放开。一个人说话的时候,另一个就那样温柔的看着对方。两人不时目光交接,用眼神传递千言万语。
看着他们俩这副模样,我突然嫉妒起来。
“晓君,你别太得意了,以为有了许志军撑腰就敢来打趣我!”我说。
晓君到底是我相知多年的好友。她看出了我的不快。把手从许志军的手里抽出来,转而拉住我的手,说:“开玩笑嘛,我怎么敢打趣你!我这是嫉妒你,你知不知道?”
晓君说完这话,又偷偷地在我耳边说:“别吃醋,等你以后恋爱了,就知道了。”
“哼,我才不像你们这么肉麻,这么重色轻友。”我掐了她一把,不屑的说。
“我才不信,你海棠恋爱起来说不定是个花痴呢!不仅是朋友,我看连父母都抛到一边呢!”晓君被我掐痛了,恶狠狠地说。
我急了,又要掐她,嘴里说:“你才花痴,你现在就是花痴呢!”
晓君连忙跳起来,逃到许志军背后。
许志军笑道:“你们说什么,谁是花痴呀?”
我和晓君吐了一下舌头,笑而不答。
他们临走的时候,晓君偷偷对我说:“海棠,我预感到你到北京上学一定会恋爱,到时,你就明白其中的滋味了。
晓君说得不错,在大学里好好谈一次恋爱,也是我对大学的向往之一。我预感到,会在那里遇到一个让我动心的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一章 生机勃勃的校园
一转眼,我的大学生活已经开始一个多月了。
中央金融学院当时是央行的直属院校,是金融系统最著名的一所大学,也是新中国最早设立的金融人才培训基地。从这里毕业的学生,大多已经成为各家银行的业务骨干或分管领导,因此这所学校被称为金融界的“黄埔军校”。学校里除了高中毕业直接考入的学生外,还有相当一部分像我这样工作几年后来进修的在职干部。
我非常珍惜这次难得的学习机会。我高中毕业直接进了银行,做着最简单最基础的储蓄员工作,金融理论知识可以说是一片空白。现在能有机会在这个最高学府聆听到著名教授和经济学家的讲课,填补这片空白,我觉得十分幸运。
来到学校才知道,在我们班52名同学里,来自央行的学生占了差不多一半,剩下的一半来自几家商业银行,他们原来的岗位也大多是在行里机关,信贷或计划等重要处室,只有我原来是一个储蓄员。当同学了解我原来的岗位后,对我能来这里进修感到惊讶。我告诉他们,我是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的,绝没有走什么后门。
面对同学们将信将疑的目光,我愈发感到这次学习机会来之不易。
这是我第一次来北京。来到这个从小就向往的神圣首都,心里激动不已。刚开学那段时间,一到周末就兴致勃勃地和同学们结伴去逛北京城。学校并不在北京市内,而在一个郊县,离北京市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参观完故宫、圆明园之后,我就对进城失去了兴趣。北京,对我这个从小生活在龙城的人来说,感觉太大了。我站在北京的大街上,根本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和大多数女人一样,我的方向感极差,所以即使后来到了私人轿车进入普通家庭的年代,我也没有自己买车。那天在天安门广场前和同学走散,我急得快哭出来,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坐车才能回到学校。后来还是同学找到了我,但我已经失去继续游玩的兴致。
当15年后,我怀着9个月的身孕,坐在我们家的花园里,看着满园盛开的海棠,回想起当年那一幕:21岁的海棠,穿着白衬衣,红底白花带荷叶边的裙子,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就是因为买糖葫芦,才和同学走散了)站在宽阔的天安门广场,急得眼里含泪的模样。不禁涌起无限怜爱。
那时的海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但是,多么的可爱。
我更喜欢呆在学校里,我喜欢学校那种安静而又生机勃勃的氛围。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校园都很安静,学生和老师都在安静的上课、安静的看书,下午五点之后,学校才突然变得喧嚣起来。操场上正在进行各种球赛,挤满了围观的观众,不时爆发出一阵阵叫好声或起哄声。宿舍的走廊上、洗漱间里不时传来美声唱法或民族唱法的歌声。仔细听,或许还会听到有人在用吉他弹奏《爱的罗曼史》。
()
开学不久,我就发现学校的图书馆是个好去处。这里不仅有最新最全的专业书籍,还有数量可观的文学名著。上了高中之后,我就没有时间再读文学作品,工作以后也是忙忙碌碌,业余时间几乎全交给了电大课程。现在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读自己喜欢的文学作品,对我来说,是个意外之喜。
在北京读书那两年,我每周去图书馆借两回书,图书馆里的文学书籍几乎被我读遍了。书包 网 想看书来
第二十二章 结拜四姐妹
学习并不紧张,除了上课,还有许多自由支配的时间。空闲的时候,同学们聚在一起玩扑克。
那时正流行一种玩法叫“打拖拉机”,是由原来的“升级”演变而来。和“升级”一样,牌局采用四人结对竞赛,抢分升级的方式进行,基本规则也和“升级”相似。只是由原来的一副牌增加到两副牌,取消了对底牌压分的限制,使牌局的变化更为丰富,竞争也更激烈。
我们宿舍就常常在李梅的倡议下开牌局。我们班女生只有12个,学校照顾我们这些进修生,每间宿舍只安排4个人住,正好够开一桌牌局。原来我是不会玩牌的,但在李梅的培训下,很快就可以和她们对垒了。
我们宿舍4个女生,李梅来自四川,当时27岁,是我们宿舍唯一已经结婚的女生。她精明干练,极具领导才能,上学前在行里已经是副科长了。刘萍来自辽宁,当时25岁,有着东北人所有的优点,热情豪爽,乐于助人。另一个是和我来自同一个省,我们省分行计划处的叶明丽。
叶明丽当时24岁,身材娇小,皮肤黝黑,但五官长得很端正,高高的鼻梁,饱满的嘴唇,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细长的眼睛会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长长的睫毛上下颤动,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很有点摄人魂魄的味道。
我和叶明丽因为来自同一个省份,自然就走得比较近,无论是去饭堂吃饭还是去教室上课,我们大多一起行动。因为我们的身材一高一矮,皮肤一黑一白,走在一起就比较引人注目,那时同学们给我们起了个绰号叫“双色娇娃”。
明丽个性活泼开朗,善于调节气氛,爱笑爱闹,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绝对不会冷场。我虽然是班里年纪最小的女生,但天性的矜持让我无法像明丽那样放得开玩闹,加上身材娇小的女孩总显得年轻些,所以我们俩走在一起,别人常常看不出我们俩谁大谁小。
我们常在星期天下午打牌,晚饭的时候就去校门口的“小四川”饭店打牙祭,由刚才输的一方付账。
打“拖拉机“不仅成了我们的娱乐方式,也成了我们宿舍交流感情互通情报的场合。
大家一边打牌一边闲聊。
“能来这里上学真是幸运,原来我上班忙死了,差不多天天加班。”刘萍说。
“我也是。如果没来上学,我现在肯定在审核报表呢,咋会在这里打扑克呢?”李梅说。她说话一不小心四川口音就会露出来。
“就是,我来这上学,我们处的人嫉妒死了,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晚上,我做梦都笑醒了。只是我的男朋友不高兴,怕我变了心,要我写保证书才能放我走。”说这话的是明丽。
“真的呀,你写了没有?”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问。
“我才不写呢!女人呀,就是不能给男人吃定心丸,就是要让男人觉得你把握不住,这样他才会对你死心塌地。”明丽面带得色地说。
“哟,看不出你娃蛮聪明的哈,你不肯写,他咋个也放你走了?”李梅问。
“我和他说,我们俩天天腻在一起,也快烦了,我这一去北京,距离产生美感,说不定会更爱他了。再说写写情书不是也挺浪漫的嘛。”明丽道。
“算你小妞会说话。”刘萍道。
“其实来上这个学,我也是克服了很多困难的。我女儿才两岁,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现在托给我妈妈照顾。虽然没什么不放心的,但还是想得慌,自从来到北京,我几乎天天梦见女儿。”李梅说完叹了口气。
“海棠,你怎么不说话呀?你有什么情况?”明丽问。
“我什么情况也没有,我来上学我父母高兴得很。”我说。
“海棠还小,莫得男朋友也正常。刘萍,你呢?”李梅问。
“我也没有男朋友,原来那个对象吹了,我发狠才来上学的,为了换个环境。”刘萍说。
“不管咋说,我们能来这里上学,能住在一个屋里,就是我们的缘分!我们要好好珍惜,大家和和睦睦地过完这两年。”李梅道。
“就是,就是!我们今后就以姐妹相称吧!”刘萍道。
“耶!我赞成,我赞成!李梅是大姐,刘萍是二姐,我嘛,就是三姐了,海棠是四妹!”叶明丽拍着桌子欢呼起来,迅速就给我们排了位。
那天,没等打牌分出胜负,大家都按捺不住激动之情,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