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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搜神战记-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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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者,则为夏朝大禹所铸。大禹治理好泛滥的洪水以后,划神州大地为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九州。他见天下万众黎民依旧贫苦,天灾人祸不绝,便思出一法,要在每州中央之所,建立一个堪能扶正祛邪、保全太平的宝物,便颁布诏令,要九州州牧尽心竭力地收集天下优良青铜,经年努力,终于铸造成功九座大鼎。

事先勘测量绘,将辖下各地山川、奇异之物尽皆画成图形,然后成模,分别刻于鼎身四周,一目了然。九鼎便象征着九州,威赫无比,被置于宫门之外广场,借以显示夏王乃九州正统之主,八方咸服,万国敬仰。夺九鼎者,可承天命,为‘天子’,君临神州。

后夏桀无道,商汤揭竿而起,灭夏为王,九鼎遂迁至商都,得保数百年基业,孰料偏偏生出一个殷纣王,腐败不堪,民怨沸腾,于是周武顺势伐殷,既夺天下,又得九鼎。

据传此九鼎极重,因受天地山川之灵气,九万人方能拉动一鼎,周武王发兵八十一万人,方才把九鼎运到镐京,即是长安西南一隅,正是气魄撼天、百废待兴之兆。周成王时,正式定鼎于郏辱,安于洛阳境内。”

黄松啧啧称赞,道:“九鼎果然不同。”

青衣道:“这第二幅,便是‘在德不在鼎’之典故的由来。春秋时期,周室颓废衰败,诸侯兴起,皆有不臣篡位之意,自然而然,也对九鼎产生觊觎之心。豺狼之中,更由楚国首先发难。”

杨起甚感兴趣,道:“如何发难?”

青衣略一凝神,道:“周定王元年,楚庄王难遏勃勃野心,不顾天下道义,带兵攻打陆浑之戎,来到了周朝都城洛邑,陈兵于周王室的边境,试图夺鼎。周定王无奈,便派大夫王孙满担酒轰羊,慰劳楚军。楚庄王睥睨桀骜,竟不顾君臣之礼,以咄咄逼人之势,向周王使节王孙满询问九鼎之大小轻重,意欲武力攫取,夺取政权。

王孙满针锋相对,答以‘在德不在鼎’,备述自夏初铸鼎以来,九鼎之归属变迁皆在于德政,又道‘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其时周王室虽说每况愈下,但尚是天下正统之所在,楚庄王恐强心逼迫之下,引起其余诸侯非难,联军讨伐,难以抵挡。”

众人道:“狼子野心,难以为逞。”

青衣道:“下面的,则是‘举鼎绝膑’之画。春秋也好,战国也罢,古都洛阳繁荣富足,民生安惬,渐渐盛行一种举鼎竞技,就是。数十力士,轮番进行。场地上设有建鼓、铜钹一应之物,以壮声势,围观居民,多达数千上万。

某年,秦武王知悉如此消息,便率领重装甲兵,一路跋涉,专去东周国都洛阳,观看这九龙神鼎。秦武王天生神力,且年少方刚、骁勇无比,最是欢喜举鼎炫耀。

他手下尚有知名的三个力士,叫孟贲、乌获、任鄙,俱是举鼎拔山的壮士,也因此陪伴,一并了洛阳。孟贲者,又名孟说,传言水行不避蛟龙,陆行不避虎犀,能生拔牛角,发怒吐气,声响动天,尤为勇猛。”

杨起笑道:“为何雄壮勇士,皆在古代出现,如今反倒不见一人?”

青衣一怔,道:“这我可不能知晓解答。”又道:“那九龙神鼎为世上之瑰宝,秦武王一目瞥过,顿时兴致大发,便借此机会,欲与孟贲比试举鼎,以显示西秦戎霸之赫赫威名。他抓住一只龙纹赤鼎,大吼一声,猛地举了起来。

殊不知此鼎重量极大,终因力气不支,血脉沸腾,经络尽断,累得双目出血,不慎力尽鼎落,又被砸断了膑骨,任他扁鹊再世,结果依旧不治而亡。孟贲因‘蓄谋弑君’,获罪斩首,又被诛杀九族。”

众人叹道:“所谓伴君如伴虎,这孟氏力士平白受难,好不无辜。”

青衣兴致盎然,道:“第四幅,唤做‘九鼎沦没’也。战国后期,周王室已然衰落不堪、再难把持天下牛耳。周显王时,秦齐数国为了争夺九鼎,不惜兵戎相见,正是混乱不堪。秦惠文王率军夺鼎,却被齐国抵逆,无奈退兵。

齐宣王垂涎九鼎,强势攫取,危急之时,颜率挺身而出,以周王使臣身份面谒劝说,以未得路径入齐之婉转理由,避过厄难。其后战乱纷纷,九鼎就沦没于泗水之深深渊底,再也不曾上岸。”

黄松道:“想来也是不详之物,沉沦了也好。”

杨起喟然一叹,若有所思,道:“本非不详,奈何人心险恶,贪婪无度,是以反倒生处无穷祸衍了。我看最后一幅,仿佛打捞之状,莫非是在捞鼎不成?”

青衣笑道:“杨大哥所言极是。这第五幅纹案,正是‘泗水捞鼎’不假。言道那秦始皇统一天下之后,巡狩天下,东行郡县,上邹峄山,南登琅琊,歇足彭城。他听说泗水之中,每每于月色清亮之时,人们徘徊沙滩,还能见到鼎之若现,不由喜出望外,又听谄媚之臣阿谀奉承,遂以为他有德政,而引得大鼎自来投主,便命一千多水性极好的土人,尽皆潜入泗水寻觅。

苦苦探索,终究发现在深渊之中,尚有神州宝鼎一只,于是下令捞鼎。好一番折腾,待鼎出水、士庶欢腾、俱呼万岁之时,鼎中蛟龙陡然出现,一口将绳索咬断,宝鼎将得而复失。此鼎若是忽现忽隐,正是不吉征兆。其后不过几年,陈胜吴广起义、霸王高祖逞威,秦朝只传得二世皇帝,便灭亡了。”众人唏嘘不已。

胡媚娘又问第二组图画,却甚是简单。却是说那鲁人秋胡,本在楚国为官,任光禄大夫一职,其妻罗敷自秋胡离家,立志坚守,与婆母靠农桑度日。二十余年之后,秋胡衣锦归故、返里省亲,路过其妻,因相别日久月长,不便贸然相认,遂心生一念,以带书人为名,肆意调戏逗弄。

罗氏不识,羞急骇然,挟上桑篮,愤而逃归。待秋胡至家之时,罗敷与他见面,始知这无礼好色之人正是自己的丈夫,羞愤之下,悬梁自缢。秋胡母子急救。秋母知悉前后真相,责儿惘顾天地礼仪,要他诚意赔礼,如此夫妻方才和好,从此其乐融融。

胡媚娘闻言,恍然大悟,道:“罗敷?我知之,乃是大美人也。”

众人踏进二进院子,祁恬与胡媚娘唉呀一声,几个踉跄,便要跌倒,所幸被杨起左右搀扶,惊道:“你们这是怎么了?”祁恬脸色苍白,道:“不知为何,突然一阵眩晕。”

胡媚娘双颊绯红,悠悠道:“便好象眼前有无数金星乱冒,走动不得。”

灯芯道人略一思忖,道:“且将她们往后退却一些。”不过数步,二女神志清晰,安然无恙,再往前走去,旋即又是气血翻涌之状,双足瘫软,气力不济,难以压抑种种痛苦,若朝后退,瞬间疾病全消,依旧康健。如此反复几次,莫不如此,不由面面相觑,大惑不解。

灯芯道人叹道:“我明白了,这院中的围墙,皆以风锆之石砌成,无形之间,便有一道障碍。”

青衣恍然大悟,道:“是了,这风锆之石秉性邪阳,但凡见了玄阴柔雌,莫不极力侵犯。若然如此,两位姐姐万万不可进去。”

杨起忧心忡忡,急道:“不错,你与黄松在外面好生照应她二人,里面情形怎样?我自与道兄进去细细打探。”

灯芯道人笑道:“托息斗大师之福,那上古神兽已然逃遁无踪,一年半载,也不能回转。因此此地颇为安全,就是留在院外,也不会有什么恶物骚扰胡为。只是你我进去之后,少不得要花费一些时刻,眼睁睁地在此等候,亦然困乏,我看周围空房甚多,一应物什俱全,何不教她们入内安歇?”

杨起大喜,道:“所言极是,我却忘了。”祁恬最是天下好奇胡闹之人,不知这二进院中尚有什么奥妙,心痒难耐,只是为风锆逼迫,虽然颇不情愿,也只好袖手作罢,撅嘴对杨起道:“我陪伴不得,你凡事小心谨慎一些,休要粗枝大叶。”杨起微微一笑,示意无妨。

四人目送杨起与灯芯道人迈入圆门,衣襟飘飘,转过假山,踪迹全无,便自去寻找干净的厢房,推门打量,果真家私齐备,或女工,或花红,或书籍,或园艺,各拾其好。

那边的杨起二人,也进得一间屋子,窥探许久,未曾看见半扇屏风,不禁大失所望。灯芯见盆景之上,放着一可五彩斑斓的石珠,半明不透,若隐若现,拍掌道:“是了,这界中界,方才是藏宝纳珍之所在。”见杨起眉头微蹙,旋即笑道:“杨兄,你我何不去在珠中一游?”

杨起暗暗诧异,但一路经历,阅历累丰,倒也见怪不怪,忖道:“难不成又是造化方圆?”被灯芯拽住手腕,卷入一阵雾中,体裁不断变小,却往石珠飞去,只觉得耳畔呼啸掠鸣,不能睁眼,难以听闻,待一切动静消散,四处张望,却见周围青山绿水,好一幅江南美景的图画,原来竟走入了珠中天地,唤做“石珠乾坤界”。

脚下一河,正是苏杭春水,涟漪绵绵,宛若清秀丽人,婀娜多姿。河上有一条小船,尚有摇橹梢公。

灯芯道人呵呵笑道:“此地无路,便是要水上行走了。”与杨起迈足登上,不说此去目的之所,只是嘱咐梢公往南划去。

杨起咦道:“道兄心中可有主见?”

灯芯道人呢说道:“缘法使然,休要张惶。”待飘出二十余里,船已半渡,却见远远岸边,站着一个半老的妇人,不断挥手招呼。灯芯道人便叫梢公将船移将过去,听她说到,要回前面青草坡的家中,正好顺路,就将她搀了过来。

杨起见她身上背着好几个布袋,鼓鼓囊囊,不由好奇,眼睛打量不断。妇人笑道:“公子,你看什么?”

杨起不甚遮掩,索性道:“大娘,你这布袋里装的什么东西,又大又多,扛起来怕是吃力的紧。”妇人揭开一个袋口,全是碎块的布匹,道:“又不是石瓦砖头,看似害怕,提起来甚是轻松的。”问二人要去哪里,听说是珠外三界之人,没有目的,不觉踌躇。

梢公道:“前面有个小渡口,正好落人。”

妇人变色道:“去不得,去不得。”问及原因,便道:“那渡口来了几个恶人,好不凶狠,看谁不顺眼,便是非打即骂,教人躲得远远的。”

杨起愕然一怔,暗道:“想不到这石珠之内,也有如此纷争?”过得片刻,辞了梢公,便随着妇人在青草坡下岸。便看幽幽竹林,一条青石曲径,几人东折西拐,来得一处草院,四处皆是点点桃花,风息之中,莫不风流娇艳。

听见一阵咶噪,里面又窜出几只小犬,白黑黄红,各色不一,尽皆围着妇人活蹦乱跳。妇人笑道:“我来迟了,你们饿了罢。”从袖中掏出一些点心,远远扔了出去,便见小犬尾随而至,你争我抢,喧闹不停。

屋里的一面竹窗嘎次打开,传出声音道:“阿袖,你来了。”妇人道:“还有两个客人,他们要去前面的小渡口,我说去不得,便一并引来了。我知姐姐喜欢清静,此番擅自作主了一回。”

那声音笑道:“好!好!你这丫头总算有了些长进。无妨,我不过图个清静净耳,却未说闭门谢客、与世隔绝,来了甚好,我这草屋倒也多些人气,好好热闹一番。请他们进来罢。”

杨起与灯芯道人听她言语平和雍容,不似一般的荒野村妇,心中俱是惊讶不已,便随着红袖进了草屋,见堂中坐着一个老妇,双鬓花白,和善端庄。二人躬身施礼,在一旁竹椅之上坐下。

老妇人道:“老身孤身老仙,二位从哪里来?要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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