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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摄政王的黑心小宠-第92章

小说: 摄政王的黑心小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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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之年。”

  ☆、V60:召见

  “墨之年。”墨止掀起衣袍优雅地坐下,深邃的眼里划过一道暗光,悠悠说道。
  “墨之年?”慕容熵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墨谦峰不受打击,墨之年也很难上位,你在想什么?”
  墨止淡淡垂眸,墨色在眼中渐渐划开,渲染出诡异的色度,“我要墨谦峰,亲自立他为储。”
  ……
  三日之后,墨谦峰在下朝后单独留下了云流,御书房中,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
  “进展如何了?”墨谦峰边批阅奏章,边问道,期间抬头看了云流一眼。
  云流下意识抚了抚自己手腕的一点朱砂,声音沉稳地说道,“一切进展顺利,臣已经将皇上主要的势力隐藏,但……”
  “但说无妨。”墨谦峰见云流迟疑,淡淡一笑,说道。
  “此事还缺一名主要的负责人。”云流微微蹙眉说道,“此事墨王不愿亲自出面,微臣自认为无力担此重任,还请皇上再选出一人来负责此次行动。”
  墨谦峰沉吟片刻说道,“爱卿的意思朕明白,那千叶门是江湖门派,爱卿文人之身也的确不好出面。”他这一次也顶多是希望削弱墨止的实力,并不指望墨止真的亲自动手,可这负责的人选……
  “爱卿以为谁合适?”墨谦峰突然问道。
  云流一愣,微微思索了片刻,说道,“微臣以为太子最合适不过。”
  墨谦峰眸光一闪,意味不明地问道,“此话怎讲?母后自幼宠爱太子,这件事让太子去做,真的合适?”
  “微臣斗胆一言,太后的确宠爱太子,但正因如此才要太子负责此事,皇上您想想,若是太子对您的忠诚少于对太后的,那……”云流慢慢说道,细细观察着墨谦峰神色地变化,几不可见地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照着他方才的话,墨之寻若是跟魏云仙更亲近一些,那就算这一次墨之寻帮着墨谦峰打压魏云仙,心里对墨谦峰也会有隔阂更甚者是怨恨,一国储君若是不服当今圣上,那结果不言而喻,身为皇者的通病就是多疑,墨谦峰照着他的思路想下去,必定会对墨之寻心存上一份怀疑,而这一份怀疑,就是王爷计划的关键所在。
  “嘭!”墨谦峰突然重重地拍向龙案,看着云流的目光里带着冷怒,“云流,你简直是大胆!居然敢挑拨朕跟太子的关系!”
  云流立刻跪下,但脊梁仍然挺直,他低着头,语调却是不卑不亢,“皇上息怒,微臣所言全都出自肺腑,绝无半点挑拨之意,就算皇上要臣的脑袋,臣也还是会说这话,皇上对臣有知遇之恩,臣只敢一心为圣上分忧解劳作为报答。”
  或许是云流的神情太过坚定,墨谦峰冷怒的神色稍缓,闭了闭眼,“你先下去吧,此事朕再想一想,太子绝不可能背叛朕,方才的话,朕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云流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了下去,应了声“是”,缓步退了下去。
  待云流离开,墨谦峰脸上的不悦迅速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让人猜不透的深沉,良久,他沉声唤道,“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李公公见一直守在外面,方才云流没走的时候皇上发怒拍桌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皇上非常信任和欣赏云相,此刻却对他都发了那么大的火,必定是动了真火,闻皇上召见,立刻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生怕哪里惹怒了圣上自己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把四皇子给朕找来。”墨谦峰沉沉说道。
  李公公心中一惊,却不敢枉自猜疑,应了声“是”快步离去,皇上叫他去找四皇子而非宣召四皇子,那就说明皇上是要暗中召见四皇子,那这件事他就只能自己去办不敢假手他人,于是脚步更快了许多,而他匆匆离去,却没发现从御书房外缓缓走出了一道白色身影,那赫然是本该离开了的云流。
  云流淡淡地看着李公公离去的背影,眼里划过浓浓的讽刺,皇家本无亲情可言,不过外人一句话,便能打破血脉上的牵系让墨谦峰和墨之寻父子之间产生嫌隙,由此联想到王爷和王妃的深情,不由更加佩服那二人,王爷对王妃的好自然不用多说,而王妃一心为王爷着想,就算他最开始对她不敬她也不计前嫌为他解蛊毒……苏洛九那样的人必定是不容他人轻易冒犯的,能做到如此还是因为王爷啊。
  ……
  墨之寻的行动墨止等人知道,墨之年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因此墨之年这些日子也开始慢慢调动自己的势力,还暗中开始将自己的心腹按照护龙卫的模式进行编排,时间用的非常紧,突然听闻墨谦峰暗中召见自己,他还惊讶了一下,但来不及多加猜测,他便已随李公公入了宫。
  御书房内,墨之年站在龙案之下良久,见墨谦峰不言不语地批阅奏折,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墨谦峰暗中打量着墨之年,见他如此沉得住气,不由心生一丝赞赏,突然发现这个儿子其实并不比太子差,只是因为他的心一直偏向太子而总是被忽略,思及此,他突然又想到当年的自己和墨止,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生出,慢慢阖上手里的奏折,他问墨之年,“千叶门一事,墨王可有跟你提及?”
  “启禀父皇,剿灭千叶门一事儿臣听墨王提起过,千叶门人杀害苏相夫人又嫁祸给墨王妃,完全是不将皇室看在眼里,儿臣以为,千叶门,该灭。”墨之年眸光一动,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却装作不知实情,愤慨地说道。
  “哦?”墨谦峰微微眯眼,“墨王告诉你的怕不止这些吧,你站在墨止那一边的事情,真当朕是瞎子看不出来吗?”
  墨之年脸色一变立刻跪倒在地,“父皇,儿臣不敢……”
  “没有什么敢不敢,朕欲护太子坐稳储君之位,你只有隐藏自己的才华才能安稳地活下去,碰上一个能让你不再隐忍大展才华的机会,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去抓紧?”墨谦峰淡淡开口,直接撕破两人之间那道刻意不去触碰的薄膜。
  墨之年低着头闭着眼,过了良久,再睁开的时候,双眼已满是血红,爽朗的声音带着一丝黯哑,“是,儿臣是不甘心,父皇,儿臣跟皇兄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为何就不能公平竞争,儿臣从不以为比皇兄差分毫,可为什么皇兄可以风风光光地做太子,而儿臣只能这样苟活!”
  墨谦峰看着这样竭斯底里的墨之年,越发觉得他跟自己像,心中生出了一些怜悯之情,复杂的神色从脸上划过,他长长叹了口一口气,“皇家本无情。”
  “是,皇家本无情,那父皇今日召见儿臣,是觉得儿臣阻了皇兄的路,要杀了儿臣吗?”墨之年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里写满了倔强和不服。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跟朕说话!”墨谦峰脸色一沉,冷声呵斥。
  墨之年身子一僵,挣扎良久不得不低头认错。
  “哼,你记好了,不管墨止再有实力,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朕,朕才是天子!”墨谦峰冷哼,想到云流说的那些话,心生烦躁,揉了揉眉心,朝墨之年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今日朕召你前来是有正事,起来吧。”
  “谢父皇。”墨之年缓缓起身,平复一下心情才问道,“不知父皇今日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朕要对付千叶门的目的,想来墨止也没有瞒你,朕今日让你来,便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当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墨谦峰沉声问道。
  墨之年一惊,神色复杂地看着墨谦峰,“你明明知道儿臣是墨王的人……你就不怕儿臣暗中动手脚反折损你的人手?”父皇今日过分奇怪了些,他还真是猜不透。
  “所以朕今日给你一个选择,是要储君之位,还是要对墨止忠诚。”墨谦峰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般的笑容,他静静地看着墨之年,看着他脸上不断变化的神色,笑容越来越深。
  墨之年脸色几变后冷静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墨谦峰,“若是儿臣选择后者……”他话还没说完,上百名高手的气息突然在御书房四周出现,墨之年立刻明白墨谦峰的意思,看来今日他不照着墨谦峰的想法走,怕就很难活着回去了。
  “朕早就说过,皇家无情,说吧,你选哪一个。”墨谦峰挥了挥手,让自己的人退下。
  墨之年苦笑着问道,“父皇要儿臣怎么做。”
  “这一次行动明面上的负责人是太子,但朕会将朕的人的真正调动权给你,若是太子有异心,你该知道怎么做。”墨谦峰承认自己的确被云流的话动摇的,墨之寻是他一手培养的优秀储君,自己给他无上的荣耀,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忠于自己的基础上,若是他想动摇自己的皇位,那自己既然能狠心打压太后,再打压一个太子又何妨?
  若是墨之寻没有背叛你呢?
  墨之年突然很想问这句话,但他还来不及问出,眼前这个血脉上是他父亲的人,就已经给了他答案,一个彻底碾碎他心里对亲情最后渴望的答案。

  ☆、V61:相救

  “噗……”墨之年捂住被刺入毒针的胸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单膝跪倒在地,一张俊脸苍白如雪,一双充满痛意和诧异的眼狠狠瞪着墨谦峰,里面复杂的情绪让人心窒。
  他从来都没想过眼前这个是他父亲的男人会对他心慈手软,但当他真的对自己出手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原来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才知道自己原来还会更绝望。
  “朕赐你的药能助你内力提升,副作用大了些,但每月朕会给你药物慢慢调和,这块金牌可以调动朕的人马,千叶门之事朕不想看到任何意外,若太子对朕没有异心,那朕必定保你一生富贵,若太子有异心,你该明白怎么做。”墨谦峰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将它丢给墨之年,目色沉沉地说道,“墨止终究要成为朕的手下败将,只有朕,才是你最好的靠山。”
  墨之年拿过金牌和瓷瓶,咽下口中的鲜血,紧紧地闭上了眼,垂首掩住唇边冰冷到极点的笑容,艰涩地应道,“儿臣,明白。”
  “若无它事,你先回去吧。”墨谦峰淡淡扫过墨之年,说道,他知道墨之年心中有怨,但那又如何,他对墨之寻的确存有怀疑,但毕竟是他花了最多心思培养的储君,他不可能随随便便放弃,而墨之年,若是墨之寻真的存有二心不得不留,那扶这个儿子坐上储君之位也合适,能被墨止看重能力自然不必多说,而墨之年比之墨之寻更好控制,如若墨之寻真的让他失望了,那扶持墨之年他的位置也不会被动摇,若是墨之寻没有让他失望,他既然已经对墨之年心软了,就必定能保住他之后的平安,就算一生富贵无权,四儿子也该感激自己,生在皇家,能得这样一个结局,已经是很多人奢望而不可得的了。
  墨之年定定地看了墨谦峰一会儿,抬袖将唇边的血迹擦干净,转身便走,这一次,他一句话都不再说。
  墨谦峰对他无礼的态度感到不悦,但想到自己方才将毒针刺入他心口,心里又有些内疚,最终蹙了蹙眉,回到自己的龙案之后。
  墨之年走出御书房,冷沉的俊脸渐渐变得漠然,仿佛方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是一直攒在手中的瓷瓶渐渐在他掌心化作了粉末,垂眸,冷冷地看着另一只手里的金牌,一声隐晦不明的低笑溢出唇间,眼里划过一道精光,反手将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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