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皇商-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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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臻看着薛蟠形容精致,略带抱怨的瞪了他一眼,那黑白分明的眼仁儿就仿佛是秋湖碧水一般,照的徒臻心魂一荡。不由自主的伸手握住了薛蟠攥成拳头藏在凤袍之中的小手,轻声说道:“朕保证,没人敢笑话你。放松些便是。”
说着,将身子靠了过去,慢慢贴在薛蟠的身边,示意薛蟠靠着自己,将身子慢慢放软。
殿上群臣诰命将上首帝后夫妇大秀恩爱的细微动作悉数看在眼中,不由得羡慕起帝后两人伉俪情深来。也有些人颇为疑惑两个男子怎地竟能产生如此缠绵情意,竟然能令冷淡自持的皇帝陛下不惜触犯祖制,也要废除六宫只要一人……
众位诰命心中闪过一丝艳羡。别说什么男男女女的话头,若是自家夫君对待自己能有圣上对待皇后一分好,自己也算是百死无怨了吧?
正恍惚间,陡然听见阵阵火炮响声。几串火光带着呼啸之声窜入九天。霎时间,五光十色的花火在漆黑的夜幕中肆意绽放。
群臣诰命们带着欣赏性的目光举头观望,但见炫彩辉煌的烟花在漆黑的夜幕中幻化出游龙戏凤,徜徉九天。巨大的烟花将漆黑的夜幕燃的犹如白昼,栩栩如生的游龙飞凤一直持续了盏茶功夫方才幻灭。
紧接着又是几道白光飞舞,在空中爆裂出各式各样的花朵来,雍容的牡丹,妖娆的月季,明媚娇艳的海棠……霎时间姹紫嫣红花开遍,烧的天际都染上了一层金边。
烟花光幕一直燃放了一个多时辰方才销声匿迹。期间又长于算筹的官宦诰命暗暗估计了一番,仅仅这一个时辰的烟花所耗费的银钱已达到十万之数,再加上今日这场声势搞大,隆重堂皇的封侯大殿,恐怕细细算来至少百万放能成算。这对于一直崇尚节俭甚至连吃饭都不过四五道菜的皇帝来说,简直就是花在自己身上最大的一笔支出了。
由此可见,圣上对于皇后的在意疼宠果然是入了骨子里的。也难怪他不惜触怒宗室也要废除六宫,迎娶男后了。
众人一时间想入非非,上首徒臻已经借着宽大衣袍的掩护将手掌缓缓伸入薛蟠的衣中,轻轻揉捏起薛蟠柔声轻软的腰肢来。口中还不住的安抚道:“耐心等一会子,过了万民祈福之后,今儿的封后大典便算过去了。”
彼时薛蟠累得连话都懒得说出口,只是嫌弃的撇了撇嘴。在徒臻不动声色地搀扶下慢慢走出了太和殿,乘上玉辇往城头而去。
因为帝后大婚的缘故,今夜的四九城并没有宵禁,无数的火把宫灯将城外的一片广场以及四周的街道照耀的灯火通明,犹如白昼。难得可以出来夜游的百姓们都手持着百年好合,或者鸳鸯戏水等等寓意好兆头的花灯在街上游走。甚至还有小商贩趁势在街上摆起了小摊铺,将上元节剩下来的花灯继续摆出来贩卖。于是登上城楼的薛蟠等人只看到下面一片琉璃炫彩,灯火辉煌,叫卖的小贩和孩童疯玩笑闹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热闹非常。
很快,宫城上头的人影攒动便引起了下头老百姓的注意。早就得了吩咐说今日大婚,帝后会登上墙头接受万民的祝贺朝拜。如今看了城头上穿着龙袍凤袍的人影,百姓们立刻兴奋的躬身跪拜,口中呼喝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帝后大婚,百年好合……”
“鸾凤和鸣,举案齐眉……”
站在城外等待许久的百姓们一时激动的呼喊着,从口中喊出的词句俱都是充满了祝福和美好寓意的。看上去并没有实现操练过的痕迹,不过七嘴八舌的祝福从人群中不断飘散出来,看起来又是那样的真实和美好。
徒臻悄悄的握住了薛蟠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城下百姓们的嬉闹。
最后的万民朝拜他特地吩咐了不让礼部官员事先指导,就是为了要让薛蟠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受到万民由衷的祝福的。
虽然这个举动从细节和逻辑上推敲起来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多此一举,但不可否认的是薛蟠看到了今日的举动,果然很开怀。一双大大的猫眼笑的弯弯的,几乎看不见黝黑的眸子。薛蟠有些兴奋的扒在城墙上往下看,只见此时从地上缓缓升起无数的孔明灯,登上俱都写着庆祝帝后大婚,幸福美满的吉祥话。无数的孔明灯冉冉升起,飞上夜空,就仿佛天幕中骤然多出了成千上万点星星。灯火闪烁,柔和的光芒直接照进了薛蟠的眼中,将一说漆黑的眸子染的清亮无比。
薛蟠有些惊异的看着徒臻说道:“真没想到,你往日里跟个木头人似的,居然也会做出这种花俏动作来讨人欢喜。”
徒臻满门宠溺的看着薛蟠,一面指着城下轻声说道:“你再接着看。”
薛蟠有些狐疑的顺着徒臻的手指看去,却见城下的百姓不知何时已经被锦衣军官们给两边隔开,露出中央一段空荡荡的街道。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不过片刻,身穿随战迷彩服的火炮营将士们列者方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慢慢走来。
火炮营方队过后,是一只身形硕大,制作精美的花船。五彩琉璃灯镶嵌船身,将整只花船映衬的光芒万丈。这船身乍一看去有点眼熟,薛蟠耐心打量半晌,方才惊异的呼出口道:“这不是——”
一旁的徒臻截口笑道:“这正是当年你带领火炮营打败南安郡王麾下水师的那几只战船之一。当日得到了帝后大婚的消息,这火炮营的将士们感念蟠儿的再造之恩,便请了旨意要上京为你庆贺封后大殿。朕自然应从。倒是也没想到他们这些粗人能做的这般精致罢了。”
话音未落,陡然听见花船中传来一阵歌声。
“狼烟起江山北望,风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薛蟠扑哧一声笑出来,果然记起这是当年折腾他们这群傻大个的时候鼓捣出来的穿越者必备军歌。当日教他们唱来无非也是闲极无聊的逗趣之举,可时隔多年再次听见,却恍惚间百感交集,感触良多。
徒臻见状,越发温柔了唇角的笑容。伸手帮薛蟠整理了一下游戏凌乱的发丝,柔声说道:“此去经年,岁月静好。”
薛蟠回过神来,看着灯火映衬下越发英俊无铸的徒臻,慢慢勾起嘴角,笑容潋滟,风仪万千。
两人相视而看,城下已经聚集齐备的火炮营将士们躬身跪拜,朗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指挥使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火炮营众将士预祝帝后大婚,百年好合。”
薛蟠站在城头,看着城下一群群热血肆意的壮年汉子们,他从未曾想过自那年回京之后会和他们再有交集,却被想到当年无心之举,竟然让这些汉子们牵挂至今,甚至在封后大典上不声不响的给他来了个这么大的惊喜。薛蟠吸了吸鼻子,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下首的将士们也都抬着脑袋仰望薛蟠,当年那个还带着点纨绔少年骄矜傲慢的公子哥儿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秀青年。他的身上穿着制作精美,剪裁合体的凤袍,头上带着贵重的冕冠,越发衬出他的丰神俊朗,容貌精致。他依旧神色骄傲,高高在上,如同当年骤然空降到自己的面前。时光残酷,却几乎未在这个少年身上多加笔墨,他的雍容华贵纯澈明亮依旧不改,而自己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泥腿子。
众位将士们情不自禁的憋红了眼圈儿,有些哽咽。当年火炮营将士三千,今日有机会来到京都献礼的军官汉子却不过一千七百。剩下的人不是在各种战斗中不幸身亡,便是伤势过重退伍还乡。时光的冷漠,战争的残酷就在于此,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一个人的灵魂和血肉,也可以让一个一文不值的人慢慢脱颖而出。所有有些人熬不住离开了,有些人却咬着牙挺过来,于是功成名就,飞黄腾达。
而他们的成功,有赖于薛蟠的庇护。
因为当年薛蟠一个兴之所至,将这三千人聚集在一起,给了他们一个成功的契机。因为薛蟠当年一句话,倒是军部上下无人敢贪领火炮营将士的军功。所以这些年来火炮营的将士们拼死杀敌,军功显赫,自然也就一路高升,通畅无阻。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躲在薛蟠的羽翼之下,无人敢轻视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这群大老爷们在得到帝后大婚的消息时,立刻联名上奏,想要亲自前来京都为小侯爷庆贺。同时也用实际行动力来证明,不论世人如何作想,在三千火炮营将士的心中,薛蟠永远是他们的恩人,永远是他们的上官。
“唰”的一声,一千七百余名原火炮营将士抽出腰间宝刀,悍然喊道:“精忠报国,忠于帝后,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声音震慑九天,响彻霄汉。薛蟠站在城头处,有些热血沸腾的冲着下面挥了挥手,一千七百余名火炮营将士立刻轰然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站在徒臻和薛蟠两人身后的宗室皇亲,以及王公大臣们悚然色变,看着前方帝后的身影,神色越发的复杂难言。
接下来的时间火炮营的将士们集合列队将当年薛蟠教导他们的训练全部演示一遍当做节目助兴。与当年相比,如今火炮营将士们的动作是越发的纯熟精湛,即便是不懂行的围观百姓们看了也都觉得精彩万分,连连叫好。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表演已毕的火炮营将士们在锦衣军的引导下缓缓退出城外。薛蟠精神兴奋,去也有些疲乏的扭了扭脖子,轻声笑道:“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来。”
徒臻轻笑,意味深长的回道:“你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薛蟠讶然的回望徒臻。
徒臻但笑不语,又是指了指城下。
薛蟠顺着徒臻的手臂看去,只见一群布衣百姓顺着刚刚火炮营将士走过的街道慢慢迎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一盏长明灯,在夜幕中点点闪烁,看起来异常温暖人心。这群百姓当中扶老携幼,男丁妇孺皆有,薛蟠细细打量半晌,有些闹不明白。只得回头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徒臻轻笑着提点道:“还记得当年朕初登基,京城下了一场雪。大雪绵延肆虐接连数月,将城外许多村庄房屋压塌,当地百姓流离失所,困苦不堪的事情吗?”
薛蟠闻言,立刻想起当年的事情,脱口说道:“可是当年你我都被雪崩压在地下的那次?”
徒臻颔首笑道:“当年你出于不忍,捐了许多银钱赈灾。当地的百姓受了你的恩惠,倒是没有忘怀。家家户户给你立了长生牌坊,点了长明灯。如今你我大婚,这些个百姓并无别的东西送你,只有一番情意,祝你我二人婚后和睦,举案齐眉。”
一句话未落,陡然听见下头百姓跪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又有很多很多的人从官道上走来,行礼、跪拜、祝福。俱都是这些年来薛蟠或者以薛蟠的名义出手襄助的人,有些事情薛蟠自己都记不清了,徒臻站在一旁耐心的给薛蟠讲解。某年某月某日,薛蟠做了某件事……
薛蟠静静的站在徒臻的身边,听着他不急不速缓缓道来。听着他点点滴滴的啰嗦着他们这些年走过的路,做过的事,那些因为岁月流逝而遗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就仿佛珍藏许久已经泛黄的老照片一般重新展现在眼前。薛蟠从未这么清晰的回忆着过去,回忆着他和徒臻的点点滴滴。然而如今徒臻说来却仿佛是演练了千百次一般,没有半点儿卡壳儿,也没有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