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 by 蛇蝎点点-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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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冷而满含杀意,“去拿手铐钥匙。”
正在喘息中的左轶,听到这句,反而还站住不动了。
他微微张开嘴,因为喉咙被掐制,所以声音沙哑而苍白,“……你要走?”
“钥匙!”陈晟咆哮道。
“……”左轶仍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喘息声越来越深重而颤抖。
他要走,他要离开这里,他要离开他身边,再也不能有任何机会靠近。
陈晟从后头狠狠地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弯上,左轶闷哼一声歪斜着跪倒在地,陈晟扼着他脖子绕到正面,又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腹部,这次左轶一声不吭地弯下腰去,面目抽搐着,牙关紧咬,额头的青筋狰狞地突起。
都是假的,他之前的种种妥协,对他的种种暧昧,都是假的。
他艰难地跪伏,撑在地面的手掌微微发颤,快要承担不起他面前陈晟森冷的阴影。而陈晟接连踹了他两脚都得不到任何回答,火气大盛,索性松开他脖颈,下一脚狠重地冲他胸膛而去!顿时将他踹得整个身体飞脱出去,栽倒在客厅的茶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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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脚力道十足,都是往死里面踹的劲头,踹碎了左轶所有的妄想与幻想。
当然是假的,一个被监禁被强暴的男人,要如何对施暴者产生哪怕一丁点的好感。
牙关松动,血腥味顿时充斥了口腔,发青的唇角溢出血色。左轶颤抖着呼吸不发一声,强忍着胃中翻腾的呕吐感,他头脑中一片昏沉与麻木。
都是他痴心妄想。
他听见自己后脑传来的沉闷的碰撞声!无边压抑的黑暗包围了他,他缓缓倒向冰冷的地面……
陈晟赤红着眼睛,扔开用来砸击他脑袋的凶器——乃是左轶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材料书本,又硬又重。
妈的,这个变态!他泄愤地又踹了左轶一脚。
往边上走了两步,还是气得要死,冲上去又狠踹了一脚。妈的变态!
左轶死气沉沉地毫无动静,一丝血痕从他嘴角渗出来。陈晟弯下腰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显然还有气……妈的还没死!
一时气得热血上涌,抡起手铐链子又绕上左轶的脖子,想要活活勒死他。
只是手上刚一用力,又觉得烦躁——就这么杀了他,算防卫过当还是蓄意谋杀?警察来了怎么说,老子一个大男人被变态抓了上了,所以杀了他报仇?
一时想不出下不下手,他僵在那里,避开勒在脖子上致命的手铐不谈,正是个从背后亲密地搂抱着左轶上半身的姿势。左轶的脑袋垂在他肩旁,右手软软地垂下来,正好落在他赤裸的大腿上,这变态掌心还微微温热,而他一番动作、大腿皮肤冰凉,立即被那温暖惊了一下!
操!他暗骂了一声,随即十分烦躁地拍开左轶那只贱手!再待在这个变态身边一秒钟都犯恶心,他松开手铐,一把将左轶推开,任这变态碰地一声倒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左轶闷哼出一声,脑袋撞到地面,像是被痛醒了。
陈晟毫不客气地抡起硬重的公文包又给他来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他死狗一样蜷在那里不动了,然后四处翻找手铐脚镣的钥匙。
很容易地就在公文包角落里翻了出来,解开手铐脚镣,顺手将左轶的右手铐在了茶几腿上。从柜子里翻找出自己被绑架那天的衣服和钱包,他草草地穿上衣服,走向玄关。
然而就在他拉住大门把手的那一刹那,听见身后不远的茶几腿传来狰狞的嘎吱声!
他震惊地回过头,左轶不知道什么时候挣扎着再次醒了过来。此时他正面色铁青地趴在地上,一边用那种完全失去神智的、燃烧到极致的目光死死看着他,一边青筋暴露地用力拉扯手铐,铁制的茶几腿凳竟然渐渐被拉扯变形,一缕血丝顺着左轶的手腕蜿蜒染红了白衬衫……
陈晟扭头要拧门,使了几下力,却发现——拧不开!
这变态竟然每次出入都反锁了门,连从里面出去都需要钥匙!
也就是那一眨眼的功夫,左轶名副其实地变了态,跟他妈的异形附体一样,生生扯断了茶几,血淋淋地扑了上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陷进肉里。
“不许走……”他犹如被逼入死境的疯狂的野兽一般粗哑地喘息,含着满嘴的血,一字一字都咬得慢而狰狞。
陈晟挥拳就向他砸去!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一个愤怒而暴躁,为了离开使尽杀招,一个绝望而疯狂,为了挽留连命都不要。玄关地段狭窄,两具高大健壮的男性躯体撞得鞋柜、墙壁、大门咚咚作响,一会儿摔到墙上一会儿滚到地上。摆放在门口的左轶的皮鞋被压得破烂不堪,鞋柜被撞碎,木头碎屑纷纷扬扬,断裂的木板被碾在两人身下,发出刺耳的咔嚓声响,伴随着激烈的喘息声与拳拳到肉的击打声,混乱不堪。
争斗声终于以“咚!”一声重响而宣告结束。
良久之后,左轶用还戴着血镣铐的右手扶着墙,摇晃着站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弯下腰看着静静躺倒在他脚下的陈晟——陈晟额头上迅速地红肿了一片,是被他老模样一掌拍中后脑||穴位、倒下来的时候磕到了墙。他昏厥得愤怒而不甘,从鼻梁到额头都死死地皱起,是个想操死左轶祖宗十八代的神情。
左轶将手伸入他的腋下和腿弯,一使力将他抱了起来,缓慢而摇晃地向卧室走去。
他将昏迷的陈晟放到床上,捡钥匙解开自己的手铐,将他重新铐回床上,然后胡乱扯掉自己身上血淋淋的围裙与衬衫。
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被重击了几下的后颈也嘎吱作响,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痛——他浑身都是麻木的,深刻入骨的寒冷冰冻了他所有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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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易处理了一下伤口,关了客厅的灯,走进卧室,关上门,赤裸着上身站在床边,神色木然地,看着床上静卧的男人。
——宽肩长腿,流畅优美的肌肉曲线,刚硬俊气的面容,完美得好像受到了上天的祝福,或是诅咒。
而当那双紧闭的双目睁开的时候,从里面射出的傲然而冷硬的光芒,无论处境如何、遭遇如何也依旧狂傲与恣意的光芒,每一次,都能摄走他的魂魄。
从小在父母永无休止的争吵与人前夫妻和睦母慈子孝的虚伪中长大,被严格的要求学业,被禁止一切出格的言行,被当做维持面子的工具,沉默寡言、木然呆滞、行尸走肉一般的他,深深地渴望着这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由。
他贪恋着陈晟的离经叛道,贪恋着陈晟的肆无忌惮,贪恋着陈晟的目空一切。他贪恋他,渴望他,这个骄纵的男人是他压抑、畸形、变态的生活里唯一的光亮,是他唯一的念想。
却不属于他,却无法属于他。
他沉默地低头看着陈晟,表情是僵硬冰冷的,眼睛里烧灼的火光却越来越盛,从绝望烧灼成了痛苦,再烧灼成了愤怒。
他抬膝上床,森冷着面色,缓缓解开了裤子皮带。
13
他缓慢而狠重地埋入自己,破开所有顽强却无力的阻碍,一直一直,埋入到了最深。他听见内壁被撕裂的声音,干涩的甬道里渐渐有了一些液体的滋润。他觉得陈晟应该是很疼的,非常非常疼,因为连他自己都疼得厉害。
他应该比陈晟还要疼。陈晟用那里吞噬了他,毁灭了他,他疼得浑身颤抖,疼得撕心裂肺,像被朽钝的手术刀一寸一寸地锯断肋骨。
这个人骗他。这个人恨他。
这个人恨他。这个人根本不可能喜欢他。
这个人要走。
……不能让这个人走,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这里,只能待在他身边!
他就着深深插入陈晟的姿势,粗鲁地重新调整手铐脚链,然后将陈晟整个人翻了过去。这是在他们的交合之中第一次使用后背式。他一点都不想使用这个姿势,他不想看到陈晟的背影,他曾经躲在孤独而冷暗的阴影里,看着他的背影,一直一直看,一直一直想,想了整整十年!
而现在,他亲密地环抱着他的腰,他深深地进入与退出,他将自己的一部分狠狠地侵入他的身体——却还是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这种自虐一般的交gou方式,自虐一般的自我提醒与尖锐刺激,令他精神上痛苦到了极致,他从喉咙里发出狂怒的闷吼声,双手深深地掐进陈晟的皮肉里,他挺腰将自己更重地埋入进去!陈晟在昏迷之中痛苦地昂起了头颅,仿佛连气都喘不过来一般,发出一声压抑而撕裂的呻吟,然后猛然之间,浑身剧烈颤抖着苏醒了过来!
“啊——!”他发出沙哑的嘶吼,被束缚的四肢开始剧烈地挣扎,挣动着铁链发出铮铮的繁杂声响。
左轶按住他的后腰,从上往下地狠狠冲击他,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也不给他。陈晟昂着头发出接连的急促而痛苦的惨叫声,大腿肌肉停歇不住地剧烈颤抖,他随着他的进攻而往前一下一下地萎缩起身体,拼命地想避开这种极刑,却毫无成效。
血从他们交合的地方流淌出来,染红了杂乱不堪的床单和被子。媚红的肠肉迅速地肿胀,伴随着陈晟嘶哑的惨叫,被一次次地拖出又掼入。
这场残忍血腥的强暴并没有持续太久,左轶蓦地发出一声高亢的怒吼,顶在陈晟的最深处射了出来!遭受重创的内壁紧密地包含着他,被他的滚烫刺激得瑟瑟发抖。
他挺起臀部接连射了两三下,才终于停歇下来。手臂撑着床,他用自己的阴影笼罩陈晟的身体,仿佛只能这样,才能将陈晟牢牢地置于他的掌控之下。
他曾经甘心被对方掌控,只要对方留下来。却在现在才意识到,这个人根本不屑于他的服从。
他喘着粗气,低头望向陈晟的脸,陈晟侧着头瘫软在床上,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再次干晕过去。眉头纠结地皱着,是很痛苦的神情。
左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面那种难耐的情绪是什么,他抬起手,有些急躁地揉搓着陈晟的眉,想把那些褶皱揉下去。为什么要这么痛苦,为什么跟我在一起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但那些熊熊燃烧的东西又马上回到了他的眼中,是应该这么痛苦的,这个人骗了他,这个人想离开他,是理所应当这么痛苦的,不给这个人一些教训,他就不会安心留在他身边。
他起身调整手铐脚镣,将陈晟的身体重新翻了回来,将他面对面抱起来靠坐在床头,双手紧紧地束缚在头顶。
昏迷的陈晟无法靠自己撑住床头,软软地向前瘫倒向他,他把他搂进怀里,头埋在陈晟肩上,一口咬住他凸起而轻颤的喉结,再次重重地进入他。
“呃……”陈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鼻息一重,再次被疼醒过来。昏沉地随着左轶的冲击上下摇动了一会儿,血色与神智终于同时回到了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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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妈……”他沙哑着发出左轶熟悉的诅咒。
左轶往上重重地一顶!他的咒骂就被卡在了嗓子眼,鼻孔里发出尖锐的呼吸声,然后在左轶退出的时候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呜……”
左轶脑子里的血液被这声惊喘刹那间点燃,更深地将牙齿埋进陈晟的皮肉里,他开始了更加凶猛而狂烈的冲击!
“呜……啊……操……尼玛……呃啊……啊……啊……”
陈晟被他顶得一下一下发颤,瘫软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冲击而断续地闷哼。太痛了,下面像被撕扯成两半,整个内部都是火辣辣的烧灼感。他迅速地连意识都迷离了,完全没有神智接着怒骂下去。
但那又和第一天被强暴时的痛感不同,那时的左轶生涩又莽撞,他又紧又抗拒,双方都是货真价实的处男操,直操得他死去活来。而这一次,一方面左轶经验见长,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