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九重-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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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舍之人,忍心中难忍之痛,我宁可消去道身,再入轮回!你放心,如果真的有过不去的天谴,我会先放你和神秀的神魂独立的!”
雁魄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默然而退。
显然戴添一的话,打动了他的心。
戴添一微瞌双目,他的心此时已经坚定下来,如果能同父母、太爷,还有谢思、九哥这些亲人多处比别人长的时间,已经抵过别人一世为人,就已经是褔缘非薄了,还要怎样?况且,天谴之说,还是有渡过去的可能的!这样的事都不去做,却要追求一些虚无的结果,这就是法天之道吗?道法自然,嘿,道法自然,如果做不到自然,怎么去入道!那些为了消去可能的天谴,而弃父母如路人,讲什么父天母地的修士,已经失了自然之道,怎可能入道!越到后世,入道之人越少,固然有天地灵气散失的原因,而修道人一味为已,失去自然之心,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吧。
自从发下誓愿,法冲霄汉之后,戴添一好像突然与天地之道近了一分的感觉,对一些事物,也有了深一层的领悟。其实说白了,就是他有了自已的道心。
何谓道心,就是自己的道德。
道德之说,起源于老子。道何解?德何解?道其实是法的意思,而德是也法的意思。道德之意,就是所谓的法法。头一个法做动词,是效法遵循之意;后一个法是名字,就是方法、规则、规律之意。
有了道心,一个人的修炼才算是有了目的。
没有目的的修炼,一味为了长生或追求法力力量,是不可能真正入道的!
与长生之道和法术力量相比,道有更深广的内涵。道非一人之道,是道法的根本。
所以成道者,先得发宏愿,有了宏愿,才能真正沟通天地灵气,才能合众生之意,成众生之德。众生之意,汇一人之身,即为道。所以黄帝能创道之先河,驭龙升天,就是他合众生之意,成众生之德。
戴添一没有黄帝那样的大成之道,却走上了从一已之意,推亲及人的修道道路。
戴添一将太爷带入了界中界第五重里,他是在这里修道成法,所以第五重应该是他道法最能发挥效能的地方。为太爷伐骨洗髓,其实也是一次冒险,毕竟太爷年龄已经很老了。
一道道神纹进入太爷体内,入丹田,构金丹;种玉七魄,到最后重构识海,抹去自己的意识,留黑晶神纹做法种,戴添一足足费了五十年时间。在此期间,老太爷如重生一次,满头白发变黑,满口牙齿重生,直接进入神通法境。
戴添一借用界中界第五重,将亲人们一个个伐骨洗髓。
钟九经过他伐骨洗髓,腿上的残疾消失,但双目却无法重生。除非戴添一或钟九进入华山仙使一样的化体境,那么为钟九再造一双眼睛,才有可能。
到了谢思时,进入界中界第五重中,谢思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怯生生起来。
经过与戴添一重逢的喜悦后,她的心里就开始担心!过去,戴添一和她都是大学学生,俩人之间没有差距感。突然进入这样一个修真成法的世界里,谢思的心中无形中就感觉到了自己同戴添一的差距来。特别是她这几天同罗宝儿、矢月儿等人一起认识之后,年轻女孩子总有自己的话说。在得知罗宝儿已经是神通境修士,而矢月儿是一国公主之后,她的心里难免有些忐忑。她头一次感觉自己同戴添一有了差距感。
在得知戴添一要给她伐骨洗髓时,她心里又是感动,又有些不安。
通过几天的交流,她已经知道,伐骨洗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天份,会得到不同的结果。像戴添一的父亲,就比老太爷高了一个层次的修为。而老太爷却比戴添一的爷爷修为高。钟九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身上伤残的关系,修为最低,比戴添一的爷爷还不如。而戴添一的母亲,竟然比其他人有更好的道缘,竟然是修为最高的。仅从修为上,就有进入魂境的希望。
谢思的母亲,却和钟九的修为差不多,都是比较差的。
所以谢思就担心起来,自己会不会也很差。戴添并不知道她小儿女般的心思,他只是静下心来,开始给他伐骨洗髓。许是俩人从小在一起腻的时间长,戴添一给谢思伐骨洗髓的时间竟然极短时间内就完成了。不过,效果却不像其他人那么显著。
谢思的身体似乎有一种极通透的感觉,所以他根本不感觉到吃力。但结果,谢思连金丹都没有凝成的迹像,却么而身体的结构,有形成隐约神纹的迹像。
戴添一为她做过一次之后,看到这样的效果,心中终究放不下,就又做了一次。
这次却完成的比第一次更快,但效果还是不显著。
于是,他再做一次,第三次几乎没有阻力,却也几乎没什么效果。
谢思听了戴添一的话,立刻脸色就变了,眼泪就掉了出来,一个劲儿说自己没用。
戴添一无奈之下,将雁魄招了出来,暗里问询他。雁魄问明情况,不由地笑了起来道:“修道如同你小时候练武化僵,原来越有力,身体就越僵,但化僵之后,:wr。电子书。效果就越显著。你的其他亲人,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成人越久,于修道来说,也就浊气愈多,身体愈僵。所以吐浊化僵之后,成就也就越高。但你的……女……朋友不同……”雁魄说道,对于戴添一的这种女朋友的称咱,他还不习惯:“她还很年轻,又是处子,所以身体先天之气未尽失,浊气也就未生,所以分外通透,你几乎不用化浊气就能通经达脉,因此就感觉轻松……而她也就感觉不到明显效果。但她将来的成就,却会比其他人都高!”
听了雁魄的说法,谢思面孔红红,却也放心不少。
第二十八章 胆壮心惊故人来
东大街,过去西安城最豪华的地段,现在依然是紧俏的地方。不过,店铺格局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过去有名的店铺酒店都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家新的巨型的商资机构,占据了整个东大街,街两边盖成了两幢长龙般的建筑,倒不是很高,只有五层,但气派的地方在于,整条街上的街面都被联通成一幢楼。
以街道为界,街道南面叫孔家店,街道北面的的叫田苑。孔家店是购物消费中心、田园是饮食娱乐中心,目前也是整个城市的奢侈享受场所。
正所谓再难过的日子都有富人,此刻正是华灯初上的时间,两家店都是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在这里一点都看不出地球在2012以后人类的穴居的贫困痕迹。
田苑的一楼是饮食一条街,各中挡次的美食,在这里都有。外面靠近街面的是大排挡,里面则是一些高级餐厅、咖啡厅和酒吧;二楼上是一些普通的娱乐场所,电影院、KTV、迪厅等;三楼上则是赌场;四楼上是一些私人性质的俱乐部和会所、洗浴中心等;五楼上则是一些不能说的地方。此时,在田园的五楼上一间豪气十足的房间里,正有三个人围在一起说话。这三个人可以说都是戴添一的熟人。
正中间坐在主位上很帅气的,正是田凯。田凯的下首坐着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一头板发,正是当年被戴添一打伤的孔乐歌。而在田凯上首的,是一个红衣道装打扮的年轻修士,眉目中依稀有了谭志诚当年的风采,却是谭耀和。
“谭哥,谁那么不长眼,敢动谭爷的华阳炼气馆,这不是明摆着给华山派难看吗?而且,谭哥你已经是武当派弟子,随便叫几个师兄弟下来,不信摆不平他……”孔乐歌此时已经喝多了酒,大着舌头。
一旁的田凯没有作声,看气质已经比当年稳重了许多。
坐在上首的谭耀和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道:“能一下子将华阳炼气馆挑了,对方的修为也不低,听我父亲传回来的话说,这人还杀了华山派两名真传弟子,其中一个就是谭木师兄,这一下我父亲在门派里就少了一个说话的人……不过,我实在想不通,八仙庵没道理有这样的高人啊……”
“杀了华山派真传弟子,华山派能就这么算了?”田凯开口道,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谭耀和续上酒。
和当年田朝文、孔翰林一样,田凯和孔乐歌,是惟谭耀和马首是瞻的小弟。
田家和孔家现在已经是西安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了,田苑和孔家店就分别是两家现在的产业之一。在能源越来越举足轻重的人类穴居时代,又有着华山派修士做后台背景的两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垄断了整个区域的所有商业活动,发展自然神速。
田朝文和孔翰林已经退居幕后,由两个儿子出面经营。
现在的田凯和孔乐哥已经是西安城真正的大亨!
正在这时,一个敦实的汉子悄悄地走进来,在田凯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田凯脸色微变,站起来道:“小孔,你招呼谭哥,我出去,处理点事情!”
谭耀和就笑道:“你要忙,就去忙,让小孔招呼我,你看他的样子能招呼人吗?”
田凯看了一眼面红舌头大的孔乐歌,不由地笑了道:“这小子,见酒就没命……谭哥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谭耀和摆摆手,田凯出去,轻轻地带上门。
一带上门,田凯的脸立刻就变了,神色有些狰狞地看着等在门口的、刚才那个进来报信的汉子道:“没有叫宁伯去看看?”
“宁伯看了,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出千,不过,他连押十几把,把把押点,一点不差,宁伯估计他不是凡人,可能是修士!”那汉子轻声道。
“带我去看看!”田凯挥挥手道。
汉子前面带路,七转八拐,就将田凯带到楼上的一个暗处,那里有两个汉子守门。见田凯过来,都鞠躬行礼。田凯点点头,进了那道门,里面全是一排排的监视器,这里竟然是整个大楼的监控室。
汉子带着田凯来到一个监视器前面,指着那个画面道:“少爷你看,就是这两个人……这个瞎子指挥,女子押注……”
田凯一看,瞳孔立刻一收道:“推上去,拉近点!”
旁边的操作员立刻将监视镜头推上去,那两个人的样子就被拉大。田凯的脸色越发阴沉了,那俩人赫然是钟九和谢思。画面上,钟九对谢思说了句什么,谢思就将手里的筹码全押到开盘,立刻脸色大变,旁边围观的赌客则是一阵欢呼。显然钟九和谢思又押对了。
这时,从门外就进来一个老头儿,很儒雅的样子,进来后走到田凯身边道:“少爷,这人绝对不是千,他似乎有特异功能,能看到里面的骰子……我刚才试过了,在骰子定下来后,我有意改变了骰子的点数,他似乎也感觉到了……”
“哦!”田凯只盯着屏幕上的两人,对那老头道:“宁伯,你去请谭少爷和孔少爷来!”
“是!”老人恭敬地应了一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过了片刻,谭耀和就和摇摇晃晃的孔乐歌走了进来,身后这时却跟了两个华阳炼气馆的修士,一进门就道:“什么事情,也不让我俩消停会儿?”
“谭哥,是熟人!你看这俩人……”田凯指着屏幕道:“你还记得吗?”
“哦——”谭耀和看着屏幕,稍一停顿道:“这女的不就是你那个啥……这男的……恩也挺面熟……”
“嘿嘿,这女的还来田凯你的赌场赌,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一旁的孔乐哥也大着舌头说:“这男的……这男的……靠!这不是那家伙的师兄吗?当年自不量力想杀我父亲,给我父亲挑断了腿筋刺瞎了眼……还人模狗样的坐在这里,让我下去,打得他爬都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