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小萌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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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若言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诧异的指着他的眉眼,又惊愕的捂住自己的唇。
白虎拿过一旁的衣衫披在肩上,轻咳一声,“我只是热糊涂了。”
齐若言面色绯红,侧过身,放下浴巾,“你自己洗吧。”
白虎沉默,只得看着那道身影匆匆而过。
屋内香雾弥漫,一道青色身影缩头缩脑的爬出浴桶。
突然间,青蛇察觉到周围寒风阵阵,眉头微挑,抬起视线,目光正巧落在白虎那双阴鸷到嗜血的眸光里。
“这次又是谁把你丢进来的?”白虎扣上衣衫,俯身下凑到青蛇的小小蛇头之上。
青蛇欲哭无泪,尾巴扫着水面,激荡开一层一层涟漪。
白虎将它的小身子从水里拉起来,“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青蛇尾巴缠绕过他的胳膊,苦苦哀求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主子让我来投靠你的,我又不是故意的,看到兴头上,谁知到一个把持不住就掉下来了,你原谅我这一次,下次我绝对藏得好好的。”
白虎笑意依旧,“听说内伤严重,喝蛇汤可以补身。”
青蛇一听,蔫头蔫脑的缠绕上他的胳膊,“小白,你应该不会重色轻友吧。”
“你说呢?”白虎挑眉,如泰山压顶的气势将青蛇平放在床上。
青蛇心底惊颤,身体一晃,一道墨色身影蜷缩在床上。
白虎戏谑的嘴角上扬,指尖扯过青蛇的衣襟,见个他里里外外扒个干干净净。
“咚。”齐若言推开门,却在下一刻瞠目结舌动弹不得。
白虎愕然,从未料到他会去而复返,而最主要的是他的手里正拎着从青蛇身上扒下来的长裤。
齐若言的手紧紧的抓着门栏,目光如旧,只是刹那间心口像似被狠狠的踹上了一脚,他慌乱的退后一步。
白虎丢下手里的裤子,急忙走上前,将床上衣不蔽体的男人遮挡住,迫切解释道:“若言,你误会了,那个我只是……那个他不是……那个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齐若言退后一步,拉开距离,“不好意思,我刚刚只是想起有东西没有拿走,无心打扰你的。”
白虎蹙眉,“若言,你这是误会了,那个是蛇,他不是人。”
“白曜,只是我希望你能弄清楚,下次别把我也当成那种人。”齐若言摔门而出。
白虎独自站在空旷的走廊上,月光消散,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一缕阳光落在他的背影上,萧瑟凄然。
青蛇躺在床上,瞧着门外落寞的身影,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小小的青蛇影子滑过地毯,消失在墙角处。
阳光灿烈,照在大殿之上,泛起阵阵金辉。
常春安静的站在殿外,鼻间一嗅,便是闻得宫殿之内不时飘出些许淡淡的药草味,他一怵,透过门缝看向屋内的身影。
洛亦清坐在椅子上,解下身上的绷带,抹上药膏,确信不再出血之后,丢下手里那团被染得血红的纱布。
床帏之上,小家伙酣睡还未醒来,从容安静的睡颜让人燥乱的心绪瞬间安宁,就这般也好,每天静静的爱护,不再分离,不再忧愁。
常春慌乱的收回视线,陛下受伤了?怎么回事?
洛亦清床上龙袍,轻轻的抚摸过她的眉眼,安静的走出乾坤殿。
常春战战兢兢的紧跟自家陛下,只见他脚步轻快,面色如常,丝毫也察觉不出他身上有伤,只是空气里若隐若现的那股淡淡药材味,在他警觉的嗅觉里依旧无处遁形,陛下一定是受伤了,只是他是怎么伤的?
“等下宝宝醒来,你着人安排好膳食,一定不能让她只吃肉,如果她不高兴了,立刻派人通知朕。”洛亦清吩咐道。
常春颔首,“奴才明晓。”
小芹子瞧着干爹愁容满面,不明所以的走上前,轻声问道:“干爹,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常春皱眉,轻叹一口气,“咱家觉得陛下可能受了伤,不过看这事,陛下并不准备让其余的人知道,你也别到处乱说,免得惹祸上身。”
小芹子点头,“儿子知道。”
“你去御膳房吩咐准备好未来皇后主子的膳食,不要太注重荤食,陛下说过要合理营养。”
“诺。”
小芹子走过长廊,只是所经过的方向而是与之御膳房截然相反之地。
太后殿内,太后重重的推开身上的茶盏。
地上所跪之人,大惊失色的不敢动弹。
太后勃然大怒,愤然起身绕着殿宇徘徊数次,“来人,摆驾乾坤殿。”
“太后,您先别急,如果事情不是那般,这样一来,您与陛下之间的间隔不是更大了吗?”婢女搀扶着太后身子,平复着她盛怒的神经。
太后拍桌,“这一次不管是真是假,哀家绝对不会再留着那个女人在宫殿里为非作歹,今日传出陛下被她刺伤,来日不知会不会传出她又一次下毒谋害,哀家绝不允许这样一个危险的女人躺在哀家的儿子身侧。”
婢女阻止不及,只得跟随太后一同走出宫殿。
乾坤殿内,白玲珑懒懒的翻个身,睡意惺忪的睁开眼,正巧对上站在床头的一众宫女。
“你们——”她眨了眨,因着初醒眸中氤氲着些许水雾,她揉了揉眼,声音有些干哑,“我想喝水。”
站在太后身后的宫人一听,以着陛下所吩咐的旨意,不敢怠慢的倒上一杯水送上前。
白玲珑接过,还没有送到嘴边便被一人拿走,她不明,问道:“怎么了?”
太后将茶杯里的水放在一旁,将宫人手里的黑瓶子放在她的手中,“喝这个。”
负责伺候的宫人心底抽紧,却又不敢上前。
白玲珑迟疑片刻,打开黑瓶子,眉头皱了皱,“好难闻。”
“没事,这东西很解渴。”太后笑靥如花,亲自上前抬起她的手,按住她的头,将黑瓶子里的液体悉数灌进她的嘴里。
“咳咳,咳咳咳。”白玲珑靠在床边,吐出嘴里的东西,“这是什么?好难喝,我要喝水。”
“太后,不能这样啊。”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太后嘴角高高上扬,这鸩毒喝一点也能要人命,好歹她也喝了半瓶子,看她还怎么继续迷惑皇帝。
婢女站在一侧,心神惊怵,这可如何是好?
白玲珑捂住嘴,两眼微微泛光,“我要喝水。”
“给她水喝。”太后丢下药瓶,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床上的女人,笑意更甚。
宫人将茶水送到她面前,焦急的盯着她一如既往微微泛红的面容。
白玲珑如愿以偿的喝了两口水,随后再看向床边的太后娘娘,轻声问道,“你找我有事?”
太后惊愕,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毒发?
白玲珑从床上走下,“我肚子饿了,可以吃东西了吗?”
地上的宫人愕然的抬头,空气里飘散而来的腐臭味明显便是剧毒的气息,为什么她还能如此面不改色的走出宫殿。
白玲珑坐在椅子上,目光挑了挑身后紧跟走出来的身影,笑意淡淡,“你也要吃?”说完她心思筹算着每天只有两个鸡腿,如果她要吃,万一她也要那个鸡腿该怎么办?
太后怒不可遏,一巴掌挥向身后的宫女,“怎么回事?不是鸩毒吗?怎么一点事都没用?”
宫人慌乱的跪倒一地,“太后息怒。”
太后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坐上不以为意的女人,抓住她的手想要将她拖起来,却没料到这女人竟然看似弱不禁风,那股力气一使出来,自己便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毯上。
“咚。”宫人见太后摔倒,更是不敢多言。
白玲珑笑道:“清清说你是他的母亲,不是宫人,所以不用给我行礼了,快起来。”
言罢,白玲珑眉头越蹙越紧,她这样莫不成是在对自己使用苦肉计?迫使自己交出鸡腿?
太后气急,在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怒斥着这个毫无尊卑的女人,道:“跪下。”
白玲珑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点点头,“不用跪了,你就算跪着,我也不会把鸡腿给你的。”
“谁稀罕你的鸡腿。”太后吼道。
“既然不稀罕,那你就更不用跪着了。”白玲珑很是深明大义的点点头。
“哀家何时需要给你跪,你有什么资格承受哀家一跪?”
“既然你不要我的鸡腿,我当然就不能承受你跪拜了。”白玲珑再次点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太后面色铁青,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真的这么听不懂?
白玲珑瞧着宫女端上的膳食,目不斜视的注视着那仅剩的两只肥肥肉腿,眼角余光又瞥了瞥身侧同样犀利的目光,她应该不会扑上去吧。
太后挥斥身后的宫人,“一个个的都愣着做什么?把那个女人给哀家绑起来,既然毒不死她,立刻给哀家斩立决,哀家倒不醒她你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宫人为难的走上前,站在白玲珑两侧。
白玲珑叼着鸡腿,笑意满满,自己都舔过了,看你们还怎么抢。
宫人伸出手靠近她。
白玲珑一慌,就这样了还惦记着?
宫人掌心一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一抹白色身影匆忙的跑出大殿。
太后愕然,指向逃跑的身影,怒斥道:“给哀家绑回来。”
白玲珑瞧着身后的一众宫人,提着裙子便跃上房梁。
“……”太后抬头盯着屋檐上的小身子,她正大快朵颐的啃着鸡腿,顺便将一块鸡骨头丢在自己了脚边,那形象,那动作,那野蛮气质,越看心底越揪扯。
婢女抬头看向屋顶上的身影,这是怎么爬上去的?
白玲珑嘴角轻扬,“这下你们抓不到了吧。”
太后身体颤抖,驳斥:“快给哀家捉下来,这样子太伤皇室颜面,给哀家捉下来。”
白玲珑站在最高处,眸光一转,碰巧对上泰安殿中那抹匆匆而出来的身影,他走在人前,身姿潇洒,阳光自殿堂之上倾斜,照耀在他的身上,迎上他的明黄色长袍,恍若金辉万丈。
他的身后百官臣拜,君临天下,气势磅礴。
“陛下,那不是——”常春的手颤抖的指向乾坤殿屋顶之处,在看清上面那人的面容后,心脏在心口瞬间骤停。
洛亦清本是不以为意的探寻而去,却在下一刻心口一滞,脚下轻功一跃,飞檐而上屋檐,将正在得意啃着鸡腿的小身子抱在怀里,当她身体上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间时,心脏才渐渐的在胸口偃旗息鼓。
“清清?”白玲珑侧身而过,将男人抱在怀里,“她们要枪我的鸡腿。”
洛亦清目光沉冷的俯瞰着宫殿前的一众身影,十指捏紧成拳。
太后心惊,没想到大好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了,心有不甘的瞪着从屋顶上跃下的白色身影,冷斥:“皇帝,这就是你所谓的皇后?”
“母后,你一大早趁着朕上朝之时带着宫人闯入朕的宫殿又是所谓何事?”洛亦清将小家伙掩在身后,回复问道。
“哀家只是来教她如何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皇后。”
“是吗?这事毋需母后担心,宝宝的行为朕自会交涉。”洛亦清看向身后的小家伙,所幸气色还好,没有受到惊吓。
“皇帝是一国之君,这种小事何须你动手,请陛下把她交给哀家,哀家亲自教导,保证立后之日还你一个行为举止气质俱佳的一国之母。”太后道。
“母后,朕说不用了便是不用了,不劳你费心。”洛亦清牵着她的手,一前一后走回宫殿。
寝殿之中,淡淡的飘散着一股别样味道,与之殿内清香截然不同。
洛亦清心底一沉,看向负责守护的宫女,“这是什么味道?”
宫人们慌乱的跪倒一地,无人敢多言。
“说。”洛亦清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