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妾 txt .黯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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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擎苍你明知道我没有这颗珠子!”她大声道,用手去拍那木门,“即便你将我送给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助你灭凤翥的,毕竟你是凤翥的叛徒,现在大局未定,他们帮你就等同于与凤翥为敌,三王爷不会这么傻的!”
“轻雪,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肯要!”擎苍突然道,将马速放缓了些,扭过头来:“三个月前我问你肯不肯跟我走,你铁了心要嫁进凌府。你可知,那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如果当时你心甘情愿跟我走,说不定我还真的带你浪迹天涯……
还有,这些年我将你寄养云府,就是想看看你这位尊贵的慕家小姐会不会知恩图报。当年我慕容家一百三十口人,皆因你们骁卫将军府搭上性命,就因将军是主,爹爹是仆,必须舍弃家人的性命保护主子。我与慕曦青梅竹马,随父一起舍弃最亲的家人保护二小姐往南逃命。途中慕曦让我来救你,自己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放弃我。如今,我背叛凤翥维护你多年,你却依旧放弃那最后一次机会。
你要知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我忍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你们慕家是怎么对我的?呵,所以今日我用你这位尊贵的小姐换取我想要的东西天经地义!“
”擎苍,你疯了!“她怎么又遇上这么一个心理极度扭曲的男人,”你在凤翥不是待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叛变?“
“得不到,就毁了与她有关的一切,这是我的信仰与原则!”擎苍冷冷一笑,脸上弯开一个弧度,“我跟凌弈轩是同类型的人,当年他抢了慕曦,我就要用同样的手段让他们分开,并且是相互仇恨。当年我一直美欧告诉慕曦你就在元云府,我说你死了,死在那间破庙里,七年后,我将受伤的慕曦抱到那间破庙,引尹诺雨和你前来,让你亲眼看到那一幕。那个时候,慕曦刚刚使了飞沙走石,并中了凌弈轩一剑,内力尽失。我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走,她坚决摇头,所以我刺瞎了她的双眼,让她永远看不到那个男人……”
“原来慕曦是你杀的!”她胸口一痛,声嘶力竭吼起来。
“不是我杀的,是凌弈轩杀的!”擎苍诡异的笑着,眸子在月光下闪着阴冷,“那一刻,是凌弈轩赐给她的,并打了她一掌,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孩子,哈……”
“所以你想灭掉凤翥?因为凤羽很可能就是慕曦?”原来这就是擎苍,让她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没有好感的擎苍。
“凤羽不可能是慕曦!”擎苍悠哉悠哉停下马,侧身坐在车头,“有我这个左使在,她这个圣姑不可能当圣主,更何况尹诺雨当年已亲手将重伤的她扔进了大江,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原来都是你做的。”她无力瘫坐在地,背靠着木板,无声抽泣,“原来慕曦真的死了,她真的死了。”
车厢外的擎苍扯唇无声冷笑了声,再次甩起马鞭。
她心如死灰,冰冷的身子在车厢里摇摇晃晃。
随机,疾奔的马车轮子陡然一卡,整个马车快速往旁边的河里翻,颠簸不已,差点磕破她的头。
“叱!”一把利剑插进窗缝里,割开。她坐在车里,看到有人来就她了,一边应付咄咄不休的擎苍,一边撬开马车窗子想拉出她。岂料水底下有东西拖着车厢在动,非常快,一到铁栅口,那铁栅子“哐当!”一下扎下来,阻隔住外面的人。原来是蔺府的后院,府里的河通着外面,用铁栅隔住。
凌弈轩在外面被擎苍缠住,眼睁睁看着她被拖上岸,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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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银袍带着面具的男子,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此刻这个男子正用一种惊喜加阴沉的目光盯着她,如一条毒蛇盘在树上对她吐着蛇信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冰凉的指,捏起她的下巴,对栅栏外胜利的张望。
“看来血凤珠不在你肚子里,那在哪呢?”
“我五岁的时候就与爹娘失散了,蔺公子觉得一个五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事?”她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外面已经没了打斗的身影,只见得这河里集结满发臭的烂叶子,“你们与其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不如找擎苍问个究竟,他跟随过我爹爹多年,知道的事比我多。”
“那个傻子,想不到这么快把你送过来了。”蔺北皇旁边的中等个男人色迷迷道,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这么标致的一张脸,他怎么舍得拱手相送,指不定我们还不帮他,让他扑个两头空……蔺公子,不如将这个女人教给我调教,我保证不出三日,定让她双手奉上血凤珠……”
“那最好不过了。”蔺北皇会意一笑,放任尹语堂伸出爪子摸上轻雪的身子,“随意你怎么折腾,只要能让她交出血凤珠。”
“嘿嘿。”尹雨堂淫态尽露,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又让我碰到了这张脸。”
轻雪大急,用力扯开被他拉住的袖子,转身飞快往前面跑,拉住路过的下人往这无耻之人身上推,而后惊慌失措撞开一道门。她知道这郡守大人当年定是见过慕曦,并打过她的主意。所以今日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别进去!”尹语堂在身后对她吼,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她才不听他的,此刻她只想逃命。
“咻!”迎面一只铁钩朝她的眉心直直飞刺而来,在她躲闪不及的片刻停留在她的眼睛上方,定格住。
“是谁胆敢私闯本王寝院?”屏风后坐了个人,声音湿湿润润的,一点也不似他的铁钩凌厉。这样一问后,他将铁钩子收回去,道:“谁在追赶你?”
“王爷,她是凌弈轩的侧夫人,想逃出去,所以属下在抓她。”
“抓到后就让她留在这里,休得带回自己府上!”屏风后的人又道,墨发高束的脸朝这边侧过来,“留着她还有些用,别动她。”
“是,王爷。”尹语堂对轻雪投来警告一瞥,做做样子的让两个家奴绑了她,带出去。
轻雪回头看了这个王爷一眼,道:“光天化日抓人,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王爷从京城奉旨远道而来,定是代替圣上为黎民百姓主持公道,扬善惩奸。如今民女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关起来?”
“你是被送过来,不是被抓过来。”屏风后的人提醒她,“本王只是邀请你过府一叙,并无恶意。你现在下去歇息一会,天亮府上会有酒宴,你的夫婿一定会来。”
“王爷?”尹语堂从门外重新走进来,急道:“凌弈轩不会肯来的,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我们这次不如直接给他定罪收监。”
“尽管去准备酒宴。”平和的声音微微冷起来,不容半点置喙,“给这位姑娘好好打扮一番,以礼相待。”
“是。”
就这样,轻雪被半拖半拉进蔺府的一间客房,双手被反绑着倒在穿上歇息了一会。而后等天大亮,有丫鬟进来给她松绑,梳洗,换衣。描了眉,扑了淡淡的粉和胭脂,用指在嫩唇上抹上水润的花汁,内穿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浅色撇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纱衣。腰若细柳,肩若削成。
接着,丫鬟带她进前厅。
这一路,她的心是忐忑不安的,两个丫鬟走在前面,两个走在后面,将她围在中间,不准离开一步。而后等走到金碧辉煌的大厅,丫鬟给她戴了面纱,扶她在琴台前坐下。
“我不会弹琴。”她望向站在蔺北皇和尹语堂前面的那个身高七尺八寸,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男子。男子面容非常俊雅,精雕细琢般,不会太锋利,也不会太温和,有一股成熟魅力。只是那双墨点如漆的眸子,让人害怕靠近。那双眸子不犀利,没有淬寒冰,甚至算得上是温和的,但给人透露一种危险信息。总的来说,这个男人比较像一个阴谋家。
他见到她,眸中闪过了一抹惊艳和一抹得意。这套衣衫是他替她挑的,果然传出了他想要的那种风情。一抹傲莲,一株寒萼,一朵清幽梨花,出自天山,独开独垂,落败自有赏兮。
“你只需坐在那里。”他道,并没有强迫她,“凌弈轩的马车快到了,酒宴开始。”
而这场所谓的酒宴,其实就是这位三王爷的接风洗尘宴,请来了城里所有的富商、乡绅、官员,饮酒赏舞,说些阿谀奉承的话。
开宴舞跳到一半,管事宣凌少主来了。
之间凌弈轩换上了一身青色绣苍鹰的精美袍服,眸子冰冷孤傲,黯黑的眼底充满平静,薄唇微抿。他身后只带了乔管事,步履平稳走进大厅。
十几双眼睛朝他投射古来,没有人做声。
而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被故意软禁在高台上,打扮得般般入画的轻雪,而后眸光一转,看向那个跟他同样身高,气质却截然不同的三王爷。
他道:“贱内不懂规矩,私自前来凑热闹惊扰了王爷,我这就带她回府。”
“没有惊扰之说,是本王邀请她前来,顺便同凌少主打听货船私运军火的事。”三王爷拓拔睿晟轻笑道,对众人抬抬手,“本王现在与凌少主去书房商议要事,大家随意。”
“货船的事,可以日后再说。”凌弈轩冷冷望着这个哥哥,示意乔莫钊去搀高台上的轻雪,“今日是王爷接风洗尘之日,凌某不便打扰,这就接无知贱内回府。”
“嗳,且慢。”三王爷依旧拦住他,不肯让轻雪从那台上下来,道:“既然今日是本王的接风洗尘日,宴请全城乡绅富胄,凌少主来了就走,是否太不给本王面子?”
凌弈轩凛冽看着他,薄唇轻吐:“不知三王爷想如何?”
轻雪坐在高台上,丫鬟压着她不让她站起身,只能看着这边着急。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她都听到了,也隐隐嗅到危险气息,但是不能动。
她是让擎苍出卖的,凌弈轩救她不成,今日又往虎||穴闯,不知有几分逃出去的胜算。望眼四周的乡绅富胄,哪个不是三王爷的人,整个洛城,只有凌弈轩与这个王爷为敌。这王爷设的分明是场“鸿门宴”。
“本王只是想和凌少主坐下来喝几杯,谈谈洛城的风土人情,奇人怪事,顺便说说本王这次来洛城开凿京洛大运河的事。”三王爷愈发笑得儒雅,盯着凌弈轩的眸光却愈发的冷,“圣上下旨说,如果偷运军火事件属实,那么朝廷将收回凌府对盘龙江的行驶权。另外京洛大运河开凿的路线,可能选在凌少主的盐田和租赁的土地上。”
“如果选在我的土地上,那这条路线会拉很远,多余耗资不在少数,而且费时。”凌弈轩不动声色冷笑,侧目微瞥四周得意的人群,“不如凌某给王爷介绍一条比较近,又比较好开凿的路线,这样能减少国库敷出。”
“路线已经划定好了,本王已经上奏皇上,正等批示。如果现在再改变主意,会触怒圣颜。”
“减少开支,节省成本,是件令圣上龙心大悦的事,也不至于失去民心啊。呵,至于私藏军火的事,凌某还请三王爷查明真相再上报皇上,毕竟皇上只是‘稍感风寒’,并没有驾崩!”
三王爷顿了一下,眸子开始变得阴沉。
凌弈轩眯眸看他一眼,不再言语,亲自走到高台上抱下轻雪,带着乔莫钊大步往门口走。
“王爷,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蔺北皇和尹语堂在旁边急了,对守在门口的大内侍卫暗暗使眼色:“这个人对王爷不恭,抓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