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不搅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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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很大，室内的装饰很少，看着却是很贵重的，比如中国古代子画、花饼，还有日本一些并不多见的装饰品。高洋匆匆打量了一下，便问男子：“请问茅房……咳，厕所在哪里？”心里却奇怪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将厕所说成茅房。
男子随意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高洋便道了个谢，解决生理需求去了。解决完需求，又在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长相，因为他完全想不起自己长什么样了。
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有着一头粟色柔顺的半长头发，和一双纯黑的眼睛。少年的五官十分清秀，脸色却十分苍白，身体也显得很瘦弱，看着像是营养不良。
不知怎的，高洋总觉得镜子里的人除了那双眼睛，其他都给他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就像是……这并不是他的身体一般……他摇了摇头，若不是自己的身体，那又会是谁的？！肯定是因为失忆了才会这样疑神疑鬼的，这样不好！这样想着，高洋洗了把脸，伸手想拿毛巾擦一下，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家，便随意用手拭了下，走了出去。
此时那男子正侧躺在地板上，拿着一本书翻看着，和服松松垮垮的，露出苍白纤细的胸膛……高洋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大好了，鼻子有点痒，相信用不了多久，亲爱的鼻血便会喷涌而出……
为了避免这一悲剧出现，高洋只得转过脸不再看男子，嘴上却轻声道：“那个……天气有些凉，你这样会着凉的……”
男子无所谓地冷笑：“反正我也是快要死的人，无所谓。”
高洋诧异的看了男子一眼，心里想这人果然是生了重病的，难怪身体会这么虚弱苍白。随即他脑海里却莫名出现了一个白色瓶子，上面标着“百病立消丸”，还俯有说明。高洋匆匆看了下，便想要拿出一颗，可是该怎么拿，这是个问题。
很快，这个问题便不是问题了，因为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那药丸竟有一颗自己出现在他手上了！高洋却丝毫没有半点惊诧感，仿佛这种事以前经常有……真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人，竟有这事神奇的能力。或者，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人？高洋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高洋小心看了男子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便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那个……你是不是身体不好啊？”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下一刻便看到男子脸色冰冷眼神凶狠的看向他。高洋僵了僵，感觉像是被恶鬼盯上了般。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轻声道：“我有一种药，说不定可以治好你的身体……”
男子嗤笑，道：“你肯给，我也未必敢吃，谁知道那是不是毒药。”
高洋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又松开来，说：“你自己不是也说你快要死了……”在男人越发凶残的眼神中，高洋声音越来越小：“要不你收留我，我就呆在你身边，这样如果那药真的是毒药，你随时可以叫人抓我啊！”说完还重重点了点头，仿佛十分赞赏想出这么个即能救人又能解决自身住宿温饱问题的一箭双雕好主意的自己。
男子合上书本，想了下，哪怕真是毒药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不过一死，而自己，本来就是快要死的人不是吗？倒不如临死之前再任性一把，将这人绑在自己身边做伴，反正这人看着也挺顺眼的。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便住在这里了。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必须跟在我身边，除非是我的命令！”男子似乎很习惯如此发号施令。（文*冇*人－冇…书－屋－Ｗ－Γ－Ｓ－Ｈ－Ｕ）
高洋笑得很灿烂，终于解决了温饱住宿问题了，说不定还能救了这个男人，嘿嘿，不错呦~“我叫高洋，你呢？”
男子微微扬起唇角，狭长的眼睛瞥向高洋，冷声道：“草摩慊人。”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不叽道有木有人看咧。。。
☆、第31章
高洋一愣；只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过……想了想；也没想起什么来，索性便不再想了，站起来倒了杯水；和药丸一起递给男子：“慊人，吃药吧。”
草摩慊人微微皱了皱眉；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在日本，名字只能是亲近的人才能彼此称呼的吗？！但一想到那些害怕着自己、甚至恨着自己的十二生肖们也是如此称呼自己的，便也没说什么；拿过药和着水吞了下去。好歹这个人也没有讨厌自己，甚至可以说……他那自然而然关心自己的眼神；其实让自己很受用的……虽然明明知道，最后这个人还是会离开他……
从来没有人，会一直呆在他身边的，哪怕是十二生肖还有猫，他们虽然不说，但个个心里都只想着要逃离开……好在他的生命也不长了，大概再一两年，那些人就能解脱了，而他自己，也能解脱了……
于是，从这天起，高洋便在草摩家住下来了。让高洋觉得奇怪的是，慊人在服下他的药之后第二天，身体也没好起来，脸色依旧苍白得很。难道被骗了？不像啊……高洋在脑海里仔细阅读了下说明，才发现里边还有附加说明：若是因诅咒等非自然原因而患上的病，则需每隔一日服用此药，直至第三十颗，便可痊愈。
高洋纠结了，看慊人的模样，也许真跟诅咒有关。他那药数一下，总共也就百来颗，这一下子给慊人用去三十颗……真心肉疼啊！QAQ不过一转眼，看到倚坐于窗前，看着窗外一脸寂寞沙洲冷的慊人，又忍不住心疼……好吧，就当用这三十颗药，卖个安心吧！反正现在他对慊人好感不少，也没办法放任他死去不管！
像是有所感般，草摩慊人猛地转过头来，却看到高洋一愣，随即自然地冲他灿烂一笑。草摩慊人一愣，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嘴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有个能在你回过头时冲着你露出真心笑容的人在，似乎也很不错……
就这么过了数十天，高洋一直跟在慊人身边，发现这人的生活真的是单调得令人发指：在房里看书、吃饭睡觉，在树林里看书、睡觉。然后便是看着窗外，或者半躺在地板上，看着外边发呆。而且他接触的人很少，除了固定的两三个佣人，几乎就没有了。偶尔也会有佣人过来说那什么鸟的医生想过来为慊人检查身体，慊人也不会答应。而高洋也想着慊人最近的气色好了许多，可能是他的药起效了。若是这时候那个医生又给慊人开什么药来，相冲相克就惨了！于是高洋也完全没有劝说过。
无论做什么事，这人浑身都会散发出浓浓的、散不去的寂寞感，让高洋总是莫名觉得心疼。于是高洋便总以各种借口，撒泼打滚装可怜地可着劲逗慊人笑，只是收效甚微。
这天，又有一个人过来了，似乎是叫栋夫人的。这一次，慊人竟然愿意见那人了，并且还不高洋在房内不要出来。高洋撇了撇嘴，最终还是在慊人凶狠的眼神中哀怨地回到房里去。
日式房门隔音效果似乎不大好，高洋隐约能听到女人带着恶意的言语，还有慊人冷嘲热讽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而慊人的声音却是接近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他忍不住偷偷将房开拉开一条小缝，往外看去。但却只看到满脸戾气的慊人拿着个茶壶，使劲砸向一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狼狈躲了过去，回头冷笑道：“你这个怪物，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现在连身为母亲的我都要害死吗？！”
“果然是怪物！像你这种东西……像你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存在在这个世上！你该死！你抢走了我的晶，你该死！怪物……”女人扭曲着脸，神经质的笑骂，慊人发狂似地拿起茶机上的杯子，一个接一个扔向女人：“滚！滚！”
女人躲了几下，额角不小心被砸出个小伤口，丝丝鲜血往外冒。“呵，我等着，等着看你不得好死的那一天！你这个怪物，短命鬼，一定会不得好死的！”说完，女人捂着额角转身快步离开。
慊人喘着气，将最后一个茶杯扔了出去，便瘫坐在地上。
高洋急忙拉开门，跑上前扶着他，看着他喘个不停，脸色还惨白惨白的，便担心道：“还好吗？要不要叫救护车？”
慊人拍开他的手，喘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冷笑着望着他，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被自己的母亲怨恨着……不，被所有人怨恨着，很可笑，你一定是这样觉得的吧！”
高洋感觉心脏像是被揪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慊人此时就像是刺猥，恨不得将任何靠近过来的人都扎个遍……高洋只能不顾他的挣扎，用了很大力气将他的头按到自己怀里。这样，也许你会有一点安全感吧，慊人……
脱了力的慊人根本不是高洋的对手，最后索性也不挣扎了，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动也不动。
过了许久，高洋快要以为慊人要睡着了，但，怀里那人闷闷的声音却传了过来：“我帮你找到你家人，然后你就离开这里吧。”
高洋心里猛然一紧，想到前两天做的一个梦，梦里满是他和一只白松鼠相依为命的画面，便摇头道：“我记起我似乎只有一个家人，它叫团子，是一只白松鼠。你……若可以，便帮我找找它吧……除了它，我好象什么也没有了……”
慊人手猛地揪了下高洋胸前的衣服，过了一会才松开来，淡淡道：“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家人！”
高洋无奈叹了口气：“是真的，最近我是有想起一些东西来，可是……全是我跟团子相依为命的场景……你说，这样的我若是被你赶出去了，我能去哪啊……”
“可是我是……我是怪物啊！你刚刚也听到了！跟我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慊人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般，大声吼了出来。
“那我也是怪物啊！”高洋双手捧起慊人的脸，看着他红红的眼眶，自己的眼睛也忍不住红了，几乎带着哭音说道：“你说你是怪物，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我却丝毫没看到你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地方！相反，我却……我却能徒手变出药丸来，还总觉得我现在的这个身体不是我的，你说这样一对比，到底谁才是怪物？！”
“可是我甚至连我是什么怪物，我还有什么能力都不知道！我是妖怪吗？是的话又是什么妖怪？不是的话，又是什么东西？我……是为什么而存在的？这些天，只要独自一个人，我都会忍不住想这些问题……”说到最后，高洋眼泪真的下来了。这些他一直不敢细想的问题，就这么摊开在慊人面前，就像是掀开那层皮，将心口上的伤露出来给他看一般……很难过，真的，但不知怎的，更多的却是委屈……
慊人愣愣看了高洋许久，喃喃说着：“骗人……”
高洋强忍着眼泪，将手平摊在他面前，不一会儿，手上便凭空冒出一颗药丸来，竟是之前他给慊人吃的那种。慊人愣愣看了看药丸，又看了看眼泪流得欢的高洋，问：“你真的是怪物？”
“正常人能像我这样吗？！”高洋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男人现在的模样傻透了！这么明白的事，都要问！“所以我们其实就是一类人啊！这样，你还是一心想要赶我走吗？！除了你这里，我哪都去不了了啊！“
“一类人……我们，是一样的……”慊人低声喃喃着，竟崩溃似的，哭了出来。不是嚎啕大哭，却是比好还要揪人心的无声哽咽。高洋一时也没忍住，跟慊人抱成一团，哭出声来。
最终，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竟哭累了，抱在一起睡着了！
可惜，第二天，慊人便发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