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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千金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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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送给阮慕白的见面礼。

不用去看柳姨的脸色,阿婉也知道肯定好不到哪去。

刚才她进屋的那一下磕磕绊绊把周围的沉寂一打破,众人的注意也就纷纷地被她给引了过去。阿婉站在众人注视一下,初见在一旁看了慌忙拉她一把,把她拉到了角落,才渐渐让气氛又回复了过去。

见没人注意了,初见才暗暗瞪了阿婉一眼:“什么时候你才可以不要这样毛手毛脚的?”

阿婉实则还未睡醒,对她的指责也是漠不关心的态度,只是疑惑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初见看一眼场中央的李沉姿,眼里不由多上几分怜悯,“今日一早过来,我也才知道沉姿居然不知死活地想去偷这方锦绢。但是她运气不好被人撞破了,但是争执的过程中居然也把这价值连城的珍宝给毁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哦,这样啊……”一句话说地似乎过分随意,最后的尾音在风里被轻轻一抹,到最终就人捕捉不到。但是始终是态度过分淡漠,只是这样的一句,竟然有种漠不关心的感觉。

初见不由又回头看一眼阿婉,只见她还是一副似睡似醒的神色,脸上一层迷离,最终偷偷撇开脸又打上了一个哈欠。

初见眼里有什么微微动容,抿了抿嘴,终于还是没多说什么。

柳姨的手里尚拿了一把藤条,身子颤了又颤,最后还是没有下去狠手,只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你说,你这样做到底是有什么好处?”

李沉姿跪在屋子中央倒是态度平静,感觉所有的视线落在身上,却只是笑笑:“这个东西,不配给他。”

柳姨怒极反笑:“不配?那你觉得什么人才配?”重重地一下拍上了桌子,语调当即冷了下来:“我知道这块锦绢是你姐姐临终前的最后成品,也知道你姐姐跟阮公子的那些恩怨纠葛。但你知不知道漱斋日后就归到了阮家的旗下?阮家经商那么多年用的是什么手段你难道不知?你在漱斋留的时日也已经不短了,日后姐妹们的生计如何也只看那阮少爷一时的喜怒,现在出了这种事你准备如何向大家交代?”

漱斋居然被阮慕白给买下了?阿婉闻言看一眼柳姨,才发觉她虽然施了些胭脂掩盖,但眉目间不免还是露着些倦意。柳姨在漱斋毕竟劳心劳力了那么多年,本来以为早晚会接手漱斋,不想这东家居然说换就换了。

说起来,漱斋为了筹备这份重而不俗的“贵礼”,的确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本来理当是今天就呈送上去的,现在这样一搅和,倒是什么都没了。

“阿婉。”

柳姨忽然毫无预兆地叫了一声,阿婉闻声从初见身边站了出来,应了声“是”。

久久地沉思半晌,柳姨才有些迟疑地问:“昨天是你伺候的阮公子,他对你可是满意?”

阿婉想了想:“不知道……”

“呵,你总是不知道的。”柳姨对这种回答见怪不怪,反是抿唇笑了笑,看后仔细地把她端详一番。

才是十六七的年纪,让少女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单薄。虽然不是如花似玉的模样,但是那张脸是素净的,纤尘不然,感觉一朵清莲般的未经雕琢。平日里是她懒散,也从不会强出头做什么事,所以很少让人留意到她的存在,但是这个时候仔细地将她一番端详,会感觉久看后那张脸倒是愈发地经看,觉得几年之后想必也会出落地窈窕动人。

心里想着,柳姨的眼中有了几分动容:“日后让你去阮公子府上做丫鬟可是愿意?”

阿婉稍一愣神,转而也就明白了过来。锦绢怕是没了,漱斋里找不出合适的珍宝向新东家献殷勤,柳姨居然想起要送“人”了。

稍一沉默,她应道:“随柳姨安排吧。”

其实现在的她,的确是到哪里都无所谓。阿婉心里咂摸着阮慕白应该还不至于会对她怎么样,只是一想起日后每天要遇到这个人,总会感到有些头疼。

按照以前阮家的手段,既然接手了漱斋,恐怕是会把斋里大半的人遣散后,再用自己的人手给顶替的。这样一来,恐怕姐妹们多是要无家可归了。

柳姨暗中拍了拍她的手,有些深意,差了几个人压遣了李沉姿去柴房关禁闭,便转身也去作安排。

直到人走地差不多了,初见才走上前来,神色反而有些担心:“真不知道柳姨是怎么想的,送谁也不好送你去吧。你看你平时就毛手毛脚的,过去要怎么应付阮府的那几个女人啊。”

阿婉神色几分困惑:“女人?阮慕白不是没有成婚吗?”

“是没成婚,但这种风流少爷,金屋藏娇几个难道还是什么怪事?”初见瞥她一眼,几分唉声叹气,“据说阮府的那几个女人平日里争风吃醋就已经闹地鸡犬不宁了,你要是真去了,还是小心点的好。”

“这样啊……”阿婉应了声,转身就往外走,温吞地说,“我得回去收拾行李了。”

“哎你真是!”看她这副态度,初见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只能对着她的背影嚷嚷,“死阿婉你以后要小心,到了阮府我可照顾不了你什么了!”

阿婉听到身后初见气急败坏的声音,唇角终于不经意地抿了抿,眼睛被刺眼的阳光惹得眯了眯,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往自己房间走去。

好吧,既然只是一个小丫鬟罢了,那么他们把她安排去哪就去哪吧……其实她很想说柳姨实在是病急乱投医,因为阮慕白虽然昨晚指名道姓要了她,但还真不是因为看上她了。

捏了捏自己软软的脸,阿婉摇了摇头。就她自己这个模样,还真称不上是可以让阮公子芳心乱蹿的绝色啊。说实在的,她觉得自己还没阮慕白本人长得好看,他连照镜子也胜过看她……

米虫生活。得过且过。阿婉的生活宗旨其实从未变过。

回房的路上遥遥看到陈管事领了个人走入内院,有一袭墨色的衣从眼角飘过,只一漏的功夫并没有看清,但依稀感觉应该是唐青墨。

想起之前漱斋与唐青墨之间满是猫腻的关系,阿婉不由笑眯眯地弯起了眼。这个时候这人来这里,想必就是来找柳姨的。她徐徐吐了口深长的气,撇了撇嘴也毫无深究的兴趣。

回屋把东西一清点,阿婉才发觉自己来漱斋那么久了,一身行头居然是少得可怜。几套换洗的衣服,几份偶尔装点下门面的首饰,剩下的就是长久下来攒的一些私房钱。

真寒碜……阿婉啧啧叹息,自己都为自己感到可怜。

正想着,却是有人敲门。开了门看清来人,阿婉怎也没想到会是陆子昂,不由愣了愣。

陆子昂向她一笑:“怎么,不欢迎我?”

“哪能呢。”阿婉侧了侧身让他进屋,看着这个人在里面随意地打量着几眼,也不多话。

其实陆子昂给她的感觉一直并不像是一个掌勺的厨子,如果不是看惯了他主厨,怎么看都觉得他更像个东林儒士,书卷气十足。加上他的模样清秀至极,但又不女气,总是很讨女人喜欢的长相,漱斋里对他芳心暗许的也大有人在。

现在换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光线微微漏入落在他的身上,薄薄的一片,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其实这个人也是个谜。阿婉心下暗暗咂摸着。

这时陆子昂把屋子都看了个遍,然后瞥一眼床上堆着的包裹,道:“听说你要去阮府?”

阿婉说:“还不知道呢,这要阮公子也同意才成。”

陆子昂摇了摇头:“十之八九了,连唐三少都惊动了。”

阿婉挠了挠头,有些苦恼:“看来是必定要去了呀。于是子昂你是专程来替我送行的吗?”

“‘送行’不假,倒不是‘专程’的。”陆子昂眯起眼笑的神色分外动人,从袖中掏出一件东西递来,说,“这个送你,以后如果有了什么事再打开,说不定会有用途。”

阿婉接过后看到是一个精制的锦囊,不禁哑然:“你还学孔明的锦囊妙计呢?”

“留着就是。”

不知为何阿婉总觉得今天的陆子昂显得愈发的神秘,于是“嘿嘿”一笑也不推辞,稳稳当当地在包裹里收好:“那就谢谢子昂了。”

陆子昂深深看她一眼:“日后,可要保重,有空回漱斋来看看,别忘记我。”

这句话,倒是分外不舍的。阿婉想起陆子昂总是偷偷做给她吃的桂花糕,不禁心里也有些酸酸的,半晌才点了点头应诺道:“只要有空,我一定回来看你。我是去做丫鬟的,又不是去坐牢。”

“呵,你啊……”陆子昂这一笑,身后是窗外纷纷的落英,不知为何看起来分外迷离,让人一眼就沉溺了进去。顿了顿,他忽而又有些絮叨地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人欺负你,千万别闷不吭声,反正表面上比不上人家气派,但暗中使坏,你行的。”

阿婉被一句话说地哑然无语间又不禁有些感慨。果然陆子昂也是一个妙人啊……她很乐意把他最后的那句话理解为对她聪明伶俐的赞赏,褒义的。

第4谋 低调就好

陆子昂并没有在阿婉的房里多留,就这样把锦囊一交,然后施施然离开了。阿婉把锦囊揣在手里感觉上面依旧微微留有一点他的温度,看了看,也就好好地收起。

到了第二天,果然有人来传她。

阿婉一路走去,一边走一边琢磨着,看来阮慕白果然是要了她了,要不然今天柳姨不会是差人叫她去,而是直接告诉她不用打理东西,继续在漱斋混着日子就好。

看来还真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呀……阿婉不由沉沉地叹了口气,一时也没多看前头的那个渐渐靠近的人影,就这样沉沉地撞了上去。

“哎哟。”被一撞跌跌撞撞地后腿了几步,阿婉就这样一屁股径直摔倒在了地上,却听到头顶有人闷哼一声。

这被撞的人倒似比她受的创伤更重了很多……阿婉揉着自己摔疼了的屁股骂骂咧咧地抬头,一看眼前那人的模样,顿时脸色一僵,脚软之下居然也爬不起来了。

天,她撞谁不好,撞的居然是这整个金陵都没什么人敢惹的唐青墨?

一顿训斥是免不了了……阿婉在心里哀嚎。

唐青墨的脸色却也比她好看不到哪里去,旁边的书童牢牢地把他扶住,上下左右细细地一翻探究,好像生怕哪里被这样一撞就撞坏了似的。

这个大少爷未免也太过金贵了吧,难道还是瓷做的不成?看在眼里,阿婉终于忍不住心里暗暗一翻白眼。

书童确定了自家少爷没事,才摆起一张臭脸转向阿婉,语调不善:“喂,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丫鬟,毛手毛脚的,不想干了吗?”

其实要她去阮府,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份卖身契在,她还真是有点不想干了……

阿婉心里一嘟囔,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拍去身上的灰,只是低头站在一边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有一抹视线落在身上,感觉冰冰凉凉的,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唐青墨。

其实这个唐三少的脾气是真的不好,阿婉以前在漱斋里也不乏远远看到过,每次见他都是冷着一张脸,偶尔笑起,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微微扯起一丝唇角,弧度都是冰冷的,看在眼里有种颇沉的感觉。这样一来,感觉还不如不笑来得好些。

偏偏是这种男人,金陵的女人总要为之疯狂。

阿婉一直感觉,如果不是这个世界疯了,那就是她疯了。因为她实在不明白这种冰山到底有什么魅力可言,她只知道如果让她天天对着这样一个人,倒不如一刀杀了她来得痛快。

正想着,忽然下颌一凉,有一支修指轻轻地托起,强让她抬了头。

起初只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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