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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千金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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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搅动的手指微微顿了顿。

现在正缝乱世,虽说是金宣年间,但是各地诸侯佣兵自傲,各各都有起兵的趋势。加上太皇已薨,如今国主年幼,明里一个个拜表臣服,实则国土各处总是硝烟不断,几个王侯都在竭尽全力地抢夺自己的地盘,完全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如今商道里的人,最头疼的无非就是这些举国弥漫的硝烟了。

如果真如柳寒烟说的,阮家在扬州的产业出了茬子,再加上辰王的军队开始以扬州为目标有所举动的话,无非是真正的雪上加霜……

原本以为阮慕白会怒,没想到隔了一会,阿婉却只听他一声轻笑:“烟儿,难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看我垮台,阮家没落,你不是一直等着么?”

柳寒烟浅笑:“阮公子果然很懂我。一直容忍着留在这里,自然是为了亲眼看你身败名裂时候的样子。只是现在看起来这个时候愈发地近了,反而觉得有些过快了。”

“哦?能让烟儿这样在意,我甚是荣幸。”阮慕白唇角一扬,似是浑不在意地移开了话题,“最近你出府走地勤快,也认识了不少官宦公子。没想到还有心思多记挂我。”

“阮公子这样说就见外了。”眼里极淡的情绪一过,柳寒烟看向阮慕白时,隐约却是笑地有些挑衅,“不过话说回来,那几位公子的确个个温文儒雅。金陵出贵人的话并不是虚言,都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很让人钦羡。”

“这样多的良人佳选,说不定哪一个就顺了你的心思,若有中意的,不妨让我来做个媒。”

阿婉不知为何,听阮慕白这样一说,浑身陡地激起一身寒颤。

柳寒烟却也是笑:“阮少爷也是一样。如今又有了新欢,若是喜欢,何时不妨也给阮府添上一门喜宴。”

阮慕白轻“呵”一声,转而语调忽然显得飘渺了起来。恍惚间听到这样的声息,不知为何阿婉下意识地就抬了头,这时只看到一张微白的脸,面上分明是笑意,可是她却觉得冷。

正想着,忽然有一股力道将她带过,猛然的一下,回神时她已经躺在了他的怀里。扑面而来的是男子细微好闻的气息,她尚未反应过来,唇上已经又是一软。

这一吻,似乎比方才的那一下还要来得冰凉。

远远的,柳寒烟只是看着,眼中尽是淡漠。

阮慕白一吻过后轻柔地把阿婉抱在怀里,宽大的衣替她挡去了些许凉薄的风:“这个提议倒是不错,阿婉,的确是跟以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样的。”

因为靠得近,阿婉分明感觉到他的吐息擦在自己的脸上。

“那就预祝阮公子好事成祥了。”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女子淡然从容的视线在阿婉身上一落,不知为何尽是讥笑和嘲讽,“但这种一辈子的事,姑娘家还是想明白些比较好。阮公子这个人,情来得快,去的却是也快。”

因为寂静,她转身离开的步子虽然极轻,但是在一片夜色间也是依稀落入耳中。

那个身影消失了,阿婉感到抱着自己的那个怀似乎也微微松了松。但这时,她依旧愣然在这两人相处时的态度上。

这……这这这……这未免也太针锋相对了吧?

虽然她一早就听说过柳寒烟对阮慕白的态度锐利,可是真正亲眼见了,才知道居然还真有女人敢对阮慕白这样的不留情面。她隐约感觉,对于这个柳寒烟,似乎微微泛起了几分崇敬的情绪。

如果换做是她,那就……

阿婉感觉无法想象。

“在想什么呢?”

耳边落过一句话,轻轻地擦着肌肤吹过,一痒下惊地阿婉陡然回神,只见阮慕白正垂眸看着她。

他的睫毛,长地有些过分浓密,连脸上表情也因为这种沉寂下的墨色而重了几分。

“阮公子对柳姑娘既然有情,为什么还偏偏就要跟她赌这一口气?”阿婉想都没想,一恍惚间已经问了出来。其实话问出口的时候她就有些后悔,自己又多管闲事了不是?正想着,偷偷端详阮慕白的神色,只是泰然地过分平缓,但似乎没有动怒。于是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阿婉的神色变化并没有逃过阮慕白的眼。

连她都看出来了么?看来他的情绪,好像只有他自己以为藏地很好。

唇角不由微微一扬,捏住她的下颌又让她的眼与他直直对上。

“刚还在夸你聪明,这个时候怎么就开始自作聪明了?女人好像都是夸不得的。”

阿婉嘴角微微一抽,接不上话。

“林小姐。”乍听这一句,阿婉刚想反驳她并不是什么“林小姐”,却听阮慕白不徐不缓地道,“既然回来了,这阵子可能需要林小姐配合演上几场好戏,如果到时候事情成了,我不会再强迫小姐做半件事,就算小姐想要离开我阮府,我也只把卖身契双手奉上。如何?”

阿婉哑然地张了张口:“我……”

“至于什么‘不是林小姐’之类的话,我不想听到。”阮慕白的视线淡淡的,但笑意间分明是了然,“只要你同意,我们各取所需。阿婉,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再狡辩是否姓‘林’的问题,是不是毫无必要了?”

那样的神色,过分笃定。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这么几个妖孽的男人,而她身边出现的妖孽男人似乎总似乎给她找一些麻烦,比如那个林初容,又比如眼前的阮慕白……阿婉顿感头疼。

阮慕白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所以对谁说话都是笃定的语调。这点唐青墨亦然。这种男人实则最危险,不论哪一个她都不想沾上太多的关系。她也知道自己和阮慕白装傻的这一举动毫无意义,因为即便她再装,也无法改变她是林家小姐的事实,而这个事实阮慕白如今显然已经确信。

阿婉看着这人浅笑依旧的眸子,忽然感觉,自己似乎已经——骑虎难下了。

“阮公子,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呢?”阿婉心里哀嚎一声,不得不妥协。

“今天开始,叫我少爷。”

“少爷?”阿婉不解。这点重要吗?

阮慕白轻轻地松开了她,恰好一阵风,把他的衣衫吹地微微翩曳:“唐青墨,你都叫的是‘唐少爷’吧?对自家‘主人’反而开口‘阮公子’,闭口‘阮公子’的,难道不觉得生分?”

其实阿婉并没觉得究竟那里生分了,却也能应了声“好”。

“今天开始我会真正在紫园住下。”

“为什么?”

阮慕白看着阿婉睁大了的乌眸,眼里神色微微荡了一下,在深沉的夜色间,仿似无底的湖,突然酿开一层涟漪:“最近阮府中有细作,书房不宜行事,我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是让阿婉莫名感到前途一片黑暗。

阮慕白住在紫园?那她怎么办?每天安安稳稳的大头觉在哪里?她还能这样舒舒服服,惬惬意意地成天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晒太阳打盹吗?会不会每天会有很多很多人在这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她的清静安宁的米虫生活找上哪里找!?

阮慕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面前的人从诧异到惊奇,再从惊奇转到萎靡,转而自萎靡又成了一蹶不振……

“……不会有人打扰你。”

“真的?”阿婉的眼睛亮了亮。

“呵……真的。”

最后一声似是笑,看多了阮慕白笑意温和的表情,刚才依稀只是无意识地落下的很小弧度,阿婉不知为何居然呆了呆。

印象中阮慕白的笑似乎都是有些疏远的,笑地再好看,也依旧觉得和这个人咫尺天涯。但是刚才,她的心好像被勾动起微微跳了一下。

似乎……很温和。

但阮慕白本身就是个温文儒雅,举止谦谦的人,觉得温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阿婉挠了挠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没有道理。还没再说什么,手上一暖。

“外面冷,先进屋吧。”

阿婉低头,只看到阮慕白宽大的衣袖,衣袖盖住的地方,她的手被他轻轻牵着。下意识地,就随着他往屋里走去。

她没有留意走在前头的阮慕白往身后若有若无的一瞥,自然也不知道他唇角留着几分笑意,心里却是想着——这个丫头,果然很是容易拐卖……

进屋关门的时候,被风吹动,屋里的烛火隐约晃了晃,两人落在窗棂上的影,也依稀一动。

第18谋 声色犬马

阮慕白告诉阿婉,这场戏的第一步,就是要她做他的“女人”。

其实阮府里身份特殊的女人不止阿婉一个,阮慕白这样的举动无非只是做个幌子。

他说,阮府里有细作。

阿婉明白,这表示着阮慕白对自己的信任。但换一个方面想,这个人又何尝不是不相信任何人呢。他大可直接去找离红或者是念词,可当前反而是找到了她的紫园,谁说不是对那两个人的猜疑呢。

摸摸下巴,阿婉表示深有理解。离红的来历她不清楚,不过那个念词还真是唐青墨的人没错,阮慕白的顾虑的确不无道理。然而话又说回来,她好像也似是“唐三少党羽”中的一员吧?

正想着,面前有通透的紫色一闪,阿婉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有什么轻轻塞入,一口咬下时葡萄的蜜汁顿时溅开,满嘴的润意。

“怎么样,好吃吗?”阮慕白宠溺地看她一眼,举止亲昵地替她拭去唇角的那一点润湿。

不远处坐着的几人没想到他会当面暧昧,一时视线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苏哲却习以为常一般对这样的场面采取了非礼勿视的态度,清了清嗓子,道:“几位老爷千里迢迢从扬州赶来这里,想必是有什么要事?”

话落之后,周围诡异地一片静,几个人偷偷地往那个显然心不在焉的男子身上一瞥,不料却恰好瞥见他唇角轻叼了一颗樱桃,含入口中,然后双唇相倚之下舌尖一推,轻轻地送入了怀中人的嘴里。

似看到不该看的场面,他们慌忙别开视线,才故作镇定地把送到嘴边的茶水给喝入了肚中,而没有直喷而出。但是个个的心头俨然一阵活络,莫名被刚才那种优雅唯美异常的画面给引得一阵突兀。

阿婉只听到“咕噜”一声,连樱桃的滋味都没尝到,骇然之下只觉得硕大的一颗就这样顺着食道未经咀嚼地被直接吞了下去。一时未反应差点打出一个嗝,才忙不迭用手把嘴巴捂住。

“怎么,噎着了?”温柔地仿佛要把她整个人融进去的声音,在耳边一落,面前已经递上了一杯茶水,阿婉忙不迭接过就是一阵狂饮,一抬头却是看到周围落在自己身上古怪的视线。

但是阮慕白却没放过她的意思,随手一抬,又让她在他怀里的姿势换了换,两人便显得愈发亲昵了。

“咳……咳咳……”苏哲忽然掩嘴,重重地咳上几声。

阮慕白似乎这才想起屋里还有其他人,笑意温和地一一落过,曼声道:“小侄一时尽兴,怠慢几位世伯了,着实过意不去。” 那几人乍听这一句分外客套的话,顿时连连摆手:“阮贤侄客气了,客气了……”

“几位世伯都是当年与我父亲在商场上的近交,待诸位客气也是应当的。”阮慕白一字一句都是礼数周全,只是一只手不安分地摆弄着阿婉发边落下的青丝,不难看出心思并未落在对这几人的招待上面,“诸位从扬州赶来金陵,想来是有什么要事吧?”

“不瞒贤侄,的确如此。”一个黑布裘衣的男人应了声,又显得有些支支吾吾,“其实是……”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诸位长途跋涉想来也颇是劳累,不妨先去厢房小住,这几日我们在从长计议?”阮慕白淡淡的一句话过,很多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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