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狂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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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粼粼,纯白如雪。
但那不是什么星光,也不是灯火的光芒,而是水面。
走近了才能看清楚,泛着亮光的是一方圆形的小池,那池水竟是素白,如在池面上扬洒覆盖了一层霜雪。
红井突然就很想往里面跳!
☆、第一百五九话 经夏(二更)
红井突然就很想往里面跳!
好像耳朵边上有无数的声音鼓动着她,让她跳下去,浑身的细胞亦在喧嚣着,渴望去接触这雪一般的水。
红井居然就真的要投入到那霜雪般皓白,却也冰冷的水中。
腕子猛地被谁的手紧紧抓住,那人手劲很大,黑暗中红井看不清楚他的脸,她正想要开口询问,却因他用力一拽,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脚步,她步子才动了一下,眼前竟是一片光亮。
突乎其来的亮度令红井难以适应,下意识间闭上了眼睛。
随后她听到他的声音,那样动人心魄的声音,还似初见时动听如抽刀断水,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呵着气,唤着“红井”。
猛一睁眼,黑暗,池水,全都不见了踪影,红井愣了下,环顾四周,却惊异地发现自己还在客栈的房间里。
一切都没有变化。
挡在门边上的梳妆台仍在原地,她转眸看向床边,咒逐剑亦在,垂眸,自己还穿着入睡前的那身轻薄的亵…衣。
“红井。”那人又唤了一声。
红井怔了怔,这声音过分的熟悉,只是她没有勇气转过头去看。
“我在做梦,对不对?”
“刚才是,你进入了梦魇。”
“你带我出来的?”
“恩。”
“那你现在?”
“不是梦,我是真实的,就在你身边。。
在我身边?
“相独夏?”她试探的问。
“是。”他的手轻抚在她的脸颊上,擒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过来,转向面对自己。
他指尖微凉,也同时冷了她的脸。
他那张颠覆世间繁华的容颜映入到红井的瞳孔里,不知何时点燃起的红烛晃动了下火苗子,光影暗了下,瞬间又明亮,烛火映照上了男人额头上的蓝色宝石,将那抹妖异的蓝镀上了一层淡金。
红井却忽然记起同他在分水岭的那一夜,他两魂散去,那时的他浑身冰冷,她抱着他,一丝温度都没有,仿佛冻僵的冰人一般,那一时刻,她的心也被冰封的满满的。
就像此刻,他的手,还是那么冰。
红井很怕他还是会像那个夜晚一样,散成魂魄消失。
就想要留住他,便是有一刻也好,她有很多话都想和他说,她想告诉他,她受了伤,她独自一个人很孤单,她也很害怕,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还有那朵莲花,白龙身上的蓝色莲花,她很想问他一声,这朵本应该在佟青雾身上的印记,何以又烙在了白龙的肩膀。
只是,她所有的话,相独夏都没有给她问出的机会。
那么冰冷的唇,他的唇印上了她的。
红井心底一颤,伸手想要去推…拒他,却被他反钳制了手,他单手将她的手禁锢在身后,空出的右手依旧落在她的脸上,从脸颊到下颌缓缓的抚过,如有一团火自…唇…间燃起,明明如斯冰冷,却又这般火热。
火焰同时随着他的手在她身上席卷,自下颌到锁骨,而后是肩膀,他始终没有放开她,直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
那道伤口还在。
红井身上只着贴身的亵…衣,肩上的伤很是随意的用纱布包着,紫薇草药似起不了多少的消炎作用,伤口周围早已红肿。他抬手即扯去包裹着草药的纱布,肩膀上一凉一疼,红井惊呼出声,她看着那道白纱似垂死的梨花瓣飘落,草药扑扑簌簌地散了一地。
相独夏眉头深拧着,目光触到红井的伤口,闪过一丝狠戾。
红井才想到自己衣冠不整,满脸窘色地就要推开他,他却先于她动作,手掌在她的纤…腰上,将她整具身体更狠地推向自己。
他身体冰凉,却点燃了她全身的火,意识昏昏沉沉的,红井不知道这样下去,她会不会连推开他的本能都丧失。
双…唇…被他撬…开的同时,他的手停落在她的伤口上,他冰凉的手指给她肿起发炎的伤口带来甘凉,没有了灼烧般的疼痛,像是一块冰捂在上面,这种感觉缓解了她的难受,反而使得红井想要接近。
“阿井。”他低…哑的声音夹杂着轻…喘,弥漫在唇…舌…之间。
她还未及回话,肩上竟是一疼,他的拇指和食指分别落在那道圆形伤口的两端,喊着她名字的同时,合指狠狠一捏,掐住她皮肉的力度几乎不能承受,红井低叫,声音淹没在他的唇上。
到他的手再度放开时,那道伤居然已经愈合,仅仅余下些许酸麻的感觉,甚至没留下一道疤。
相独夏将她放开。
红井再看时,蓝色莲花竟也不见了踪影。
这绝不可能!
临睡之前她还特别注意过这朵莲花,与佟青雾身体上的那一朵,连浮现出来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又消失了?
“小瞳?”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眼前的人是相独夏,红井伸手去摸他额头上的宝石,触觉真实,绝对是他不会错,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会让她心动如此,可是这人是相独夏,那么她是谁?
红井想到什么,垂眸看去,她颈上的那条蓝石项链也不见了!
没有了那条链子,也没有了莲花印记。
那么她是谁?
她是白龙?相独夏千年未见的那个女人?
可是,不对!她不是白龙!她是红井。
她不想成为别的人。
眼角边有液体滑落,是不是她疯了,她产生了不应该有的幻觉。是不是,相独夏一直把她当作了白龙?
“阿井。”他的声音落在耳边,“你是红井,没有什么白龙,现在的你,就只是红井。”
“红井?”她喃喃重复,抬眸望向身上的男人,在他的瞳孔中竟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她吓了一跳,差点失声尖叫。那张脸既如此陌生却又熟悉,此刻就倒映在男人的眼中,她抬手去抚自己的脸,倒映中的女人亦做了相同的动作。
儿子,我已经无力了,如果还有人说你是小受,那就只能证明我是小受=。=儿子,我尽力了!
PS:但愿不要有违禁字。
☆、第一百六十话 灵魂都是我的(三更)
“很好,那本王今天就让你死的彻底。”
浅月闻言狂笑出声:“怕是您没这个能力。”
“先让我告诉您些事情吧。千年前,姐姐发现了我的背叛,龙族亦因我的告密而被灭族,但作为她唯一的亲人,她唯一的妹妹,她并不忍心看着我死,姐姐害怕如果我落在您的手里,定然魂飞魄散,便抢在您动手之前,先行杀了我。”
“只是表面上看,我死了,死在万妖殿上,但是实际上,她却将我的魂魄悄悄保存,一切只是为了做给您看的。”
“所以您死了之后,她才会如此不遗余力的保护您留下的五魂,那是因为她心中愧疚!关于我,关于那一场妖鬼四族大战,她欠下您的!”
浅月说着偏了偏头:“但我还是依然爱着您,同很久之前一样。”
她想了想又道:“姐姐一路上护送四魂,被鬼王打成重伤,最终被捉来这里,而藏匿在她身上我的魂魄,亦被鬼王发现了。”
“鬼王将我释放了出来,开始我寄生在傀儡尸上,直到这次姐姐意识体出去帮你们得到木魂,她的本体无意识主宰,我便趁着这个机会侵入了她的身体。”
相独夏颔首:“所以我若是现在杀了你,就等于毁了你姐姐的身体,她也一样会死。你便看中了这一点,认为我不能杀你,对不对?”
浅月微笑,并没有立刻回话。
她凑近到相独夏身旁,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这个男人还同以前一样俊美惊世,千年的时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烙印,他丝毫变化也没有,还像那场昏天惨地的大战前夕,他负手站立在万妖殿上,他笑容浅淡,睥睨天下。
当时便是姐姐,万妖殿上,修罗场中,姐姐始终可以站在他的身旁。
浅月此刻甚至有种错觉,她也正站在他的身旁啊,仿佛时光倒回去,魔尸族攻打西海的前夕,西海龙族陷入苦战,她跑到万妖殿里面去找他,他正要准备赶往西海。
那时候她才终于有一个机会,站在他身边。
妖族的巫师踏月,是妖王的心腹,妖王最为得力的助手,但那是她的姐姐所拥有的头衔,而非是她自己。
她从小跟在姐姐身后,形影不离,却并不是因为什么姐妹情深,不过是为了能够接近到这个足以令众生为之颠倒神魂的男人而已。
这男人也深深的颠倒了她的魂。
就在那一刻,她终于鼓足勇气对他说:“你不要去西海,好不好?”
面对面,他看着她,安静的让人惧怕。
她对他的心思,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吧?可是在他心里面,分量最重的终究还是龙王。
“你不要去,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她哭着,小声说。
他却只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擦肩而过。
她已经将话说到这样地步,已经将自己的心捧给她看,他却连半句话都没有,就这样将她的心狠狠地摔碎。
她觉得,自己的爱恋,在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然而她却又在瞬间笑了,何止是自己呢?任何一个恋上妖王相独夏的女人,她们的爱恋都会在没开始的时候就被宣告死亡。
相独夏爱的,只有白龙。
所以,就在那时的万妖殿上,她看着他冷漠离开的背影,忽然有了个想法:如果白龙死了呢?
如果龙王死掉了,她会不会能渐渐走入他的内心深处?
串通鬼王陌凋零,她成了告密者,她不知道所谓“背叛”的定义,唯独只在意,白龙会不会因此而死去。
想到这里,浅月幽幽地叹了口气,千算万算,故事依旧没有按照她所预想中的那一种结局去发展。
时光流转,却有一个瞬间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的: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
从前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浅月望着面前的男人,倏然摇了摇头:“你可以杀了我,也杀了姐姐这身体,浅月一直就知道,妖王大人是多么无情的男人。”
相独夏似已不耐,不想再听她说下去,挥手间已御使咒逐剑在手中,剑光寒白,异亮充斥在阴暗的溶洞之中,白光所过之处,浅月手指尖上的红丝齐齐被切断。
相独夏握剑在手,直直地指向浅月:“从你姐姐的身体中出来。”
“我能够害死她一次,就可以再让她死一次,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如此轻易进入到姐姐的身体里?陌凋零早就算计好了,你会来这里救我姐姐,是以,他放我在宣夜冥天,专程等你!”
浅月言罢,扑上前去抱住相独夏。
她就这样从正面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因为顾及到她使用了踏月的身体,意料之中的,相独夏没有狠心出剑,男人迟疑的一瞬间,剑未有举起,而他的身体竟已经被浅月紧紧抱住。
这女人近乎疯狂地抱着相独夏,收紧了手臂。
待到相独夏抬剑时,一切都已来不及,眨眼的功夫,她满头的青丝竟发疯般的狂长,发梢如同蔓延横生的茎蔓勒在相独夏的身上,从头到脚紧紧地将他缠住,长发像蛇一般的卷住相独夏,顷刻间,仿佛是一只黑色的厚厚的茧,密不透风的把他团团包围。
“留下来陪我吧妖王大人。”溶洞中遍布浅月那扭曲的邪肆笑声,在空旷的岩石间隙里,回荡无尽。
“这一次就别走了!”
千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