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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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听到他当众宣旨,惊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看着他。楚依依轻推了她一把,说道:“妹妹,还不谢恩!”阿朱这才如梦初醒,躬身道:“谢皇上!”只是仍有几分羞涩不自然。木婉清(还是习惯称她为木婉清)睁大眼睛奇道:“我也有份么?”保定帝本来就喜欢她的淳朴天真,笑道:“是啊,你们知道今后该如何称呼我了么?”
阿朱望着他那慈和的面庞,心中一阵温暖,低声道:“伯父!”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自己不但找到了父亲母亲,还有个皇帝伯父,这要是在几个月前,她连想都不敢想。保定帝向他微微一笑,对木婉清道:“你怎么不叫我啊?”
木婉清紧咬着嘴唇,她当然知道该叫他为“伯父”只是这一叫,她却叫不出来。她心中始终对段誉存有几分爱恋,几分痴想,如果这么一叫,那便坐实了身份,今后连痴想也不成了。想到伤心处,已是泪水盈眶,涨红着脸叫道:“我不要叫你伯父!”就这样双手遮面哭着跑了出去。
众人皆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面面相觑作不出声来。还是保定帝老成世故,说道:“没事,小丫头耍小孩子脾气,让她静会自然会想通的!”他也隐隐猜到她这样伤心是和段誉有关了。不禁暗怪自己疏忽,他有意封阿朱做郡主,自也不能落下同是段正淳女儿的木婉清,却一时没想到她的心事。
众人皆有些尴尬,接下来只是说了几句相互应和着说了几句,席宴便这般结束了。
第二日,刘飞扬便向保定帝等人辞别。昨晚他便和楚依依金善明薛慕华商议过了,皆觉即已成功救回段正淳等人,阿朱又已认祖归宗,也算了结了件事。更何况事情搞成这样,反觉多留下来,见了刀白凤和木婉清都有些尴尬。只因段正淳还没完全康复,赐封阿朱为郡主的那道旨意也还没颁布天下。至于刀白凤和木婉清,刘飞扬相信过些时日,她们自会平复过来,其余的他也无能为力了。
保定帝再三挽留不住,只好命高升泰范烨一路把四人送到大理城外。段誉和阿朱自也随行相送,虽是千不舍万不舍,还是在一番惜别后目送他们消失在视线外,这才回城去了。
第十四节 明教风波(一)
刘飞扬一行四人离了大理后,昼行夜伏,也不再碰上什么显眼的江湖中人,只是时已是秋末冬来,越往西行越是寒冷,更兼高原地势,令人实在难以适应。好在近来楚依依勤加练习小无相功,也稍有小成,薛慕华更极精料理保养之术,行了将近两个月,终于无恙来到昆仑山山脚下。
只见群峰气势磅礴,万仞耸立,直插云霄,远远望去也分不清是云还是雪。这些时日来四人不但见识了莽莽高原的独特风光,也领略了高原民族的别样风情。可是见到此等雄伟景象也由不得不大发感叹。
刘飞扬问道:“慕华,你可知道明教光明顶的所在?”四人中论见识游历,当属薛慕华最广,是以向他发问。昆仑山脉绵延数千里,若不知其中具体方位,恐怕找个十年八载也未必能找到光明顶所在。
薛慕华道:“师侄也不知光明顶具体方位,只听得人说它地处吐蕃和大黑汗国交界,我们沿着山脚,继续往西到了吐蕃边界当可找到上光明顶的去处。”其时中原人皆知辽国西夏大理吐蕃等国,只因这几国和宋朝都有领土相连。而和中原相隔数千里的黑汉国却是少有人知。刘飞扬也只是隐约记得从前看书时听过这个国名。
当下四人便沿着这山脉走向,向西行去。刘飞扬忽的想起了当日严磷于怀远所说的本教来,又问道:“那你可有听说过本教来?”薛慕华沉吟道:“听闻本教是藏族土著的宗教,其教义与佛教也有些相似,其创立比佛教传入中土还要早了七百余年。后佛教传入中土,与本教产生冲突,之后佛教胜,代替本教成为青藏一带的国教。而本教失利后,却辗转去了黑汉国,在那经过数百年的传播,教义又广传至天竺大食等地,便连我甘州回鹘也有本教教徒。”接着脸上一阵苦郁之色,想是想起了自己的家乡甘州回鹘已被西夏灭了几十年了。
踏着茫茫雪地,又行了一天来到一个山谷前。忽听前方传来一阵呼喊,却是叽哩呱啦的番话,刘飞扬楚依依金善明都听不明白,薛慕华道:“那是黑汉国的话,在问我们是什么人?”刘飞扬等闻声望去,但见谷口奔出了四个黄衣喇叭模样的番僧,两人拿着铜钹,两人手执着日月杵。
当先一僧又是叽哩呱啦一通发问,薛慕华道:“他们叫我们退回去,说是他们本教在此有事要办,外人不能插手。”刘飞扬早知他会多国语言,听了心中一动,莫非和明教有关,说道:“你用话问下他们可是和明教有关,最好能让他们到我们上光明顶,那便省了许多麻烦。”薛慕华点头应是,便用黑汉语和番僧说起话来。
与他们交涉了一会,薛慕华转头道:“他们本教和明教素有旧隙,此番本教高手大举上山,便是要和明教决一高低了。是以方圆百里内,本教人马已团团围住了这附近,看来本教要一网打尽明教了。”
刘飞扬说道:“难道他们便不许别人上山么?”想起当日严磷所说的明教教主被本教一个叫莫桑的打成重伤,还不知这莫桑是本教中什么重要的角色。看来明教自四十多年前大批高手亡在黄裳和房佑龙手上后,元气那是大伤,想必教中高手也所剩无几。无名老僧对自己有传功之恩,更何况楚万千还在明教上,怎么也不能看着明教覆灭。
薛慕华道:“正是。”忽然听那番僧说了一句话,面色一变。刘飞扬道:“那番僧说什么?”薛慕华却是呐呐的答不上话了。刘飞扬见四个番僧面色不善,猜他们所说的也不是好话,说道:“他们不让别人上山,难道我们便上不去了么。慕华你告诉他们,我们这便要上光明顶,他们若不许,便不要怪我们了。”
薛慕华把他的意思翻译了一遍,那四个番僧听罢面色一沉,手中兵器一举,大有要胁之意。刘飞扬心头一怒,道:“那我便不客气了!”身形一晃,已欺向最前一人。
那人一惊,左手铜钹护住胸前,右手铜钹当头往刘飞扬头上拍去。刘飞扬道:“是你先动手的。”伸手在他手腕一拨,那人一声怪叫,身不由主向后跌去。刘飞扬身子一转,又到了他身后,双掌分拍而出,打向其他三个番僧。那三僧见他功力深厚,身法快绝,不敢硬接侧身避开,接着大吼一声,围攻上来。
楚依依在旁紧张刘飞扬,说道:“金姐姐可要上前相助刘大哥!”金善明笑道:“不妨事的,他对付这几个番僧绰绰有余的。”楚依依于武学一道本不甚精通,可她不同,虽然这四个番僧武功皆是不弱,但还绝不是刘飞扬的对手。看着刘飞扬在场中神态自若,拳掌翻飞,打得四人全无还手之力,心中不禁暗忖道:他的武功进步的好快,在这样下去我如何能赶得上他!
激战了十来招,刘飞扬大喝一声,双手接连牵引,四僧手中兵器竟身不由己拼到了一块,钹杵相交发出震天声响。四人手臂一麻,正待回身防护,刘飞扬伸手疾点,已封住了他们身上几处要穴。但见四人围成一团,手中兵刃相交,面面相觑便是动弹不得,虽在雪地里,额上冷汗也是不住冒出,一脸惊惧。
刘飞扬对薛慕华道:“你与他们说,这只是小惩大戒,我们也不伤他们性命,便让他们在这好好呆上几个时辰。”薛慕华依言向四个番僧翻译了通。
刘飞扬也不管他们听了后的表情,说道:“这几个番僧既然守住这山口,想必明教的光明顶便由此上去了,我们这便去吧。”
一路上得山去,又遇见了几拨本教中人的拦截,刘飞扬一一制住了他们。还偶尔见到几具尸体,胸前衣服上绣的是一团火焰,那自是明教教众了。刘飞扬不禁想道:不知明教和本教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本教好似要把明教赶尽杀绝般。楚依依更是担忧明教本教之争殃及老父,更是急于上山。
将到山顶,四人已看到一幢火红外墙的大殿,从内传出一阵兵刃相击的声音及呼喝声。近前一看,但见殿前广场上黑压压的站满了身穿僧衣的本教中人,约有上百人。而明教一方的人却被本教中人围住,一时看不真切,但看本教中人的样子,谁都知道明教那是处于绝对劣势了。
本教中人大多都注意场中明教中人,都没注意到刘飞扬等人已从后上来。只有一个身穿大红僧衣的秃顶老者转过脸来,眼光在四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刘飞扬身上,脸上肌肉一动,似笑非笑,又转过脸去。立时又有几个本教中人发现刘飞扬,围了上来。
一个头戴尖帽的中年人朝刘飞扬等人问了句话,竟又是番语,薛慕华正待翻译,那人又说道:“你们是汉人?”这句已是汉语发问了,虽然发音不是很标准,但刘飞扬等人都已听得明白。只因四人一路西来,天气愈发寒冷,便在吐蕃和藏人换了几件藏服披在外面,连头上也带了藏人的毡帽。初时这本教中人还以为他们是吐蕃人,先用吐蕃话发问,但见他们听了吐蕃话竟是一脸不明的样子,看其长相倒像中原人模样,这才改用汉语。
刘飞扬道:“不错。在下刘飞扬,与几位朋友来此,便是一了与明教的旧约。敢问这位大师如何称呼?”那人略一欠身,说道:“我叫莫桑,乃本教迥乃活佛座前护法上师。”
刘飞扬已从他的语调步伐中看出他武功极强,但听了他的话还是一惊,这个莫桑便把明教教主打得重伤的那人,那他口中的迥乃活佛岂不更是厉害,难怪明教落到如此田地。不由往那个秃顶老者望去,见他仍是背对着自己,心中暗惊。
忽听楚依依惊叫道:“爹爹!”便往外跑去。刘飞扬又是一惊,顺着她的方向望去,透过本教中人身影间隙,只见殿前有三对人正在相搏,其中有一人竟是楚万千,而与他相斗的却是本教中人。刘飞扬暗暗纳闷,楚万千不是明教的俘虏么,怎么此时却和本教中人比拼?
场中楚万千忽然听见爱女的声音,可往前望去又被本教中人挡住视线,几疑身在梦中,也就这一分神,被本教那人乘势窥得个破绽,一掌击中他的左肩,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楚依依听到老父闷哼更是心急如焚,可被本教中人围着,却冲不过去。忽地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似腾云驾雾般跃起,一个转身,几个飘忽,已冲出本教众人的包围,来到场中。
这几下兔起狐落,迅捷无比,本教中人绝没想到刘飞扬竟有如此身法,待回过神来,刘飞扬已带着楚依依来到楚万千身旁。放下楚依依的身体,刘飞扬摘下头上毡帽,一边伸掌在楚万千背后,输入内力,一边说道:“楚伯伯,小侄来晚了!”楚依依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口中咽唔不已。
楚万千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此刻便站在眼前,也不禁老泪纵横,口中叫道:“小依!”又见她面上虽有风霜之色,但以往的苍白神色已不再复见,已知爱女沉疾已去,心下更是欣喜。忽又觉得全身一阵舒泰,体内淤闷之气尽去,仿佛比没受伤前还要精神,转头说道:“多谢刘少侠!”
因刘飞扬这突然打岔,场中另两对相斗的人也已分开,金善明和薛慕华已来到刘飞扬身边。刘飞扬收回手掌,往后一看,见殿前石阶上或坐或躺着一群人,当日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