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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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牵一引,已把他二人掌力移向萧峰从后而至的掌力。砰的一声,三人掌力相撞,玄渡玄净不由向后连退数步,脸色青白,手臂酸麻难挡,心中暗道:好雄厚的掌力。掌力激荡下,萧峰身子也是一滞。
也就这一瞬间,萧远山也已赶上,口中喝道:“回来吧!”双掌齐出,掌力笼罩慕容博周身。慕容博心中一懔,只觉前后退路皆被他掌力封死,无奈下转身,大袖挥动,眼前竟卷起了一道强劲的旋风,卷起地上沙石,右掌前推,旋风直向萧远山撞去。旋风所带起的沙石飞溅,触脸生疼。
鸠摩智在旁喝道:“好一招袈裟伏魔功!”慕容博那看似随意的一拂,便是传闻为历代少林方丈专修的袈裟伏魔功了。少林为佛门大派,当然不像其他门派间有些武功要特定的人来练。只是这袈裟伏魔功却需极高的内力修为不可,而功名中带有“袈裟”二字,自是表示使用者当是身披袈裟的老僧。少林寺中的低辈弟子一来功力不足,实在练不来这门功夫,二来少林寺号称有七十二种绝技,自是武学凡多也非是说定要练这种武功,这种不可自可选练其他的。这一代的少林方丈玄慈也在袈裟伏魔功上浸淫数十年,然而一见慕容博在身处逆境,尤能潇洒自如的使出,其应变之快,功力之深,皆非自己所能,不由感叹不已。
萧远山大喝一声,双掌左右齐出,拍向迎面而来的旋风,轰的声响,那道旋风受他强猛掌力一击,轰然炸开,真气四溢,卷起漫天的沙尘。萧远山在真气反激下不由连退数步。
慕容博却借着沙尘遮掩,纵身便欲远去。一声怒吼,仿佛九天龙吟,萧峰已是从后补上,一掌猛拍而出,汹涌掌力带着漫天飞舞的沙尘,有如一条巨龙直冲慕容博后背,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一招“见龙在田”。
鸠摩智抢前一步,右掌猛劈而出,,火焰刀刀气喷薄飞出,正中沙龙颈间,嗤嗤几声响,竟把萧峰那刚猛掌力所聚的真气消弭于无形。直看得群僧叹为观止,这一刀所含内力并不比萧峰内力稍强,只是萧峰掌力先发而出,鸠摩智观而后动。所谓蛇有七寸,以鸠摩智的眼力马上看出萧峰那一掌的弱势便在颈间,他从侧发招自是一招奏功。饶是如此萧氏父子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力功力高明之极。鸠摩智化了萧峰那一掌,身形晃动,拦在萧远山前面,说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萧远山喝道:“这又不是比武较量,讲什么江湖规矩。慕容老贼与我父子仇深似海,我父子二人联手齐上那又怎么了!你这人看似大有来头,怎得说话如此稚气,给我让开!”一掌推出,身形急向慕容博追去。
鸠摩智被他一顿抢白,脸上微红,心中暗恼,眼见萧远山那一道极强掌力扑面而来,慌忙侧身避过。
那边慕容博喝道:“难道少林寺真和契丹人联手么,传出江湖少林威名可就一朝尽散,老方丈可有想过这点?”原来,被鸠摩智那一解围,慕容博已窜出数丈,只是玄慈几个纵身已跃到他身前,复又拦住了他的去路。慕容博武功纵是强过玄慈,但要在几招间突破玄慈的大力金刚掌封锁,也是力有不逮。恼羞成怒下,慕容博出口向玄慈喝道。
玄慈一脸肃然,道:“阿弥陀佛,我少林一派声名是小,天下苍生社稷是大!”
慕容博冷哼道:“老方丈说得倒是大义凛然,你何不向契丹西夏国主劝说佛法,让他们都放下屠刀,息了进逼中原之意。”他本还想说吐蕃国主,但见鸠摩智从后赶上,他毕竟是吐蕃国师,终究得给他几分面子,冲他深深一揖道:“多谢国师适才援手!”鸠摩智还了一礼,说道:“忝为知己,焉能袖手!”
萧远山喝道:“慕容老匹夫,今日不管你有多少帮手,也休想逃出生天,是好汉的就不要跑。”呼的一掌,急向他拍去。慕容博单掌伸出,掌力一吐一压,两股力道直向地面冲去,轰的一声响,地面又是一个大坑。
慕容博冲玄慈道:“想不到堂堂少林寺也是见风转舵驱炎附势之辈,嘿嘿,少林寺果然好响的名头!”
玄慈面色一变,他聪慧睿智,已知慕容博是指今日少林寺放着杀害玄苦大师的凶手不捉,那是惧了萧氏父子的实力,一时倒无可辩驳。群僧闻言,心中各闪过一个念头:这慕容博虽然可恶,但他所说不无道理。萧峰的父亲杀了玄苦,也藏身在少林偷学了我少林武学,若传回契丹,也是我少林及大宋的心腹大患,今日我等虽为慕容博而来,但放着萧氏父子不管,他日传出江湖,不明内情的江湖中人还道我等惧了萧氏父子,岂不大损我少林威名。
刘飞扬见群僧被慕容博说得哑口无言,开口说道:“事有先后轻重缓急,萧前辈虽有过错,但也只是个人私节。”说到这向萧远山报以歉意一笑,萧远山鼻子一哼,并不言语。又接着道:“可是慕容先生不同,慕容先生所图的却是关系到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慕容先生苦心造诣其身份图谋皆隐含莫测,数十年来假死蛰伏,必又积蓄了不少实力,便待他日起事所用。而今日慕容先生的图谋大暴天下,若让慕容先生走脱了,说不得他,虎急跳墙孤注一掷也不一定,到时必定生灵涂炭,各位大师以为然否?”他本来想说狗急跳墙的,只是想到当着这许多人,口出粗语,岂不更显鄙薄。
萧峰喝道:“不错,便不为了报我杀母大仇,当就你这狼子野心,身为……我便不能放过你!”他做丐帮帮主多年,行的多是保家卫国之举,这一刻差点忘了自己已不是丐帮帮主了。
玄慈双手合十,说道:“刘施主以大义相教,老衲等受教。声名本就是身外物,为了避免来日之祸,区区我少林名声又算得了什么!”这几话说得大义凛然,群僧心中一震,纷纷合十作揖,面现坚定决然之色。
慕容博众观当下形势,已知少林群僧已下了决心,若在平时他是丝毫不惧,只是眼下多了恨己露骨的萧氏父子,更兼四周地势平阔,丝毫没有可借助之物,想到自己纵横半生,遇敌也是无数,却属今日之局最是凶险。他也是睥睨当世的人物,心想:慕容一氏的威名可不能让自己在此堕了。仰天长啸一声,胸中豪气顿增,朗声说道:“大家所谋不同,本就多说无益。只是动手之前,老夫想问一事:老夫自问行事谨慎小心,你是如何得悉这一切的?”后一句自然是转向刘飞扬发问。他心中也是明白至有今日之局,全因这来历不明的人。少林寺若知自己还健在,自己早就不能在寺在藏身了。同样萧氏父子早知自己是当日假传消息之人,之前和萧远山三次比武就不会以平手罢休,自是不死不休之局。
鸠摩智也是好奇无比地看着刘飞扬,他自吐蕃西来,本意就是想一会天下豪杰,好扬威天下,对天下间知名的高手多方打听,却从没听过中原有个叫刘飞扬的年轻后辈。直到他到了中原许久,聚贤庄一役后,中原才开始传刘飞扬之名,但当时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到今日相会,才发觉刘飞扬武功竟是高明之极。更想不到的是,听慕容博之言,今日之局竟出自这年轻人之手。
刘飞扬见慕容博神情大有愤恨不解之色,大声说道:“其实说来也不外乎那么几个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们慕容家行事在外人看来,好似极为隐秘,却不知知者本就不少,如那曼陀山庄不就清清楚楚么?”他口所说的曼陀山庄便是姑苏王家,后来王夫人在岛上便种茶花,这才改名。刘飞扬也是随口说出,他自知这些事说多了总有破绽,只是转移慕容博的注意力罢了。
慕容博闻言身躯一震,不禁脱口而出:“是了,你是逍遥派中人,说起来和她也是同门!”口中的“她”自是指王夫人了。脑海中飞快闪过当年的片段:他当年为躲避玄慈的指责,假死遁世,连亲生儿子慕容复也不知情,唯有他的妻子王氏清楚知道。十几年前,他的妻子在江南邂逅了阿萝,也便是李秋水的女儿。当时的阿萝和段正淳分别不久,不想竟已有了身孕,正自彷徨无依。王氏也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在她的开导善解下,很快获得阿萝的信任,并从她口中慢慢得知世上还有个神秘门派逍遥派,阿萝手中还有许多的武学秘籍。王氏知丈夫图谋复兴大燕,又醉心于武学,便撮合了已有身孕的阿萝和自己的弟弟结为夫妇。之后一起起出了无量玉洞中的所有武学典籍迁到了王家。
此事,慕容博虽没出面,却知道得清清楚楚。也是从阿萝口中说出的一鳞半爪的凌波微步口诀,这才有他们夫妇在南阳府蔡家里共同推演凌波微步。而阿萝嫁到王家,没多久也就发现了慕容家的秘密。想到此,慕容博还道是由王夫人泄漏出去的,心中愤恨无比。
值得一提的是那洞中玉像脚下蒲团中的秘密连阿萝也是不知,王氏当时看到那许多秘籍,早就心花怒放,不说没有注意到蒲团上的字迹,便是看到了也绝不会跪下磕头。
第四节 各逞神通(二)
鸠摩智闻听逍遥派之名,只觉心内一跳,暗道:原来他竟是逍遥派中人。是了,若不是逍遥派出身,他年纪轻轻如何有这高强的武功。难怪他适才能看出我所使的是小无相功,只是看他的内力却不是小无相功的底子,想必练得是逍遥派其他神功。这逍遥派果然博大精深,奇功异学层出不穷。
萧远山心中不耐,喝道:“废话少说,慕容老贼,纳命来吧!”和萧峰对望一眼,双双攻向他。鸠摩智欲上前相助,身形匍动,眼前一花,刘飞扬已横移在他面前,笑嘻嘻地道:“那是他们间的私事,国师就不用插手了吧!”
鸠摩智心中暗叹,好快的身法,口中却道:“适才公子不是说此事关乎天下苍生么,怎现在又成了‘他们间的私事’了?公子这么说岂不是自相矛盾!”若说词锋锐利,鸠摩智为佛门高僧,平日辩才无碍,妙口生花,刘飞扬如何是他对手?
刘飞扬脸上一红,说道:“明王辩才,在下甘拜下风。”话虽如此,身形却是不动,鸠摩智为武学大行家,一眼便看出他虽是不丁不八的站姿,但周身真气节节贯穿,发于肩,挺于腰,缀于两腿,实是攻守兼备之势,非武功达极高境界不能如此自如随意。一时找不到刘飞扬的破绽,也并不抢前动手,只把目光转到场中搏斗的三人。
刘飞扬身形微侧,也望向场中。只见沙石飞扬,掌风拳劲四射,带着细小沙粒扑面生疼。三人皆是武功绝顶之士,身法皆是快绝,在尘土包裹中,只见三条身影纵高低俯,只是不断传来拳脚相击的碰撞声。在三人战团外两丈处,少林群僧呈合围之势,倒似某种阵势。他们武功虽不如场中三人,但要防止其中逃逸,却是不难。看来他们不当要防慕容博逃走,也是在防萧远山。刘飞扬暗暗头痛,心中苦思善后办法。
慕容博却是在苦苦支撑,萧氏父子任一人武功都不在他之下,掌力都是刚猛绝伦。两人掌力一浪接过一浪,汹涌不绝。在他们的掌力包围下,自己犹如置身怒海,稍一不留意便有粉身碎骨的下场。此时他的武功可说发挥到了极至,拳挡脚拆,无一招不是妙到毫巅,纵是萧氏父子看了,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使来也不过如此。
玄慈知道慕容博已是绝无幸理,败局已定,说道:“我佛慈悲,慕容老施主你数十年来在我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