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天下有我-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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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来的,可他自己本就是个木纳的人。他是打心底希望段誉能和王语嫣在一起,可此时他不知王语嫣的心意如何,真要他帮忙做些什么,他可还真怕弄巧成拙了,感情一事外人武功再高也是无济于事。其实看《天龙》原著中,他一直不喜王语嫣之前对段誉的态度,可原书中最让他高兴的便是他二人在西夏那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一段。可惜在这里,那一段几乎已没可能发生,剩下得便要顺其自然了,相信段誉的真心终有一日能打动王语嫣。
楚依依道:“但愿如此了。”便不再言语靠在刘飞扬的肩头,静静享受这宁静的夜色与心上人的温馨。
清风吹拂,鼻子闻着淡淡的处子清香,刘飞扬忍着心内的悸动,便这样搂着楚依依。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楚依依身子微微一颤,说道:“夜深了小心着凉,我便送小依回房吧。”楚依依轻轻点头,便任刘飞扬搂着她一齐站起,来到她的房前。
把楚依依送回房后,刘飞扬并未回到自己房中,又返身回到庭院中,望着那皎洁明月,低声叫道:“你很有耐心,这么久了还未离去,便出来说话吧!”
院中只闻树叶摇曳之声,半晌不见其他动静,刘飞扬又道:“真要我把你拉出来么?”声音直送客栈东南首屋脊之上,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早在与楚依依坐下没多久,他便发现那处来了个人。那人虽是极力隐藏行踪,可又怎么瞒得过他的耳力。只是刘飞扬没发现那人有丝毫杀意,是以也没立刻揭露出来。对楚依依也是规规矩矩,他可不想让旁人免费看戏。直到把楚依依送会房后,这才返回叫破。
一阵衣袂轻响,一条身影落到刘飞扬身前丈处,只见此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连面上也裹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只从身材上看应是个女子。刘飞扬见她眼中带在惊骇与忧愁之色,没来由心中一动叫道:“叶二娘!”
那人身躯一震,接着缓缓揭下面上黑布,面貌还算清秀,两边脸颊上各有三道疤痕,正是叶二娘。刘飞扬沉声问道:“你所来何事?怎么南海鳄神没和你在一起了么?”他默运功力查探许久,方圆数十丈内没听到其他隐伏的人的气息。
叶二娘面带惊恐说道:“他去找老……段延庆去了。”一声轻叹,想到如今四大恶人也算散得干净,逐把已出口的“老大”改为“段延庆”,只是这一声轻叹,倒也冲淡了心中的惊惧。
刘飞扬轻笑道:“你还没说你来此的目的呢。”眼睛直直望着叶二娘,其实他心里隐隐有些明白叶二娘此行的目的了。至于外表凶恶实则憨傻义气的岳老三去找段延庆,他倒是一点不奇怪。
叶二娘迎着刘飞扬那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眼神,犹豫片刻还是呐呐说道:“我……少侠神通广大,我想求少侠一事!”一句话说完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地望着刘飞扬。近来刘飞扬在江湖上身名大躁,在大理协助段家救得段正淳一事江湖上是少有人知,可在昆仑山光明顶不但救得明教上下,更逼得慕容博自刎身亡,此事已由明教上下传便江湖。江湖中小一辈少有听过慕容博,可“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号谁没听过?这“南慕容”只是指慕容复,身为慕容复的老子慕容博又怎么会比儿子差了?替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中人解去生死符后,群豪心中多是感激戴德,回去后也少不得替刘飞扬宣传造势。中原豪杰虽不明其中内情,可对刘飞扬愈是惊服,无形中刘飞扬的声势更盛,只是这一切刚回到中原的刘飞扬并不知道罢了。在此番又遇到刘飞扬之前,叶二娘已对声名如日中天的刘飞扬心存畏惧,后见段延庆对刘飞扬的恭谨哀求,两人离开后没多久,刘飞扬独自回来。那一刻她是深信段延庆真是找到了毕生所要追求的东西,这才不顾结义之情飘身独自离去。及后刘飞扬离去时有意无意的话语,更挑起了她心内某根弦,忽发奇想刘飞扬是不是也能实现她后半生的心愿——找回她亲生儿子。她当时也为自己这一想法吓了一跳,可所谓病急乱投医,这二十多年来叶二娘对儿子的思念愈发急切,刘飞扬出道至今,江湖上发生的大事几乎都与他有关,便连揭露慕容家的图谋这等本以为是少林寺所为的大事,江湖中人也渐渐知晓便是刘飞扬揭发出来,声名之盛早已盖过“北乔峰,南慕容”,而又无人知道他的来历,其事迹被人愈传愈神。与岳老三分手后,叶二娘经过一番思虑,终于决定冒昧来找刘飞扬。刘飞扬等人行踪明显,她稍一打听已知他们的落脚之处,这才有了上面的一幕。
刘飞扬闻言心下不禁叫道:晕,还真被我猜中了。可她怎么会想到来问我?他当然不知叶二娘心中所想,心中不断盘思着这其中的原因。
叶二娘又道:“二十四年前,我的孩子被一强人抢去,这许多年来我苦苦寻找我那孩儿的下落,可始终没能找到。少侠神通广大,若能知晓告之我那孩儿的下落,叶婉柔便是做牛做马也是感激少侠的恩情!”说罢,学着段延庆,双膝一弯跪在刘飞扬面前,砰的一声,重重地磕了个头,再抬起头来时,额上已肿起老高,上面还带着血迹,可她罔若未知,只是双眼含泪,恳切地望着刘飞扬,模样比之段延庆更令人看了心酸。
刘飞扬愕然不已,忍不住道:“你就这么肯定我知道你那孩子的下落么?”看她的模样也觉心酸,又说道:“你这又何必,先起来吧,我最不喜别人动不动就下跪!”
他这两句话听在叶二娘也便是叶婉柔耳中,却是欣喜如狂,她本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希望来找刘飞扬,而他这两句话不啻于是承认自己知道她孩子的下落,当下应道:“是!”站起身来,深深一揖颤声道:“求少侠告之我那孩儿的下落!”已是激动地语声带噎,泪流满面。
刘飞扬脑中飞快闪个几个念头,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实情。叶二娘和虚竹的身世也算可怜,帮他们母子相认也没什么大不了,至于玄慈方丈么,想必他不说,叶二娘也不会捅出来,吸了口气沉声道:“你在你儿子的背上和臀部各刺了九个香疤……”
话未说完,叶二娘已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其实虚竹除了背上,左右双股各有九个香疤,只是她听刘飞扬能说出儿子身上的香疤更是确定刘飞扬知道真相,也没想到他口中的错误,便急急叫出声来。
刘飞扬接着说道:“你儿子此时便在少林寺,法号虚竹。”
叶二娘口中轻轻叫喃着:“虚竹,虚竹!”一颗心恨不得马上飞到少林寺,可一想到“少林”二字,心中闪过一阵寒颤,脱口叫道:“少林寺!”此时的她又是惊恐又是喜悦,她是深信刘飞扬所说,可刘飞扬能知道她儿子的下落,又怎会不知在少林寺中的另一人?
刘飞扬见状知道她所担忧之处,不禁心下暗叹:想不到她在得知儿子下落的同时,竟还挂念着少林寺中的玄慈。他们间到底有怎么样的一段往事呢?当然他不会问出这个,只淡淡说道:“你不用想太多,虚竹我也见过,是个敦厚善良的人,我也希望你们能高高兴兴母子团聚,其他不会多管。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也不用多问。”
叶二娘心头一宽,继而心头涌上无比的喜悦与感激之情,对刘飞扬深深一揖道:“少侠大恩大德,叶婉柔感激不尽。”
刘飞扬道:“叶婉柔是你的原名?也好,希望今后江湖上再有没有‘叶二娘’这号人了,你走吧。”
叶婉柔一怔,随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那是要她今后痛改前非,应声道:“昨日的叶二娘已死,请少侠放心!”又向刘飞扬连连作揖,满怀喜悦地飞身而去了。
待她身形消失在夜空中,刘飞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道:“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我对你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第十节 盟主之争
刘飞扬也没回头,仰着头说道:“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我也只在自己份内能帮的尽量帮一把就是了!”
几声脚步轻响,萧远山走到刘飞扬面前,问道:“我若说出虚竹他老子的事来,你会怎样?”与刘飞扬接触愈多,他真的是愈不了解刘飞扬,或者刘飞扬的高深莫测愈发令他震惊。
刘飞扬微微笑道:“以前我不敢说,但我知道现在的萧伯父是不会说出来的!”
萧远山面上闪过异色,道:“你便如此肯定?”
刘飞扬道:“难道不是么?萧伯父与少林派本无深仇,此番上少林也只为了了结与少林的恩怨,此行看似凶险其实也已全了少林一派的面子。若再说出这段少林寺的丑事,反倒让人觉得萧伯父阴险刻毒了。”
萧远山道:“少林寺的玄苦死在我的手中,又怎说我与少林寺没有深仇?”其实没见到叶二娘时,他几乎都忘了这段往事。直到这次意外重遇叶二娘,他才记起当年她与玄慈间的情孽。可是自从慕容博死后,他又见到了黄裳,心境已是大变,上少林寺也只为履行当时与玄慈的约定,倒还真没想过再抖出此事让玄慈身败名裂。至于玄苦之死,若少林寺要难为他,难道他还会怕么?想到这,心中豪气一壮说道:“少林派真要留难我,难道我会怕他们不成?”
刘飞扬笑道:“萧伯父自然不惧少林派。可是少林派玄慈方丈等人也不是糊涂之人,当日没有立时与萧伯父动手,此番上了少林寺,纵有少许曲折,料来他们也不会仗着人多便强行留难萧伯父。我倒不信玄慈方丈会不顾少林派的声名,怨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他应是懂得的。”
萧远山道:“只不知少林寺的那群和尚可有你所想的那般睿智?”语下倒有几分轻松。忽地他又想起了黄裳,记得刘飞扬曾说当年他的仇人便是当时遁入少林,当下沉吟道:“不知师傅他老人家可会去少林寺?”
刘飞扬见他得脱仇恨束缚,一副轻松的模样也是为他高兴,闻言应道:“黄前辈曾言有缘还会再聚,我想我们很快便可再见到他老人家的!”其实,他心里也有些矛盾,一方面是想黄裳和无名老僧这对武学大宗师再见面的情景,另一方面也怕他们再见面,若黄裳又勾起心中的恨意,那可就大为不妙。
萧远山可不知刘飞扬心中所想,说道:“但愿师傅能早日找到李前辈。”
刘飞扬应道:“是啊!”二人相顾一眼,不由齐齐微笑。
第二天一早,刘飞扬起床路过庭院,便见段誉与萧峰还有阿朱站在那里,上前打过招呼,又见段誉眼圈微黑,打趣道:“三弟难道一晚都在王姑娘房中?”
段誉大急,脸红到脖子根,急忙辩道:“二哥休要乱说,王姑娘冰清玉洁,昨晚她一入睡,我便回房去了。”说着深怕王语嫣听到似的,着急地往她的住房方向望去。
刘飞扬也觉似乎玩笑开过头了,心有歉意,向他施了一礼道:“二哥无状了,三弟勿怪。”
段誉忙道:“二哥严重了。”
阿朱问道:“哥哥,昨晚王姑娘好些了么?”她也是刚起床,便遇上段誉的。
段誉叹道:“王姑娘情况已好了许多,只是她还是闭口不说她的遭遇。”
刘飞扬心下不禁暗道:看来王语嫣的遭遇比想象中还真是严重的多,难道除了慕容复拒绝她的感情,她还发生了什么事么?脑中不由想到某处,可是马上自己又否定了,王语嫣眉毛纤细紧锁,按他无意中从逍遥派典籍中看到的,显然那还是处子之相。心中更是奇怪。
萧峰拍了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