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下的探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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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情人,余梦一直认为他真爱自己。他让七个女人都产生了和余梦一样的错觉。单彤说男人是茶壶,女人是茶杯,一套茶具都是一个茶壶配好多茶杯。单彤的爱情魔鬼理论让余梦十分惆怅,她的眼睛变得幽蓝幽蓝的。艾萨萨说如果做茶壶盖子就可以单独拥有茶壶,单彤说对啊老婆就是茶壶盖子啊,于是余梦的眼睛从幽蓝变得空洞、茫然。
余梦裹着酒店白色的丝绒睡衣站在窗前,她看着外面五颜六色的灯雾心里感觉疲倦,她庸懒地转过身看着从卫生间出来的那个少年,这少年的身材和相貌让她的身上开始出现母豹子般的躁动,每当这时候余梦的手掌就会出现猩红的颜色,身上也会发出一种老火靓汤的味道,她的眼睛也开始粘稠起来,她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走出酒店了;她总是饿总是想睡,于是她不停的吃不停的睡,她看见食物和看见了英俊的男人,眼睛都同样的放射出绿色的光,她一次能吃掉一只龙虾几只大闸蟹,一路的饱嗝打得很响,她空虚的在酒店里闲逛,下午咖啡吧晚上酒吧,她看见调酒师把酒瓶晃得老高就心里兴奋,她不停的喝酒,常常烂醉在酒吧里被抬回房间。好久她都不习惯一个人睡觉了,她看见那张空荡荡的大床就会恐惧。那个俊美的少年解下裹在身上的浴巾躺在床上,这让余梦感到实在,她仔细的打量这位少年的身体如同打量一只剥了壳的龙虾,她拍了拍他的肌肉那样的弹性让余梦的身体内一股热浪在开始涌动。
梧桐树下的探戈(106)
106
喜来登酒店的西餐厅摆满了鲜花,里面飘散着香草的香味。陈一凡喝着加了冰镇的汤尼水,她喜欢那高脚杯子的颜色,杯身是深紫色,杯脚是白色的透明玻璃,汤尼水在杯子里成了紫色看上去很有味道也很浪漫。单彤摇着手中的浪姆酒眼睛看着艾萨萨翘得老高的无跟尖头鞋说艾萨萨你这鞋穿上脚就很有怨妇的感觉,你不觉得吗?艾萨萨说难怪我很久没有来电了,你说得对,吃你的药,我这就扔了这鞋。陈一凡看见西餐厅的电梯门打开,余梦站在里面,有一只手从上面伸下来死死地卡住余梦的脖子,于是余梦的脸被蹩得通红,然后就开始变白,余梦的舌头吐了出来,好长好长的舌头,她整个人逐渐模糊得如同一团悬浮物,没有人看见余梦就要被人杀死,急得陈一凡想叫又叫不出声音来。单彤说艾萨萨你那尖头皮鞋送给余梦穿就可以,她现在的样子就是一怨妇。余梦脸也没有洗,披头散发,衣服的扣子也扣错了位置,身上一股被窝味道,还有男人的粘液味,她的眉毛一团乱麻,眼角很多的眵目糊,一边走一边打饱嗝,放很响亮的屁,余梦说懒懒地对她们说,你们随便吃,都记在我的帐上,我很困,还想睡,然后她打着饱嗝放着响亮的屁进电梯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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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107)
107
暖洋洋的太阳照在马其隆广场的露天茶座上。一个黑大汉手里挽着一只满是污垢的木箱到处招揽修脚的生意,木箱上写着:祖传修脚,治理灰指甲。余梦懒洋洋的伸出修长的腿,一只脚搁在一把椅子上,另一只脚被那人捧着,那黑大汉在余梦的纤纤秀脚上轻轻的抚摸,嘴巴不停的蠕动,爱不释手的样子。余梦的一双秀脚的确是纤小精致,指甲像贝壳一样晶莹透明。这黑大汉用一张很脏的一张毛巾在余梦的脚上使劲地揉摩,然后用他的刀子慢慢地削着余梦的指甲。余梦打开手机,艾萨萨吗?告诉你,广场上有一个师傅有祖传秘方治理灰指甲,快来。艾萨萨的灰指甲成了她的一道心病,害得她酷暑的天气都不敢穿凉鞋,她和男人约会的时候修脚的时间比她化妆的时间还用得多,医生告诉她这是顽疾,不能医治,但是艾萨萨还是到处寻医访药,整个C城的洗脚城她都走遍了,但是没有人能够医好她的灰指甲,余梦说或许这龌龊的方法能够让灰指甲断根呢。艾萨萨说你等等我,一刻钟到。艾萨萨满是虔诚的模样从广场那边一路小跑过来。艾萨萨的脚上一定有很多的气味。那黑汉捧起艾萨萨的脚有些凶相毕露,他手上的刀也成了开山斧头一样,嚓嚓嚓,艾萨萨脚趾甲的白灰如粉末一般的飘落。阳光是那样明媚,艾萨萨的头发五颜六色光彩明亮,这是艾萨萨的姨妈从美国带回来的染发剂的成果,染发剂上写着MKED IN CHINA。葡萄红颜色的头发让她的脸在阳光下都像酒醉了似的。哎呀,艾萨萨惨叫一声,艾萨萨的右脚小指拇被割了一道刀口,鲜血直流,黑大汉用手死死的捏住艾萨萨的流血处,嘿嘿傻笑。艾萨萨央求他还是不修脚了吧,你看我的灰指甲有没有什么办法?那人胸有成竹的拿出一包药粉,说是祖传秘方,上一次药就见效,艾萨萨顿时眼睛绿得像一只猫眼。然后那人小心翼翼的把药粉上在艾萨萨的每一个指甲上,裹上纱布,告诫艾萨萨要忍受疼痛,到了晚上就是钻心的痛,艾萨萨千恩万谢,然后一拐一拐的上了一辆的士,回家等着疼痛发作,艾萨萨是对疼痛很有承受力的,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很多次疼痛的经验。天气真不错,艾萨萨心里充满了阳光和希望。回家等了一晚上,包了药的脚趾甲没有痛,但被刀子割伤的地方钻心的痛。
梧桐树下的探戈(108)
108
余梦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法国人昂茨。从此两个人每天成双入对出入,余梦又开始热情高涨。昂茨是法国人,他还是个孩子,才23岁,他不在乎余梦都可以做他母亲的事实,他说他会娶余梦的,他喜欢C城的女人,他说这里的女人都很湿润,这让余梦像一只重新鼓起气来的玩偶,每天都在膨胀着昂茨给她带来的幸福,昂茨是替他父亲的公司来这里办事,还有半个月后他就要回法国了,他说父亲的公司濒临倒闭,但是现在有一笔很大的生意,如果有了资金周转他父亲公司能翻身,余梦说借钱给他,他不要,他抱着余梦流着泪说就是公司破产他也不能要余梦的钱,这让余梦感动得眼泪成线,她立即决定划了500万现款到昂茨的帐上,两周后昂茨告诉余梦他做成了这笔生意,他这就回法国催货,回来就和余梦结婚。昂茨已经回家快两个月了没有一点音信,他留下的电话和电子信箱都是假的,余梦快要疯了,她不停说这个骗子!这个骗子!她破口大骂,然后在几瓶XO把自己撂倒在床上一个礼拜后,她忽然开始喜欢大笑,无缘无故的大笑,什么事情她都可以让她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到最后竟分不清楚她是在笑还是在哭。秋天的雾让这座城市的天空显得那样阴霾,余梦的笑声穿过雾气越发显得嘶哑,令人背脊感到一阵嗖嗖凉气。余梦躺在沙发里,她全身都被沙发和酒精掩埋了,房间里一地的酒瓶,她手里拿着一只什罗兰香烟,一屡清烟向四周飘散,烟雾把余梦的脸部弄得十分零乱。余梦一边笑一边流泪说:我以为他爱我,我怎么这么傻?余梦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那样的空洞。艾萨萨把浴缸的水放好,她说余梦洗个澡吧,这样好受些,洗完澡我们去姨妈那里吃饭,她等我们呢。余梦解开胸罩脱得一丝不挂,她在空中舞动着她的胸罩和内裤,在房间里走着猫步,她扶着卫生间的门栏怨怨地看着单彤艾萨萨和陈一凡说:我要去洗干净自己啊?这话让她们三人莫名其妙。
余梦裸着身子进了盥洗间,她一边放着水一边唱着歌,没有一句歌词连贯,全是跑调的,后来余梦不唱了,鼻子哼哼地开始发出打酣一样的声音,再后来艾萨萨看见水从浴室里漫了出来,房间的地毯上就被水浸得殷红,这一次余梦没有再割腕,她在自己的颈动脉上划了一个口子,那口子汩汩地往外冒血,一池子水就红得草莓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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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109)
109
艾萨萨的姨妈的保姆影儿,长的眉清目秀,眼睛里面全是柔情,做饭像在跳舞,影儿被姨妈调教得能做一手好菜。她以前在一家餐馆里干活,后来就和老板娘的姘头住在一起,被老板娘知道了后炒了鱿鱼。那天她坐在窗前发呆,看见单彤进来就拉着她的手问,爱情是什么,单彤的说爱情就是爱上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啊。影儿眼神幽幽地说但他是爱我的啊,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姨妈的波斯猫雪儿飕的一下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它想逮住那只正在地上东张西望的蟑螂,艾萨萨姨妈也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姨妈的头发和雪儿的毛色白得互相呼应,姨妈已经85岁了,动作却异常矫健,单彤说这是单身的原因,单身的女人就是比有婚姻的女人漂亮和健康,而且多半都很长寿的,女人就好比机器,老了就不要再使用,应该放在一边好好保养,无论保养好多年外观都会像是新的一样。姨妈追上去把雪儿抱在怀里,雪儿终于没有能吃掉那只恶心的蟑螂。影儿立即上前打死了那只蟑螂。陈一凡心里松了一口气,她害怕影儿守着单彤问关于爱情的事情,她害怕影儿看着单彤的时候那双直勾勾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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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110)
110
艾萨萨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一脸的倦容,床上十分零乱,床单上还有几块昨天晚上留下的斑迹。卧室的光线非常暗淡没有开窗户,这是艾萨萨的习惯,一年四季她总是关上窗帘。昨天晚上G在这里折腾了一宿,卧室里充斥着一股男人的腺体排泄的味道。G 在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一个月前艾萨萨在G的事务所办事认识的。G太肥,他的肥让很多的女人都离开了他,他大约有200公斤重,肥大的身躯简直可以把艾萨萨吞噬在里面,艾萨萨觉得气都喘不过来,她不得不爬倒G的身上,以前她是不习惯这样的位置的,这样的位置不能使她如痴如醉,每当她看见被她坐在身下的男人的时候,她就想笑,觉得自己像个屠夫,艾萨萨认为难怪这么多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姿势,是因为男人从内心深处是喜欢被女人屠宰的。慢慢的,艾萨萨真的就喜欢上了上位的姿势,她觉得自己如一只小鸟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翔,她可以主宰一切,快乐和节奏都由她自己控制,她身子下面的G像是一张巨大的席梦丝床垫一样,肥胖的男人###短得必须把他的肥腿使劲分开才能看见他那细小的东西从里面长出来,但是他手上的工夫真是了得,可以让艾萨萨一次一次的高潮,结果液体都留在床单上了。
艾萨萨把卧室的窗户推开,从这里可以看见一条蜿蜒的小路,窗台很宽,下雨的时候艾萨萨喜欢坐在窗台上看那条小路上的行人,夜色茫茫,风雨飘渺中,昏暗的灯光下,看见行色匆匆回家的人总会是给艾萨萨心里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她看见他们一个一个地从那条小路的尽头消失,艾萨萨就想像他们的家里一定有一盏灯在等着他们,然后艾萨萨开始因为自己没有婚姻而惆怅。有一天也是下雨,艾萨萨突然酒性大发,坐在窗户前对着那条小路一边喝葡萄酒一边看雨,最后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她哭着说她想要回家,她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去,然后醉倒在电梯旁,她在电梯门边躺着,醉熏熏的指着电梯的门说那就是她的家。艾萨萨从小一直跟姨妈长大,父母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她一生都在编织一个美丽的回家的梦,只要哪